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两包怀春散-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呵……你此时,心中作何想法?”他再松了一丝力道,脸上浮现戏谑。

“即已下手,当初为何我将我姊妹一同杀了?”她追着他的眼睛,视线模糊一片,伸手执着他的,似助他一臂之力。

“纸裹不住火,自小与你讲林书豪如何惨死我的剑下,便是想有一日,待你知了身世,瞧你会是怎样神情?”他扬眉轻笑,伸出一根长指,划过她的脸蛋,脖颈,探进领口。“可还想与我共赴云雨?”

她哽咽得喘不上气,眼唇皆肿,已看不出往日华丽容颜,仿佛一只苟延残喘的小兽。

“那林子衿,却是我未算到。”他挑挑眉梢,煞是遗憾。“长到九岁,才发觉有个小道士,与你一般眉眼,晃在面前挡眼。谁知她可大难不死……也好,免得我浪费口舌。”他语毕贴近,暧昧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忽而扬了下巴,吸住她的嘴唇,在口中吮吸。他听见她难抑的轻喘,便得意地歪了嘴角,更加深入的与她纠缠,伸手把过腰身,与自己贴得无缝,正当她不自觉地扭动了身子,才戛然而止。

“报仇,与我,可选一个?”他目光清冷,对上她的双眼迷离,贴着鼻尖问道。

她无助地慌乱,醒神过来便是懊悔,迎上他熟悉的一切,心口好似被豁开般的疼痛。“我舍不得,你明知道。”

“舍不得我?”他微微眯眼,若即若离地掠过她的鼻尖,“年长你二十岁的师父?”

“不……”她再次动情抽泣,伸手捋着他的衣襟,“诺,你是天下间最好的男子。那时年幼,我在清风山脚日日盼你,却不常见你来,直至拜你为师,才能与你独处。诺,你知道,我只觉得最圆最亮的月亮也没有你好看,阿梦从未觉得你会苍老。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可放下一切,跟随你,去天涯海角。”

他笑着,仿佛无动于衷,又仿佛若有所思,愣了半晌,才缓缓松手,揽她入怀。“你肯跟着我?无论我是谁?”他的下巴触着她柔软的头发,静静等她停止颤抖。

“我情愿跟着你,做一个傻子,只懂得跟着你。”她最终还是选择放下,选择搂紧他,选择前半生的迷恋,而不是未曾谋面的父母恩情。讲完,斯梦仰起头来,亲吻他的侧脸,泪水沾湿了他的唇,她便轻轻舔净,小心翼翼,渴求对方也全意地回应。

“你……”他只讲了一字,顿了半晌,最终推下她攀附的手臂,独自前行,没入黑暗。

两人皆是孤零零,斯梦幽幽叹气,泪眼模糊时,抿着嘴角悄悄笑了。十数载,她最知他,最懂他,此时他的转身,已给她莫大安慰。失神地出了酿酒院子,竟险些碰见来领人的宦官,她侧身避过,忽而想起林子衿,心中一沉,直奔了千紫苑。

“斯玉卿。”年长的曹公公念了手中的名牌,引得院内一阵唏嘘,姑娘们纷纷转身进屋,倒是给来人一阵尴尬。“怎么?这董家的姑娘,还要我亲自请啊?”

曹公公的尖细嗓一样,立即从角落小门里跌出个少女,她掀了门帘,从里面拽出个衣衫不整的。

“公公莫急,我家姑娘在这儿!”

那半梦半醒的,正是林子衿,她懵懵懂懂地立在当院,茫然直视,引得来者不满,但无奈姜皇着急要人,只挥了挥手臂叫跟上。斯梦藏身在邻院树上,呼吸一紧,却是不忍之意涌上心头,想出手相阻却一时无法。正踌躇为难的当儿,见院门口急匆匆走来一人。

“且慢!已吩咐不要传那斯姓秀女,如何不听令?”

“四王爷?”曹公公满脸惊险,险些撞上着惹不起的,忙矮了身子行礼。“千紫苑乃秀女休憩之所,诸多不便,王爷慎行。”

姜仁翦哪里管他口中废话,扬手一拨,两个小宦官便倒在地上。黑披风一时遮了人眼,停至她跟前,伸出二指托起下巴,才闷声气道:“果真是你?”

