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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包怀春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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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扇子,环顾四周,似在沉思,继而提足像那颗大榆树走去。

“少爷,你是在车里憋闷了吧?咱们歇歇也好,小蝶给你扇扇子。”姑娘的粉脸蛋凑近了,手里的小圆扇卖力地上下摇晃。阿良也凑过来,在软草地上铺了张绒毯,卖弄着自己的眼力见儿。

程音虽是一言不发,但似乎心事轻松了几分,他扬起衣襟席地而坐,朗声问道:“阿良,你方才可曾听到我与林姑娘说的话?”

“听了,少爷。”

“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正正经经的道理?”

“那是当然,少爷讲的道理可有学问了。”他这一句答得狗屁不通,程音却不怪他,破例地一次与这小子说了许多话。

“林姑娘该不该听我的话?”

“该听该听。”

“啧啧……她不但不听,反而弃我而去,不知这样的娘子是否应该休了……小莲,你可知道何为休妻?”程音自说自话,倒是渐渐得意。

阿莲却是听得一头雾水,自家少爷未娶妻,哪里来的娘子?

“少爷,你说的是哪家的娘子啊?”

“问你懂不懂何为休妻?”

“可是……少爷你没有……”

“嗯?”他挑挑眉毛,眼神飘过去,引得阿莲一阵眩晕,即刻道:“回少爷,知道的,就是……就是之前成亲都不算数了。为人#妻的,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都可被休。”

程音侧耳听着,连连点头,还未及引出下文,却听见头顶茂密的树冠之中一阵骚乱。阿良小莲一起仰脖,瞧见几篇树叶缓缓飘落,紧接着“咕咚”一声,一个人影摔落到程音跟前,那张花脸抬起来,满是焦急之色,道:“程大哥,你怎么没对我说过还有休妻这一回事?”

“这不是说了么?”他这时才绽开笑容,右手折扇一挥,展开了给她扇扇,斗笠上又飘下几片叶子。

“程大哥,我错了,你不许不要我!”她蜷在那里,不错眼珠地盯着他。

“呵!倒是命令起我……”

“我听你的话便是了!”说着,双手扒住他的手臂央求。

“嗯……”程音满意地起身,故作沉吟才道:“念在你初犯,便饶了你,不过,要说话算话!”说完,他斜睨林子衿天真乖顺的神情,一时像喝了凉茶般的爽快。

说话算话。

林子衿困兽一般在屋子里踱步,一会儿抠手一会儿哀叹,心道:已经答应了程大哥,可是说话算话怎么这么难呢?

这一晚是程府家宴,一来是迎程音回府,二来是因为任潇泉突然携弟子来访。程音领着林子衿到一处偏僻客房安顿好,便匆匆忙忙去见师父,临出门叮嘱她切勿让府里的人见着。府里的下人也未注意这院子里还有个姑娘,全部聚在前院准备饭菜,最后这里落得个灯火阑珊,让林子衿竖着耳朵够着不远处的喧闹,坐立不安。

“好饿……”她揉揉肚子,听见腹中咕噜一声,胃里直泛酸,抬眼在望望那些张灯结彩的地方,终于忍不住,跳窗飞出。

程家府邸是云城中最气派的一片,虽称不上雕梁画柱,但足可与富饶之处的官邸相比。前院房屋落落大方,且空出两片大院落修了池塘凉亭,谈生意、会客人多在此处;后院女眷居住,房子结构精细密集些,但也有花园一座。

林子衿神不住鬼不觉地从后院潜入热闹所在,趴在屋檐上,见宾客们正推杯换盏,个个酣畅淋漓,她看着逗趣,不忘拣了个靠窗的桌子,小飞贼般取了几块儿点心。坐在院中大树上吃完了,便开始寻相公,她长在涧地,视力听力极佳,从里到外将这群人瞧了个遍,却没看到程音的影子。

忽然见厅堂正中一阵嘈杂,原来是个下人打翻了汤盆,夫人正在责骂。林子衿见那小丫头拾了碎瓷器慌慌张张往这边来,路过大树下,身边一个老妈妈安慰,声音极低,却被她收入耳中:“别哭了,夫人今天火气大,准时因为老爷又在祠堂打少爷呢!”

