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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有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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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人一起下楼去操场,遇到班主任王泉后跟他打了招呼,他见严润在我和苏林身后表情都僵硬了些。我想他当时肯定在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走到操场后严润到别班去找他的闺蜜,苏林才开口,一开口就解释‘他刚才问我昨天是不是和你一起去吃饭了’。
  “你怎么说的?”我问他。
  “我说去了,结果临时有事就先走了。”他一脸无辜地说。
  我顿时就无语了,愣了半天骂他道:“你他妈是哈的迈?老子跟他说的你没去。”(你是傻的吗,我跟他说的没去)
  他睁大眼,一副‘糟了糟了’的表情。
  “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我朝他瞪眼道。
  “你着撒子急?”苏林不紧不慢道:“是我糟了好不好,他肯定认为我故意疏远他。”他停顿一会又话锋一转:“不过这样也不错,他就晓得男人不是我的菜了。”
  这种情况我显然是不会告诉他,我昨天说‘他还是有喜欢男人的倾向’。
  “嗯。”我悬吊吊地答道。
  果不其然,当天我在厕所隔间听到严润打电话的声音‘哎呀我给你说嘛,肯定是那个段岑睿喜欢苏林所以才跟我说他没去,今天早上我跟苏林聊得还多开心的,他一进来气氛就尴尬了,煞风景’。
  为什么每次有关苏林的感□□件我都会成为‘炮灰男二号’?
  晚自习我跟苏林说了这件事,苏林提刀捅我的冲动都有了。
  那是我成为文科生的第一天,那一天过得挺轻松的,新班主任很负责,选了班委,我没去,苏林当选了生活委员,我只觉得他比任何人都适合这个职位。
  新室友也很不错,第一天晚上就在寝室聊了有关自己初恋的趣事,当然我这种把初恋献给男生的男同学,就只能说自己还没恋过。
  不知道陈学凯在跟别人聊起初恋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掩饰,不过可能他根本就不会提起我了。
  那天晚上收到于一文的信息,他说大学开学了,课多得要命,外国语言学院来了一个新的美国外教,他在学校英语角碰到了,那外教坦言自己是gay,虽然他非分之想,不过考虑到语言不通,还是放弃了。
  我又跟他聊了几句人生,后收到苏林按惯例发来的‘晚安,早点睡,明天早起去教室面对人生大危机’,回复‘晚安’便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To the one:给特别的人/唯一的人。
  注:好老师,无基情

  ☆、第二十四章 对你的好才叫好

作者有话要说:  段儿子又矫情了
  很多时候人们都是自私的,除了热恋时和抚养儿女时,很多人会把握自私的度量,抑制自己的想法,所以受人欢迎,很多人让人觉得厌烦,就是因为太‘耿直’地把心中这种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要别人顺从自己的法则。
  在我接触严润之前,我还认为自己已经是草根王子病晚期,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高二上半期,期中考试过后,我成功挤进班上前五,视力也因挑灯夜战而急剧下降,终于放弃抵抗,在鼻梁架上黑框眼镜。苏林嘲笑我四眼仔,我就用中指对着他推眼镜。
  严润把刘海用发胶梳起来了,露出白白的额头,比女生还娟秀的五官,整一个雌雄莫辩。
