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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有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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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林有意无意的疏远和母亲特地的关心仿佛同时发生。
这让我开始怀疑半个多月前的决定。事到如今,时间和距离成了最完美的讽刺。
后我和朋友吃饭时偶然提起苏林,我说我有一个老朋友已经许久都没有跟我联系过。
展凡安慰我说‘都是这样的,老朋友渐渐都淡了,人都要向前看,一直困在过去过得难受。老朋友一个一个去,新朋友一个一个来,主要还是看你自己怎么想。’
郑辰逸每次听我提起苏林都只埋头扒饭,沉默着,微微蹙眉。
学生会的事情终于忙完,郑辰逸邀我去看电影。
偌大的影厅只有我们倆。电影里无聊的剧情乏味,灯光忽明忽暗打在我脸上。我没忍住,问郑辰逸‘你说我会不会就这样真跟苏林断了联系。’
他木讷许久。又温柔又敷衍地给出答案:“主要还是看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我苦笑道。
“其实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重要,那么不可缺少。。。。。。可能只是因为我们个人太偏执。”他说话时声音低沉,眼睑下垂,连带着我的心情,突如其来的失落,巨大的阴影,一切都被连累着,摔到不见底的深谷里。
我向往异常的经久不衰的爱情、永葆青春的梦想还有日复一日的坚持,这一切,或许真是我来得太偏执,或许真没那么不可缺少。
但这主要,还是看我怎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告诉我近况
读书会志愿者部的第一个任务是到图书馆上架图书。
我抹得满手灰,站在椅子上最高一层书,张展凡扶着推车,整理车里堆放的书的顺序。
苏林的不理不睬让我烦得不得了,上书的时候心不在焉。
“诶,你看,这个你肯定喜欢。”张展凡偶然找到一本中国神话传说大全,朝椅子上站着的我挥了挥,“你码字肯定用得上。”
“嗯。”我麻木回应道,脑袋里被图书编码和苏林的事情搅得一团浆糊。
张展凡见我头也不回,把书从推车里分出来放到一旁,不再说话。
整理完一排书后我才从椅子上下来,揉揉鼻子,张展凡递过一张面巾纸。
“是不是觉得吸入灰尘之后鼻屎就变多了。”他笑容猥琐。
“嗯。”我是当真这么觉得,所以点头表示赞同。
“你怎么才几天就换一个人样啊,咋了?谁欺负你啦?”张展凡疑惑道。
“没人欺负我,想什么呢,我到这认识的人还没几个呢。”我佯装轻松道。
“那你干嘛呀?刚开学那会儿如果我像刚刚那样说话你肯定膈应我来着,现在咋走沉稳风了呢。”他推着推车,拉我往下一个书架去。
“不是。。。。。。”我正想编造个什么理由敷衍过去。
“还在想你那老朋友的事情呢?”他显然比我想的来得敏锐些。
“嗯。”我点头承认。
“跟你说这么多次都还想不开,你说你这人。”显然他也拿我的执拗没辙,皱眉看我一眼,无奈摇头。
到新一排书架前,我们从下整理起,展凡递书给我,我负责上架。
我一直蹲着,没发现旁边来了人,我一动就碰到那人小腿,那人的鞋看起来还挺眼熟,小腿匀称,驼色九分裤裤脚卷起,刚好露出脚踝。
“同学不好意思。。。。。。”我抬头想叫那人让一下。
郑辰逸那张似笑非笑的衰人脸又占领我的视线。
“让。”我掰开他挡在书架前的腿。
“你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点吧!”他拧着我衣领把我揪起来。
“你别闹,我干正事呢!”我把他手打开,又转头瞪张展凡道:“有人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叫了你来着。。。。。。”张展凡一脸冤枉。
“我作证!”郑辰逸小学生似的举手发誓,又嘲我道:“你看你,收个书而已,就要不入凡音了。”
“啧,一边去。”我用手臂把郑辰逸扒到一边,又蹲下收书。
“诶你不会吧,还在生气呀?”他也蹲下,用胳膊肘碰我。
“别挡事!”我朝他瞪眼。
“小气鬼,不就是不帮你找兼职吗,记恨我这么久。”他推我道。
“谁说!你明明还对我恶言相向!”我不服道。
找兼职的事情是三天前我向郑辰逸提起的,离家出走带的生活费还能支持一个多月,一直坐吃山空,我又不愿向父母要钱,只能去兼职。我叫郑辰逸帮我留意留意,谁知那家伙不愿意帮忙就算了,还说‘你这细胳膊细腿娇生惯养的,在火锅店打工都叫苦连天,闹着玩啊’。
谁说我细胳膊细腿娇生惯养!?纯爷们好么!
