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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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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罗道:“夫人不想见爷。你就这么回吧。”

长安嘀咕,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胆子这么野了。但是夫妻一场,他也不好说什么,更不可能就这样回话让轻罗倒霉,只是去回话说夫人担心知画。这种蹩足的理由,还好卫清风没有多问。

谢葭一直枯坐着,直到知画醒了过来,声如蚊呐那般道:“姑娘……”

谢葭回过神,忙道:“知画,醒了?可疼?”

知画道:“疼,夫人,别罚奴婢钱……”

谢葭哭笑不得,轻声道:“不罚你,放心。”

知画这才嘀嘀咕咕又睡下了。

半晌,又梦呓了一句:“姑娘,奴婢想回京城。”

连姑姑连忙上了前来,道:“夫人先回去休息吧。知画丫头约莫夜里要发烧,奴婢得守着她。”

谢葭道:“好。你来守着她。如果有事,叫我一声。”

连姑姑哭笑不得道:“叫夫人,有什么用?夫人还是安心歇息吧。”

谢葭点点头,这才出了门。

自己屋的烛火还亮着。

谢葭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有人在门里等着。

她最终还是转了个方向,去了卫小白那里。王氏还在做针线,见了谢葭有些惊讶,忙道:“夫人。”

谢葭坐了下来,卫小白在摇篮里睡得正香,她道:“怎么还不睡?”

王氏道:“打算把这双鞋子做好少爷待会儿醒了喂一次奶,再睡。”

谢葭知道卫小白每晚要醒两次。

看王氏手里的鞋子,做的是一双普通虎头鞋,大概是做给她自己的儿子的。

突然就觉得煎熬起来。凭什么她要躲着他不见?怕什么?是私心里还是不肯相信他真的和那个黄氏有什么,所以只是赌气吧!

谢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

她觉得自己应该把他逼得哑口无言,而不是自己在这里自爱自怜!

想到这里,她索性就青着脸走到隔壁去,一脚踢开了门。

卫清风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她:“娇娇?”

谢葭反手关上门道:“我们来把话说清楚。”

卫清风指了个圆凳让她坐了,道:“你说。”

谢葭看着他,他的心情好像很平静,好像半点没有经历过她那样的波折和起伏:“当年,你答应过我什么?”

卫清风想了想道:“我答应过你许多事。”

看她脸色难看,忙又道:“我想你问的是,不纳妾的事。”

谢葭慢慢握紧了拳头,轻声道:“那你喜欢那黄氏吗?”

卫清风叹了一声,道:“不喜欢。”

谢葭又问:“那你为何流连在牧场?理账这种事情你也要亲自做!她是用什么眼神看我的你没有看见吗?”

说着她又生气起来道:“进了马场你就把我丢在一边不管,还是说出了这个门我就不是你的妻子!”

卫清风道:“小声点儿,别吵醒白儿。”

谢葭盯着他,道:“你说,你说,这都是为什么?”

卫清风的情绪一直很平静,其实却也窝着火:“你就是为这个所以阄成这样?谢阿娇,我是你丈夫你怎么能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为了一个丫鬟,你就要和我闹翻天,为一个黄氏,你就泼醋胡闹?还是你觉得我在马场怠慢了你?是觉得马场里的人不把你放在眼里没有认出来你这个公爵贵女吧

谢葭吃惊道:“你,你还有脸说我……”

卫清风冷笑道:“普天之下有哪一个妻子,敢用你这种口气和丈夫说话?”

谢葭不由得就沉默了。

半晌,卫清风道:“我做事,当然有我的道理。你若是觉得受了委屈,你就回京城去。”

他暗暗恼恨,听到有人坠马的消息,忧心如焚,没想到跑到那里,一颗心刚放下来,她竟然叫他“滚”?而且还敢拿马鞭抽他?

竟然还说要回京城。不愿意呆在这儿何必跟着来!

