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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包怀春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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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地润了下喉咙,未对他气恼,却是方才那白白嫩嫩的身子惊着了她,心中似有个荡来荡去的回声:那才是美丽的女子。她被他推搡着离开小院,失落之上再加一分失落。

院中平复了波澜,静了片刻,却又跃进一人。照方抓药似地,身形未顿,径直推门而入。那斯梦惊魂未定,缩在桶中瑟瑟发抖。

“潘公子!”她泛起泪花,楚楚可怜,“你别……别过来,男女有别。”

潘琪海扬了扬下巴,似期待一场美人出浴。

【文】“斯梦姑娘,不必过虑,我可不似那伪君子程音。”说着,又咂咂嘴巴,“我想看,便会过来看。”

【人】话音未落,他已近到身前,毫无忌讳地往桶内探头,继而扬起目光,冷冽而望。

【书】“原来斯梦姑娘都是这般穿着裤子洗澡?”

【屋】她眼珠转个来回,收起那份梨花带雨,忽而歪了一边嘴角,讲得气定神闲:“潘公子不也有许多怪癖?诸如贪图某人的鲜血。”

“哼……”他转身倚着木桶,捏了她的下巴,“锁云谷,是我的地盘,你若生事,休怪我不留情面赶你出谷。”

“区区弹丸小地,你不信我来去自如?”斯梦出水转身,卷起波浪一片,如夏日粉莲,娇艳曼妙。她轻轻跃出,扭身已披了件白色薄衫,透亮亮地贴在身上,依稀可见她左臂上一朵海棠刺青,恍然望去仿佛一尊无色的琉璃仕女。

他虽满腹狐疑,但仍忍不住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滑来滑去,喉咙几分干哑,自是那诱惑难当,虚火上烧。“你是何人?可是冲着那丑丫头?”

“我当然是贼人。”她幽幽说道,背身对镜梳头,眉眼弯弯,更添几分狐媚,“干的是杀人取物的勾当。”

“那丫头,我要了,你莫再惦记。”他听她不否认,正色而言。

“我答应不杀她,还帮你得了这药人,如何?”话音落了,她扭头一笑,仿佛已胸有成竹。

他轻轻摇头,几步逼近,将信将疑:“你有何计谋,能助我一臂之力?”

“程音既已起疑,需避而远之,骗得那林子衿,便易如反掌。你得人,我得物,应先离间那二人。”她倾身贴近铜镜,食指轻点朱唇,将那胭脂涂匀,娇笑而言:“这活计,你可愿与我合谋?”

初登兰雀

山间薄雾绵绵,绿色如团团云朵,浓郁堆叠。湿气侵骨,潮意贴身,这兰雀山的天气湿湿凉凉,倒是个锻炼吐纳之法的好去处。

一行人蜿蜒上山,拜师的、护送的、陪同的,外加本不该陪同的,款款而行共六人。郑子章猴急脾气,打头在前,他一脸烦闷赌气,行动起来全身较劲。

“师兄,你别气了。”林子衿在他身后蹦蹦跳跳,甩着那斗笠玩,一脸轻快。

“你还当我做师兄吗?”他足下一顿,转过身来,逼的她仰脸停下。

“当然,我就你一个师兄。”她嘻嘻笑了,凑近了哄劝:“程大哥不是外人,我跟他讲了,他也不会外传。”

“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你怎么不听话呢?”他垂头重重一叹,压低了嗓门,“那紫鱼事关重大,你却随随便便与他说了。”

林子衿执着那斗笠扇风,鼓的发丝乱飞,撅了嘴巴道:“程大哥说,连日都有歹人欲将我擒住,定有隐情。他是想办法护我,说了才清楚明白。”

“好好好,你全都信他,早把我这个师兄抛在脑后了。”他见她未有悔意,转身又加了把力气登山。

“程大哥真是为了我好,他说那东西危险,先帮我带着。”

“什么!”他险些摔倒,惊得朝后一仰,“你……你怎么能将六师叔的遗物转送他人?”

这一声吼大了,他眼神一晃,探头往后瞧了瞧,见几个人皆埋首赶路,才舒了口气,又言:“你怎能给他?”

