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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包怀春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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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将那块猪肉夹到程音碗中,说:“我吃素。”

“都做了十年猴子,现在可以不食果子度日,为什么不吃?”他把自己碗推到她面前,这个动作并不是想让她多吃些,而是被她筷子夹过的东西他已不想再碰了。

“我……我从小没吃过肉。”林子衿咬着筷子,为难道。

“我说要吃,就得吃,外面不比在山里,坏人多,不吃肉会没有力气应付的。”他敲敲桌子,心想:幸好刚刚已经有些饭菜垫底。

“相公……你对我真好。”说完,她把肉塞进嘴巴,皱眉咽下。

阿良此时已经乐不可支,伏在桌子上乱抖。之前歇息的时候,程音已经前前后后把他嘱咐了一遍,他自然是边听边笑,心里已经预备把这段故事添油加醋,回去好好在府里传一传。

“外面去吃。”程音忍无可忍,提着阿良的衣领朝客栈楼梯去了。

林子衿听话地吃饭,过了半盏香的功夫,见二人还不回来,便抹抹嘴向外张望,看他们站在不远处,程音正提着那扇子敲打阿良的脑袋。

她笑笑,无声无息地从二楼飘下,脚尖点地,往程音飞过去。并不是有意偷听,而是当她听到阿良的话以后,情不自禁地僵在原地。

“少爷,咱们找个人多的地方,把那个丑八怪丢掉好了!”

“你当我是那种无耻小人吗?我发过誓,照顾她一辈子。”

“可是……看着她的脸,少爷你明明都吃不下饭。”

“我没有吃不下饭!”程音敲打他一下,“她确实丑,但那也不是她的错……你只管勒紧自己的嘴,不要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丑八怪……林子衿心里揣着这三个字,轻轻离去,她沮丧地来到几丈外的小溪边,想流泪却只感觉眼角干涩。她知道自己丑,第一次见身上生出这种可怕的血纹,她就吓哭了,但干娘说女人漂亮只会惹祸,从此她便不在意这些。今天,她头一次被人说丑,心里竟然沉甸甸得,被压的好难过。

真的丑到看着不能吃饭的程度?她伸手将手臂浸在溪水里,在清凉的刺激下,那些黑纹却更加明显了。

“原来你躲在这里。”程音笑吟吟地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今日,他已经换掉那身脏兮兮的白衣,湛蓝色的绸缎长衫更加衬得他唇红齿白。

他长得真好看……林子衿暗暗轻叹,第一次因为自己样貌丑陋而生出了心事。

“程相公……我身上的这些血纹,是不是很丑?”她站起来,怯怯地问。

“呃……”程音听了,转转眼珠,笑道:“不丑不丑……像极了虎斑猫身上的那种花纹。”

“真的吗?”林子衿眨眨眼,等他再次肯定。

“这……当然,很像虎斑猫。”程音点点头,轻声安慰:“现在可以出发了吗?林小猫。”

她分不清他的真话或者谎言,只是觉得这样逆着晨光,看光芒从他背后散发出来,仿佛是世间最美好的画面,想到能和他永远在一起,便忘了其他。

村女进城

江南商都的街景让林子矜的眼睛应接不暇,屋檐栉鳞次比,招牌错落有致,熙熙攘攘的人群簇拥着,让她莫名奇妙的紧张,冷不丁冒出来的小贩吆喝声,总是吓她一跳。云城盘河而建,一座座石桥横跨隔开街道,云河东面最大的一片庭院便是程府了。

林子衿一路跟着阿良寸步不离,行至局促的小巷,迫不得已便要抓抓他的衣角。她眼见远处程府的匾额,却发现阿良领着她往另外一处方向走。

“什么时候才到啊?”林子矜的脸孔被挡在纱巾后面,嘟着嘴。

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在客栈里没见到程音,她有些不开心,明明说好一辈子都在一起,这分开的几个时辰已经让她心神不宁。

“急什么?”阿良带她走在集市的人流当中,不慌不忙,“难不成你以为少爷还真的会娶你?”

