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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御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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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现在提这事的确是太早了。”随他离开竹林时,莫菲雨便暗自告诫过自己,除非有一日当武帝真的可以从心底深处接受她时,她才可以答应婚事,若非如此,她自然也不愿因自己而连累了他。 宇文皓轩的眼内瞬间划过一抹失落,仅仅只在片刻便又恢复如常,与她闲闲聊起了今晚的酒宴。初定酒宴设在日落之后夜幕低垂的向晚亭,到时月挂于树,桃李无言,唯有亭亭小荷伴着一池清水,思之便已是极风雅清幽之事。说是酒宴,不过就是在京中的几位皇子借了为他接风打算痛饮几杯,说是家宴更为确切。
正在这时,府上管事差了小厮来叫他出去,听的不分明,似乎与太子宇文延吉有关。见他面上的难色,莫菲雨冲他莞尔一笑,轻说:“快些去吧,我又不会飞了!”
“那好,晚上我再叫人来寻你!”宇文皓轩说完不舍的随小厮步出房内。
房内霎时又是一片寂静,只有园子外钏儿叫人“轻些!”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传进来,起身随意从书橱里取出一本书半倚在榻上,却丝毫无心去看。只任四周静谧笼着自己,仿佛耳畔响起繁花数朵悄然绽放,响起清风拂面清爽静谧,响起撼了心绪的醉人话语……
再次醒来早已是月上枝头,雕木花窗上半卷竹帘,园子外一片清远无垠的素白银色,身上多了一件披风,四周亮起忽明忽暗的纱灯。
钏儿见她醒来,嬉笑着上前:“王爷叫钏儿过来寻小姐,钏儿看着小姐睡得沉没敢打搅。”
望了一眼窗外,“怕是酒宴已经开了,你去告诉下我实在是乏的很,今儿晚就不去打搅他们兄弟相聚了。”
钏儿面上现出难色,迟疑着道:“这样恐怕不好吧?”
淡笑轻答:“那么一会儿我再过去。”
钏儿见真的劝说不下,只好为难的掩了房门,退了出去。
钏儿的脚步声慢慢转轻,透过半卷的木窗,恰好可以望见挂在树梢上的银月,人人说“月是故乡明”,不知为何今夜望着这苍穹银月心中竟格外的思念着远方的父母亲人,心底深处似被一种强烈的牵挂牵动着,莫菲雨从榻上起来缓步走出房内。
她来了已经足有一年,这一年里自己的父母变成了何样?会不会更加苍老或是因她的噩耗而病在床上,想想她真的是不孝,活着的时候让父母日日担心,现在又叫他们夜夜伤心,而她呢?好像真的已经在这个陌生残酷的时代里,在那双印刻在脑中清冷淡然的眸子里一天天的迷失了自己,越陷越深。
无由的牵念竟叫她心底这般的苦涩。
眼睛望着映在一池微荡清水中的银月,漫无目的的沿着回廊向前走去,竟听到了前边向晚亭传来的几声吵嚷声,不觉皱了皱眉,拐到了另一处花墙处。依然是漫不经心,依然是漫无目的,只是随着心缓慢的向前走。忽然前边传来微乱匆忙的脚步声,莫菲雨略做退避,不想竟从花墙之后奔出来几个人,当前的一人走的急,不偏不倚正好撞在莫菲雨身上。
“哎呀”一声,莫菲雨险些被撞到,踉跄了几步。
“哪里来的混账奴才!”未及莫菲雨瞧清来人,便听对方怒喝:“堂堂二哥的王府里怎么竟养了这样无用的奴才!”
