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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温柔何用(完结)作者:裴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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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一样,脸都不敢抬起来。
而邓思承因为刚才医生的话也莫名感到羞愧。
这场闹剧一出,杜为礼那点悲伤抑郁也基本消散了,困得想死。邓思承的怨愤也减淡了不少,被杜为礼催着把口腔上上下下全清理了一遍躺回躺椅上也准备睡觉了。
正要睡着的时候,杜为礼突然幽幽地说:“明天可不可以给陈宴打个电话?”
邓思承听到这个名字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杜为礼连忙说道:“我这病……八成就是他传染给我的……还是提醒他去检查一下吧。”
邓思承在心里想着你还真是个善良可人的小受啊,杜为礼又说:“我还是想把钱还给他。”
“钱我已经还了。”
“什么?”杜为礼那边慢腾腾翻了个身,“全还了?”
“我把帆船卖了,十万一次性还清了。你这一次性欠了我十万,我是不会让你走的,别再想着分手什么的了。”
“为什么要卖帆船?”杜为礼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没底气。
邓思承干脆从椅子上坐起来,寻到黑暗中他的眼睛,看着他说:“杜为礼,这事过了以后,你就和以前所有的东西都说再见吧,你觉得你的身体还能玩帆船吗?找个安稳的工作和我一起过平淡的生活不行么?”
还没等到回答,他就重新倒头睡下了,杜为礼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心里那种又甜蜜又心酸的感觉难受极了。
37、赌台倒塌
虽说邓思承保证了无数次不会抛弃杜为礼,但杜为礼心里始终存在一个梗。一两次邓思承还会觉得心疼,次数多了也不免心烦,这下杜为礼心里就更没底了,整天忧心忡忡生怕自己不小心就突然死了。
两个人在宋家瑜的问题上也有了分歧,杜为礼根本不相信宋家瑜能这么轻快地松口,他觉得一张离婚协议书背后充满了宋家人的阴谋。而邓思承显然不这样想,宋家瑜的情况他是看在眼里的,他相信是她看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希望再打扰她刺激她。
为了这个问题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在吵架,梅毒的治疗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大脑的恢复就显得不是那么完美。
虽然杜为礼在医院里住了几个月也恢复地差不多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最近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头痛的症状复发,头发长了一部分出来,暂时还不能剃,渣得他整夜睡不好觉。
看着杜为礼一天比一天消瘦,邓思承也没心思和他吵架。医生也提醒他了,杜为礼现在有术后抑郁的趋势,要家属多带他出去走动走动,多聊聊天,不要让病人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邓思承听到抑郁症三个字是彻底怕了,有什么事尽量都顺着杜为礼,也不和他吵架冷战,一下子变成了杜为礼一个人无理取闹似的,发出去的怒火都像打在棉花上。
一个巴掌没拍响,空扇了空气,这下杜为礼的郁闷排遣不出去更郁闷了。
很快就到年底,邓思承单位里事情也多,他没太多功夫再和杜为礼置气,整天要医院单位两头跑。
而且现在也有了更严峻的问题需要他们两个面对,几个月住院下来,别说杜为礼微薄的积蓄,纵是邓思承这几年攒的钱加上借的,也花的差不多了。
邓思承的家境还可以,但他本人收入并不算多,做公务员虽然稳定清闲,但在他这个部门灰色收入不多,光靠国粮就这么几年下来按邓思承平日的消费水准也积不下多少钱。
之前宋家瑜生病,他已经花了大笔钱给宋家,杜为礼刚出事的时候,他怕万一,就问家里要了一笔钱,后来手术治疗用的都差不多了,又问柳成栏要了一笔钱。现在邓思承和家里因为离婚的事情闹翻,根本没法要钱,就只有两条路,一是继续问柳成栏借钱,二就是出院停止治疗。
“要不我联系一下何奇?出事之前我跟他通过电话,他说新店开起来了,听上去过得还不错。”
邓思承蹙眉想了良久,才说:“暂时先不要了,我再想想办法。他好不容易和老婆稳定下来,现在问他去要钱他肯定就会知道你受伤的事,等下来来去去和他老婆又吵架。”
杜为礼一想也对,碎碎念道:“早知道陈宴那钱就不要还他了。”
邓思承噗嗤笑了,想伸手揉揉杜为礼的头,看到他包的牢牢的脑袋根本无从下手,又是一阵心酸,安慰道:“没事,大不了再去问柳成栏借,他有的是钱。”
杜为礼撇嘴道:“我问何奇借就不好,你问柳成栏借就好了。得了吧你。”
“我有固定工作,有房有车,有能力还款,你有么?啊?早就让你正经找工作你不听。”
杜为礼听邓思承说起这茬就烦,不悦道:“何奇的酒吧里我已经在做了!我去拼帆还不是为了你老婆!”说到老婆两个字,他还特意加了重音。
邓思承撇过头,不想回他话。他拿起床头的毛巾和杜为礼吃完的东西,起身走向厕所。
杜为礼翻个白眼,钻进了被窝里,一边在里面闷着声赌气喊:“大不了不治了,反正我现在能吃能喝能拉能撒的,梅毒也治的差不多了,早点回去呗。”
“咣当!”厕所里传来不锈钢碗撞击台面的声音,杜为礼抽抽鼻子不说话了。
就当两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竟然有人给他们送钱来了。
当那个面相看上去十分平庸的矮个男人敲开病房门的时候,同时抬头的两人都十分诧异。还是杜为礼在定睛看了几秒钟后,才犹豫着叫出:“大盛?”
