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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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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玉儿,现在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水溶轻轻地靠近歪在塌上的黛玉,抬手把她手中的书拿掉。

“妾身有什么诺言?妾身不记得了。”黛玉笑笑,转身躲开。

“玉儿,你言而无信。”水溶不依,伸手把她拉回。

“我又不是大丈夫,言而无信也无所谓。”黛玉笑笑,眨着眼睛耍赖。

“小女子也要说话算话。”水溶不依,娇躯陡然欺近。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仅只一声而已,因为接下来,唇舌齿牙已落入另一双唇的覆没。

脑中眩起天旋地转。心神有些迷糊,心思也撒乱了。直至天地重又回复正常的上下位置,她的背也贴躺住某种光滑微凉的平面。

蓝天暖玉做成的玉簟,盈盈的玉色带着沁心的微凉。她敏感的察觉身上半压下来的体重,双腿因方才的迁徙而缠在他腰间。

暧昧的姿势,火一般烫着了她。她忙不迭地拧握着粉拳,强抵在两幅躯体中间,试图隔开一丝丝距离,即使只有几寸也好。他无视于任何反抗,执意锁住她的唇。

征服的念头倏然激昂起来……他放缓力道,改重吻为吮添,鲜活的逗引着她的情挑。

盘旋在她鼻端脑际的,净是他温文尔雅的龙涎香味道。时间仿佛褪流回每个难眠的夜晚,总在他的怀中觅得好眠,临睡前,承迎一个深深的吻。

酥胸泛起微凉,随即被一双热烫烫的手掌温暖。

他的手指纤活灵巧,抚弄着新雪般细白的胸脯,她的粉躯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不顾主人的意愿,自动展现玲珑的身体受到催引时的美妙反应。

他往前蠕动,更分开她的腿,让她紧紧贴住自己,体验一种纯男性的生理变化。

奇两双唇终于分开,两张脸各自潮红,强自压抑着体内的风起云涌。

书修长健硕的身影慢慢的压下来,舌尖伸探进她温润的口腔内,蒸腾着她的欲望。

她从来不曾这么敏锐的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他的手每撩开一寸丝缕,唇每贴上一处肌肤,那个区域就仿佛鲜活过来,迷人而具有弹性。

她已经无法掌握自己,无法探测到内心底处的断面。所有知觉停顿在最表象的那一层,直接被他触及的那一层。他的唇带着灼烧到近乎痛楚的热度,熨烫她的脸容、颈项、喉咙、粉胸;玉肤在夜色微光与激情的照拂下,雪白里漾出粉红色的光。更灼热的强芒占据他眸心,抚摸的频调骤然更改,突兀而狂暴的咬吮着每寸肌盾,试图攀摘下一株寒梅,嫩白的花瓣噬留下麻麻点点的红痕。

她轻呤了一声,似是痛苦,又像呤哦。娇软无力的呢语催发出雄性夺取的本性。两具翻抱拥滚的身躯弄乱了床铺,也弄乱了她的心。

身体被穿透的那一刻,灵魂仿佛也被入侵了。一部分的他与她完全同化,融合成新生的一股能源,再分别灌注回彼此的灵魂里,滋养那几乎枯萎的元神。在失去的同时,也得回了一些,却无法测知能不能补抵成原先的完整……

身子被他沉沉压进被褥里,唇舌都被吞咽,黛玉有些喘不过气,手抵着他两肩,在唇舌缠吮间模糊低语,“……轻点……疼,小心孩子。”

“乖,放心,我有数。”他轻笑,放缓了动作,继续哄诱她,亲吻她敏感的耳边,“好久没进去了,你又紧了许多,一会儿就不疼了。乖,放松些。”

她长长的黑发披散开来,惊心动魄的把柔软的引枕全部盖住遮住,黑色的曲线蜿蜒着,垂到凉塌下边。他低头去亲,去啃,还要她回应,要两人津液交缠,要她离不了他。

他在她上方带着她一起晃动,徐缓的,有力的,她浑身酥的快散开,他捞起她搂着自己,带她去爬一座又一座高峰,她害怕跌下深渊,便搂紧他,包覆着他,他也包覆着她,别怕,别怕,他说,我在这儿。