莫菲雨闻言立时蹙眉,未想她已经退避竟有人还如此冒失,分明是他自己鲁莽撞了人,此刻竟全都是她的不是了?虽然心里恼怒着,但面上依旧平静,只眉梢轻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人,最后直视看去。
那人也打量了一下她,虽然生得俊秀,不过素面朝天不似府上的什么贵客,只以为是府上为了照顾随宇文皓轩一同回来的女子而挑选的丫环,见她此刻一副淡然不惊的样子也不行礼亦不言语,心中腾地窜起怒火,抬手便要向她脸上扇去。
莫菲雨立在原处未作躲闪,掌风欲要袭来的时候,突然听得两声微急的厉喝:“四哥!”。
定睛看去追赶上来的人,正是宇文青云与宇文青风两兄弟,这才知刚才与她相撞的人正是前几日武帝新封的睿王宇文晟睿,与当今太子宇文延吉关系最好,这些都是今天宇文皓轩刚和她说起的。只是宇文晟睿这人当真不怎么样,身上的王孙贵族之气太过繁重,为人也不够沉稳。既然是睿王,今日又是特地前来参加酒宴的,莫菲雨也不想扫了他们几兄弟的兴致,只摇头轻叹。
宇文晟睿当即愣在一旁,本就心中烦乱着,不想青云两兄弟竟都拦着他,莫非这女子当真有什么来路?再次打量一下,只见她一双翦水秋瞳极为清澈,眼内隐着一股清浅高人之气。正要问青云之时,后边又有人闹哄哄的奔上来,“睿王爷,太子情况不容乐观!轩王爷已经派人先去后园子寻人去了。”
太子宇文延吉今日由人推着也来参加了酒宴,只是不知为何宴席途中大家本都兴致极高,他却忽然抽搐不已,当下几人便慌了,宇文晟睿这才领着人匆匆出府去寻御医。而莫菲雨却因为一路太过出神只是低头走着,竟不知不觉走出了这么远。
“既然不能喝酒为何要来!”宇文晟睿急道,语毕又往前奔出去几步。“二哥不去请御医怎么竟先跑到后园子去了。”
却听宇文青风上前劝道:“四哥莫急,大哥他定不会有事。”
宇文青云看了莫菲雨一眼,小声道:“四哥也是担心着大哥,你莫往心里去。”
莫菲雨对他笑笑,忽然又想到宇文延吉,立时急道:“究竟太子他为何会抽搐不已?”
宇文青云摇头叹道:“不好说,所以才要去寻御医啊!”
宇文青风却似忽然想起些什么,拉起莫菲雨便跑了出去,宇文晟睿立时一愣,惊叫:“六弟,你这是作何?”
“我竟然忘记了身边就有这样一位能人,莫姑娘,快些随我过去!”宇文青风语速微急,一路拉着她小跑。
到了向晚亭时早已经不见了众人,随意拉了人问了问才知已经将宇文延吉抬着送去了清远阁。一路小跑如此折腾下来,待到了清远阁时,莫菲雨已是呼吸不畅,额上细汗涔涔。宇文皓轩守在床榻处,神情焦虑,一脸沉色。刚才差人去寻她时,竟早不见了踪影,太子又抽搐不已,心早就乱了。此刻看到她随宇文青风一路奔来,也顾不得问询,一把牢牢抱住她,片刻后才拉着她过去给瞧了瞧。
不多时,宇文青云等几人便也随之而来。
走到床榻仔细查了查,皮肤湿冷,口唇微紫,心跳加快,呼吸缓慢,又抬手搭脉,方说:“恐怕是酒精中毒昏迷。”
“酒精中毒昏迷?”房内几人几乎一同惊问。
“嗯!”莫菲雨轻答,“太子他恐怕是因为腿疾,故而常常饮酒用以活血,只是酒毕竟不是好东西,饮得少时确有活血化瘀之功效,但耐不得常年饮酒且一次性饮得又多。幸得还只是轻度的,若再拖下去,恐怕真的回天无术!”
“那要如何医治?”宇文晟睿匆忙问道。
“派人去寻些梨子水果先给他解酒,然后我再开个方子,最主要的还是劝太子戒酒才行。”莫菲雨执笔列了方子交给宇文皓轩,却发现他脸色此时更加难看,心知他定在心中自责,轻轻握住他的手。
待喂了太子服下梨子等各种水果汁后,情况已经稍好些,随之外边吵嚷的厉害,恰好御医院的御医赶了来,莫菲雨便退到一旁,听御医诊断后道:“确实是太子殿下饮酒过度所致,幸好有几位王爷皇子陪着又施救及时,这方子也确实很对,便按着方子治吧。”
见宇文延吉已经无碍,几人便踱出房内,宇文青云对宇文皓轩道:“既然无事,二哥我们几人便先回去了。”宇文皓轩点头。
莫菲雨也对宇文皓轩道:“我先回去了。”却被他用力一拉,入了怀。
莫菲雨一惊,微微笑道:“怎么了?”