叫大盛的男人拎着一个小袋子走进,看了看杜为礼的脑袋,眼里竟然是充满了心酸与沧桑。
杜为礼看着他十分不解,问道:“你怎么来我这了?川哥让你来的么?”
邓思承给大盛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也问道:“那天他把为礼送来的时候我脾气一急还动了手,我挺抱歉的,他人呢,什么时候我去谢谢他。”
大盛说着谢谢坐下,把袋子放在床上打开,竟是一沓人民币,杜为礼眼睛一下子直了,大盛把钱一推,解释道:“那天你出事以后摊子也出事了,不知道谁叫来了条子,老K和你的对家当场被抓,川哥把你送到医院以后赶回去也被抓了。老K……他……逃跑的时候误伤了条子被当场击毙了……”
杜为礼震惊地看着他,好半晌才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川哥呢?”
“条子本来要来找你,被川哥硬是撇开了。他现在已经进去了,过年之前会第一次开庭。我那天本来没去,听说出事了才过去,阿正他们说川哥把事情都推给老K 了,我就进去蹲了半个月。出来以后川哥让人带话给我,北城那边的摊子条子没搜到,让我把那边的钱全都取出来,一共23万,18万给老K的老婆和儿子了,剩下的5万给你治病用。他还让我给你带两句话,一句是你赔的20万全部充公了,算是给国库做贡献,那个白赚的孙子一分都没捞到还得进去蹲大狱。还有一句是,川哥讲情面的,不是看你能赚钱才拉你拼帆,是看你对帆船有研究还喜欢玩才拉你入伙,现在伤成这样川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病治好了就好好过日子,别下海了。”
大盛说完又推了推床上的钱:“这里五万,川哥自己一分也没留,但也只能给你这么点了,老K她老婆尿毒症,估计也没多久了,他一个儿子挺惨的,大头给他们了。”
邓思承想起那天川哥把杜为礼送来,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匆匆走了,之后他一直忙着杜为礼的治疗也根本没顾得上他,谁知道那天他仓促离开竟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杜为礼看着床上的钱,心里很犹豫,还是往反方向一推,说道:“我们暂时不缺钱,这钱你要么都给老K儿子,要么就放着等川哥出来用。”
大盛坚持道:“川哥说了,这五万你无论如何得要,要是你脑子有病,他会良心不安。”
杜为礼笑着推了他一下:“你他妈才脑子有病呢。”
大盛也笑了,站起身说:“我任务也完成了,走了,你好好治病。”
“唉!川哥开庭啥时候?你有个准时间了告诉我声。”
大盛挠挠头,说:“我也不清楚,你给我留个电话,我知道了立马通知你。”
杜为礼一甩头,气派十足地对身边的邓思承说:“上电话。”
邓思承憋着笑,送大盛出门了。
突然多出了五万钱,两人自然是高兴的,虽然这五万的代价是老K的身亡和川哥的入狱,但实话说,杜为礼对这个团体没有太大的感情,对他们也只有同情和一些道义上的支持。从澳洲回来以后杜为礼对这这种道上混的事情都不太感冒了自然也培养不出什么感情。
新年过后,两人的积蓄再次告罄,杜为礼最近心情不错身体状况也挺好,梅毒基本上是痊愈了,大脑也恢复地不错,两个人计划了一下还是准备出院了,回家里好好养着总比病房这一天天耗下去的好。
川哥的案子开庭那天他们俩都去了,到了现场才知道来了很多媒体,可能拼帆这种地方性特色活动的对媒体的吸引力还不小。结果不算太好,虽然川哥手下的人包括老K的手下都配合的很好,一致把大部分责任推给了死去的老K。但是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组织聚众赌博活动,赃款巨大,而且历史还挺悠久,重点是以前还出过人命,作为主要“经纪人”的川哥自然是众矢之的。
最后川哥判的最重,五年刑期,辩护没能申请到缓刑。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正好公诉人也都一起出来了,顿时门口闪光灯亮成一片,邓思承一把搂住杜为礼把他的脑袋埋进脖颈处,半抱着人离开现场。
杜为礼人瘦的厉害,没剩下多少肉了,邓思承抱着他走得竟然还异常顺畅。走出一段距离,杜为礼推开他出来透气,邓思承看他被冻红的鼻尖呼呼呼的冒着气,心情大好地拥抱住他亲吻他。
不能不说他是有侥幸的,川哥入狱,尤其是在杜为礼亲眼见证下入狱,基本上是完全断了杜为礼任何念想的后路,他有一种总算把身边的人切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完全收入囊中的窃喜。
然而接下来的春节,他面临着又一个问题,如何在不气死爸妈的情况下把杜为礼带回家?