  我室友有一叫衡浩轩的,苏林给人取外号‘很好选’,他成了我同桌,属于很努力但没效果那一类。他睡我下铺,我晚上点灯看书到十二点半,他看到一点半,我是班上第五,他是第二十五,说不出他把时间用到哪里了。
  其实从内心来讲,撇开他是我挚友不谈,其实衡浩轩是一挺自私的人,当然每人都很自私,这点并没什么十恶不赦的。很多女生不了解他,说他‘安静’,其实他特暴力,脾气也很暴躁,每天晚上回寝室第一件事就是给女友打电话,吵个二十几分钟后洗漱,再骂骂咧咧爬回床上看书。让我惊讶的是十多年后收到他的请帖,新娘竟然是他高中时候的女友。
  他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早恋成功的。
  我俩唯一的共同语言就是动漫,他认识郑辰逸之后曾经妄想和我一起写个原作,让郑辰逸画,我们一起参加国漫比赛,被我拒绝了,我倒是想写,不过要牵扯到郑辰逸还是算了。
  接下来的事故就是他无心引起的。
  某个周末大扫除,苏林安排做清洁的名单,小组人员有我、严润、衡浩轩、他自己和另外两个女生。两个女生一个擦黑板一个擦门,轻松的工作便没有了。
  他安排严润和衡浩轩扫地,拖地这种最晚走还最累的活就留给自己,当然还有我。我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大公无私勇于承担。
  很不巧的是那天衡浩轩有急事,强烈要求换个时间做清洁,苏林把他和其他小组的一人换了,严润看到,心里不平,要求同换之。
  苏林问他原因,他说因为家长来接,不能让劳累了一天的母亲花时间在等自己做清洁上面。
  我还认为苏林会瞪着眼睛大骂他没有团体意识,没料到苏林只是皱着眉头问了小组里一妹子的意见,那妹子叫周沛含,答应和严润换,让严润擦黑板,自己扫地。
  严润睁着泪汪汪的眼睛,捧着手对苏林表示感谢,上化学课时我则听苏林抱怨了一大堆。我问苏林为什么不坚持让他自己做,苏林说‘不怎么想和他多说话’,苏林刚在我心目中建立起来的乖顺形象便瞬间崩塌了。
  下午放学,严润用湿巾捂着口鼻,单手有气无力地擦黑板,整个黑板在被他擦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成功变身白板,手在上面一抹能印出掌印。
  半个小时,我看完了衡浩轩推荐的地理杂志。正准备起身去洗拖把,就看见苏林张大嘴一脸惊讶地盯着严润。
  “怎么了?”我问他。
  “我觉得我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事。”他示意我看黑板。
  于是我就看到了那被精心照料的黑板。
  周沛含早就扫完地,把扫把放后门回家了。
  “那位同学说不能让他母亲久等。”我小声在他耳边讽刺道,“果然还是应该让他扫地吧。”
  “不。”苏林目光呆滞地摇头,道:“我根本就不应该让他做清洁。”
  “好心的男人啊,你这样看了多久?”我问他。
  “从开始一直到现在。”他无奈道。
  “年轻帅气的生命就是这样被你浪费的。”我拍拍他肩,说罢走上讲台。
  “严润,用湿毛巾擦要好一点。”我从后门取下毛巾,递给他。
  他微嘟着嘴,抱怨似的看我一眼,也不接过,道:“那个毛巾黑脏,摸了之后手臭得很。”(那毛巾很脏,摸了之后手很臭)
  我眼角微抽,尴尬地收回手,把毛巾在手里叠了叠,道:“这样会扣分的。”
  苏林听我语气不善,知道若再不阻止就是一场他无法把持的口水战,于是一个箭步上前,拿过我手中的毛巾,道:“你去洗拖把。”
  我撇撇嘴,瞪他一眼径直拿了两个拖把走出教室。
  洗拖把时班主任正好下班回家,看我一人拿俩拖把,问我‘还有一做清洁的呢’,我愣住不知怎么答,难道如实说‘他在帮人擦黑板’吗?显然不能这样,正嗯嗯着犹豫之际,苏林就拿着擦过黑板的脏毛巾来了。
  “苏林,除了段岑睿还有谁拖地?”泉泉(女生们给王泉取的昵称)问他道。
  “我。”苏林呆萌道。
  “你就让人一个来洗拖把?”他朝苏林假装生气,道:“强权政治!”
