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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我金山,缠你妖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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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原本坚定下来的心,终于在她孤独的声音里化成一滩水,随着她的喜怒涌动,掀起轩然大/波。
就在瞬间,忘川对岸的白色影子毫不犹豫调头,飞身点水过了河,在盛开的曼珠沙华中将她拉入怀里,不留空隙的扣在。
来不及看她的神色,来不得看她的模样,歇斯底里的挣扎都已来不及。
如何放任她一人难过,如何放任她强颜欢笑,他做不到,永远做不到。所谓为了保护而说出的谎言和真相……在这一刻都不再是理由
“小合,与我完婚吧。”
如果未来无法预测,我亲爱的人儿,我们又何须等待?
绽而放之 【上】
“蚺~你~终~于~回~来~了~~~”
“恩。”
“你没话对我说?”
“有,催城,你帮我去准备婚宴需要的东西。”
“谁……娶亲?”
“我。”
在催大仙伤心欲绝的哭声中,白山山头宣告:最好的那颗白菜终于要被吃干抹净了。
女弟子心疼的翻来滚去,男弟子抑郁的死去活来。
众人反对,白山上人不予理会。
在此三日后,白山山头规规矩矩挂上红灯笼,囍字窗花贴在四处。弟子们强颜欢笑换上红衣。
不久就是吉时了。
受邀众仙早早到白山,均是议论纷纷:这是哪门子戏?经封天刃一事后,此大仙还能如此淡定的邀请诸仙,实在叫人错愕。
不多时,男主人翁出现在门外。白蚺一如往日沉静,脸色却被喜袍印的红如朝霞。
他在众仙似笑而非的眼色中缓缓而入,与众仙笑语照面之后安排了客座又极快离开,此后一直未出现。
这人果然还是那么冷淡,娶亲都如此不符礼节。
众仙再次接耳:到底是哪里的女仙被冰窟窿瞧上了?
彼时的彼时,白蚺轻撩喜衣,移步到屋外叩门。里面没应,推开门,却看见镜子前那姑娘已然垂着脑袋打瞌睡。自从地下黄泉一行,遥合阳气大损,彻日彻夜萎靡不正。
白蚺露笑抱她上床,动手脱她那舍不得丢的破裙子,小姑娘触电似的睁开斗大的眼,正瞅见男人俯身解她腰带。
她一把环住他脖子,陡然笑了,“你等不及了?我也是。”
他笑,“胡思乱想。”
姑娘翻来滚去裹上红衣,倒在散开的红裙里盯着他,原本想装正经,最终还是喜上心头,不住咯咯笑。璀璨的红这样适合她,一张小脸荡漾在艳红中,娇嫩的像是初生的婴孩。
白蚺垂头看着她良久,俯身在她脸颊上一吻,慢悠悠的理起她的乱发。
相视一笑,无须更多话。
未等多久,吉时便到眼前。不久男主人翁再次出来,抱着软绵绵的一团红。
众人望着那瘫在白蚺腕上的人,惊:新娘子……死了?
“小合,该醒了。”丫头被夫君一晃,迷糊间动了动指头,盖头被她一把揪下。
众仙心绞痛,新娘子睡昏头,醒来掀盖头,这简直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白大仙把她放在地上,盖头索性扔到一边,留下新娘子一头垂耳的短发惹得众人匪夷所思。
目睹这晃晃悠悠,几乎要跌倒的丫头,大家自然是各种嫌弃。
催城心酸抹泪,他心爱的蚺终于要属于别人了。
白蚺扶着丫头的腰往厅帘下走,门口却突然冲进一人,夺下新娘子。众人一瞧,惊了,这不是七老怪吗?
老头气的胡须四处飞,“拜个屁!这亲事我反对!”回头看小徒弟,立刻又泪流满面的揉她的脑袋,“呜~我的小合啊~你的头发呢头发呢!”
新娘子扯着眼角瞟他一眼,身子一斜就倒下去,待白蚺伸手揽住她,已开始打呼了。
众仙:这姑娘淡定过头了。
七老怪在旁急怒:“白蚺!丫头无父无母,高堂就是我!今日我不同意,我看你如何娶她!”