于是我果断反驳,但又不敢说出实情,跟郑辰逸同学大吵一架。
“哎呀岑睿,你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他哄我道。
“少来,这招你小学时候用多了,我早就不吃这套了!”我坚决道。
“哦,那你不吃就不吃吧,本来找到个营销的兼职,你不愿意就算了。”他语气突然变得冷漠,一看就知道在欲擒故纵。说罢他站起来要离开。
“你给我等等!”我动摇,叫住他。
他则一脸得意地转过头来贱笑。
我记下了兼职的电话,继续和张展凡收书,郑辰逸在一旁帮忙。
一下午我们收拾好了三个书架,志愿者部部长来叫我们收工,看到郑辰逸时明显一怔。
“那边桌上还摆着一本书,走的时候记得收啊。”她叮嘱道,说罢便先走了。
“哪里还有书啊?”我纳闷。
张展凡撇撇嘴,“我给你留出来的!中国神话传说,不是想着你码字可能会用到吗,你说你没良心的。”
我朝他吐吐舌头,借了那本书。
当天下午我们一起吃饭,郑辰逸带着他室友。我们遇上了廖巧。
廖巧和她室友一起,打招呼时有心无心地说一句‘岑睿你朋友挺帅哟’,我转头看郑辰逸时他竟然挠着后脑勺低头笑。
或许是跟苏林相处久了,总觉得这种情况被夸奖的人应该痞气一笑再朝我挤眼。
哎,又是苏林,他会不会也像这样想我。
三天之后我去兼职处面试,郑辰逸跟我一起,那地方条件不错,销售空调,还能顺便自己享受一把凉气,第一次工作时间是国庆节,七天都得在那,不过对于我这种即将没钱吃饭的人,也不会有钱花钱去过黄金周。所以我跟兼职的那经理谈得很愉快,一拍即合,兼职到手。
郑辰逸强烈要求我请他吃顿饭报答他,我请他吃了食堂。
在国庆节到来前我又跟苏林打了无数个电话,其中只有一次接通,只听苏林的声音犹豫地说‘喂。。。。。。’
我脑中打好的草稿全然忘光,埋怨也全然忘光,顿了几秒,说得出口的只有‘我好想你’。
‘对不起。’那头说。
‘你一直不接我电话,也不回短信,我还认为你要。。。。。。不过没什么,如果你忙的话你可以。。。。。。’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
我仿佛又陷入了失恋的痛苦之中。
说‘异地恋还不是恋’的那个人,不正是苏林吗,他也动摇了。我们分别的那几百个小时漫长而遥远。
爱情稍纵即逝。
自接通一次后,我疯了一般跟他打电话,不停地发信息,统统没有回应。
我确定得不能再确定——我失恋了。
当天晚上我捂枕头里哭到凌晨,也不出声,只流泪,技术高超得寝室里没一人知道我哭过,只第二天早上起来问我‘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呀,眼睛这么肿’。
我失恋了,脾气暴躁,只向郑辰逸那个无论怎么都赶不跑的人发火。
他也纵容着我,仿佛理解我似的,每当我这座活火山要向他人喷发时他就上前帮我开脱。
有次晚饭,张展凡因为广播站的事务而不能和我们一道,饭桌上的沉默或许把郑辰逸憋得心慌。
“你怎么还是不吃青椒?”郑辰逸见我把青椒都拣出来放到餐盘一角,问我道。
以前吃青椒是吃给某个人看的,现在那个人又不存在了,吃个锤子。
“难吃。”我面无表情道。
“哪里难吃了。”他皱眉,把我盘中的青椒夹走。
我见他动作,把盘里所有青椒都夹给他,还有洋葱和肥肉。
“你这样子还敢说自己不娇生惯养?”他抓住我把柄似的。
“随你怎么说。”我埋怨看他一眼。
郑辰逸傻笑,道:“之前一直没表情,我还认为你面瘫了。”
我沉默。
“你的那个宣传部部长。”他道,“今天下午刚跟我表白来着。”
我悚然抬头,这是无趣而悲伤的几天来最爆炸的消息。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我的脑回路彻底被打乱了,感叹半天之后好不容易理出一条思维:“你又到处跟人说你是gay了?”