  苏林:“老师再见。”
  我:……
  王泉是一很好玩的历史老师,苏林跟他关系很好,还一度被当成隐性历史课代表,因苏林任劳任怨的美好品质,让王泉很看好他,有什么杂事要找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跟王泉道别之后苏林朝我做了个鬼脸,道:“我破不了那个黑板了。”
  “严润呢?”我问他。
  “我叫他先回家。”他道。
  我皱眉咧嘴,朝他竖中指。
  “我们一定要共患难!”他怕我想先走,于是装可怜道。
  我和他一人提一拖把回教室,到教室看到严润还在那里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怎么还不走?”苏林笑着问他道。
  他扭捏半天,答道:“我妈不来了,刚刚才看到信息,我等你们算了。”
  “嗯。”苏林笑容明显僵硬了。
  我则想笑不敢笑。
  苏林和我分工,我擦完黑板,他拖完整个教室,严润坐在自己桌子上,双腿自在地晃悠,目光含笑,跟着拖地移动的苏林动作。
  我完成任务后洗好毛巾,想拿拖把把苏林还没来得及拖的地方给拖了。
  “你帮我收拾书包嘛,我马上就拖好了。”苏林见我拿拖把,直起身子阻止我道。
  “哦。”我应答道,到他桌子旁帮他收书包。严润则把自己包挎臂弯上准备好。
  “历史书你带不带回去?”我拿起历史书问苏林。
  “算了,历史笔记要带,我拿回去做作业就行了。”苏林答道。
  我正想翻开看看他书里的笔记(在我印象中他是会把朱元璋画成现代非主流的那一类学渣,所以很好奇),没料想一打开就从书里调出一英伦风航空信纸,上面写着‘To 苏林,From R’。
  R?润润润润润润润润……
  我憋着笑把信纸放回书中,道:“还是带回去吧,这次作业要用到书。”
  他茫然地看我一眼,后呆滞地点点头。
  苏林做完清洁拿着拖把去水槽,我和严润待在教室,我背起自己的双肩背,将苏林的包挎到肩上,检查饮水机和空调,最后关灯。
  严润跟在我身后,我把门关上。
  走廊里,严润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喜欢苏林哟?”
  我震惊,摇头道:“不,我喜欢女生。”
  “哦。”他沉下眼应一声。
  苏林把拖把放在指定位置,到教室门口锁上门,接过我肩上的书包。
  三人一起走的那段路特别沉默,苏林却特别逗,他站我和严润中间,显得很享受,边走还边哼陈奕迅的‘红玫瑰’。
  “你心情很好吗?”我不耐烦,问他。
  “哎呀你懂得啦。”苏林嬉皮笑脸地朝我挑眉,用他的川普说道。
  难道是因为严润故意等他放学?
  我被五雷轰顶,顿时觉得自己又当了灯具中的浴霸。
  出了校门母亲正站在门口的等我,她围着薄薄的粉红色丝巾,手臂上勾着一小小的提包。我跟苏林和严润道别,和母亲一起离开。
  母亲自然地挽上我手,她如今和我肩膀一样高,已然满脸皱纹,说父亲在补课机构咨询,想让我去补补数学和英语,突破一下薄弱环节,问问我想不想。
  我顺从地答应。
  片刻后母亲又道:“和你和苏林一起出来的那个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男生。”我答道。
  “啊?男生?”母亲惊讶道,“哎呀,我还认为是假小子,还好我儿子不是那样。”
  我笑出声来,道:“妈,你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家长还觉得自己儿子长得漂亮呢。”
  “哎呀,男孩子要什么漂不漂亮,”她道:“男孩子就是要可靠、踏实又清爽,高高帅帅的,就跟你一样。”
  我傻笑。
  “我好幸运哦。”母亲感叹道。
  “妈,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好怪。”我苦笑道。
  其实我很懒,不会照顾人,没什么感觉非做不可的梦想,这样庸庸碌碌的我,竟然能让母亲感到幸运,她也是一值得让人爱的乐观的女人。
  此刻我想起于一文说他不忍心告诉父母自己的取向,我仿佛了解他的心情了。
  当天晚上,我接到苏林的电话,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大通我们初中时候发生的趣事,还有当时跟我告白的事情,依着他搞怪的调调笑过之后,我迷茫问他道:“为什么突然讲这个?”