最后她瘫软,以为自己已化成水,从他怀抱漏下去,却听他在耳边低喃,心肝宝贝地唤着她,让她别怕。最后在她的身体里释放自己,仿佛困龙出水一般,心头无比的畅快。

她听到他下意识的轻呼,心头一疼,突然间落泪。

“玉儿,别哭。”水溶吻着她眼角晶莹的露珠,心疼的慢慢抽离她的身体,然后拿过一边的汗巾子垫在她的身下,从侧面把她拥住。

“是不是我太小性儿,太苛刻了?”她偎依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叹一声,此时才知道这个男人隐忍的有多难受。从而也明白,他为了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让步。

“嗯,是的。”水溶轻笑,然后再吻她,“不过为夫就是喜欢你的小性儿,喜欢你的苛刻。若有一天玉儿不对为夫耍小性儿了,那就不是为夫喜欢的玉儿了。”

“你呀,真是的。”黛玉轻笑,又往他怀里偎过去,枕在他的肩窝上,合上眼睛。

夜深人静之时,连虫儿也进入了梦乡。北静王府里一片安静。

云轻庐靠在内书房的太师椅上,手中依然握着一本医术,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

女子一身鹅黄绡纱衣从夜色中姗姗而来,前面一个小丫头提着一个橘色的灯笼,进了书房的院门。

“郡主?”水祥照例还在内书房当差,虽然王爷如今很少来内书房了,但这儿依然是王府的重地。闲杂人等,还是不准靠近的。

“嗯,云大人还没睡吧?”秋茉点点头,如今的她已经俨然一副当家郡主的摸样,脸上更多了一份威严。

“没,还在看书。”水祥点头回道。

“我叫人做了点清淡的点心,给云大人送去。”秋茉把手中的一个食盒端起来,递到水祥的面前。

“郡主,您不进去?”水祥原来和秋茉一起在内书房当差的日子太久了,自然也看得出秋茉对云轻庐的那份心思。

“这大晚上的,他一个大男人,我进去做什么?你送进去就罢了,好好照顾云大人,劝他早休息。”秋茉淡淡的笑笑,横了水祥一眼,这小子看着挺机灵,有时还总是问些傻问题。

“是,奴才知道了。”水祥忙打了个千儿,抬手结果秋茉手中的点心盒子。

“行了,咱们回吧。”秋茉再依依不舍的看一眼里面亮着的灯火,对提灯笼的小丫头说道。

“郡主慢走。”水祥躬身相送。

“你也回吧,夜深了。都早些睡。”秋茉摆摆手,转身离开。

水祥看着秋茉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忍不住摇摇头,叹了口气。提着点心往书房里走去。

云轻庐听见门响,也没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小祥子,又有什么事?不是告诉你先去睡,不用管我吗?”

“哟,云大人,您不睡,奴才哪敢睡啊?夜深了,您也别这么辛苦,来用点宵夜吧。”水祥说着,便把点心盒子放在云轻庐面前的书案上。

“这么晚了,谁送来的宵夜?”云轻庐把手中的书拿开,看着面前精致的点心盒子,淡淡的问道。

“呃,是咱们郡主亲自送来的,云大人尝尝吧?”水祥讨好的笑着。

“你替我转告郡主,以后不必如此费心,轻庐没有用宵夜的习惯。再说郡主白日为府上的事情操劳,晚上还要想着这个,太辛苦了。轻庐当不起。”云轻庐淡淡的说完,又继续看书。

“云大人,这……”水祥虽然知道云轻庐对秋茉无意,但也没想到这人绝情到如此地步,一时也有些气愤不过,秋茉原来是丫头不错,可如今她是堂堂北静王的亲妹妹,是皇上御封的惠宁郡主,你云大人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那也不过是个太医而已,能跟这金枝玉叶相比,吗?