谢葭没想到到最后是她自己哑口无言。好吧,是她的错,她不该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忘了他是个古人。

最终她轻声道:“你还喜欢我吗?”

卫清风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

谢葭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当年她在京城的时候,受了许七郎的气。卫清风自己卷在官司里,也不忘要去坑许七郎一把。

他再怎么任性再怎么狂妄,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再怎么坏,对她都是好的。从来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就是后来知道了她趁他什么也不知道跑到牢里去逼了一个承诺出来,也没有生过她的气。

就是出身教养都高人一等的虞琴娘,他也绝不允许她对自己的妻子有半点冒犯,宁愿挨打也舍不得她受委屈。

那个时候他是喜欢她的。她毫不怀疑。

可是现在呢?外面传得风生水起,说黄氏要做马场的主母,甚至有人怀疑他还没有娶妻,和黄氏是珠联璧合。连知画去米铺随便转了一圈,都能听到消息。她就不信他没看到,没听到,没察觉到!

如果是从前,他了解她喜欢吃醋的毛病,当然知道这会让她不高兴,更不会天天泡在马场里了!

以前他喜欢她,叫她“小醋缸”都是带着笑意的。现在就说她“泼醋胡闹”!

卫清风有些狼狈地别开脸,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葭紧紧抿着唇道:“我不要自己胡思乱想。你如果不喜欢我了,我就走。”

“走?”

“对,走。”

谢葭垂下头。

半晌,卫清风长叹了一声,道:“娇娇,我知道你委屈。”

“我不要听这个。她喃喃地道。

卫清风枯坐看着她,半晌,道:“我知道你委屈。牧场是我从黄家手上买过来的,难道你今天去了一趟·还不知道吗?马场里有多少一流的马师,有他们,我至少可以少花四五年在拓展那马场上。可他们都只认黄家的人,根本不认我这个主子。那我只能每天多花一些时间在那里,他们要怎么样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她好像听进去了,他才松了一口气,道:“是我来了这儿,我才学会有些事儿可以以退为进。”

他扶住她的双肩,低声道:“这事儿我本不想让你忧心,只等过些时日·我慢慢地把权从黄家人手里接过来,再说。”

谢葭挣了挣,别开脸,道:“既然你要快,和黄氏联姻,岂不是更快?”

卫清风冷笑道:“她算个什么东西!”

谢葭想到他今天见到黄氏的时候,刈黄氏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心里还是拔凉拔凉的,现在他说什么她也不敢信。人张了嘴都是会骗人的,尤其是男人。

但是心里不由自主地又放下了一些。

卫清风握着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冰冷冰冷的,便道:“你也不要随便什么人都和她怄气,也不觉得丢了份儿。”

谢葭抽回手,嘀咕道:“人家才觉得我算什么东西。”

她还在这儿斤斤计较。幸而卫清风是个男人,虽然也不愉她今天的态度,和她说“回京城”时的那个德行,但到底还不会和她扯开了脸皮吵!

若要多想,卫清风哪里没得想?光是她那个态度,就严重刺激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谢葭还是觉得满腹委屈:“都怨您,不然知画就不会出事。”

听她换了称谓,卫清风才松了一口气,道:“莫多想了。娇娇,现在不比在京城的时候,有些事气,不咽下来还真是不行。不过你是自己往里面凑得慌,本来打算带你去马场散散心,没想到你根本就是来找事儿的!”

“我哪里是去找事的!明明是您自己在账上支了五千两银子,竟然没有账本送来!”

说漏嘴了!

谢葭只好硬着头皮道:“妾身去查,才听到那么多风言风语!”

卫清风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却是无奈,道:“趁早别惹事,给我去休息!”

谢葭爬上床,感觉他吹了蜡烛,然后上了床。

一只手搂住了她,并揽着她的腰身,他从背后贴了上来。他感觉她僵着不动。

每次心里有事就这样!到底还有什么不能释怀!