“王爷大人。”林子衿清醒了大半,遇见熟人,笑逐颜开。

“我不在这三日,你如何混进宫来?”他的脸色,似比那半边银面更冷,迫着她也收了颜色,支吾道:“就那么来了……”

“她人在何处?”依旧问得急促,且抓了她的腕子。

“回家了。”林子衿虽是心中有愧,却也觉得自个儿委屈,忽闪着眼睛看过来,“我替她不就得了?”

“说的轻巧。”他将话忍在嘴边,毕竟刺客之事并非儿戏,但却是忍不住心中恼火。“你为何要替她?呵……真是个面糊脑子。”

“我为何不能替她?我们是姊妹,她原本有相公,此番归家团聚,不是甚好?”她说着,心下渐渐有底,不自觉地扬起下巴。

“你甘愿在这宫中关一辈子?”他轻轻嗤笑,笑她浑噩无知。

“我也不想……”她讲完便黯淡了申请,但仍是梗着脖子辩驳:“但总是忍不住……瞧见她难过掉泪,我便忍不住。她这般可怜,终须有人来成全……我只有这一个亲人,怎能不帮她。”

姜仁翦瞧她落寞低头,啪嗒一声细响,竟是一滴泪掉落,立马晃神松手。眼前人儿玉雕一般透明,可怜巴巴的,自个儿倒似个凶神恶煞欺负人的,正慌乱着,伸手曹公公凑上前来。

“四王爷,您别为难小的了。皇上今日召见贵客,正在园中闲游,急着叫人过去伴游呢!”

“哪门子贵客?”他皱眉一句,吓得公公立即噤声。缓了半刻,曹公公欲再好言相劝,却见一小宦官急急忙忙小跑而来,歇在脚边耳语几句,他脸色微变点了点头。

“四王爷,皇上忽然没了雅兴,小的们这就告退了。”他变脸似翻书,谄媚一笑,挥了挥手,带上跟班的,一行灰溜溜地出了千紫苑。他打头小步快行,遇见拐角侧身扭过,见不远处停着几个人,忙哈着要小跑而至。

“皇上吩咐的,臣下已照做了。”

姜皇露齿一笑,点点头道:“难得四弟瞧上个女子,做兄长的,岂有不让之理。”他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转向身畔之人,笑问:“程老弟,你说我这谦让可是恰到好处?”

曹公公仰首偷看,望见两尺之外立着一人,身形颀长,风度飘然,衣袍无锦却淡然生华,眉间微蹙却一顾难忘,好一个面若冠玉的美男子。他听闻姜皇之语,心不在焉地展了展嘴角,一时俊逸出尘,明月失色。

愀然怀疚

翌日清晨寅时,天色尚且晦暗不清,薄光笼着暗月,让这朦胧的交接之时更添几分混沌。翦王府中一片平和,仿佛树木花草亦在悍然之中,后院右耳房外,从暗处挪出一片小影,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忽而身子一纵,跃上墙头,欲再发力朝前,却听得一声钝响,墙外腾起灰尘。

“哎呦!哎……呦……”哀鸣连连,终于引得前院一对巡视的护院赶来,黄橙橙的灯笼贴近,可瞧见墙角狼狈蹲着一人,身上裹着细孔渔网,满脸委屈。

“归云姑娘。”护卫领头的笑呵呵走近,矮了身子假意安慰:“可是摔疼了?咱们王爷说了,怕活人看不住你这小鸟儿,特地叫小的们装了张网。嘿!还真派上用场了。”

林子衿扁着嘴,细想从昨夜跟着回到王府,几番逃跑皆被他给拦下,却是输的彻彻底底,一时恼怒至极,眼泪啪嗒啪嗒落下。眼前几个下人见状,倒是手足无措,王爷未在府内留宿女眷,这位与众不同,府内人皆心知肚明。

“快请个郎中来!”领头的急急唤着,招手叫俩人将她扶起,磕磕绊绊往前院去了。

寅时未过,远方云朵已透过一丝霞光,鸡鸣三响后,侧院厨房内腾起袅袅炊烟。护院的估摸光景,才谨慎踱进锦文苑,轻叩木门。

“王爷,归云姑娘吵着要见您!”他垂着双臂等回话,静作半晌沉吟,正进退两难时,听屋内沉沉落下一句:“进来。”

吱呦一声,木门瑟瑟展开,却不见那人儿轻盈步履,反而听见几声重踏,姜仁翦披着一件短袖薄衫,尚裸着胸口便转过身来,纵是万年不变的冷面,这会儿也化了颜色,挑眉道:“这是演的哪出?”

