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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包怀春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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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坏人!”林子衿大叫。

“哎呦!我就是坏人,你怎么知道的?”他不气不恼,坐在那里洋洋得意。

她慌张地望望四周,这条土路坑洼不平,两旁只有些可怜兮兮的小树,半个人影也没有。

“你为什么抓我?”

“啧啧!”那男人摇摇头,干脆盘腿倒坐过来,让那马儿信步而行,“你这丫头怎么睁眼说瞎话呢?明明是你抓我啊!”

“那是因为你偷了程大哥的衣服!”林子衿虽动弹不了,但嘴上仍不服输。

“哎哎!嘴巴放干净点,谁偷衣服了。那月白色的衫子是我从祁家当铺花银子买的,干干净净。”说完,他抬手用那脏兮兮的马鞭给了她一下,正中左肩,鞭子抽回,在哪里留了一道血痕。

“疼死了!你这个大坏人!”她咬唇强忍,泪珠吧嗒吧嗒地掉落。

“嘿嘿!”男人瞧她的可怜模样,捡乐似得笑起来。“做梦自己是女侠吗?怎么这样不争气地掉金豆子呢?”

“坏人!你是不是把程大哥藏起来了?”她哭得结结巴巴,用袖子抹着鼻涕眼泪,弄得脸上黑漆漆一片,更加面目可憎。

“你口中的程大哥是何人?你的情哥哥?”

“是我相公。”

男人听了情不自禁咧嘴皱眉,吐了扣唾沫:“啐!真是世风日下,这般鬼样都能嫁人,怪不得我这好事越来越难行了!哎,你相公定是嫌弃你丑,把你丢了,何必费力找寻。”

“胡说!”林子衿几欲从箱子里站起来,马车一颤才又颠坐回去,接着她便口无遮拦地将那“捉奸”的事情讲述一遍,只是期间忘了说名字。

“原来如此。”男人乐呵呵地听完,摸了摸下巴,道:“原来你家那口子与我是一个行当!”

“你是做什么的?”她嘟着嘴,一脸疑惑。

“我是做什么的?”他挑了眉毛反问。“你昨天不都瞧见了?”

“我昨天什么也没瞧见!”

他半信半疑地端详她,缓缓道:“我是采花贼。”

说完,抬手朝她后脑狠狠一击,顿时天又黑了。

怀春往事

马车的轱辘在潮湿的小路上滚起一层潮土,嘎哒嘎哒的马蹄声有节奏的填充着二人之间的安静。采花贼优哉游哉地举起小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发出满足的轻叹。晚风徐徐、月光清爽,伴着林间若隐若现的树叶沙沙声,拼凑成一幅惬意的图画。

他抬头望星辰,口中不自觉地轻念:“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摇摇头,无奈笑笑,又是一口酒。

“阿嚏!”这意境忽然被打破。“阿嚏阿嚏!”

采花贼回头看那箱子,见林子衿坐在里面只露出个头,幽幽转醒之际,正一幅云里雾里的样子。

“哎?你怎么又醒了?”他惊得瞪了眼睛。“我那药丸迷晕你两天一宿是绰绰有余。”

“你这个坏人……”她想扶额,却无奈绑着双手,只得含含糊糊地咒骂。

“丑丫头,看你一眼,夜里春梦无缘。”说完,他反手够过去,将斗笠盖在她脸上,转身去继续赶路。

林子衿只觉得脖子断了似地支撑不住,上午被他鞭打的那一下已经结痂,但也仍是火辣辣的。她懒得讲话,干脆又闭上了眼睛,倒是采花贼过了半晌觉得气闷,自言自语道:“哎呀,千里迢迢妹寻哥,无奈路遇歹人恶,亲亲热热再无望……”

“你唠唠叨叨在干嘛?”她并没厌烦歌词,却是不爱听这人半唱半吟的调调。

他似乎满意她的搭腔,回头一笑,道:“唱的便是你了。”

“我?”她隔着白纱,歪了头。

“不知你那情哥哥现在何处快活,丑丫你还不自量力的惦记着。”他也不问姓名,开始唤她“丑丫”。

“程大哥有难事在身,顾不得我而已,等再见着了,便永远不分开。”她赌气,一字一句地讲着。

“嘿呦,还永远不分开!”他又是一回头,满脸讽刺,仿佛脸上淡淡的胡茬又重了一层。“你那情哥哥碰都不敢碰你一下,瞧都不想瞧你一眼,若是捆在一起下半生,恐怕立马就要去寻死。”

“坏人,你又胡说!程大哥与我成亲那日,还亲了我呢!”