“什么意思?”她脚上用劲,轻而易举地挡在他面前,“程相公已经和我成亲了。”

“呵……”阿良讥讽地笑着,“全城的女人都想和少爷成亲,到府上说媒的媒婆可以从程府排队出城了,什么时候轮的上你?”

“你胡说!”林子矜觉得委屈,说话声音也虚了,“程相公发誓照顾我一辈子……”

她正说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辩驳。

“小良哥!”一个乖巧的粉衣少女小跑过来,头上双髻盘着几朵小桃花,脸上的笑甜甜的。

“阿蝶,你怎么知道我回城了?”阿良眼睛登时亮了,满脸堆笑。

“少爷回府了,让我出来迎迎你,说让你带客人直接去刘府,他们家小姐快不行了!”少女声音细嫩清脆,让林子矜羡慕不已,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心情又低落下来。

林子矜咬着嘴唇,跟在亲亲我我的阿良和阿蝶身后,一副百无聊赖的摸样。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行至刘府门口。虽然不想打扰他们,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拽拽阿良的袖口,问道:“刘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是少爷未过门的妻子。”他生硬地回答,外加撇撇嘴。

“阿良!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便是这样胡说八道!”

程音的声音好似一条飞鸟掠过的弧线,让人听了全身舒坦。

“程相公!”林子矜激动地转过头来,兔子似的奔过去,有股想扒在他身上的冲动,却在快撞上的时候,停了下来,笑着说:“你去哪里了?好久……”

程音扬扬嘴角,这些日子已经适应了林子矜像快麦芽糖似的黏在身边,他并没有躲开,而是示意身后家丁上前来,拎出个食盒。

“本来想让你到府上再吃,不过听说人快不行了,所以得先来这里,但点心给你带来了。”

林子矜掀开盖子,见里面各色糕点排成花样,花花绿绿好惹人喜爱,她傻笑着,肿泡眼放出的光亮隔着白纱都能看到。这样容易就变得服服帖帖,有时会让程音感觉很没成就感,但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很喜欢看到林子衿没心没肺的小狗摸样。

于是,原本酝酿好的怒气如一片薄薄的阴云随风化开,一行人进了刘府。

香气缭绕,轻纱朦胧,刘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对这女儿显然疼爱有加,小姐的闺房装饰出公主的派头。

刘美凤静悄悄地闭目养神,没发现房间里第一次高高矮矮站了许多男人,有她的父亲、大哥、家丁……当然,还有程音。她比一个月前确实消瘦了不少,但看起来并不像将死之人,见了程音,还坐起来陪笑。

“听说程公子从清风山上请来了神医,不知可是身边这位?真人不露相?”刘成龙遗传了父亲的肥头大耳,口气咄咄逼人。

程音不疾不徐地摇着扇子,笑道:“刘兄真是好眼力,一眼便望穿神人。那小弟便不讲废话了,请各位移驾,尽早给刘小姐医病。”

“怎么?”刘老爷又开口,“医病还不能见人?那是怎么个医法?”

“神医自然有妙法,各位不必担心,这神医是个女子,不会有不便之处。”他说着,伸手将林子矜轻轻一推,摆到人群中间。

“爹爹……”刘美凤颤抖着声音,搭过腔,“就听程公子的,女儿不怕。”

刘老爷原本对程音印象极好,心想能攀上程家这样的大户,全家以后便多了依靠,但眼见女儿因被这“蓝颜祸水”连累得罪了公主,还中了毒,便渐渐恨其入骨。

“爹,咱们就在外面守着,害怕他们欺负小妹?”刘成龙生的粗鲁,性情粗枝大叶,劝说着父亲。

待屋里人清的差不多,程音领着林子矜走到屋中央的圆桌旁,挥挥手让阿良关上了门。他取过一只瓷杯,倒满清水,递给林子矜。她会意,接过小刀,咬牙又闭眼,发狠地在指尖划了道小口,让血液滴进水里,黑色在白瓷杯中氤氲一片,最终化为一片药色。

“够了。”他急忙掏出帕子,按在她手指上,然后亲自端着这杯水到刘美凤面前。

“公子……”刘小姐一双明眸望过来,吧嗒吧嗒落了好几滴泪水,小嘴委屈地抿着,说道:“你离开这么久,美凤以为公子弃我而去了。”