“啊!打少爷?那不就是打程大哥?”她嘟哝着,直了眼。

愣了半晌,她飞身离开,开始在这程府中掀瓦片,从这个屋顶飞到那个屋顶,足足掀了三十一块青瓦,才终于见着相公。

原来这就是祠堂,清风观里也有的。她琢磨着,又掀开一块瓦,把小脸放在那透出光亮的地方,看程音就在自己的正下方跪着,虽然看不见脸,但仍是下午那身月白色的衣衫。

“逆子!你仍不知悔改吗?”混着气恼的声音爆发出来,吓了林子衿一跳,她移动角度,见程音前方坐着个五十出头的儒雅男人,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两片柳须微微颤抖。

“你一言不发是要与我僵持到底?”他又开口,怒气又盛了几分,手中的戒尺紧了紧。“二十一年来,我纵容你太多,时至今日,你还回头?那江湖让你弃家不顾,师父让你不认亲爹,哼……你是我亲生的,现在倒做了别人家的儿子了!”

“爹!是孩儿的错,不要累及师父。”程音淡然的声音,飘进林子衿的耳中,让她不由得揪心,一双眼睛盯着戒尺不敢松开。

“你!你真是个逆子,不教不行……”说着,扬手便要打,却被头顶的瓦砾乱响僵住了手臂,还未及抬头,便见一妖女从天而降。

如此痴缠

“你……你是什么人?”程老爷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上好的锦缎长衣轻轻颤抖。他聚睛再看来者,感觉后背像乍起刺来,手上戒尺险些松掉。

“爹,是我的朋友。”程音原本对祠堂训话习以为常,正在昏昏欲睡之际被林子衿搅局,先是窃喜,后来才觉得为难。

“朋友?”程父加上一只手扶着尺子,做防身之用,眯着眼睛瞧过来。

“看什么?”林子衿第一次讲话时完全褪去了孩子的调调,冷冷的防备让她身后的程音一时严肃了神情。

“小猫,这是我爹,你不是在客房?怎么从屋檐上掉下来了?”他站起来,顿时超出了她的保护范围。

“就算是程大哥的爹,也不能打程大哥!”她双眼炯炯有神,一字一句讲得认真。

“哼!看看,这就是你结交的狐朋狗友,全都是些分不清男女的妖魔鬼怪!这些年,你到底在外面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龌龊之事?”程老爷见儿子和妖女举止亲昵,一时火冒三丈,倒是忘了自己一直忌惮武功高强之人。

“爹!您……”程音将话忍回喉咙,勉强恭敬说道:“您或打或骂,音儿都愿承受,只是不要侮辱了我的朋友。”

“凭什么打我的程大哥?你这个坏老头!”林子衿又挡在二人中间,将手插在腰上,急得挑了眉毛。

“凭什么?”程老爷气的全身发颤,“凭什么?就凭我是他爹!”

说着,铜尺举高又落下,在烛火的掩映下闪过一道橙光。程音知她又要为自己抗下,伸手去拦,却终究晚了一步,林子衿以背相抵,软硬相触时发出重重的闷响。

“嗯……”她忍住了,承力跪倒在地,只在鼻尖轻轻哼了声,觉得后背一阵麻木,胸前一阵憋闷。余光见橙光又闪,于是干脆闭了眼,身子朝那边更近了些。

咚,又是一声闷响,却没挨上她的后背,抬起眼皮,林子衿见地上自己的影子大了一圈,于是侧头,瞄见程音正挡在自己上方,知他受了疼,立马心急地撑地起身。

这一次,程音抱紧了她,彻彻底底地抱紧。他同她一起跪着,宽阔的臂膀将她圈在身体里,像一件温暖的外衣,她僵硬了一霎,被另一声铜尺敲击的声音惊醒,又挣扎起来。

“别动。”她听见他夹杂着轻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呼吸划过她散着发丝的鬓角,“一点都不痛。”

她却还是哭了,这一次没有嚎啕,但通红了双眼。她听见程音的鼻息被重重的抽打左右了节奏,五脏六腑都不听话的抽搐起来。

月光清淡,懒散地飘散着朦胧的气味。在程府后院的东侧,有个景色别致的小院子,院中央栽着一棵粗壮的垂柳,旁边吊着个小秋千,绿荫满地。两间耳房檐角上的小狮子做的十分精巧,衬得这片小方圆温馨又可爱。

