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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无婚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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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答道:“肚子想,我想把你吃了!”

她说:“那你是饿了吧?要不然你中午来我家吃饭吧,我这次给你准备个面盆盛饭,哈哈哈……”

我等她在电话里笑了一会,问她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俞俪什么时候生日你知道吗?”

“知道啊,是十月份。”

我又问道:“那你知道姚亦淑什么时候生日吗?”

“亦淑说她从来不过生日的,也没告诉过我们。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说:“我就是突然想起你过生日那天的情况了,顺便问一下她们的生日。”

她笑着说:“哦,你又在想你问我的那个问题了吧?我会不会拒绝你?现在还用我回答吗?”

“不用回答了,那你反问我的那个问题,我也不用回答了吧?”

她撒娇地说:“不行……你必须回答……”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那你以后就嫁给我吧……”

她没有答话,我只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

二十四、何避悲伤

刚刚挂断苏小芸的电话。

我刚才的那句话让她迟疑了几秒钟。因为我说的很认真,完全没有调侃的意味,在平时开玩笑的时候,我们也从来没有那样直接说过。

她也没有回应我什么,我们在沉默了几秒之后,心照不宣地把话题转移了开来。说婚论嫁应该还是个遥远的问题,现在说来为时尚早,我们肯定也没有认真考虑过。但是,@。电子书@我为什么会突然说出来?

我呆呆地坐了一会。电话突然又响了,很响。

这次是周立刚,他的声音很低沉,他问我道:“詹雨,映云水库那边昨晚好像出事了,你今天听说没?”

我回道:“我没听说啊,我今天还没出门呢,出什么事了?”

他说:“我爸他们一帮人上午去水库钓鱼,刚打电话回来,说那里昨天晚上翻了一艘小船,好像有人失踪了……”

我能从他的语调里听出几分不安,他的想法应该和我一样,因为我们昨天刚从水库回来,我们庆幸自己的平安无事,也期盼这个事故不要牵涉到我们身边的人。

我说道:“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雨,怎么还会有船去水库里面呢?就算不下雨,晚上那边的环境也不好吧,失踪的是什么人,你爸说没有?”

他停了停,说道:“我说了你不要着急,据说船上有两个人,船夫没事,失踪的是个中年妇女,是个哑巴。”

我感觉手中的话筒一下沉重了起来,我自然联想到了姚亦淑的妈妈,但又马上暗骂自己不要胡乱猜测。我急忙对周立刚说:“刚子,你再想办法问问清楚,这事先不要给俞俪和小芸她们两个说,我这边也先打听一下。”

“好的!一会我再打给你!”他答应道。

放下电话,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向谁打听,我父母上班去了,他们可能会有一些听闻,但是也应该没有正在水库那边的周立刚爸爸知道的多。

我只好等周立刚的电话,他也很快有了比较确定的新消息,失踪的人是一位中年妇女,哑巴,丈夫很早就不在了,只有个女儿,婆家姓姚……

我又很小心地问了他是不是确定失踪的只有一个人,他说是只有一个人。我拿着话筒愣了半天,他在那头也没有说话。我还是心存侥幸的想法,但是心又被极大的疑虑紧紧地揪起来,我在想如果失踪的人真的是姚亦淑的妈妈,那她现在有没有知道这个消息?她这个时候又在哪里?会是什么样子?

我问周立刚道:“刚子,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沉默了一会,答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明天去映云镇看看吧……”

午饭的时候,父母也在谈论昨晚映云水库的事故,幸好他们的消息还不够详细,他们不知道我昨天就去过那个“失踪妇女”的家,更不知道我和她的女儿是朋友。父亲很严厉地警告我不要到处乱跑,我也没敢反驳什么,匆匆吃完就躲去了卧室。

下午又接到了周立刚的电话,他爸爸已经到家,说失踪人的尸体已经打捞起来了。据说那个妇女是傍晚去一个庙里烧香,坐的小木船,回来的时候遇到大雨,水库上起了风浪,不幸就翻了船。消息还说了那个妇女的家在镇子上的大概位置。应该是了,我心里的那一点点侥幸也没有了。

然后是俞俪的电话,她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沙哑,似乎是刚刚哭过。

她声音低低地说道:“我就觉得亦淑太可怜了,从小身边就只有妈妈,现在连妈妈都没有了。我们昨天去的时候,都还那么高兴的,她妈妈对我们那么好。我还想让亦淑把她妈妈也带来我家里住几天的,可是现在……”

我只有安慰她道:“你不要太伤心了,亦淑现在肯定比我们都难过,我们应该想办法安慰她才对。我和刚子明天早上去映云镇,你也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她说了声好,又说道:“小芸呢?你有没有给她打电话?她应该也知道了,我没有敢给她打电话……”

今天的电话话筒几乎是一直在我的手心里握着,很烫很烫。

我给苏小芸打通电话,我不能确定她是否已经知道了事故的事情,只能尽力稳定着自己的心情,试探着和她说话。

我问她道:“你在家做什么呢?”

“没事做啊,看看书,发发呆。”她淡淡地答道。

我又问道:“昨天你们坐车回来,路上还顺利吧?”