“啧啧啧!”他下弯了嘴,做出苦相,道:“那得是多么蠢傻丑笨的男人……”

“哼!程大哥聪慧英俊,我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人呢。”

采花贼似乎被这句触动了,他从车前跃起,落到林子衿跟前蹲着,忽地掀去她的白纱,正色问道:“难道比我生的好看?”

她惊了一下,翻开眼皮打量一番:这男子满身的邋遢气息,沾了灰的头发松松垮垮,一根稻草在发髻上斜插着,土布衣衫倒是与他散出的汗味相得益彰。只是一张脸还出众些,大眼高鼻,粗犷之余总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嗯,比你生的好看。”她学舌似地,说得认真。

“凭什么?”他急了眼。

“唔……”咬咬嘴唇,林子衿又抬眼看他,考虑良久后说道:“程大哥没有下眼泡,你眼睛下面好肿。”

“哼!”采花贼又将她盖在斗笠下面,自己回去赶车,口中细细念着:“你这丑丫头懂什么美丑,自己便丑得像坨狗屎……哪日见了你那程大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德行,待我在他脸上动了刀,让他自己说说谁更好看些。”

林子衿只听他断断续续地嘟哝,心中却更加惦念程音了,顿时委屈地抿了嘴唇,默默流泪起来。正伤心着,她耳边飘过一丝林间的摩擦声,异于普通的风穿树梢,于是警觉地再听:

“有人!”

“什么有人?”采花贼刚应下,突然头顶一凉,待聚拢了精神,见飞过天灵盖的银镖在马臀上留下一条血痕。

“什么人!”他惊道,抬手放出三尺皮鞭,那鞭子蛇一样的缠住高枝,将他提起离了马车。接着,躲在暗处的三名蒙面黑衣人也现了身,一言不发地攻过来。林子衿随着那受惊的马儿一路向前颠簸,不远处的刀光剑影让她心里慌乱一片,她扭头朝前看,似乎小路更加狭窄,情急之下,她哭腔呼救起来:“快放开我啊!要撞上了!”

~5‘哭喊了几句,她听打斗声中有人低喊:“去救那姑娘。”

~1‘不一会儿,有人踏着轻功追上来,立于马车之上,拉起她的手臂。

~7‘“手脚都捆着呢!”林子衿给他提醒。

~z‘那黑衣人不多废话,手中大刀一晃,绳索顿时解了。

~小‘“多谢救命之恩。”她兴高采烈地爬出,足下轻巧用力,飞离了马车。

~说‘“原来姑娘会功夫,那便快些离开这里,切勿让那采花贼再碰上。”黑衣人见不着她的脸,说完转身,又陷入那战局之中。

~网‘林子矜远望着,采花贼一人敌二,手忙脚乱得只有勉强招架之功,待第三人回去,情急失手,连鞭子都被人掳了去。

“哎呦!”他惊呼一声,急欲逃走,向上跃起想逃出这围攻,却不料这用刀的三人轻功皆在他之上,将他又逼回地上。采花贼使上拳脚功夫,抬头瞄见林子衿一副痴痴呆呆的观战模样,喊道:“丑丫,快将我救出去!”

林子衿没料到他会叫自己,一时没了主意,愣在原地。

“丑丫,我知道你的程大哥在哪儿!”还是这句话奏效,他本想再编几句,却见她已经飞到身边,不顾刀光掌风地朝他伸过手来。

采花贼心中一喜,手疾眼快地拉住林子衿腰带,身子一轻,眨眼间已到了树梢,再看地上那三人,满眼惊异之色,竟忘了追逐。他脱困顿时忘形,笑着朝黑衣人喊道:“后会有期!”

穿梭在林间,奔了一炷香的时间,林子衿带着这拖油瓶不禁气喘吁吁,渐渐放松精神之后,才发现那贼人正双臂摽着自己的腰身。

“你!”她泄了气,与他一同摔倒地上。“你干嘛亲我!”