“喝吧。”程音只当她的话是耳旁风,自顾自地让她服“药”。

刘美凤没见着林子矜流血这一幕,痛快地喝得那杯子见底。她翘着兰花指,提起帕子将口边剩余抹干净,心中的话儿又酝酿一番,才三分娇羞三分埋怨道:“公子,你将小女子害得好苦呀……呜呜呜……”

程音沉下心来,在床前的软凳上坐定,静等解药发作。

“公子,美凤原本无非分之想,却没料到程老爷与家父已订好亲事,真说不清这是否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她说到后面,不好意思地放低了声音,隐约藏着几分勾引之意,攥着帕子的小手,不知不觉挪到程音膝上,触到温热,情不自禁地弯了眉梢。

林子衿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猜不透这阴晴互转的神情是悲是喜。她见程音提了衣衫下摆,轻巧地甩掉了那只纤手,仍是一脸温和地闷声不响。

“公子……那采薇公主也太蛮横了,竟然在公子面前下毒手。哎……幸好着了道的是美凤,若是公子被她伤了分毫,美凤……”说着,哽咽得恰到好处,“美凤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程音置身之外地端详她,听她渐渐有了底气,眉眼灵活了许多,于是捏过她的手腕,发现脉象好转,已无中毒之相,才抬起头来对林子矜咧嘴一笑。

“管用了?”她凑过来,替程音高兴,但转眼隔着纱巾望见刘美凤的容貌,马上想起阿良说的话,喜感四散。

“公子,我觉得好多了。”刘美凤唇上有了血色,比刚才焕发了几分容光,“神医,小女子谢过神医,不知道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她转过来对林子矜道谢,却不知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得罪了救命恩人。藏在纱巾后,林子衿气呼呼得,感觉自己一直这样蒙头盖脸,仿佛真的见不得人似的。

“林小猫,看来她是解了毒,咱们走吧。”程音离了花床,抖抖袖口推着她离开,剩下刘美凤支撑着身体依依不舍地张望。

林子衿被她灼热的眼神盯着,感觉芒刺在背,于是忍不住回头,目光与她不期而遇,凑巧看见了人家娇羞可人的样子,胸中登时涌起无名火。行至门前,她忽然赌气地摘了斗笠,转身望了刘小姐一眼,见她霎时惊恐了的美颜,心中爽快,于是又加送一个鬼脸给她。

“啊!”尖利的女声爆发出来,惊得刘家人救火似地闯门而入。

哗啦一声门响,刘成龙不问青红皂白,挥着拳头便向程音过来,口中吼着:“姓程的,你果然是要欺负小妹!”

程音坦然自若,并不躲闪,只想伸手将他挡出去,挥掌的瞬间,眼前晃过一个青色小影,接着便发觉林子衿倒在自己怀里。

“小猫!”他没想到她会挡在自己前面,也没想到那武夫的蛮力一掌会伤到她,扶起她的肩膀,见她痛苦地皱眉,强忍了一会儿,鼻涕眼泪才一起汹涌而下,终于无所忌惮地哭出声来:“相公,好疼……呜呜呜……”

起初是受疼后断断续续地抽气声,过了半晌,林子衿的哭泣足以与未满月的小娃不分上下了。她扑在程音怀里,相公相公地唤着,让吃醋的忘了吃醋,发怒的忘了发怒,一片鸦雀无声中,大伙儿呆愣愣地看着满脸尴尬的程音。

“这……”打人的刘大少茫然的搔了搔头发,“程音,她……她她真是你娘子?”

“不是。”他答得痛快,讲完后哭声便戛然而止,林子衿耷拉着眉毛,委屈地瞧他。

有些心虚,但更加恼火,程音清清喉咙,岔开话题:“小姐已经医好,神医却被打伤,这是刘家的待客之道吗?”

