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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包怀春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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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那宅心仁厚的善类。”她笑容如风,淡然仿佛带香,眼中好似藏着波光粼粼,直教人越瞧越深。“我喜欢你。”

他愣愣地看她,惊得眉眼不敢移动,静悄悄的全身,就只剩下狂跳的一颗心。 待缓过神来,才觉脸热,腾地站起,径直走了出去。掩上门,他倚门喘气,头一遭逃兵似得狼狈,转念又担心冯若梦胡思乱想,转身抚门,顿了一顿,终究还是没再进去。

前一晚虽是熬了通宵,但这一夜似乎也注定难眠。徐徐清凉飘过,惹得冯若梦一阵冷战,她睡眼惺忪,朦胧地望见林书豪坐在床边,一时愕然。

“若梦。”他掌心微凉,覆在她的脸颊上,那声呼唤轻柔至极,宛若她的名字。

她痴痴地瞧他,不可思议地触到他的手掌,那好似带着霜露的肌肤与她想象略有不同,迟疑地凝望中,颤声问道:“你怎么不睡?”

“心里放不下你。”他那般不错眼珠,让她红了脸蛋,“咱们逃开这江湖可好?”

“我不是做梦?”她受宠若惊,却脊背泛起凉意,立起身子。

“若梦,当然不是。”他笑了,似有似无。“不过,需得找斯书诺讨了那玉佩来。不如……咱们用那解药换?”

她见他眼睛一亮,惊诧地立起汗毛,扭身下床穿鞋,却被他缚住了手腕。

“你!”她拿不定心中所想,但胸口内早已擂起战鼓。

扑朔迷离中,忽然哐地一声钝响,木门被踹开,门口堂堂所立的,正是愁眉紧蹙的林书豪。冯若梦欲借势而逃,却听得脑后一阵冷笑,再开口已是那冰的发硬的声音:“这小娘子果真聪明!”

“玉佩已在你手中,为何又来纠缠?”林书豪眼中也多了几分凛冽,长剑在寒光中微颤。

嘶啦!那刺耳的声音激得另外两人一阵发麻,却引得那扯面具的笑得更深。

“斯书诺,没想到你还会易容这种旁门左道!”她虽被缚,但眼中仍桀骜毕露,并无半分忌惮。

“我的好处,可比六师弟强多了。你不如跟了我?”他抹去那假面,露出惨白肤色,黢黑的眼袋轻皱出细纹。

“你已是将死之人,还贪恋什么?”冯若梦也学他那般冷笑,却借着月光越发显得柔美。

“四师兄!”林书豪心焦难忍,后悔没守在房里,“你若要伤她,休怪书豪不顾往日同门情谊。”

“哼!”他眯了眼睛,“同门又如何?你欲阻拦我,便需将你除了。”

“你取物也罢,寻药也罢。”林书豪正色厉言,夜幕下英气逼人。“如伤了若梦,今日便走不出这驭风楼!”

斯书诺似乎被他所言震慑,犹豫片刻,转了话锋:“我此番夜访,本不想伤人,否则也不会易容巧取。只是望师弟念在旧情份上,将那解药交出,你我她三人全身而退。”

林书豪腕子一抖,那张写满娟秀小字的药方,赫然亮在眼前。“几时想过,与你这样对峙如敌?”

斯书诺并不答话,轻蔑笑笑,将她往前一推,见林书豪已如诺掷出方子。白纸如雪片,飘飞而过,而他身形如风,疾驰贴近,长了手臂揽过她,却见她霎时脸色泛白。扬起指尖温热,殷红一片,抬头余光可见那跃出窗子的身影,斯书诺正扬眉得意摇头。

“若梦!”林书豪头一遭慌得六神无主,已顾不得其他,将她移至床上。

“你终于……肯这样唤我了?”她笑着干咳了两声,继而面容苦涩,“真是疼死我了!”