去年回家的时候,就闹得天翻地覆,当时他们还只是以为儿子不小心被狐狸精迷惑和老婆闹别扭的那种程度对邓思承施加压力,今年回去是儿子已经毁了一桩大好婚姻和一个男人好上了,爸妈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接受仍然是天方夜谭。
但这次,说什么邓思承也要把杜为礼带回家了。
其实他有一个计划,关于两个人未来的计划。他想带着杜为礼离开这里,这里有太多复杂混乱的事情,杜为礼乱七八糟的滥交圈,他错综复杂的事业圈。他对杜为礼始终保持着不信任,这种不信任并不是怀疑两个人的感情,而是不相信杜为礼能从本性上克制自己,这方面他必须强硬,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更为了杜为礼的身体。
而且杜为礼需要更好的治疗,之前医生也建议过,杜为礼的脑袋上毕竟洞开着两个拳头大的孔,最好去大城市做一下颅骨修复手术,去康复医院再系统的治疗一下。这里的医疗条件无法满足邓思承对他的恢复要求,他决定要带着杜为礼出去求医。
康复治疗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这一走,说不定就是定居,他必须在离开这里和爱人开始新生活之前取得父母的支持。
他把回家的事情和杜为礼说的时候,杜为礼明显犹豫了,小心地问:“你爸妈会打你么?”
“会。但放心不会打你,他们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病人动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为礼闭着眼睛想了一下说,“我怕他们打你的时候我也不能帮你挡挡,让你一个人受着我心里不好受,让你爸妈看见也觉得我懦弱。”
邓思承放下手里正喂着的碗,从床边搂住杜为礼,低头说道:“你跟我回家,不是为了给我爸妈做样子,我也不想向他们炫耀我们的感情有多伟大,我只想让他们看看儿子以后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你懂我这种心情么?”
杜为礼诚实摇头:“不是很懂,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爸妈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关于杜为礼的父母,邓思承知道的很少,杜为礼知道的也不多。他和家里从来关系就很紧张,书香门第的家庭根本接受不了他这样的异类,他还有个从小就出类拔萃的弟弟,在家族里就更显得像一颗污点,以致于他和阿深去了澳洲以后,家里就迫不及待和他撇清楚了任何关系。
“你以后要是想找他们,我就帮你一起找,你要是不想找,就当做他们已经离开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说过,没必要把时间花在这种犹豫不决的思考上。血浓于水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当事人的感觉,道德教条什么也许根本不能给你们彼此都带来幸福。”
杜为礼觉得邓思承说话实在是滴水不漏,明明整个句子听起来那么不合常理却找不大攻破点,他的申辩都会显得很可笑,果然官场混多的人平时讲起话来都会时不时变成一通演讲。
“有时间我可以给你讲讲我弟弟的事情,我大概还记得一点,因为他从小就特别讨厌。”
邓思承温柔地笑笑:“我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我爸妈吧。”
38、父慈母爱
邓思承的父母家不远,也就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杜为礼为了这件事焦虑极了,几天没睡好,好不容易养出点肉的身体又消瘦下去了。
出发那天的早上,杜为礼把家里能穿的衣服都翻了个遍,要么太轻佻不稳重要么太暴露性感过头要么太怪异根本不能见人,以前穿着觉得帅的不得了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合适,他甚至翻出了邓思承的西装想穿,被邓思承制止了。
“就回家几天,这么如临大敌干什么?”
“我怕你妈看见我就把我扫地出门。”杜为礼哭丧着脸。
“得了。”邓思承在柜子里掏了掏,“穿普通点就可以了,不用多好看多正式。去把羊绒衫穿上,外面套个羽绒服可以了。”
杜为礼看见邓思承手上厚重的羽绒服,表情更沮丧了:“穿这玩意儿我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了好嘛。”
最终杜为礼还是乖乖穿上了邓思承准备的衣服,想买点礼物,又想不出什么有意义,最后就买了两箱羊奶。
到邓思承家门口的时候哦,杜为礼一直在咽口水,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过来了,竟然在邓思承这条小沟壑里翻了船。
邓妈妈开门的时候一脸喜气,虽然埋怨儿子做的那些破事,但是看到儿子回来过年依然是十分高兴的,但再邓思承把躲在身后的杜为礼推出来的时候,那张看上去明明温柔地和邓思承如出一辙的脸瞬间僵硬了。
拎在手里的棉拖鞋掉在了地上,邓妈妈转身就走了。
杜为礼尴尬地站在玄关,邓思承的长手伸过来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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