他叹了一声,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硬把她拉过来睡在自己怀里,然后撑开她紧紧握着拳的手,搂着她睡下了。

谢葭依在他怀里,听着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半晌,才觉得身子和心都慢慢地暖起来。

或许是颠沛流离的苦难使他学会了容忍,让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

不会妻子受了一点儿委屈就要上去暴打人家一顿……不会再护短,开始要她自己学会隐忍大气。

或许吧。都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当初小的时候,还计较这么多。

谢葭躺在他怀里,慢慢地睡着了。只是梦里也委屈地扁着嘴。

第二天一早,谢葭起来了就去抓了相对清闲的阮师父来,道:“阮师父,您快给我跟去看看九郎今儿都去哪儿了!”

阮师父有些惊讶。要知道,她的年纪还和谢葭差了二十来年,是传统的卫氏忠仆,眼下就觉得谢葭这种调查丈夫的行为十分不妥!

谢葭忙道:“阮师父!九郎近日都流连在那羌女身边,若是娶了个羌女做妾,回去娘该被气死了!不管怎么样少年英雄,可他到底年纪还小,又是跟人家学坏的时候。我看那黄氏兄妹就古古怪怪的,真要有什么,我也好早做准备!”

阮师父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虽然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可也不多说什么了,转身就出去了。

谢葭就松了一口气。今日无事,谢葭让轻罗在家里理账,然后自己给卫小白做鞋。

及至傍晚,阮姑姑回来了。

“……爷今儿先到了米铺,然后在米铺约莫呆了一个时辰,就去了城东草场·然后就一直呆在那儿。午时过后出来看过马驹,并亲自洗了两匹马。然后又回帐子去了。至于那黄氏兄妹,黄管事一直忙着,黄氏女则一直到处闲逛。她好像很想骑那匹胭脂马,但是爷不让。后来黄氏女趁没人,拿鞭子去抽了那胭脂马一顿。”

边说,阮姑姑就颦眉。

轻罗脸色难看:“那胭脂马约莫是爷送给夫人的!”

阮姑姑一怔,看向谢葭。

轻罗道:“奴婢记得,当时爷是特地让人牵了那胭脂马来给夫人的。在京城的时候,爷也送过夫人这样一匹胭脂马,夫人可记得?”

说到当初在京城的事儿,谢葭又微微有些忡怔。

阮姑姑想了想,道:“爷亲自洗了两匹马,一匹是浑身如墨的麒麟马,一匹,就是那小胭脂马……那女子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谢葭回过神,道:“没有再去别的地方了?”

阮姑姑道:“没有。”

她眼睛一眯,道:“阮师父,你去别院,把我们的暗卫调几个出来,由你统领,从明儿起,给我寸步不离地看着黄氏兄妹!”

阮姑姑迅速抬了抬头,道:“是。”文人

当晚,卫清风回来了。谢葭已经睡下了。

卫清风自己去洗漱了,一躺到床上,就知道她在装睡。不过也无可奈何——把她闹起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叹了一声,伸手搂了她在自己怀里。

隔日,谢葭和袁夫人在楼下鲷唠嗑。

袁夫人道:“我们家老袁这日子倒过得愈发悠闲了,也没有从前那么多烦恼,成天就去守守城门,回来喂喂鸟,种种花,喝喝酒。对了,最近你们卫九爷都没有去找我们老袁喝酒呢。”

谢葭冷笑道:“他,自己也忙得不得了呢,哪儿还有时间和袁大人喝酒!”

说着,就把他最近都流连在牧场的事说了。

“竟然有这种事!”袁夫人立刻道,“那夜里还回来?”

“夜里,倒是都回来的,……可是天一亮就不见人影。”

“那起码还没有做出什么荒唐事来!不然在这个鬼地方,你婆婆又不在,谁管得住他!”

谢葭犹豫了一下,道:“我和九郎夫妻一场,他的秉性,我倒是还知道。应当不至于就这样荒唐。但那黄氏兄妹,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姐姐你猜怎么着,九郎的草场里有匹马是想送给我的,那黄氏女跟九郎讨要,九郎不给。她就趁没人,去把那小马用鞭子抽了一顿!”