他胸中如擂鼓,喘着粗气,轻轻剥开她的衣衫。

“他逃了?”冯若梦翻身,半个身子痛的发僵。

“逃了。”他虽见她言语自如,但仍不敢掉以轻心,掀开那浸血的薄衫,却先“咦”了一声。

“我怕死,穿了层软甲,帮我涂点止血药。”她的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答话,转过头来,见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幸好,幸好。”林书豪接过药瓶,会心展颜,这一笑若夜半明星,照亮了她的心神。

“你真好看。”她裸着半个肩膀,殊不知自己模样更诱人几分。

“你不气我给他解药?”他一愣,急着岔开话茬,正襟危坐地不敢乱瞧。

“不气。那药效力慢,等他全好了,你便也信了那厮中的是黑梵毒,秘籍也在他手中。”冯若梦说着,嘴边忍不住“嘶”了一声,不想他看见自己皱眉模样,别过脸去。

“我已信你。”他瞧她受苦,自己竟莫名心疼。

“当真信我?”她翻身,小鹿似的眼睛,眨了又眨。

“虽只有两日相处,贫道已然信了姑娘。”寥寥数字,他讲的字句顿挫,全然真情流露。“同门情谊十数载,不及真心一夜谈。”

冯若梦满足地叹了口气,道:“你总算开窍了!今后,不要回什么清风观了。”

他目光一凛,不想让她发觉他的不悦,于是转向她的伤口,肩上有个一寸长的口子,需得脱了内力那件软甲。冯若梦听他沉默,便知自己又唐突了,垂了眉梢,背过身去,自己脱了衣衫,露了光洁的背给他。

他会意,又细致地上了一层药粉,撕了她干净的内衫垫在伤口上,又帮她披好衣服,才转身立在床边。这会儿的静谧,使得二人皆不自在,听着她窸窸窣窣地穿衣声,他便更加尴尬。

“其实,清风观想回也回不去了。”他背手迎着月光,心中早就做了计较,只是这片宁静中才想起惆怅。“师父听闻我此番作为,恐怕难容我在观中。”

“那便不要回去了。”冯若梦沉着半边肩膀,下床走来,脸上笑容可掬。“你既已坏了我的名声,我也回不去鸳鸯楼了。”

他见她绕到面前,扬着一张玲珑小脸,喜滋滋地盯着自个儿,衣领随风微抖,雪嫩肌肤若隐若现。

“若梦姑娘,男女有别,请……”他说着,却见她上前两步,逼得他连连后退,脚下一绊,跌坐在床上。

“请什么?”她撅了嘴唇,跪在床上,“你都做不成道士了,为何还是不要我?”

他干哑了喉咙,不想看她却移不开目光,明明月光清冷,却不知为何身体发烧了一般。

“你还是嫌弃我?”她眉头拧的更深,凑到他脸前,“根本不喜欢我?”

林书豪鼻尖飘着她身上淡淡地海棠香气,一阵口干舌燥。正瞪着他的人儿却不解这苦恼,见他不答,便赌气地翻身压上,坐在他身上,俯身逼问:“你怎么不言语?”

“贫道……”他伸手去挡,却又不敢碰她。

冯若梦瞧他一脸窘态,忽然发觉身下男人隔着衣衫仍散着热气,某个部分正咯在她的大腿处。顿时,她绯红了脸颊,但转念再望他→文·冇·人·冇·书·冇·屋←,眼中却泛起狡黠之光。

“林小道,你可是发烧了?”她单臂撑着身子,猫似的靠近,“你可知为何?”

“为……为何?”他只觉得耳边心跳声咚咚作响,全身没一处敢动。

“你中了我的怀春散!”

她忽然娇笑乱颤,正等他变傻,却见他惊得立起身子:“何时?”一个重心不稳,逼得她往后摔去。快着地那霎,他还是接住了她,再倾过身子,二人已暧昧地抱在一块儿。

“就是那个红瓷瓶。”她这回干脆单臂抱着他不放,犯坏地在他耳边呵气而言。

林书豪痒得难忍,却又惊得无话,只听她讲的津津有味:“我这怀春散,专门可破你这般定力非凡之人。不过,这药需得动情才可发作,林小道便不必过虑了。”

“反正,你也是对我无情。”她仰身脸对脸瞧他,面上几分愠色,却见他已是满头汗水,一张俊脸失神无措,目光炯炯而望,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嘴边。

“你……你怎能用这药闹着玩?”他半天挤出一句。

“谁闹着玩了?”她盯着他不放,也是急得冒汗,“你若是一心向道,便不惧我这怀春散。”

“我……”他扬眉,张了嘴唇却无言以对。

“我冯若梦何曾这般投怀送抱过!”说着,她目中含泪,委屈起来。“谁叫我看上你这个牛鼻子?谁叫你是个道士?谁说的道士不能娶亲?”