他面上并无遮挡,手下人皆是不敢抬头答话,放下那坐在渔网中耍赖的女子,唯唯诺诺道:“回王爷,归云姑娘清早便自困在里面,说要见您。”

他收话入耳,挥手退了下人,走进几步。“你这是闹着要走?”他猫腰与她对视,见她网中坐定,佯装镇静,目光闪烁,心中忍不住偷笑她半分坏人也做不来,此番胡闹倒好似受了大罪。

“王爷大人既是好人,干嘛圈着我?”她终究绷不住,那副挑衅模样霎时崩塌,气嘟嘟地瘪嘴。“我想桃姨,想回鸳鸯楼。”

“本王寻着斯梦,便放了你。”他回得坚决,让她心中一凛,猛地瑟缩手脚,欲站起却被自个儿绊了个跟斗,倒在地上,追问道:“为何寻我妹妹,我好不容易才换她归家成亲!我不应……”

“她若是归家成亲,本王自不会破人好事,只怕她另有打算……将你蒙在鼓里。”姜仁翦见她狼狈,被逗得喉咙发痒,急急转身往里,提了那随身宝刀,以丝绢擦拭。这锦文苑原本是王府中一处藏书阁,老王爷最喜爱的僻静之所,无奈小王爷自幼性子执拗,偏偏改作了练武房。

“斯梦不会骗我。”林子衿与那团乱麻纠缠,恰恰应了作茧自缚的形容,一时急得满头大汗。

“你凭何如此断定?”他鼻间轻哼,微微耸了肩膀。

“你当然是不知,她是我的亲妹妹,我要信她,要帮她,要护她一辈子!”她情急,往前迈步,霎时身子不稳,朝前倾倒。正闭合眼睛,等摔个鼻青脸肿,却意外被暖暖地接住,在外冻了一个时辰,她只觉得他手暖,臂暖,脸打在脸上的呼吸也是暖的。

而姜仁翦,不知是因她那一句激扬的话语,还是因她凉飕飕的气息,触到她纤细的腕子,单薄的肩膀,对着那双亮曈曈的眸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抖,忽而垂眼不敢再瞧,心头却涌起另一番不解,松了手才问道:“你……为何不怕我?”

她微微一怔,随口而答:“那回初见,有些害怕,但你是好人,后来便没事了。”

他挥刀帮她斩了渔网,转身兀自披了件长衫,若有所思,静默不语。

“我知你是说脸上的刀痕。”她行到跟前,感同身受般弱声安慰道:“其实我喜欢伤疤。”

他抬眼转瞬,期待她的下文,却听到没头没脑的道理:“伤口化作疤痕,便是不会再疼了。”她见他仍不言语,暗自嘀咕自个儿是否说错了话,转念又道:“啊!我知道了……你定是因着伤疤,怕娶不上新娘子。”

“哼……”姜仁翦背手而立,冷笑道:“本王何时缺过女人!”

“那为何我来了许多时日,也不见半个女子?”她这句没心没肺,接得极快,殊不知已伤了那位的颜面。

“你……”他忍在喉间不发作,伸手提了她的腕子,拉到跟前,干瞪着眼睛,继而转了话头道:“这般被你一提,确是府上没有。”他扬了半边嘴角,让她瞧得心慌。“不如,你就留下做本王的女人。”

“啊!”林子衿惊诧之下,脸孔往前凑了半寸,与他相面似地挑起眉毛,哭笑不得道:“不成不成不成……”恼羞成怒的王爷却只道她是嫌弃,气的红了眸子,手上轻轻使劲儿,将她拉过,侧头稳稳地含住了她软嘟嘟的嘴唇。

原本是一记惩罚,是一刻不安的遮掩,却在下一霎化作情难自禁。她小巧的嘴唇微微泛凉,好似清晨的露珠落入心底,惊得他一时抑住呼吸,当胸口拢紧的情愫缓缓放开,他的鼻尖触到她面上滑腻的皮肤,嗅到一丝带着奶气的馨香,顿时头顶似火燎了一般。而那傻愣愣不知所措的,脸朝着木门,被恰好闯入的晨光晃了眼睛,才醒过神来,一把将他推开,慌张地微微颤抖。俩人仿佛一对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对望,忽然被上方一声“噗嗤”惊到,二人同时张望,见梁上蹲着个人,正笑得乱颤。

林子衿心虚地羞红了脸,噔噔噔奔出了锦文苑,只听得身后院里又扬起喧哗:“归云姑娘,你怎么又逃?”