宇文皓轩深深凝着她,哽咽着缓慢道:“我替大哥谢谢你,雨儿!”
从他怀里退出来的时候,恰好又见府上小厮一路紧奔着过来,行礼后道:“王爷,皇、皇上他、皇上驾到!”
宇文皓轩一惊,眼内掠过一束凛然的寒光,心中自觉有种不祥的感觉,狐疑的看向小厮,沉吟道:“父皇他怎么会来?”
小厮慌张的道:“这……皇上也没说,只是恰好在亭子里遇见了几位王爷,皇子,听说您正和莫姑娘呆在一起,要见见莫姑娘,并说难得一家人可以聚在一起,酒宴不可散了。”
第19章 亭中翩舞
宇文皓轩心内隐约有些担忧同时也很意外,今日白天他的确是与武帝说起过她,只是为何单要在今晚见她?迟疑着吩咐道:“前边引路。”继而又看向莫菲雨,沉吟一下道:“没什么,有我!”莫菲雨心中万万没有料到会如此早便与武帝相见,幽国皇室的一团乱叫她至今还心有余悸,只是皇命难违,也只好与宇文皓轩一同往向晚亭去。
刚才还有些狼藉的向晚亭此时又恢复了一番其乐融融,只是独缺了宇文延吉,故而气氛有些肃静。宇文晟睿陪坐武帝身旁,似乎在说着宇文延吉的情况。
小厮步履微急当前提着琉璃灯,引着他二人往向晚亭而行,迂回廊内纱灯碧影,一袭白衣罗裙如仙旖旎,映着她绝美的脸庞似绢般柔滑,一双沉静的眸子犹如繁星晶亮,宛若出水清浅的莲般淡雅而又清丽。宇文皓轩眼光一路紧随,看的竟有些失神,只待走到武帝身前时猛然收回眼光,行礼道:“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这位便是莫姑娘,名唤菲雨。”
【文】莫菲雨偷偷看向端坐在正中位置上的那人,一身暗青龙纹长衫,脸上没有仁帝初见时的温和婉雅,令人初见便自心底生出些微寒,让人不约肃凛起来。未及她瞧得仔细,便有一道深锐的目光直投向她眼底深处。
【人】这样摄人的帝王之威,让人不敢忤逆的严峻,果不寻常!莫菲雨沉了心绪,不急不缓的福礼道:“民女莫菲雨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书】莫菲雨头微垂,但是传入耳内的竟是个非常温和沉稳的声音:“起吧,方才太子可是你救的?”或许因为是家宴,又或许是因为她方才救下了太子,所以此时武帝的语气倒不像她所想的那般寒冷骇人。
【屋】莫菲雨谢恩起身,敛声答道:“是。”唇际盈着浅浅如风的淡笑,令人看着便心中极为舒服,既淡定又从容,完全没有丝毫的怯懦。
趁着间隙眼光往旁侧瞅了一下,站在武帝身后的女子恰恰就是婉晴,此时已经着了金缕宫裙,面上依如客舍所见时的婉美,只是目光内早失了那日所见时的犀利,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人察觉的隐忍担忧,见莫菲雨偷望向她,抿唇勉强笑笑。
“果然是个可人!”武帝点头,赞道:“朕听说你医术了得,那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鬼医’怕就是你了吧?”
众人听闻目光皆齐齐落在她身上,因为武帝的缘故,故而也只是目光相交流并未有议论声,而莫菲雨只静静望了一眼宇文皓轩。情知当日武帝尚可以让婉晴暗中劝她离开,怎么又不会知道今时的她便就是昨日的她?只是鬼医一事她做的甚为隐秘,自认武帝即便再有通天的本事怕也无从知晓,如此唯一的可能便是宇文皓轩告诉了武帝。垂了眼帘,尽量使语气恭敬,回道:“民女只是自幼对医术有些兴趣,论及江湖内的‘鬼医’,还请恕民女孤陋寡闻。”
众人惊讶不已,宇文皓轩则冲她含笑点头,撞到武帝摄人的眸光时立即又恢复如常,一脸平静。而武帝似乎并没有因她这话生出怒气,反而兴致更高,对她笑道:“朕还听说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通,甚至老二也赞赏有加,自愧不如,可有此事?”