她伸手抹泪,伏在他肩头,胡闹一番后,终于卸了怒火,幽幽道:“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块儿,找个安静的所在,不离不弃地过一生。见你第一眼,便那样想了。”

叹了口气,她的侧脸滑过他的脸颊,深望着他的脸,目中暗含诀别之意,忽然贴近,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那时,月明星稀,万籁俱静。云淡风轻的光景,却拦不住林书豪体内噼噼啪啪地燃起火来。她见他傻愣在眼前,苦笑一声,欲翻身离去,却被他握住了手臂,再抬脸,已觉温热呼吸逼近,一片柔软覆上嘴唇,裹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一阵心悸。

唇齿辗转,起初僵硬的凉意,已被交揉成炙热,耳鬓厮磨间只能闻得对方紊乱的呼吸。

“若梦……”他似个犯了错的孩子,她却不许他再反悔,粉唇再次覆上,堵住他欲言之词,填埋他满心不安。

纱帐随风而落,夜虫伴星呢哝。原来故事的结局便是故事的开篇,林小道再也做不成道士,冯若梦再也成不了花魁。那欢愉中的如泣如诉之后,成就了一双璧人,兑现了那满城风雨的谣传。

“其实,你早就便知我根本没什么怀春散,没给你下药,是不是?”她怀里抱着婴孩,挑了眉梢,回望也抱着孩子的他。

“非要讲明了,你才爽心?”他背过身子,无奈笑笑。

“必须讲明,日后不能让咱家孩儿误信了那传言,以为我这做娘的竟是无赖之人。”她撇嘴,却又乐了,摇着步子凑到他跟前,伸手举过两只红纸包,晃在他眼前。

“又是什么新药?”他低首瞧她,眼中尽是宠溺。

她张口欲言,转转眼珠,又抿了嘴唇,勾过他的脖颈,贴在耳边,眯眼笑道:“怀春散。”

易容暗香

光明隐没,雾气渐浓,阴山背后的锁云谷中,丝丝缕缕的光亮透过厚重的云彩,若隐若现如穿海游龙。潘琪玉的小宅倚谷口而筑,门向谷内,坐北朝南,宅前开阔,是一片葳蕤草地,朝深处行走,可见平缓山地及茂林,谷中最深处藏有一处矮涯,傍湖而立,景致可谓鬼斧神工。

林子衿这会儿出了庄子,迎着团团白雾往深处走,穿梭中打湿了头发脸颊,她匆匆而行,听着背后尾随的声音不紧不慢:“今早见了李掌门,将你上山之事先行说了,明日便可带你拜师,如何?”

程音望着她朦胧背影,追紧了两步,又问:“林小猫,你怎么最近这般多愁善感?又生出烦心事了?”

她紧咬牙齿,心中似系了个扣结,怎么捋都捋不平。但心中百转千回,又不忍朝他发火,扭头胡诌一句:“我不爱吃鱼,我吃素!”

“呵!”他拍拍手掌,扬眉一笑,道:“巧了,上山时我碰见那厨房的大师傅,还与他说了此事,以后在李掌门那里,你便可以不吃肉了。”

林子衿依旧奔走,却不知他这趟上山,不止关照了厨房一处。兰雀山的李月容掌门,掌管江湖第一女派霞霓派,门下弟子武艺高强,精通音律,个个姿色不俗,弟子的出类拔萃,五分来自对进门弟子的精挑细选,五分源自霞霓派古老的训教之法。这般吹毛求疵的选徒,却避免不了群居的姑娘家勾心斗角,附庸攀比,程音此番造访,挨门挨户说了些好话,另约了霞霓派三弟子邵青颜,凉亭小聚时叮咛了几句,对林子衿多加关照,生怕她上山受苦。

“我不想去霞霓派了,我要回去找师傅!七夕那日原本讲好,明年再见,我不该来找程大哥……”她埋首小声嘀咕,正没头没脑地横冲直闯,忽然撞上一人,未及喊头疼,却听来者“哎呦”了一声。

