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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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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笑了起来。
谢葭不由得感慨,谢嵩生的每一个儿子,好像都很像他。不知道襁褓中的谢三郎。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模样。
谢四娘好像生来敏感警惕一些,听弟弟叫了,才迟疑地开口道:“二姐。”
谢葭欢喜地让人拿了红封给她们。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又亲自带着二郎和四娘去隔间看望三郎。因为珍姬身体不适在养着,怕屋里人来来去去惊动了三郎休息。便暂时把他放在隔间放两天。这也是珍姬的福气,四娘在她自己膝下养大,至于三郎,新夫人进了门,估计为了笼络她,也会再让她养一段时间。
“你们轻轻的,不许吵着弟弟睡觉。”
谢葭走在前面,亲自轻手轻脚地开了小门。门里的奶娘忙站起来行礼,谢葭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个孩子好奇地趴在小摇篮旁,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婴儿。
谢葭看得笑了起来。谢三郎的头发这么小就非常浓密了,像他的母亲,珍姬就有一头傲人的青丝。
在珍姬那里呆了一会儿,谢葭回了蒹葭楼,又拨了许多药材出来到兰英楼,并且吩咐厨房小心伺候着,无论兰英楼什么时候要什么,都要立刻拿出来。
轻罗不由得小声提醒:“姑娘,宠她宠得太过,恐她日后目中无人。”
谢葭淡淡一笑,道:“那就是她的事了。若是她实在福薄,我一个姑娘的好处都受不起,那日后也不堪我用。”
后天就是中秋佳节,明天谢葭要回将军府去给太夫人请安,所以今天就开始收拾了。
珍姬的花房虽然已经决定大规模裁剪,但是现在却还能拿出颇隆重的菊花会来。谢葭一一点过酒品果品,安排了人手和场面。
墨痕来请安,大约是年纪也不小了,眼下有些疲倦的阴影,她道:“姑娘,我来同你商量一件事儿。”
谢葭道:“知画,你带着人先出去吧。墨痕姐姐,来坐。”
墨痕笑着坐下了,道:“姑娘是玲珑似的的心肝,一早就猜到我要对你说什么了!”
谢葭叹道:“我这不是正烦恼吗?”
是说刘氏母子三人的事吧。
中秋佳节,讲究的就是合家团圆。刘氏是待罪之身,倒还罢了,不理她就是了。可是谢宏博和谢雪却是正正经经的公爵府血脉,总不能也把他们撇开不管。可是谢葭想到他们就心里堵得慌。
墨痕笑道:“姑娘何必烦恼?就算要再怎么样,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了!
“横竖现在公爵府里里外外,不都是姑娘一句话就做了主的时候!”
谢葭想了想,道:“哎,是我想的太多了。”
墨痕笑道:“姑娘放宽心。”
谢葭点了点头。
隔日一早起来,谢葭为了明天公爵府中秋赏菊会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又去看了厨房专门烤制的月饼。
午时的时候。卫清风来接她。
谢葭匆匆下了楼。卫清风看她穿着一身绣着鸢尾的艳蓝色长裙,略微妆点之后,更显得面容明显。顾盼生辉。
他就笑得很隐晦。
谢葭怔住,不安地扶了扶自己的发髻,道:“将军?”
卫清风笑着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身边的丫鬟纷纷低下了头,他低声道:“晚上给你瞧好东西!”
谢葭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吹在耳后。脸就红了一红,忙把他推开,道:“将军,我们先去给父亲请安吧。”
卫清风点了点头,就放开了她自己走在前面。
夫妻俩给谢嵩请了安,谢嵩心情正好,虽然对着谢葭还是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笑着和卫清风多说了几句话,略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夫妇出去了。
上了车,卫清风沉下脸,道:“你又跟岳父起争执了?”
谢葭一怔。
卫清风气得拿手去敲她的脑袋:“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岳父半辈子的心血全掏了给你,他一个开国郡公爵,朝廷从一品的大员,倒要在你这个做女儿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你怎么就不记着些人家对你好的时候?”
谢葭细细地想了想刚才谢嵩说话的样子,确实一直拿眼睛觑她,好像唯恐多说了几句她会不高兴……
然而她本能地在排斥这个话题。尤其不想和别人去讨论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关系。她低头拧自己的手指。道:“好些日子没见着娘了,早上不用早起请安,我反而不习惯了。”
不软不硬地顶了他一句——你和你老娘关系不是也不怎么样!
结果一路到卫府,两人都无话。
下了车。卫清风也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谢葭在后面低头跟着。
卢妈妈一路迎了出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也知道是小两口的恐怕有些口角。可是想着将军今天下了朝回来,换了衣服就欢天喜地地出了门,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卢妈妈笑道:“夫人可回来了,太夫人近日念得紧呢。这不,今日知道夫人要回来请安,还让虞家的琴小姐也来请安了,陪夫人说说话呢。”
说落,两个人脚下都顿住了。
卫清风略等了一等,谢葭快步追了上去,二话不说挽着卫清风的胳膊。卫清风不动声色地“哼”了一声,却伸手在她的小爪子上摸了一把。
二人做出一副恩爱相,联袂到了琵琶厅。
谢葭挣脱开来,笑着上前给太夫人请安:“娘。”
卫太夫人眉开眼笑,道:“葭娘,可回来了!快坐过来!”