  “就是突然黑怀恋嘛,有撒子为撒子嘛。”(就是很怀念啊,有什么为什么嘛)他声音无辜道。
  “哦。”我深深地觉得他无聊,“电话费不是钱啊?”
  “段贱。”他道,“你坦率点嘛。”
  “啊?”我没听懂。
  “你是不是还喜欢陈学凯哟?”他问我。
  我沉默。
  “我还认为我白努力了三年多诶,”他道,话中似乎有些笑意,“还好你最后还是开窍了。”
  “啊?”我被他整得云里雾里。
  “啊撒子嘛啊,装撒子莽嘛。”(啊什么啊,装什么傻)他笑道。
  “啊?”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你无论撒子时候给我说我都会接受的。”他道:“我说你是‘死同性恋’,那只是闹起耍的,如果嫌弃你我就不得跟你告白了。”
  我仿佛明白了,他不会是误会了吧,关于那封信。我沉默,根本不敢说话,总觉得怎么说都尴尬。
  “对别个好没得其他意思,”他继续道:“对你的好才叫‘好’。”
  这句话就像‘不是你打过的人不叫人’、‘不是你看过的风景不叫风景’、‘不是你写的字不叫字’、‘不是你喝过的咖啡不叫咖啡’,毫无逻辑感可言,却实在能让人内心一动。
  不过对方不是陈学凯,是苏林。
  我会喜欢上苏林吗?我害怕极了,到底在害怕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就像我无法跟母亲说我爱上一个男人,就像我无法对陈学凯坦言自己喜欢上了苏林,就像我无法承认我的挚友变成我的爱人。
  我很自私,自私的觉得苏林喜欢我不是要紧事,我可能喜欢他也不是要紧事,要紧事是我有我的生活,我一成不变的生活里有父母、关于陈学凯的记忆、负责的班主任泉泉、衡浩轩、于一文和朋友苏林,不能再出现可见的同性恋情,更何况对象还是苏林。
  “喂。”苏林疑惑道:“在听没?”
  “嗯。”我答道。
  他很久都没出声,最后结结巴巴道:“耍朋友嘛,我们。”(交往吧,我们)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佯装轻松道。
  他没说话。
  “那个信我也看到了,不是我写的。”我道。
  “不得哟,你嚯我哟。”(不会吧,你骗我吧)他苦笑道:“落款是‘R’的嘛,你……”
  我沉默,不过听上去他已经懂了,愤怒道:“我勒个大擦!”
  虽然是很严肃的事情,我还是不可抑制地狂笑出声。
  “勒种情况你就不应该把历史书给我装进来嘛!”他恼火道:“老子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呀反正你就当我刚刚撒子都没说,”他执拗道:“我挂了,拜拜!”
  随后我就听到电话那头孤单又寂寞的‘嘟嘟’声。
  我放下手中的笔,收起桌上的书,拉开窗帘。
  夜已经深了,洋人街的灯火暗淡下去,江面上还有货船的探照灯,有小车驶向码头,五颜六色的集装箱堆放的地方。
  我将挂脖子上,藏衬衫领口里的项链摸出来,廉价戒指已经老旧不堪,陈学凯的模样却还在上面。
  你再不回来,我就真的会喜欢上那个傻兮兮的苏林了。
  正看着窗外发呆,就听见母亲推门进来的声音。
  母亲把银耳汤端到我面前,放在桌上,道:“趁热喝了。”
  我敷衍母亲道:“我想睡觉了,明天我一早就起来喝!”
  母亲与我争执了一会,又端走了银耳汤,我洗漱之后便睡了。
  事实是我直到凌晨一点都没睡着,母亲在睡觉前进我房间,拂开我额头上的碎发,吻了我额头,帮我掖了被子。
  那时候我觉得如果母亲是一个虐待我、看轻我、不屑我的人,我的生活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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