那人影身形一错,从房梁上轻巧落地,旋个身立在姜仁翦跟前,露出一张邋遢的胡茬脸,几丝乱发垂在眼前,嘿嘿笑道:“师兄,多日不见,何时变得如此风流?”

“相秋!”他眉头一皱,想回头张望那瘦小的影子,又硬生生地忍住,忿忿叹了一句:“你何时来的?”

“那小娘子,姿色实在妙得紧!”男子身上夜行衣已有多处破洞,讲话时不自禁地抚了抚下巴。

“岳相秋!”他这回沉了嗓子,略带几分愠怒。

“瞅瞅!”那没正形的男子歪歪斜斜围他绕了个圈子,咂咂嘴道:“老狗护食似的。”

姜仁翦被他一说,险些红了脸,稳了稳神色道:“你既来了,与我谈些正事。”

“与我这般不如流的师弟,有何可谈?”他自嘲一句,却瞧不出半分羞愧,反而凑过来勾肩搭背。姜仁翦倒不阻拦,自顾而言:“且与我说说那怀春散是何用处?”

“咦?师兄也知此神物?”

他瞧他满脸猥亵,便知是想歪了,沉了口气,辩白道:“采薇手中原本有一包,前些时日却被盗走,不知那贼人要作何把戏。”

“你果真是满心满意地对那同胞皇兄!”岳相秋略带讥讽地点点头,“不知情的,定以为你这王爷又短袖之癖。”

“舍命相救,是血脉之亲才可体会。”姜仁翦并不急恼,反而忆起林子衿方才之言,她所心寄的姊妹之情,他原本都懂得。

“哎,我看你是误了终身才对!将方才那妙人拢进被窝,这才是正事!”他双掌一拍,与他对脸,跃跃欲试道:“我给你想个法子可好?”

“你还是先说说那怀春散,采薇回宫以后,性情举止大变,不知是否在外受了委屈?”

“咳咳。”岳相秋忽而卡了喉咙,眼睛骨碌了几下,凑过来嬉皮笑脸道:“还是先讲那姑娘,欲擒故纵,英雄救美……我给你布置。”

姜仁翦虚眯了眼睛,略带鄙夷之色,轻叹一句:“还是先用了早饭,你我再详谈。”

那岔过话茬的,这会儿才暗暗吐气松心,偷摸翻个白眼,心中低咒,随着师兄出了锦文苑。

这一日思忖过后,离月圆之夜只差十二个时辰,那岳相秋所说怀春散可夺人性命之说,只叫姜仁翦听得半信半疑。他心中悬念一事,若是林子衿确是中了毒,此时还活着,那定是血毒攻心以后与男子……他在心中仍不忍琢磨,紧紧皱眉,叹了口气。

“王爷师兄。”岳相秋伏在他身畔的假山之中,轻嘘一声,歪了嘴角道:“你那小美人,这会儿定是在屋里唉声叹气,胡思乱想你为何送她回宫。”

“我都依了你,这是又要耍什么把戏?”他立于千紫苑的当院,掌灯时分已过,按着宫中规矩,秀女们皆闷在房中不准出门。

“我进去逗弄她一番,咱们已茶杯为号,见我扔出来,你便进去替她解围。英雄救美,此招百试百灵!”他嘿嘿一笑,卖乖地弯了眉毛,趁着乌云遮月,两个筋斗摸入旮旯的那间小屋。姜仁翦心中进退两难,他知自己心中对她异于常人,却又说不清滋味,愣神片刻,听到内里阵阵骚动,竟有些提心吊胆。

“嘘!”

林子衿只听得耳畔有人呵气,惊得汗毛倒立,利落地从床上滚落,无奈还未落地,便被一双长臂揽在怀里。

“小娘子,别惊慌!我是来疼你爱你的。”此桥段正是岳相秋的拿手好戏,他深深吸了下她身上的香味,欲求未满似地又去抹她的散发。

“你……”

他知她要呼喊,驾轻就熟地伸手去捂,方才站定,忽然脚下卸力,眼瞧着自个儿飞了起来,他一时毛骨悚然,松了臂膀,落到地上,抬头见那姑娘一身白衣,窝在彩绘房梁之上。正惊诧万分时,却见她摇头晃脑的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