谢葭笑着上了前。
虞琴娘就红着脸上前给卫清风和谢葭请安。
谢葭把她扶了起来,亲热地道:“琴娘,快不用多礼。”
虞琴娘的脸更红了——将军夫人的模样,倒像是默许了什么似的。
太夫人瞧着也笑了起来,便让谢葭上前来坐,虞琴娘要站着伺候。
谢葭一看那怎么行啊,你又不是我家的小妾,我还是得对你客气点。便笑道:“琴娘快坐,哪里有叫你一个客人站着的道理。”
虞琴娘想要推辞。
冷不丁的谢葭道:“我今个儿也是从外头来,和你一样。若是叫你站着,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客人呢!”
虞琴娘僵住,实在想不通她只不过想站着伺候人罢了,怎么就占了个喧宾夺主的名分。她不由得暗暗看向卫清风。卫清风半垂着眸子,一脸的漠然。
看来婶娘说得对,这位将军夫人,确实不太情愿迎妾室入门……可无奈她年纪还小,内院又是太夫人做主的时候。太夫人和婶娘,可都已经说好了的……
虞琴娘想到这里,底气便也足了几分,索性也不推迟了,笑着坐了下来。
这一顿午饭吃下来,太夫人就是各种暗示,虞琴娘就是各种娇羞。把个谢葭郁闷得不行。后来听她说要留下来住一晚,太夫人倒也颇惊讶似的。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说了一句话:“琴娘今晚也要留下来呢,你们姐儿俩好好说说话吧!”
谢葭顿时面如土色。
到了下午,谢葭当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夫人身边。太夫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卫清风支走了。卫清风出门的时候还频频回头,不放心的看着谢葭,似乎有什么要交代的。谢葭眼观鼻鼻观心,就是假装没看见。
卫太夫人瞧着暗笑,再看谢葭就有些怜惜。
知道她不愿意……可是这事儿,却没有转圜的余地。
陪着用了晚膳,卫清风也没有回来。
谢葭回江城楼,虞琴娘就亦步亦趋地跟着。谢葭终于忍不住了,道:“琴娘,我今儿乏得厉害,想早些休息。”
虞琴娘这才点了点头,又请了安,这才走了。
谢葭心中烦躁,回到江城楼,也没发现下人丫鬟都不见了,只有她自己带回来的知画在身边团团转。
知画倒是一脸茫然,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谢葭脱了裙子,猫到净房去洗澡。
刚下了水,突然有人推了门进来。谢葭吓了个半死:“是谁!”
也没人出声,雾气袅袅的,只看到一个人影在门边闪了一下,就不见了踪影。谢葭疑心是卫清风跟她开玩笑,忙道:“将军!”
边喊,就边探出身子去看,但到底还是怕,双手捂着胸前。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谢葭吓得哇哇大叫,一身是水地被抱出了浴桶。
卫清风哈哈大笑:“瞧你吓的,除了我,还能有谁!”
谢葭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用力掰他的手:“将军!”
“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卫清风把她放回浴桶,道,“就是年纪小,才没有肚量。你跟那些人生闲气做什么?这种事儿以后只会还有,你是要一直气下去不成?”
谢葭叹了一声。她哪里是生虞琴的气。
现在卫清风是为了不跟太夫人妥协,不想去边关,大约也不喜欢虞琴,所以态度很坚决地抵制不肯纳妾。但是以后呢?如他所说,这种事情还会再有。
男人纳妾,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容易了。
谢葭烦恼的,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沟通。
卫清风一边盯着她看,见她发愣,就自己脱了衣服进了浴桶。
“……”谢葭有些不自在,“将军。”
“嗯。”
“水都溢出来了。”
卫清风笑了起来把她搂在怀里:“不怄气了?”(
NO。085:春色
谢葭把脸贴在他肩上:“将军。”
卫清风捏着她的脸,笑得不怀好意:“今儿我把人都支开了,你乖乖的,别再给爷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谢葭白了他一眼,被他扣住下巴低头吻住。
周围的雾气好像一下子滚烫了起来,谢葭跪起身子,由着他把自己整个揉在怀里,修长粗糙的手指又不安分地伸了下去,后来疼痛无法缓解,只好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慢慢地蹭着。
他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看着她雾气朦胧中稚嫩的身躯,满目怜惜:“娇娇……”
谢葭不安地动了动,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不许嫌我小……”
卫清风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带。她一碰到,就吓得畏缩了一下,但还是勇敢地握住了,生涩地安抚着他。
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又惊叹她的大胆和无师自通,喘息着道:“娇娇?”