袁夫人皱眉:“这是哪里来的野物!”

谢葭趁机道:“姐姐,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谁也靠不住。袁大人好歹在公门当差,城门又是有流民记录的,姐姐不如就帮我查查,这黄氏兄妹,到底是什么来历!那城东马场,又是怎么一回事!”

袁夫人握住她的手,道:“妹妹你放心,这事儿姐姐一定给你查得清清楚楚。只是有一件你要记住,这事儿,不能再去对别人说!”

是知道她最近结交上了几个地方官的夫人,怕她急起来到处求人吧!

谢葭忙道:“这事儿哪里还有脸对别人去说呢!在这和庆城里,也只有姐姐是我能相信的了!”

毕竟她们出身和背景都相似,而且还有政治合作关系在里头。

袁夫人的手脚非常快,不过几日的功夫,就给谢葭带来了消息。

“……那黄氏原本是凉州迁来的,本宗好像是凉州大户,迁到这儿的是他们一个旁支,也就是那黄氏兄妹的祖父。他们和羌人,和卢族联姻,专门从他们手里买好马做马匹生意。城东那个马场,就是从第一代和庆黄氏开始做的做了三代,才有了这样的规模。”

谢葭奇道:“那怎么说卖就卖了呢?”

袁夫人叹道:“那句话不错,富不过三代。到了第二代和庆黄氏,因为兄弟相争,族里斗得厉害。到了第三代,吵闹得越来越厉害,后来甚至开始互相刺杀。实在没有办法,便要把马场卖了,分家。后来就被你们卫九爷把马场买了去!”

“你说的那兄妹俩爹娘都死在内斗里了,所以什么也没分着,被卫九爷留在马场里,替他打理马场。据说本来那黄子金就是管马场的。”

谢葭想到卫清风的话。这马场在黄家人手上做了三年,难怪黄家会有这样的威望马场都已经卖了,里头的马师还是只认姓黄的。许多精炼的马师,实在是有钱也请不到的,所以卫清风认为如果继续用黄氏的马师可以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在拓展马场上……

现在想来,那些人不但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恐怕,在黄氏兄妹的强势之下,也根本没有把卫清风放在眼里。

难怪难怪,那个黄佳女敢这么大胆!

袁夫人出去跑了一圈,哪里还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就算知道得不全,当然也能够猜到个七七八八。此时就拉着谢葭的手道:“妹妹,我寻思着你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

“这事儿往大了说就是朝廷大事你得说出来,和姐姐合计合计!”

谢葭苦笑道:“我还真就是这么小气的。”

然后才道:“姐姐,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虽然我也知道这事儿棘手可总忘不了泼点醋!”

她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袁夫人。

袁夫人听得凝眉沉思半晌,才道:“你和卫九爷夫妻一场自然应该最了解他的秉性。我们老袁时常提到他谋略过人,虽然年轻,但是实在是懂得用人,知道怎么虚以为蛇。我私以为就算是男人不理内务,他既然一头栽进去了,保不齐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你不如先去和他商量商量,把话儿问清楚。改天咱们姐俩才合计合计,到底应该怎么帮上他一把。”

谢葭百般不情愿。

袁夫人是个玲珑剔透的心思,哪里还看不出来?

“还闹着?”

谢葭俏脸微红,轻声道:“嗯,几天也没跟他说话。”

袁夫人道:“他也没跟你生气?要是我们家老袁,恐怕早就骂骂咧咧开了!”

谢葭轻哼了一声,但是不明显,只低声道:“那倒没有。”

袁夫人就暗笑,道:“先别闹,正事儿要紧,你先去问问吧。”

谢葭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袁夫人又宽慰了她两句,才回去了。

这天夜里,卫清风又回来得很晚。大约是知道回来也是一张冷脸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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