“好了,点心拿下去吧,我累了,要睡了。”云轻庐不理会生气的水祥,慢慢起身,把书放回书架原处,然后转身进了内间。

蝶语轻歌 第10章 奈何有情无情间

秋茉给云轻庐送完了点心,带着小丫头回自己住的云归堂。云归堂原是婧琪姐妹三人读书识字的地方,如今因为她们婧玥和婧瑶都搬去了青云轩陪子詹读书,而婧琪又随着太妃学习针线厨艺等技艺,所以云归堂便空了下来,这里离太妃的凝瑞轩近便,所以太妃叫人收拾出来,给秋茉住。

内书房到云归堂有一段路,其间要经过静雅堂和原来姨娘们住的院子,和还有现在三位姑娘住的院子。如今夏天,静雅堂只有丫头婆子看守,黛玉和水溶搬去了云水居住着,姨娘们的院子也只有衣香院有陈姨娘住着,其他三处都空了;只有三位姑娘的院子里住着人。

秋茉一路走一路暗暗地想着,自从王妃进了这王府,这里真是变得太多了。转眼间这莺莺燕燕的几个姨娘们,都被打发出去了。

边走边想,秋茉的脚步便有些加快,却冷不防前面的拐角处冲出一个人影,把秋茉吓了一跳,急忙止步,边上打灯笼的丫头便惊呼一声:“哎哟!这是谁啊?”

那人影听见有人,转身就跑。秋茉急了,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听见喝斥,那人跑的更快,秋茉转身对小丫头道:“你去跟上她,看她去哪个院子。”

小丫头听了这话,也来不及多想,忙抬脚跟上去。

前面那人因为害怕,跑了没几步便跑不动了。幸好秋茉原做过多年的丫头,身子并不娇嫩,跟在小丫头后面追上来,一边跑一边喊人,静影堂的暗卫应声赶来,和秋茉主仆二人一起把那人堵在墙角处。

“你是哪个屋里的人?深更半夜的,你匆匆忙忙,做什么去了?我叫你你不站住,还跑!”秋茉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蜷缩在墙角的那个婆子,厉声问道。

“奴才……奴才是洒扫上的人……因奴才的老娘病了,白天回家探视,这会儿回来晚了,所以匆忙赶路,听见郡主问,一时心里害怕,所以……才跑了。”

“你分明是胡说。来人,把她给我带到云归堂去,我要亲自审她!”秋茉看着那婆子惊慌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撒谎,府中的规矩,家中有病人的,可以跟管事请假,根本无需匆忙赶回来。瞧这婆子的穿着,也就是个粗使的,这样的奴才王府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会少她一个人伺候。

静影堂的人只听秋茉吩咐,根本不管那婆子如何叫嚷,上前把她扭住,便送到了云归堂。

云归堂里灯火通明,秋茉把后院的几个管事都叫了来,水安家的自然也在。大家听郡主动了怒,哪个敢多说半个字。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婆子,等着她招供。

秋茉坐在主位上,看着地上那婆子犹自跪在地上不肯说实话,便怒道:“先给她十藤条,让她想想清楚再说话。”

两边执事媳妇上来,拉着那婆子下去,狠狠地抽了十藤条。——能不狠吗?三更半夜的把大家都折腾起来,大热的天都睡不好,今晚好容易有几丝凉风,还被这该死的东西给闹起来了,众人心中有气,总不能冲着郡主发,不狠狠地抽这婆子才怪。

十藤条狠狠地抽下来,那婆子的后背和臀上已经皮开肉绽,疼的几乎昏死过去。

“问她!”秋茉厉声说道。

“还不快说?难道等郡主揭了你的皮才肯说吗?”水安家的上前,问着那婆子。

“奴才……奴才……是替……主子出去,传句话。”那婆子一边疼的哼哼着,一边回道。

“替哪个主子传话,这三更半夜的,那话又是传给谁?”