白蚺笑,“谁说我要拜高堂了?老师您想多了。”他把遥合半抱起,道:“今日白某在此成婚,是请诸位来做个见证……”他顿顿,“……罢了。”
这话就像在说:这婚结不结,我说了算。
“我……我也反对!”人群里又传出一个声音,是个银发少年,正是离开多时的久尘,后面随着笑意浓郁的郁大人。
众仙:有好戏看。
郁儒丘摆步拱手,“白蚺,恭喜。”主人脸色不善,他便抱歉一笑:“小久现在是我的人,美人儿要随我来,我怎么忍心拒绝?”说完侧手去抠久尘的下巴。
两人絮絮叨叨,全然忘了妖少年。久尘怒,“你听见了吗?我反对你娶她!”
白大仙瞟他,“反对无效。”
冷冰冰的一句浇了众人一身。那些也想说反对的白山门生一一退后,化作尘埃伤心欲绝去了。
再看那不施粉黛的邋遢新娘子,正在自家夫君怀里仰头大酣,全然不顾一切。
七老怪一跺脚,就要上前把遥合拽下来,白蚺不躲反上前将遥合托起,“丫头在此,您不必急,但在这之前有什么话最好全部说清。”
七老怪微微退步,沉声道:“好,我今日当着众人的面问你,你可会对她负责?”
“会。”
“那就别让她做小寡妇!”
众仙闻言面面相觑。
白蚺一言不发,眼中流光一转,“老师有话不如到后山来说。”话尽,两人前后离开。不久后,七老怪独自回来了。
他耷拉双肩环视众仙:“白山上人另有一事要宣,从今日起,由催城接手白山。”
众人惊呼,一时摸不着头脑,全数冲到后山上。可惜那儿唯有一山烂漫的白玉兰,而故事的主角已带着自己的新娘消失在天外。
白山山头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终于冻结成冰。
仙界大传:游仙催城已为第八代白山山主。而上代山主消失在大婚当日,当然……还有那个不靠谱的新娘子。
******
夏季娓娓而来,四处蝉鸣,偶于山谷望层云,心情甚好,心头繁花花开喧然。
金蝉脱壳飞入小窗,停在通红的鼻尖上,窗外探进一只玉般的手,捉住金蝉弹到半空。
姑娘被人抬起小下巴,掂了掂。她抬起头,睁开眼,人前人面如白玉,有人笑了。
一觉醒来,到了邪剑谷,某君说要带她来归宁,可谷中无人,归宁给谁看呢?每日都闲,闲的要死要活。顺便欣赏奴大三人惊世骇俗的表情。
“别睡在窗台上。”白蚺将她抱起。
“小白……”遥合扭脑袋,“今天周公问我,为什么我们没同房就归宁了?”
大仙停住步子,“我们不是一直同房吗?”
装傻装愣!
“可是你都不碰我一下!”
他终于笑了,“我没碰过你?”
“牵手算什么碰,我们要洞房!”
奴大三人躲在门外竖起大拇指:小主憋屈这么多天,终于彪出来了。
“恩,好。”
奴大几个举起另一只大拇指:姑爷你委屈了,太爷们儿了!
随即门窗合上,里面一阵骚动,安静片刻,蔓延出痛苦的几声呻/吟。
奴大几个涨红了脸,扭头就跑。
不久,姑爷迈出来,脖子上被啃出两个红印,手上拎着五花大绑的小主,屋内烛台杯器落了一地。
少女风中凌乱的暴吼:“你快从了我!”
姑爷继续笑,“不带这么粗暴的。”
“都是我的人了,干嘛还不让我蹂躏?”
蹂……躏……
大仙淡定的咳嗽,“急不得。”
遥合在他手上蠕动,“我不要有名无实!”
白蚺斜眼看她,“那些事你懂吗?”
摇头摇头。
“恩,”美郎君淡然钱笑,“我也不懂。”
丫头泪流满面。
镇上姹紫嫣红的姑娘收了银子后扭着腰肢告诉遥合:教导无趣,行动有理,勾引之,再强攻之。
这日遥合攥着厚厚一叠画纸,蹦到白蚺面前。画卷开,好一卷春意盎然百花开的——春/宫画。
“小白,你说是挂在大厅里还是挂在寝房里?”