谢葭知道他在问什么,但是他语不成句,那她也就当听不懂,手里用了些力气,凑过去吻住他。
“嗯”卫清风被刺激得差点泄出来,感觉到她笑了起来,就有些恼羞、
成怒的意味,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哪儿学来的”
他问了一句,却等不及她回答,一把把她拉了起来拉开她的双腿,狠狠地冲了进去。
谢葭的脸被他揉在怀里,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刚吐出了一句:“将军……”
就被他按住一下一下地贯穿,她咬牙顶住了那一阵疼痛,反而勇敢地也反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身,迎接他的一次次肆虐,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以缓解自身的不适。
卫清风一时情急,这次没有坚持多久,很快就泄了出来,把她搂在怀里,喘着粗气。
谢葭把脸挨在他肩上,抿着唇不吭声。
卫清风缓了一缓,低声吩咐她:“把腿张开。”
谢葭面红耳赤,感觉他依然炽热的欲望慢慢地抽了出来,然后把她抱了出来,以一种让她羞愤欲死的姿势给她清理干净了。
于是她才知道,今晚还没完。
等被他抱到床上,谢葭忍不住道:“我,我回去喝避妊汤好了……”
别再那样了……
卫清风笑了起来,并不作答,看她趴着,便压到她背上:“傻娇娇。”
谢葭不禁颤栗了一下。他平素说话的声音总是清朗又正派的,甚至带点小严肃。可是这种时候,他说话语气里的那种亲昵和缠绵,实在叫人无法招架……
她不安地在被褥上抓着,结果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东西。下意识地拿出来看了看,顿时……傻了眼。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卫清风笑了起来,搂着她把那本东西抽了过来,道:“还不是你,成日嚷嚷着疼,要不然爷哪用去跟人要这种东西”
谢葭用力捏了他的胳膊一下:“你,你……”
这才想起来他今天日里说今晚要给自己看什么好东西……果然不安好心
卫清风随手翻开一页,饶有兴致似的看了起来,指着那在谢葭看来完全是妖精打架的图册,道:“试试这个?”
谢葭面红耳赤,然而想到他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又是行伍出身,血气方刚在所难免,平日里怎样的一个人,上了床也就是不正经的……
又不想他去勾搭别人,只好自己吃点亏。
但是憋了半天,却还是下不了手……
卫清风摆好姿势,侧身慵懒地躺着的样子像一只优雅野性的豹子。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已经在豹爪下无力逃出生天的猎物,眼睛氤氲着水汽……
他不耐烦地道:“来”
谢葭哆嗦了一下,小声商量道:“将军……妾身不会,弄伤了您怎么办……”
“不要紧。”他好像也有点犹豫。
谢葭抿了抿唇:“将,将军……”
卫清风绷得要炸掉,实在不堪忍受,恼怒地抓住她皓白的脚腕把她提了起来。
“将军”
“有什么难的”他不以为然,嗤笑了一声。
然后用力掰开她的双腿,凶狠地吻了上去。
“嗯”谢葭整个崩溃了,本能地弓起背,无力地抓着他的肩膀。
身体里奇妙的感觉堆积得越来越多,好像无从宣泄。他带给她一个全新的领域,少年初尝情欲的不羁和热情,都像一把火似的燃烧起来,挑战了羞耻的底线,无处可逃
她终于完全绽放开来,腰肢瘫痪如泥一般,浑身冷香酥麻,只觉得妙不可言。
卫清风喘着气爬上来吻她:“娇娇……”
谢葭无力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热情地在自己脸上脖子上乱亲乱舔。他看她笑得甜腻,双目还在失神,只觉得胸中情潮难抑。
总算叫她也得了好处……
他把她抱在怀里,那本书早就被丢去了一边,也不再顾忌什么技巧什么姿势。
一夜狂喜。
谢葭累极睡去,然而那美好的感觉却一直残留在身体里。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话,他兴致高昂,俨然成了个话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没有回应倒也自得其乐。
然后不出所料他果然又进来了,床板摇动的声音也变得嘶哑疲惫。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才渐渐消停下来。
第二天谢葭毫无意外地睡到了大晌午。
等她坐了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就有些愣神。
卫清风今天沐休,就坐在桌边看着她的傻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谢葭恼羞成怒,随手抓了枕边的香盒要扔,一抬手看到自己光溜溜的手臂上满是淤青,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缩了回去,嗔道:“将军”
卫清风得意地道:“看你这回还能跑到哪儿去”
谢葭忧心忡忡,道:“妾身是回来给娘请安的,本该一早就回公爵府去操持中秋……将军怎么不早早叫醒妾身?娘那里不知道会怎么样……”
卫清风淡淡地道:“你放心,我去给娘请安,对娘说了,你昨个夜里歇得晚,早上有些不舒服,是我没有叫你。”
这样的理由……
不过太夫人大约也心里有数吧。在一定程度上,太夫人真的是个非常宽容的婆婆。
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羞愤欲死啊
她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拿被子遮住了脸。
卫清风哄了半天,才把她从被子里哄了出来,又被她赶了出去。等她别别扭扭的梳洗完了,叫人来给她摆膳,她吃了东西,脸色才好看一些。
看他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又红了脸。
结果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也是卫清风如沐春风地走在前面,谢葭满脸通红地在后面跟着。
太夫人瞧了一眼,便笑了,道:“葭娘来了”
谢葭平时挺伶俐的一个人,此时也满脸通红,半句话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睡到大中午没有来请安。
幸而太夫人并没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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