“替大姑娘传话,传……传给二奶奶……”

“哎哟,我的天哪!你这贱货,可害死人了!”水安家的一跺脚,转身进屋,把这原话回给了秋茉。

“好,把她带进来,我要好好问问她。”秋茉冷笑,看来洒扫的主事说的不错,婧琪这丫头果然是不死心,竟然和水泫家的暗通款曲,只是这傻丫头被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那二奶奶可不是省油的灯,这分明是利用婧琪报自己的私仇而已。

那婆子被人拉进来,因为身上有伤,跪也跪不住,只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求饶。

“你给二奶奶传的什么话?还不给我细细的招来?”秋茉冷眼看了一下那婆子,淡淡的问道。

“回郡主,今儿奴才的确是出府去照看生病的老娘,回来时正好遇见二奶奶,她让奴才带话儿给大姑娘屋里的琴姑娘,说琴姑娘的婚期有变,让她早做准备。”

“哼,这种事,如何用得着你来传?看来刚才那十藤条打的还是太轻了。”秋茉冷笑道。

“郡主饶命,奴才说的句句事实,绝不敢有一丝隐瞒。还有……”那婆子说着,便又吞吞吐吐起来。

“你痛痛快快地说完,咱们也痛痛快快的完事,要不,再赏你十藤条,你想仔细了再说?”秋茉不耐烦的说道。

“是是,奴才糊涂,二奶奶还让奴才带了个小包裹给琴儿姑娘,东西在这儿……”那婆子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缎儿的小包裹,里面东西不多,看上去也就一件单衣的样子,水安家的上前接过来,递到秋茉的丫头手中。

“打开瞧瞧。”秋茉并不接那东西,只叫小丫头打开瞧。

小包袱被打开,里面果然是一件小衫,贡缎所作,针线倒也细密。小丫头把那小衫伸展开来,抖了抖,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

秋茉皱着眉头看着那小衫,心想着三更半夜的,她们弄这么个衣服送来送去的,一定有什么玄机,于是伸手扯过那衣服,细细的摸了摸,又对着灯光瞧了瞧,果然在衣领的绣花处,发现好像有夹层。

“拿剪刀来。”秋茉瞥了一眼地上的婆子,此时那婆子又疼又怕,只顾趴在地上哼哼,已经没了力气求饶。

下人拿了剪刀过来,秋茉沿着刺绣图案的边沿,把夹层挑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看时,里面是些粉末状的东西,没有什么味道,辩别不出是些什么东西。

“把这奴才关起来,好好看守,若是死了,逃了,你们都别想活了。”秋茉看了一眼下边的管事们,把手中的纸包继续包好,和那小衫放在一起,对水安家的说:“把这个东西给我收好了,明儿一早送到太妃

里去。请云太医瞅瞅是什么,再做决定。你们的嘴都给闭严实点儿,若是走漏了风声,咱们可顾不得往日的脸面了,都散了吧。”

水安家的忙答应着,亲自上来把东西收好,带在身边,不敢假手他人。下人把那婆子带下去,秋茉方洗漱休息,此时已经四更天。

第二天秋茉也顾不得身上的疲乏,一早起来便去给太妃请安,趁太妃梳洗的空儿,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回了一遍。此时水安家的也到了,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摆在太妃面前。

太妃气的白了脸,因云轻庐进宫去了,便吩咐家人去太医院把王太医请来,看这些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里下人去太医院传人,黛玉也同着水溶一起过来给太妃请安,进门后看太妃脸色极差,因问起原因,方知昨夜之事。水溶便白了脸,心中的火气一下下直冲脑门。

黛玉忙劝道:“母妃和王爷先莫要生气,身子要紧。幸好昨晚妹妹把这奴才捉住,如此正好可以顺藤摸瓜,理清了此事,从此也放心些。”

太妃方长叹一声:“哎哟,这家业大,人口多,真是防不胜防。”

“母妃莫要心焦,事情都要慢慢来,如今当务之急就是保证嫂子能安全的分娩,其他都不重要。”秋茉拍拍太妃的手,也安慰她。

“是啊,传饭吧。好歹你们都跟我一起用点饭。溶儿今儿不上朝,就跟你妹妹把这件事弄清楚了。无论如何,这次不能再留下什么隐患了。母妃我这心啊,可经不起再这样折腾了。”太妃说着,从梳妆台前起身,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一声。

“母妃请放心,儿子今儿在家把这事儿弄清楚,绝不留后患。”其实今天水溶心中很着急,落花楼那边的事情还没头绪,冷玉堂一催再催,催着把李辉放回去。水溶就怕李辉一回去,又给冷玉堂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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