“怎么可能!”他否定得坚决。
“不对啊不对啊,部长,你说的是欧阳应帆?”我还是不敢确定,又问了他一次。
“就是欧阳应帆,那个棕色的卷头发,戴圆框眼镜那个。”他道。
“卧槽卧槽。。。。。。”我不敢相信,道:“这么快?”
“什么叫这么快?说的好像在你意料之中似的。”他皱着眉又笑着,嘲我道。
“你接受了?”我继续问他。
“我头上顶着一汪涛呢!我接受了,他还不扒了我呀?”他嘲我笨。
“你这人。。。。。。你真认为世界上gay很多啊?部长不错就他了呗,干汪涛什么事?”我道。
“都跟你说了汪涛他对你们部长心怀不轨。”他抱怨我不信他。
“那也与他无关啊,合着你这人的爱情观是在权衡利弊之后才衍生出来的?”我道。
“你别老是靠直觉来猜行么,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你们部长是两情相悦亡命鸳鸯的?”他抬起下巴反驳道。
“哦,你不喜欢他哦。”我恍然大悟。
“也不是不喜欢。。。。。。”他沉下眼睑。
“口是心非!你到底。。。。。。”我又要大声谴责他。
“我说你听我把话说完成么!让你说时挤牙膏一样挤出一俩字,不让你说时噼噼啪啪说一大通根本停不下来。”他语速极快,跟在辩论队里打比赛似的。
我听懵了,一个劲点头:“你说。”
“我对他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挺好,对你也挺好,长得也不错,性格也很好。”他道,“但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他说不上哪里比那人差,但就是不能像那人一样让我有感觉。”
“好吧,结果你还痴情得很吼。”我学着部长的语气讽刺他。
“我是说真的,我觉得他肯定能找到比我好更多更适合他的,比如说汪涛。”他解释道。
“是是是,你可善良了。”我嘲他道。
“你还是别说话了,我怕我按捺不住自己挥拳的冲动。”他撇撇嘴继续吃饭。
我老是这样膈应他,他老是做出让步,分分钟之后又黏上我。
当天晚自习下后,部长不出所料地跟我打了电话。他带我到校外一酒吧里,喝得烂醉,后边喝边哭,边哭边说,没说郑辰逸拒绝他,只说‘肯定是因为我太不注意才越来越颓废,我变态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好变态,汪涛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再跟我玩耍了,酱紫我肯定。。。。。。我好寂寞好寂寞好寂寞。。。。。。’
我也没劝他,那样只会浪费我宝贵的脑细胞,时间差不多时我把他背回宿舍,汪涛在他宿舍门口蹲着,嘴里斜斜地叼着一根烟,不停把玩手里的打火机。
他见我背着欧阳,弹簧似的从地上弹起,接过欧阳,一脸严肃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还没回答,就听得啪的一声,欧阳软绵绵的手硬是朝汪涛脸上拍了过去。
我和汪涛皆愕然。
“汪涛!你凶什么凶!凶老子小弟,你他妈不想活了!”他明明比谁都凶。
“大爷您消停消停行不咧!我招你惹你啦!”汪涛捂着脸说冤枉。
“就是你!你说肯定成的!结果他妈老子丢脸丢大发了!”欧阳整个身子都倚在汪涛身上,还指着汪涛鼻子嚷嚷。
“我说什么肯定成了?再说你丢脸的事儿还少了?”汪涛不服道。
“你你。。。。。。就你说的。。。。。。”欧阳又难为情说出口。