林子衿眉眼一挑,轻巧道:“反正都已经给了。“说完便扭身跃至程音身边,避难似得小鸟伊人。跟在后头的几个人,会功夫的,那几句自然尽收耳中,待前面停了争执,才佯装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

程音见她过来攀着自己胳膊,并不阻拦,反而侧头与她相视一笑。

这兰雀山在南岳诸峰之中,只能算个小山坡了,并不巍峨高耸,但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行了半日,便到了山顶石牌坊处,可见一队人马正从另一条大路上山而来,前方迎客的,正是霓霞派大弟子关紫珊。程音在不远处停下,等他们寒暄,却见宾客络绎不绝,一队接一队地没完没了。

正疑惑不解,忽听潘琪玉在身后劝解:“音哥哥莫急,咱们这是赶上了霞霓共赏。”

他侧目,兴致盎然:“昨日上山没听说,这是个什么赏?”

“赏月、赏剑。“她提袖浅笑,掩饰那登山的轻喘。“李掌门每年中元节前,散贴给中原各门各派,邀至兰雀山切磋剑法,不论高下,意在研学。”

“呵,李掌门倒是好雅兴。”他嘿嘿一笑,情不自禁想起师父。“我师父这类闲云野鹤,从未收到过请柬。”

提及此事,他心中一阵惆怅,正欲上前与那未来的师弟媳妇套近乎,眨眼的功夫,见一紫衫男子从人群中窜出来,愣头青似的直奔关姑娘那里,定睛一瞧,正是二师弟艾卓文。他登时脚下僵了,目光泛泛而寻,已见着了师父的身影。

身畔的潘琪玉见状便谨慎不再言语,虽对程府中的捉奸之事早有耳闻,但她这些天只字不提。但她身后的潘琪海却没这番好心,一路无所事事,这会子终于找到闹事的由头,扯着脖子高喊:“任前辈!您的高徒再此。”

程音没工夫搭理他,硬着头皮赶上前去,却见众宾客目光异样,唇边似有窃窃私语。

“师父,徒儿有罪,请师父责罚。”他扑通一声跪倒,颔首磕头,始终没敢瞧任潇泉的脸孔。

“师兄。”他愣了半晌,却听见应他的是蔡芳,惊得猛抬头。

蔡芳一身素衣,脸上遮了面纱,见不着神情,她上前一步将他扶起,继而转脸对师父。

“音儿……”多日不见任潇泉,似忽然老了几岁,风流洒脱的气度竟消磨了几分,他蹙眉摇头,轻叹一声,道:“是师父错怪了你。”

“师父……徒儿有罪。”他再度屈膝,却被他拦下,二人掺着手臂,皆是一番感慨。“音儿,前几日路遇乔书云道长,他向我陈情姜采薇种种恶行,才化开这桩误会。”

“此事皆因我而起,师妹名声受累,师父大动肝火。现那姜公主也受了惩戒,还请师父责罚音儿,带徒弟重返师门。”程音黯淡而言,字字沉重。

“师父并未有逐你之意。”任潇泉最得意这聪慧过人的大徒弟,此时得见,忧喜参半,正说着,听见身后一阵冷哼。

程音抬头,见三师弟廖仕文正满目愤恨地盯着自己,他心中一颤,转眼去望师妹。蔡芳从始至终低着头,露出的一双眼,似含霜带泪。

“芳师妹,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师兄定想法子讨回公道。”他话音落了,也不见她抬头,反而促得她侧身离开,一阵山风掠过,掀翻了她的面纱,右脸颊上一道长疤刺得人眼痛。

程音那一瞬缩了瞳眸,哽咽了喉咙。任潇泉见他这般,料想他是见着了蔡芳容颜,深叹一声,轻轻顿足,领着廖仕文往前去了。

邀赏宾客比肩接踵,缓缓从他身边经过,却无法将他从那震撼中拖出,直至关紫珊驻步在跟前,在与他搭上话。

“程大哥,请先随我到客堂,这两位姑娘也久等了。”她轻言轻语,落落大方,衬出一身霞霓派大弟子的气度。

程音晃神,扭头见身边只剩下林子衿与潘琪玉,一个云里雾里,一个诚惶诚恐。他抱歉地倾了倾身,声弱浮尘:“琪玉,你与小猫入堂去吧,我……随后就来。”语毕,便见他身形落寞,往后山的路上去了,剩下呆愣愣的二人。