“呸!哪只狗眼看见我亲你了!”采花贼摔了个屁墩儿,不耐烦地站起,抖落满身泥土。

“你明明就有!就那样……”她说着,委屈地摆出那个“亲”的动作。

“哦!”他有所领悟,歪嘴笑了笑,走到她跟前。“原来你相公便是这样骗你的!”

她掀开那白纱,让他看见自己的愤怒。

“嘴对嘴的那个才是亲!”他将嘴唇撅得老高,又指了指。“你那个叫抱。”

林子衿愣了一霎,旋即又委屈道:“我不信。程大哥说只有成亲了才能那样,不然,怎么从小到大都没人亲过我。”

“从小到大……都……没人抱过你?”他见她眼中滚着泪花,忽然感觉心口塌陷了一下块似地,前所未有地动起了恻隐之心。

“哎呀,算我报答你救命之恩,大爷今儿就给你讲讲。”他扬手将她那斗笠打飞了,刚要开口,却觉得尴尬:想来平素行事之时,淫词艳遇挂嘴边,这会儿怎么忽然觉得难为情了?

他咽了下吐沫,凑到她身侧耳语了几句。

“是那样吗?”林子衿瞪着眼。

他又讲了几句。

“是那样啊……”这回她耷拉着眉毛,似有些不解。

于是,他再说了一回。她不再言语了,自顾自的低着头,若有所思。

“哎!此乃人间第一美事,你怎么听了这般神情?”

“有那么美?”

采花贼搓揉着自己的下巴,仿佛眼前晃现□,被她这样一问,不耐烦地回答:“不然你以为男人去老婆做什么?”

他说完周遭便陷入寂静,转脸见林子衿蹲在一棵松树下,被月光洒了一身白。原本瘦弱的她,蜷缩着似一团乱生的蘑菇。

“你不必难过,我有一法子能让你与情郎做成真夫妻。”

她依旧沉默,脑子里尽是程音的话,她迷糊了,自己听到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你可听过怀春散?”

采花贼讲的津津有味,她无意识地摇摇头。

“居然没听过!那是江湖第一奇毒,当年花仙子冯若梦的收山之作。”

冯若梦三字入耳,林子衿立马如机警的兔子般竖起耳朵,满眼警惕地盯着他。而他却以为她来了兴致,于是加劲儿吐沫横飞。

“相传冯若梦美若天仙、制毒制药出神入化,无奈青楼出身,落得个花仙子的绰号。原本在花楼中过得逍遥自在,广结江湖朋友,直到遇见了当年江湖第一美男子林书豪,春心荡漾无法自拔。林少侠那时还是出家人,自然不能破戒,所以才有了怀春散这奇药。”

“那是做什么的?”她不知不觉中入了迷,那是关于父母亲的故事,师父从未给她讲过。

这回采花贼又凑近了,与她耳语。

“还有那样的药?”她红了脸,不错眼珠地看他。

“只是怀春散极不普通,不然,以当年林书豪的定力,宁可自己抹脖子,也不会从了那冯若梦。至于其中奥妙,恐怕只有试过了毒,才能知道。”他说完,一脸怅然若失。

“程大哥在哪里?”她忽然抬眸问道。“你刚才说知道。”

林子矜此时心乱如麻,她幼时只听师父说父亲曾是道士,却从未听过半点关于母亲的消息。这使她更加想见程音,仿佛与他面对面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心中才能安宁些。

“不急,你需先为我做件事。”采花贼滚滚眼珠。“你可知我为何没杀你?”

她摇摇头,只盼着他说下去。

“这样俊的轻功不可浪费了。”他说着,伸出手臂,待她扶着站起来,才笑嘻嘻笑道:“与我同去偷了那怀春散来,我便带你会情郎。”

月夜盗药

恰逢十五,月亮似颗庞大的夜明珠嵌在当空,照得人睡不安稳。云城往西百里,有两个不知名的小村落,两村之间空旷地上,立着一棵繁茂的大榆树。此时夜风徐徐,万籁俱静,一片催人寂寞的景色,尽管虫儿低鸣、花草欣欣向荣,但仍衬得这片开阔地冷冷清清。

凝固不动的寥落画面中,忽然惊起波澜。远远可见那榆树上摔落一人,转眼没入那半人高的野草丛中。

“哎!”程音翻身直起腰来,抬头睡眼惺忪地看那枝杈,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揉揉屁股又窜上树,张开手臂放在脑后继续做梦。