程音正站在树下,若有所思地盯着正房那扇雕花门,脸上浮着一层焦灼之色。忽然从里面传出一声细弱的呻吟,叫的他心中一抖,想推门进去,却又缩回手。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走出个绿衣劲装女子,手里托个木盘,上面摆着药瓶棉布。

“伤的如何?”程音上前几步。

女子长相英气十足,微微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骨头没事,但背上淤血一大块。”

“呼……”他松了口气,挥挥手中的折扇:“还好没断了骨头。”

“呵……师兄,这林姑娘脾气还真怪。”

“哦?说她长得怪倒是不错,芳师妹此话怎讲?”程音眼前的这位便是任潇泉最小的徒儿蔡芳,今年才十七岁。

“她不让我看她衣服里面,说师兄你交代过,成亲之后不能让别人看!”说完她捂着嘴咯咯笑起来。

程音也侧头乐了,在林子矜身上总是会出现许多笑话,他已不记得自己何时这样讲过,只得随口解释:“林小猫可是个有趣的小人儿,一惹便怒,一哄便笑,似个活宝。”

“林小猫?”蔡芳挑挑眉毛,道:“师兄叫的好亲热!”

“呵……”他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岔开话题:“师妹怎么和师父到家里找我?是不是二师弟和紫珊姑娘的亲事提前了?”

蔡芳笑笑,不再去计较刚才的话题。

“师父原本带着我们在去兰雀山路上,听说了公主的事,害得你四处求医,于是带着还魂丹折返回来,没想到见了刘小姐,发现是中毒。”

“姜采薇那恶女下手狠辣,那些毒药虽不致命,但都是江湖上闻所未闻。”程音想起那女人,心中涌起一阵烦躁。

“都怪师兄你生的太俊,不如从了那公主,与二师兄一起办了喜事。”

“说到办喜事,你和廖师弟不知是否订好了良辰吉日……”

“大师兄,你总取笑我……不和你讲了。” 他未说完,就被蔡芳红着脸打断。

程音陪她走了一段,送至院门口,又道:“芳师妹,今日多亏了你在,府里的丫头都害怕小猫,不敢与她亲近。”

“嗯,林姑娘毒浸全身血脉,反到皮肤上成了黑血痕和浮肿,这才是真正凶狠的毒。”

“她这毒十年间反复入口,恐怕早就浸了骨髓,解不了了。”

二人正说着,从房间里又传出一阵呜咽。程音把手里的托盘交给蔡芳,笑道:“我还得去看看。”

“林小猫!”程音二指叩门,爽朗地叫她,却没听见回应。“我进来喽?”

进屋见她正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苍白的脸蛋浮肿加剧,眼眶外红了一圈。

“你怎么哭了?后背疼的这样厉害?”说完走进去绕到她身后,想按按她的伤口。林子矜却撅着嘴巴挡开他,走回到圆桌旁坐下。

“学会耍脾气了?”程音仍旧笑着,来到她的对面。“你一点拳脚功夫不会,怎么不跟我说?”

林子矜双眼望着他,虽然是难过的神情,但却不带半分任性。程音提起白瓷壶,给她倒了一碗水,推到眼前,继续柔声细语:“你那干娘为什么不教你些外家功夫?连防身都不会,恐怕你以后只能靠跑路的了。”

他说着,自己灌了口水,抬眼瞧她,才发现她盯着自己出神。

“林小猫?阿猫?笨猫?”他扬着嘴角,伸手在她眼前晃晃,笑容柔和似月光。

“程相公,咱们成亲的事……我绝对不会再和别人说了。”她抿抿嘴,一颗泪珠滚落下来。

“怎么……怎么又哭了?”程音急忙起身,凑近了些。

“程相公,这里的姑娘都好漂亮,刘小姐漂亮,芳妹妹好看,阿蝶也比我好……干娘以前说漂亮的女人只会惹祸,原来是不对的,她们都生得美丽,也没有闯祸。倒是我……这样丑,还总是惹麻烦,吓坏了人家,还惹怒了程老爷。”说着,她干脆抽泣起来,双手捂着脸,十分伤心的样子。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程音伸出两个手指,揪揪她的袖口,阻止她继续揉红自己的眼睛。