“这位便是未曾谋面的八师妹吧?”关紫珊被这三人弄得一阵尴尬,见林子衿奇异容貌,自然一眼便认出。只是那丑娃仍望着程音的背影不放,那话成了耳旁风,直至潘琪玉偷偷与她碰了碰手,才如梦初醒地转过头来,见那大师姐笑盈盈地看她。

“哦……”她不知所云地应声,心还系挂在别处。

“八师妹由乔道长亲自嘱托给师父,这会儿已给你备好了拜师的祠堂,快快随我来吧。”关颖珊将她的手牵了,往头里带路,一道上将霞霓派上上下下的事说了个大概,她却一句没听见,后续拜师起誓,见过各位师姐,她均像做梦似地。痴痴呆呆的模样,惹得七位姐妹暗暗窃笑。

午饭没赶上,林子衿折腾了一通,才回到自己的新卧房,将怀中包袱解了,露出里面两套新衣衫,皆是程音在山下给买的。一时间,委屈涌上心头,她这番凄苦,不因担心程音心情沉重,却是觉得此后难在见面,相思之痛已上心头。

当即不争气地将包袱一扔,推门往外跑,刚出了门口,就撞上一人。仰脸一瞧,是个模样凌厉俊俏的粉衫姑娘。

“呦!急着干嘛去?”姑娘生的细眉细眼,似笑非笑地打量,接着在她肩上推了一把,道:“我这八师妹生的可够俊呀?那程淫贼,待你可好?”

林子衿不知她讲什么,缩着肩膀答不上话来,瞧她瞪着自个儿,又不得不开口:“你是谁?”

谁知那姑娘扬手便打,啪地一声,响亮地落在她左脸上。

“你干嘛打人?”她捂脸委屈,欲哭却想起程音的嘱咐,硬生生地给忍下了。

“你生的是猪脑?”细眼姑娘扬了声音,嗓门尖细,“我是你六师姐,见了不叫人,还楞装不认识?”

林子衿被她噎的没话,唇边嚅嗫,挤出几个字:“六师姐,我错了。”

“哼!打你还怕脏我一手黑呢。”她侧头瞥她一眼,撇撇嘴巴,道:“跟我过来,厨房需要人手。”

下马威来的突然,她浑浑噩噩地跟着,穿越两个套院,来到厨房,见厨娘和其他小徒也总是对她吃吃地笑,不由得惊起全身鸡皮疙瘩。那三师姐满脸洋洋得意,命她搬了个矮凳,自己坐下,又指手画脚地叫她砍柴。林子衿心中憋着一口恶气,虽自幼多苦多难,却并未受过半点人气,这番委屈,好似打碎了牙齿咽进肚里。

忙到日后朝西,又有两位姑娘来瞧热闹,她记不住都是那几位师姐,但瞧着眼熟。那两个俏人儿与六师姐交头接耳,说几句便扭头瞧她,然后再回过头去说笑,憋得林子衿由累转怒。

“累死我了!”她一屁股坐在木头堆上,将那斧子一甩,劈在地上。

“还真是做小姐的身子!”六师姐闻声扭过头来,将她的姐妹打发走了,摇着步子走近,“怎么不做了?”

“累。”她翻眼瞧她,撅着嘴巴,“六师姐你却什么都不做,为什么只有我干活儿?”

“整个兰雀山,没有闲人。”她扬着下巴,伸手拽着她的衣领,一把提起,又道:“六师姐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嫌累,我便换个活计给你。”

她伸手一指,朝着墙根底下的一篮子干菜,说道:“去择菜。”

林子衿仍是十分不情愿,歪歪扭扭蹭过去,揉着肩膀蹲下,捡了一根菜苗在手上,却不知如何下手。

“这个留着,还是扔了?”她摇摇手中折断的菜叶,怯弱地问。

“扔了。”

她照做,却见她疾步走来,等她抬头,又挨了个耳光。这回林子衿终于憋不住火气,腾地站起,捂着发烫地脸道:“你怎么不讲理?”

“猪脑!”六师姐喷了她满脸口水,“叫你扔你便扔,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

“你……”她无言反击,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正咬唇强人,却见一人影翩翩而来。

那素衣女子走近,蒙着面纱,正是蔡芳。她不言不语,立在林子衿身旁,目光温和,似能疗伤,转而抬起脸来,朝着那霞霓六弟子付澄莹举臂挥掌,出其不意地扇了个耳光。

啪!她木了脑袋,愣了一愣,才尖声喊叫:“你是哪根葱?敢在兰雀山欺我霓霞派弟子!”