“顺利呀!”

“你中午吃的什么?”

“米饭。”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听起来很平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只好说道:“亦淑过两天来县城玩……”还没等我说完,她就突然打断了我,语气很急地说道:“不行不行!我明天要去我姑妈家住一段时间,她如果来了的话,就让她去俞俪家吧!还有,24号你记得帮我查成绩,我告诉你我的考号……”

她不等我答话就撂下话筒去找她的考号,然后直接念了给我记,我只好拿笔记了下来。

我问她道:“你怎么突然要去你姑妈家呢?”

她答道:“她早就喊我去了,前天还又打了电话来。”

“你姑妈家在哪里?”

“乌远。”

我没有把姚亦淑妈妈出事的消息在电话里告诉苏小芸,因为她几乎没有给我再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冷静地想了想,她应该是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水库还是很少出这样的事故,县城里面几乎已经传遍了。但是她的反应为什么那样平静?

如果她还对姚亦淑心存芥蒂,那就应该不会主动约她来县城玩,更不会提出要她到家里住。但是现在她为什么突然说要去乌远的姑妈家?是因为知道了事故,想避开见到姚亦淑时的悲伤?如果她也感到悲伤的话,为什么没有像俞俪那样的情绪?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姚亦淑还会来吗?

一个女孩,如果她可以用孤傲来掩饰脆弱,应该也会用平静来掩饰悲伤。她会时时刻刻想到用伪装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苏小芸,应该就是这样的。

我和俞俪和周立刚约好了时间。

清晨六点刚过的时候我出了门,周立刚开着车等在我家小区门外。我们去接了俞俪,直奔映云镇。

俞俪在车上简单问了我几句苏小芸的情况,她是小芸的好姐妹,可能比我更了解小芸的性格,知道她今天就要去乌远的姑妈家,也没有说什么。

映云镇外的路边搭着个小小的灵棚,就在雨后泥泞的野地里。车子经过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些人在灵棚外站着,里面的情形看不到。我们没有停,直接开到了姚亦淑家的巷口。

两扇院门开着,右边门扇上贴着一块白纸。院子里已经没有了前天来时的清洁,满院泥泞和杂乱的脚印,地上掉落着许多鲜绿的梨子。几个房门上都贴着白纸,院子里的人也不是很多,我看到了二伯。

他两眼通红,但是看上去还算平静。他认得我们三个人,过来招呼道:“你们是亦淑的同学吧?”

我答道:“二伯,我们昨天知道的,今天过来看看。”

二伯看了看我们,说道:“亦淑她妈那天就说要去烧香,我本来让她跟你们一趟去的,我就能把你们一起送过去,她非不肯。后来下午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以为她也不会去了,就没有问。结果没想到,她自己找了条小船就去了,回来正好赶上下雨……真是没办法,就是可怜了亦淑这个孩子了……”

二伯说着开始有点激动,旁边走过来一个大娘连忙拉住劝他。俞俪给二伯递过去一块纸巾,我们都帮忙劝着。

我说:“二伯,你不要太难过了。你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二伯说道:“这种意外,灵棚也不能搭在家里头,也不能停放太长时间了。我们亲戚们基本上都帮着安顿好了,事情也不是太多。麻烦不到你们。”他叹了口气,接着又说:“你们就是帮着劝劝亦淑吧,她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饭,知道她妈没了也没有哭,就在她妈那间房里炕上坐着,你们去看看吧……”他说完拿手掩住了眼睛,背转了身去,肩膀开始微微地抽动。

二伯身旁的那位大娘招呼我们进了堂屋,朝里屋指了指。

里屋门上的帘子已经被卷起,上面缠着白布条,我们去到门口,就看到了姚亦淑。她全身孝服,在里屋的炕沿上一动不动地坐着,两手撑着炕沿,眼睛盯着墙壁,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血色。

俞俪轻声说:“亦淑,我们来看你了。”

她偏过头来看了看我们,没有说话,神色平静的让人感到害怕。我们三个人在门口站着,也没有动,就那样和她对视着。她原本清澈的眼睛这个时候看上去已经完全黯淡无神。

那位大娘又端了一碗饭过来,是一碗热汤面,她把碗递到了我的手里,说道:“孩子们,你们试着劝劝看,都快两天没吃饭了……”

我端着碗站着,看着一动不动坐着的姚亦淑,感觉喉咙里像是有一根绳子在扯着舌头,第一下开口竟然没有发出声音,我使劲吞了口唾沫,这才对她说道:“吃点东西吧。”

她有了点反应,眼神稍微聚拢了一些,然后看着我的脚底。我把碗给她递过去,但是她没有接。我就那样凌空端着,看着她。

俞俪也开口劝道:“亦淑,你一定要吃饭……”她的声音完全是哽咽的。

周立刚也说道:“吃点吧。”

她还是没有理我们,眼睛看着我脚下的地方,一动不动。

我吐了一口气,把碗再往她跟前递了一点,说道:“你把自己饿坏的话,就去不了重庆了……”