“程大哥,你明明很疼,还骗我说没事。”她忽然想起什么,突兀的站起,跳到程音背后去撩他的衣襟。

“真的不疼。”程音忽地变了脸色,汗涔涔地站起后退。

“不行,给我看看。”她又是一跳,像片轻盈的羽毛。

“哎……说不疼就是不疼。”他无奈地笑着,摆着手与她周旋。

“我就是要看!”林子衿见他围桌逃跑,干脆飞上大理石桌台,仍旧满脸执拗。

“咳咳,不早了,你早点睡吧。”说完,程音尴尬地欲遁走,扭头刹那,瞥见桌上小影飞来,接着身上一软,结结实实地被扑倒在床上。

“程大哥,我看一下就好,给你涂点药膏。”她泰然自若地跨坐在他身上,手中忙不迭地给他宽衣解带,却没找到那镶玉腰带的扣眼,于是又向上拉他的领口。程音感到她大腿内侧的温软,顿时涨成大红脸,他伸手想推开,却觉得摸哪里都不对,情急之下说道:“好好,给你看,你先下去!”

林子衿听闻一笑,抹抹还挂在脸上的泪珠,道:“好。”

她朝后仰了身子,不偏不倚地跃到桌边,坐了上去,一副等看好戏的样子。程音叹了口气,狼狈地掖好衣衫,而后从袖中取出一把玲珑精致的短剑。

“喏,这个你拿着。”他举到她眼前,实施脱身之计。

“真漂亮!”林子衿赞叹着,仿佛因这珍贵的物件顿时神采奕奕。接过来,轻轻抚摸、爱不释手,剑鞘上那些细腻的花纹彻底引去了她所有的目光。

程音见她如此,终于缓了口气,道:“这短剑是一名友人所赠,你贴身携带,遭遇险恶,也好拿出来唬唬人。”

“程大哥,这真好。”小孩子翻脸像翻书,林子衿算是应了这句话,此时一副喜滋滋的摸样。

“呵……不是说讨厌我吗?”他歪嘴笑笑,想起下午她认真负气的摸样。“还吵着要走……看你能走到那里去……”末了这一句,却是温和地渐渐没了声音,像父兄般满足地抱怨。

他站起来,见她津津有味的把玩,头也不抬。于是,借机转身,却被她叫住:

“程大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你是我相公,我不会离开你的。”

一阵寂静,好似只有空中的灰尘在月光中喧嚣,程音没有动情,只是心酸,他犹豫了片刻,没有回头走了出去,心中却是说不清的难过。曾经为了脱险脱困,为了摆脱女人的纠缠,为了避开师傅的责罚,他都会说谎,唯独对她,他觉得歉疚,但却没有勇气说出实情,无法说出不能与她同生共死。林子衿仿佛一株不曾被世人沾染的小草,仿佛经不起任何伤害,终于该如何摆脱?还是注定不能摆脱呢?

捉奸捉双

程父在家宴上将程音拖走的一幕,林子衿没赶上,但同席的宾客全部有目共睹。程老爷此举摆明想让任潇泉难堪,但偏偏这该生气的没生气,想出气的自己却憋住了。

剑仙任潇泉,毕竟不是一般的大侠,江湖上赐了雅号:青袍怪叟。

使剑行云流水,做人更是率性而为,几个徒弟不着边际的性格多是受了他的潜移默化,而程音更甚。从踏入程府的那一刻,任剑仙便知自己得不到好脸色看,非但不惧冷言冷语,且住的自由自在,第二日还让程音领路,在云城中游玩半天,逛到下午,一行五人才回到府上。

落了日头,茶余饭后,程音的小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这几位。任潇泉与大弟子程音对坐,其余的两男一女皆立在一旁,他兴致勃勃地说着过几日启程到翡翠峰迎亲的安排,这是二弟子艾卓文与兰雀山大弟子关紫珊的联姻。任潇泉本无门无派,只随性的收了几个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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