无人答话,却只听见院子里一阵清风拂过,卷来丝丝强忍住的笑声。这气氛让林子衿觉得好像是自己闯了大祸,于是怯生生地伸出小手,摇摇他,道:“相公,咱们回家吧,我不哭了。”

“嗯……”程音这一口气舒的老长,仿佛满肚子的火气呼出来,一点便可燃烧。多说无益,一行人灰溜溜地逃离现场。

天降妖女

从东门出来,程音抖抖衣襟上的微尘,一声不响的朝前走,正是夕阳西下,霞光满天的傍晚时分,他原本颀长的身形在青石路上映出瘦挑的影子,犹如他现在一样拉长的脸。

“相公,你怎么好像不高兴?”林子衿这会儿顾不得哭了,相处的这段日子,程音笑她便笑,程音愁她更愁,眼下她更是失了魂儿似得尾随着。

“没有。”

“有!你都不瞧我一眼。”她颤着尾音。

他原本想忍住,但料想这粘人的小丑娃平素便是个没完没了的性格,即使自己压住火,这家伙也会纠缠不停,于是顿足转身,阴沉着脸:“你吓唬那刘美凤做什么?”

“唔……”她语塞,双手提到胸前,抠着那段可怜的指节。

“她可有害你之举?可有欺你之意?明知自己这番容颜不宜外露,偏偏做这些只让自己爽心的事情。”程音背着手,瞧她深埋着头,心里火气消了一半,但唯独没说出恼她叫自己相公这事。

“有谚云: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虽是小事,但也是错事……这世间恶人恶事多如乱麻,便是因为一步错便会步步错。”他说教着,活像个老夫子,这般撒气的幼稚行径还未在别人身上试炼过。

林子衿仍是不言语,只是低低垂头。

“还有,不要再叫我相公。”

“啊……”她突然仰脸看他,眼睛泪花花的,错愕了一霎,道:“相公,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喜欢那漂亮的小姐?你要和她成亲吗?”

程音最喜见她慌张无措的神情,一时忍不住暗自发笑,捉弄道:“你若是这样不听话,我便不要你了……况且,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娶她何妨。”

话音未落,他便发觉林子衿目光定滞,豆大的泪珠儿滚落下来,正准备等她下一步嚎啕大哭,却看她愣中一怔,随即微矮了身子飞了出去。

“程大哥,我讨厌你!”她喊着,身影像一段轻盈的纱巾,往不远处的热闹街道飞去。

“啊……”程音未料到她会有这一招,不由得长了嘴巴,见她在沿街的屋檐上蜻蜓点水的跃了两次,鸟儿似得越飞越远,胸口了里竟涨起一阵慌乱。

不假思索地,他提足追去,只是那浮游经只学了浅表,用的还是自家轻功,对林子衿望尘莫及。

“少爷!”阿良和小蝶在身后齐唤主人,并不是阻拦他追人,却是替他担心。

果然,待程音停了脚步,才发现周遭人群中的异样:

“哎呀……好俊的人儿……”一个年轻少妇首先呓语般地说出口,手中的胭脂盒失神地滚落到地上,仿佛的静谧的湖面上激起波纹。

接着,潮水般的窃窃私语涌过来:

“啧啧!那公子怎么生的这般好看……”

“是传说中的程大少爷吧……”

“就是那个蓝颜祸水,长得这般样子,定是祸水了!”

纵使武功在高,程音也总是免不了惧怕这种场面,被看做怪物一般被人指指点点,他绷着心中不悦,直到家丁们驾车马车,穿过人流来接他。程音平素出入家门都趁着夜色,跟随师父游历四方,往往也都是些人迹罕至的山水,眼下落入市井之区,便得像个小娘子似的,躲在车厢里,满腹阴郁越积越浓。

原本是开个玩笑,怎么这个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他蹙眉,生气竟然假戏真做了,他扬手掀开帏帐,见马车行至一偏僻处,一丈开外有颗绿荫大树,便开口喊停。

“少爷,咱们停下干嘛?趁那丑八怪没追上来,赶紧回府吧?”阿良跟着跳下车。

他拍拍扇子,环顾四周,似在沉思,继而提足像那颗大榆树走去。

“少爷,你是在车里憋闷了吧?咱们歇歇也好,小蝶给你扇扇子。”姑娘的粉脸蛋凑近了,手里的小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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