她倏地把眼神收了回来,看了看我,然后慢慢地把我手中的碗接了过去,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俞俪和周立刚听到我说这句话,再看到姚亦淑的反应,不由地都怔住了。

23号。姚亦淑妈妈下葬的日子。我和周立刚在上午又来到了映云镇。我们今天没有让俞俪来,苏小芸已经去了乌远的姑妈家,暂时连我都无法取得联系。

我和周立刚这两天都来看了姚亦淑,她已经开始正常地吃饭,也去了灵棚给她妈妈守灵,只是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我也没看见她哭过。

意外故去的人不能入老坟,新的墓地已经定好,据说在水库边的一处半山腰上。棺材要赶在正午之前下葬,所以人们赶在上午来凭吊。那位大娘给了我和周立刚每人一个白麻布条,我们拿来系在了衣服的扣眼上。

我们没有跟着送葬的队伍去坟地,只是远远地看了眼扶着棺材的姚亦淑,满身孝服,走路的样子都十分地憔悴。

中午在映云镇的小摊上胡乱吃了口饭,再次回到姚亦淑家的时候,在巷口遇到了苏小芸的爸爸。

他看到我和周立刚的样子,显得很是惊讶,走过来问道:“你们两个是来帮忙的?”

我答道:“是的,伯伯,我们这两天都在这边。”

他看了看我,说道:“这些事情他们大人操办就是了,你们孩子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你们能有这个心意,还是很好的。”他顿了顿,又说:“詹雨,小芸去她姑妈家了,她给你说了吧,她说把考号告诉你了,那你明天记得帮她查分,你查到之后打电话告诉我。”

我点了点说好,然后问他道:“小芸要去住多长时间?”

他答道:“说不准,可能十来天,也可能个把月。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帮你转告她。还有,人已经下葬了,你们两个早点回去。”

苏小芸可能是被“软禁”了,我有点幼稚地想到。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传递消息只能靠他爸爸,又是那么长的时间。而我们的关系也才刚刚建立起来,这样的状况,就如同是在已经沸腾的锅里又添了一大瓢凉水。她用来躲避姚亦淑的办法,也连我一起躲避掉了。

回到姚亦淑的家里。

人已经渐渐散去,二伯还在跑里跑外地忙着打理。姚亦淑已经脱掉了孝服,在堂屋的凳子上安静地坐着,胳膊上带着一个黑箍。

我过去对她说:“我们要回县城了,有时间再过来看你。考试的成绩,明天我帮你查。你们学校里有什么通知安排,我去帮你打听,有消息了也来通知你。”

她坐着没有反应。那位大娘于是走过来帮我们打圆场,给我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又说喊我们放心走,她这些天会都在这里照顾姚亦淑。

周立刚拉我示意我快走,我只好再看了姚亦淑一眼,然后准备出门回城。

“等一等!”我们刚走出堂屋门口,就听到姚亦淑突然在背后喊了一声。

我回头一看,只见她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拎着她那个白布挎包。

“你带我走,带我去城里。”她看着我说道。

二十五、离散签

姚亦淑决定跟着我和周立刚回县城。

临走的时候,大娘帮着给她收拾了两件衣服,二伯说院子由他来照看,就没说什么其他了,他们应该都认为把她留在家里不如让她去趟城里。

回城的车上,她一个人在车后座坐着,怀里紧紧抱着她的白布挎包,眼睛盯着车窗。我几次回头看她,她的样子都没有变过。

我在心里思考了半天,对她说道:“你这样子会让人很不放心的,不管痛苦还是幸福,走了的人也带不走,留下来的人还是要生活的,你应该明白吧?”

她把头转过来看了看我,回答道:“我没事的。”

我对她说的那句话套用了海子的诗,名叫《秋日黄昏》,是我最近才看到的。诗的原文是这样的:“愿我从此不再提起,再不提起过去,痛苦与幸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想她应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我们把她直接送到了俞俪家。我在车上跟她简单解释了一下苏小芸去了她姑妈家的情况,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知道了。

我们跟俞俪大概聊了下今天去映云镇的经过,她现在的情绪好了许多,脸上有了微笑。俞俪妈妈也一直跟着姚亦淑,拉着她的手跟她低声地说着话,像是在安慰。

我不由地又想起姚亦淑依偎着她妈妈的画面,又开始有些伤心,不知道姚亦淑看着旁边俞俪的妈妈会有何感想。一个女孩子在失去最亲爱的妈妈之后,冷静的悲痛比哭到死去活来更让人感觉难受。

第二天是24号,可靠消息说今天傍晚的时候将开通电话查分热线。

我们已经约好,下午的时候一起到俞俪的家里查询分数。前些天四个人的组合今天缺少了苏小芸,但是有了姚亦淑。

我和周立刚赶到俞俪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俞俪直接带我们到了楼上。俞俪家的楼上是完全属于她的独立空间,这也是我们平时喜欢在她家里聚集的主要原因。

俞俪悄悄地告诉我们说,姚亦淑昨天晚上休息的不错,早饭午饭都很正常,脸色也好了许多。她又单独悄悄地问我苏小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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