“孤琴寡调说到底也不过是闲来无事兴致来了抚上两下罢了,如何可以与王爷的笛音相较?若说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实在是王爷高看,民女担不起!”莫菲雨瞪了一眼强抑笑容的宇文青云,神情顷刻便又恢复了平静。
“哦?”武帝忽然沉下面色睇视一眼一旁静若无声的宇文皓轩,摇头叹道:“不想这老二素来不轻易吹笛之人的笛音,你竟有幸可以听到!老二莫不是与朕存了私心?”
未及宇文皓轩解释,便见宇文青云笑着附和:“我也觉得父皇说的不错,二哥就是偏心!”立时亭内众人笑做一团,武帝回身猛然睨见神色一片肃静的婉晴,轻摆了摆手,道:“不若你先去照看着太子吧!”
“谢谢皇上!”婉晴眼内窜上一抹喜色,面上却依旧沉稳平静的福礼退下。
一干人等在提到了宇文延吉的时候都有些隐隐的担忧,一时间席上再生压抑。此时宇文晟睿忽然在旁说道:“父皇,您看这莫姑娘,可有些像着一个人?”
闻言武帝凝神细细打量莫菲雨,同时,于座的各位皇子都生出了些兴趣,只有宇文皓轩一脸沉静,淡声说道:“乍见是有些像,不过你若细看下去也仅仅半分相像。”
莫菲雨一脸疑惑,不解的看向他,却听武帝一声长叹:“的确是与德娴皇后有些像!”这一声极为沉痛,依稀带着武帝心底深处的某种暗伤狠狠的冲撞着她的心,有种令人听之便觉得伤心不已的感觉。
未及弄明白这事,便又听一直默不作声的宇文青风从旁附和道:“难怪每每看去总有些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一亭子内的人尽数看着她,不时评说指点,叫她莫名其妙的生出些闷气来,只是碍于此处坐着的不只是几位皇子王爷,同时还有至高无上的武帝。虽然面上依旧浅笑盈面,但心中却在暗骂这始作俑者的宇文晟睿。
忽然又听得一向嬉笑没个正性的宇文青云提醒道:“几位皇兄,此时大哥已经无碍,父皇又可得空而来,我们莫要再去提及早已仙逝的德娴皇后了!只怕父皇会徒增悲伤。”
莫菲雨心底一惊,原来他们竟拿她与个已经去世的人做比,而且对方竟还是个皇后,望向武帝,似乎极为悲伤的样子,或许这德娴皇后与武帝之间有些什么特别的情分也说不定。想到仁帝与皇后之间如白水清淡的寡寂的情分,竟对武帝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目光慢慢由武帝转向宇文皓轩,无奈的笑笑,却偏偏又在此时听得宇文晟睿说道:“刚才在廊子那里,似乎看到了一缕白光,无奈当时实在焦急,倒没仔细瞧。刚才莫姑娘福礼的时候,依稀瞧见腕上似乎有一只镶着银狐的白玉镯子,曾经听德娴皇后提起过此事,莫非莫姑娘与已亡的圣雪国有什么渊源?”因着在武帝面前,又或者是因为她救了太子,宇文晟睿远失了方才的嚣张,言语恭敬有礼。
宇文晟睿揣测探寻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叫莫菲雨心中豁然一紧,求助的望向宇文皓轩。正待众人评说兴致正高的时候,武帝忽而沉吟道:“朕方才正在安远殿,听宫人通传太子病得不轻,一路风尘匆忙而至竟不想早已脱离了危险,朕甚感欣慰!这些年太子的病时时反复,御医院也一直是治标不治本,拿不出个可以彻底治愈的方子,观你医术如此精湛,可有心为太子医治?”
武帝有意为她转了话题,莫菲雨松了口气,恭敬答道:“医者之心,若可以民女定当竭尽全力去为太子治疗。”
武帝提及太子的时候,脸上有瞬间的温柔,连一直犀利的眼内也隐约可以瞧见一丝慈父的担忧与牵挂。但是当她欲要瞧得分明的时候,他又再次换作肃凛的帝王。很矛盾!莫菲雨甚至觉得古时的帝王都很悲哀,对于子女的痛苦只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即便心中疼惜着,面上却依然不亲不疏,刻意保持着些微的距离,或许只因若他偏着哪位便会为哪位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也说不定。
武帝再未多言,只是轻轻挥了手臂,便离席往清远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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