“无门无派,任潇泉的四徒弟,蔡芳。”她说的义愤填膺,刚刚打人的那只手,稳稳地抱在胸前,“付姊姊,你想告状便去告,想切磋切磋,我也奉陪!”说着,将手里的剑提了提,却见对方两手空空。

付澄莹一阵气结,甩手忿忿道:“哼!到底是那程淫贼的大小相好,同仇敌忾到我这兰雀山撒野!”

饶是再愚钝,林子衿也听出她出言羞辱,只是她不会那爽利的甩嘴巴子,笨拙地出掌一推,没伤着她,只逼她退了几步。蔡芳恐防付澄莹还手,把剑在前,她站定了,细眼狠狠地瞧了瞧二人,终于甩袖而去。

林子衿气得呼呼喘气,见蔡芳转过身来,便急着询问:“芳妹妹,程大哥在哪儿?”

蔡芳低首沉吟,轻轻叹息,道:“大师兄烦闷得很,在后山不肯见人。”

“为何?”她探寻她的眼睛,急得好似那找食的小猴儿。

她再度垂目,犹豫再三,才伸手将面纱揭下。林子衿惊得一阵抽气,那原本粉嫩的脸颊上,多了一道长疤,狰狞可怕。

“是谁干的?”她脱口而出,带着哭腔。

蔡芳将那面纱重新戴上,幽幽开口:“我是自己划得。”她仍是那副刚烈直爽的性子,顿了顿,又道:“那日事后,我知自己已败了名节,再也配不上三师兄,不想让他为难,于是毁了面容,叫他死心,我也好孑然渡余生。”

“什么名节!”林子衿急得跳脚,眼泪簌簌而落,“那三师兄喜欢你,便是喜欢你,干嘛要让自己受疼呢?你受疼,他也疼。”

见她落泪,蔡芳也悲从中来,哑了嗓子,紧握了一双拳头:“其实那日……我知定有人陷害,也知……也知自己仍是完璧之身,便与师兄说了,他却跟我讲……若是喜欢大师兄,便成全了我们。”

“他怎么说这话?”她听了一愣,替她气得红了双眼,“明明你们是一对,他冤枉你!他怎么胡说八道!没想到那三师兄是个大傻蛋!”

蔡芳见她骂的咬牙切齿,竟比自己还冒火,一时消了火气,微微扬唇,道:“我才明了大师兄为何喜欢你。”

林子衿瞧她突然转了话锋,莫名其妙地眨眼。

“你这人,怎么尽说大实话?”蔡芳这回笑了,英气十足地抹抹眼泪,“还把那些难过的事儿,说的这般可笑。”

她这才知她所指,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唇,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正心生愧疚,却听她又说:“我找你,是想带你去后山。”

“找程大哥?”

“潘姑娘去找大师兄,方才哭着回来了。我思量着,大师兄说你是个活宝,能让他心里轻松些,或许你有主意。”蔡芳握了她的腕子,轻轻按下,扶着那半边脸叹道:“帮我跟大师兄说,我自己做了这莽撞之事,最对不住的,便是他了。原本是桩误会,被我这般一闹,倒似真的了。”

她哽咽于此,想起自己名节已失,程音也成了江湖上盛传的淫贼,忍不住百般凄苦涌上心头。

松林私语

但凡学武世家的庭院住所,里面总有大片空旷的院子。这会儿,霞霓派的小弟子们正在前院挂灯笼,个个喜笑颜开,对落日之后的接风宴跃跃欲试。南方的齐殇,北方的空仁都是男子大派,这回登山造访的弟子众多,可让兰雀山上的姑娘们大饱眼福。当然,这群小丫头们,暗自心心念念着同一个人,那边是蓝颜祸水程大少。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指望着晚宴时“凑巧”在程音面前晃一晃,不过这一晚,似乎姑娘们要失望了。

绕过霞霓派的层层院落,霞霓仙子的大殿后身,有条运送食材杂物的小路,直通兰雀后山。林子衿便从这里鬼鬼祟祟地溜出来,出了后门,见一条石子小路蜿蜒入了松树林,于是循路而行,过了半里路,见林中一块空地,正中矮树桩上坐着一人。那背影宽肩窄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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