“那个。。。。。。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指指出口,跟两人道别。
欧阳的声音由神志不清的愤怒变成示弱,后完全消失,这期间汪涛一句话没说,我忍住没转头,狠狠脑补了一通。
回寝室后我第一时间跟郑辰逸说了部长的状态,他则得意地炫耀‘看吧看吧,我说吧,成好事的可是我’。
国庆节前夕,我接到高中室友衡浩轩的电话,我本以为他只是打电话跟我叙叙旧,没想到他一开口便是苏林。
苏林出车祸了,小腿骨折,从额头到鼻梁半张脸被玻璃划伤。
衡浩轩说‘三天前就出事了,我跟他一学校,在我们学校门口被撞的,事情我也是听他们院的人说的,正打算国庆节去看他,我还认为你会第一时间知道,所以就想问问你他的情况’。
我曾经怀着侥幸心理想过,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被毁容了而不肯跟我联系,会不会是因为自卑。但之后也笑自己天真,以苏林的心理,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情而自卑,而且车祸发生在一个星期之前,他放弃和我来往已经半月多。
我决定国庆节回重庆,这一行为无疑让我丢了兼职,火车票还搭进去我近半月的生活费,郑辰逸执意要跟我一起回去。
火车时停时走,窗外由正午烈日变为迟暮夕阳,由平坦田园变成延绵群山,我当然知道,我在不要脸又不顾一切地朝苏林身边奔去。
在这一刻,他是否想见我,他是否已经忘记我,他是否早已想好要跟我分手,这一切都不重要。
我想的是,你就等着吧苏林,老子才不想跟你上演泡沫剧剧情呢,说好一辈子就他妈是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我异常困惑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十点,我们到达重庆北站。
我谴郑辰逸回家,自己去向医院。我去医院当然不只是因为我心急地想见到苏林,更重要是因为我已经无家可回。
我独自搭上去医院的最后一班公交,到达医院时已经将近十一点。按照衡浩轩给我的房间地址,问了咨询台护士,我乘上通往苏林身边的电梯。我在昏暗的电梯中犹豫很久,反复叮嘱自己‘只看一眼就只看一眼’。
苏林住在大病房里,好几个病人合住,病床间由帘布隔开。许多病床上方的灯光已经熄灭,空调温度开得很低。
我走进去时有几个热心的病人家属问我找谁,并且给我指了苏林病床的位置,他已经睡了。我到他病床边时还是没抑制住,心里一阵一阵发酸,脑袋因强忍着眼泪而变得缺氧,思维一片混沌。
苏林大概是病房里受伤最重的病人,他左腿包着石膏,左手也戴着夹板,整个头被纱布包着,露出安详闭着的双眼。但即便如此,他受到的关照并不如其他病人。
没有亲人陪在他旁边,没有表示慰问的花束和水果,吃完的盒饭被塑料袋扎着放在床底,床头放着一佳能单反、一硬壳笔记本、三本地理杂志和洗漱用品。他大大咧咧躺着,背心皱皱巴巴贴在身上,毛毯不经意地盖住小腹,嘴唇被冻得微微发紫,没人去帮他调高空调温度,也没有人帮他掖上毛毯。
我吸吸鼻子,抹干净了就要流下来的眼泪,帮他把毛毯盖好,收拾了床头柜,扔掉了床下的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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