程音听闻,提气赶上,落定在她身前,见了眼前的一身蓝道袍,才舒了口气。

“郑兄弟,你何时落脚锁云谷的?”他开怀一笑,正欲抬手拍他肩膀,却见几尺开外杀来一人,透过层层雾气,定睛一瞧,却是又一个郑子章。

“啊!师兄?”林子衿见状,已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而那眼前之人,矮身奔出,从程音掌下溜走。程音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蹙了眉头,望那远处的郑子章,通红满面,衣袖挽过臂弯,方才似有场厮杀。而眼前这个,已转身逃走,二者身形虽不差分毫,但真假已辨。

程音脚下发力,朝前奔出,听脑后林子衿有话呼之欲出,于是回手勾了她的手掌,携她一同。林子衿轻身运功,手掌被暖暖地裹着,心里说不出地舒服踏实,于是又不顾眼下危急,傻呵呵地扬了嘴角。她见那贼人行的不慢,便飞了步子,反带着他走,却被他一下子拉回来,眼中暗含关切责怪之意。

奔了半里,程音忽然撒手,两个纵身跃至那易容人跟前,徒掌与他缠斗。他近前瞧他,见那面容描绘细致,若非本尊也在跟前,怕难分真假,只是那拳掌挥动间,带过一阵香气,令他心神一紧:这味道似曾相识。

过了两招,那人便抽手取出背上长剑,银光裂雾,逼的程音退开半尺。正欲上前再斗,只听得郑子章赶来一声怒喊:“贼人哪里逃!”声落刹那,眼前忽然一亮,腾起呛人浓烟,程音盲着眼奔了几步,急着抓了林子衿的腕子。

待浓烟散去,易容人已不见踪影,只剩下郑子章气急败坏地把剑一摔,发狠骂道:“哪里跑来的小贼,居然装我的样子招摇过市!”

林子衿虽是害怕了一下子,但因没见过这种江湖把戏,这会儿回想便觉得有趣,咯咯笑道:“师兄,那人真是好本事,将你装的好像!”

“我一进谷便瞧见那个蓝衣,纳闷道袍眼熟,谁知赶上去一看,竟是个假面的。我问他话,他不答,还与我动起手来。”他摸一把额头汗水,雾气已将衣衫浸透。

这一番打斗,在谷中回荡起喧嚣,引来潘家兄妹,潘琪海抢先过来看热闹,盯着没见过的使劲儿瞧。林子衿见他举止奇怪,小声挨着郑子章道:“师兄,那个是女神医的怪哥哥,叫潘琪海。”

“原来是清风观弟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他倒是耳朵尖利,贴过来行礼。

“小道此行,特来寻师弟……不,是……是特来寻子衿,护送前往兰雀山修行。叨扰施主了。”

郑子章嘴皮子不利索,圆了一把才讲明白。

潘琪海哈哈一笑,带起阴阳怪气的韵:“这小丑丫头原来是个墙外桃花的命格。”

程音听闻并不言语,他正若有所思,只是分神地瞥了他一眼,倒是郑子章,听他讲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施主何处此言?贫道跟随师父言学多年,未听过此种命格。”

“若不是墙外桃花,怎能引得你这小道和蓝颜祸水,都聚齐在我这锁云谷呢?”他眉眼一挑,笑得嚣张。

他这才听出话音,气黑了一张脸,欲发怒,却被林子衿拦下。不同寻常的见面礼还未结束,程音忽然沉吟一声,往潘宅中奔去,他刚刚行动,林子衿便也跟上。越过这边开阔草地,行至潘宅前堂,里三层外三层的门廊着实恼人,程音干脆飞上屋檐,一阵木瓦乱响之后,在后院一简陋小屋外停下,不及歇脚气喘,他径直推门进屋。

林子衿随后落地,探头望进去,却见程音呆愣愣立在门口,目光绕过,她也睁目结舌,动弹不得。

那小木屋中央摆个木桶,热气腾腾,昭昭雾气当中裸着上半身的,正是那姿色妖娆的斯梦姑娘。她惊呆在桶中,抱胸微颤,待醒过神来,才扑通跌进桶里,水花四溅。

程音缓缓退后两步,将门掩上,神情似如释重负,见林子衿僵若木鸡,敲敲她的脑壳,道:“没看够,还不走?”

她艰难地润了下喉咙,未对他气恼,却是方才那白白嫩嫩的身子惊着了她,心中似有个荡来荡去的回声:那才是美丽的女子。她被他推搡着离开小院,失落之上再加一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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