刚合上眼,耳朵便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响动。他眯着眼,翻了个身,目光穿过叶子间隙望出去,隐约可见两丈之外的草丛中有人影浮动。程音看着他们极力隐藏的身影,忽然觉得好笑:远远便觉来者三人气息沉稳,身上带着功夫,大半夜的何必躲躲藏藏,直接攻过来也不无胜算。

他等了会儿,却见三人仍旧磨磨蹭蹭,于是憋不住跳下树来。站定后,大方地往那方向瞧去,黑衣人们才终于现身,但却还是僵持不前。程音苦笑一声,伸手折了根两尺长的树枝,慢悠悠地走过去,一路揪着枝子上的碎叶,洒落在草丛间。

“你是程音?”为首的黑衣人问道,声音透过蒙面,含糊不清。

“在下便是。”他在近处停下,手上把玩着那枝小棍儿,挥了挥,韧性不错、呼呼生风。

“果然生得一副好皮囊,不知是不是样子货?”黑衣人讲完,身后的同伙儿跟着笑了笑。

程音也跟着笑,笑得云淡清风,似与这明月化为同一片光华。

“敢问三位是哪路神仙?怎么如此委屈,在草里夜观程某睡觉,莫非……几位好男色?”

“呸!”后面的一位黑衣大汉窜出来,已将那蒙面掀了,露出一脸虬须,啐了一口在地上,骂道:“你老子才好男色!”

说着,背后一盏单刀亮出,径直冲来,口中吼着:“大哥,咱将了小白脸拿了!”

程音挑挑眉头,轻巧侧身,让他扑个空,笑道:“请几位出手还真是麻烦!”

那大汉又是一声怒吼,下了狠招,刀锋闪亮,雷电般飞快的朝下盘横扫。程音朝前空翻,出手向他肩膀借力,树枝挥舞,点落在他手肘、膝盖两处麻穴,待落稳,大汉已逶迤在地。另两名黑衣人见状均是一愣,随即踏草而来,与他拼做一团。

“你三人的主使可是姜采薇?”程音也严肃了神色,念起蔡芳,心中一紧。“那日陷害于我,可是姜采薇?”

黑衣人一人用刀、一人使剑,均是带刃利器,几招下来竟没触到程音。

“若她就在此处,领我去见。”他追问,却见二人只顾拼狠,于是将周身护住,用那树枝击打他们喉间、手腕、膝后几处,想逼二人吃痛就范。几番周旋之后,那用剑的忽然跳出,惊得他同伴一愣,喊道:“老二,你做甚么?”

那未曾说话的,开口道:“他以木代剑,尚手下留情,此番我不能胜,便是彻底的败了。”

“你这榆木脑子!”带头的咒骂,一不留神已中了程音的招,那木枝结实地打在他脑门上,逼他朝后一仰,顿时天旋地转。

“姜采薇在哪儿?”程音收了手,阴沉了脸。

“我带你去。”老二也收了剑,将自家兄弟扶了,前面带路。

与这三人行了两盏茶的功夫,程音便在低洼处见到一所别院。此时夜深,别院正房中却还亮着烛火,显然是等他。微皱眉,径直朝那边走了过去,他实在不想与这女人再见,而她却总有办法纠缠不休。

同是这院子,后门处确是另外一番夜黑如墨的景象,院子正房修得高,正好投下一片阴影,掩护墙头上悄无声息地飘下一人。紧接着,墙外抛进一颗小石子,跌跌撞撞后被院内的人拾起,又抛了出去,这时墙外的人才跟着跃进来。二人无言,摸索着从窗跳入,一阵窸窸窣窣地翻腾,却无所获,于是朝前院去了。

那正房里传出琴声,掩盖了这边的动静,古筝弦意绵长,似含情谊,弹奏至婉转处却又略显凌厉。那二人见屋内有人,只好在窗外停下,伺机而动,烛火透过窗纸照在他们身上,一个浮肿花脸,一个直鼻大眼,正是林子衿与采花贼。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过去,林子衿渐渐焦躁,低声问:“咱们等到什么时候?这人怎么总弹琴?”

“嘘!”采花贼贴墙蹲着,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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