这叫人不省心的小夫人!
大仙脸色惨白,一把揪住上蹦下跳的姑娘。抬手一触,画卷骤然烧成灰。
所谓勾起人家的春心,自然是在遥合的彪悍中彻底败北,而强攻之,换来的则是被大仙绑着腿脚睡了一夜。可怜她拼死拼活也只亲到人家的发梢。
同床全是假象,她还是个悲催又清白的蠢姑娘。
这日艳阳高照,房门一脚被人踹开,遥合闯入门,小手把怀里的书信往桌上一拍。
“小白,出来!”
屏风后有水声,丫头把屏风一推,被溅了一脸水。白蚺安坐在浴桶中回头看她。
削肩挂水,长发攀爬锁骨上,一个赤/裸良人,一副大好躯体就在眼前,多想强攻之,可是……
“我有东西给你!”遥合堵住喷血鼻孔,将手里揉做一团的书信递上去,白蚺接过一看,笑了。
“你要休我?”
“对!”
“理由呢?”
“你不让我碰,你还不让我亲,你烧我的春/宫图,你还捆我手脚,你……”
白蚺在指尖燃掉休书,撑着脸笑,“说来说去就是洞房那回事。”
“哼!我再去写一封!”
“小合,哪有刚把为夫娶进门就要休的?”
“要不我休你,要不你从我,你自己选!”
手突然被他湿滑的拽住,白蚺用力一拉,将她拉近木桶。
“自然选后者。”他扶着她小腰,将她抱入木桶,水花四溅,湿了遥合一头短发。
衣衫尽湿,在水里飘荡,耳畔是轻笑,那双手隔着似有似无的薄衣衫环在她腰间,温热掌心贴在她腹部。
丫头背后一僵,只闻打鼓般的心跳声。有温热鼻息侵袭背脊,是近是远分不清。薄薄的水被他的心跳撞击而来,打在她背后,痒的难以忍耐。
迫不及待的害怕和期盼,矛盾的半死不活。
丫头还在挣扎手脚往哪儿摆,双手却被白蚺至住。
“还想吗?”
颤颤之音,“想。”白蚺手一紧,炙热的胸口贴在她背后,遥合一愣,又抖了抖。
“不怕?”
“怕的是孬种!”
“我的小合,洞房不是闹着玩的。”
“我嫁给你也不是闹着玩的。”她在温热的水下扭他的手,“我们之间为什么要有不必要的空隙。你别总是躲着我,我会以为你娶我只是被我逼的。”
“傻……”
“我怕你是被我逼到无奈才来娶我。”
她咬着嘴唇,像似揉碎的花瓣。单纯的心思里也会有自己的苦涩。
那如盈月般美丽的少女仰头望他,光洁的下巴落着水珠,慢悠悠的滴在水面。
他带着笑垂下脸,轻吻她的鼻尖,“我的……傻丫头。”
那双唇何时变得干涸,承受不住这画面,温柔的一片顺着鼻梁吻在唇间。
摒弃那些阻碍和羞涩,抛离那些顾虑与困惑,在她面前,一切都简单。
浸透的衣衫从少女肩头滑落,在水面轻漾,那温软的口/舌吻上她肩头,慢而柔,像是孩子的试探。
她在水中跨坐在他腰间,那纠缠不休的亲吻像是茧,紧紧环绕她。窒息的快要死了。
在倾倒的一刻,她恍然大悟:洞房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屏风后轻喘未尽,似是轻乐响起。
可是……
“如此良辰下香/艳四溢,加我一个可好?”果然是美好不长久,正题才入就有人来扰。
手中折扇轻敲肩,郁大人悠悠在门栏外笑。
“大门未闭,不算我偷窥吧。”
“别过脸去!”白蚺一把环住遥合,长衣一扯把她裹了个扎实,“你来做什么?”
“唉,无聊啊,与你闲聊片刻,不行?”
两人四目相对,电光一过,白蚺点头,“等着。”
郁大人不住又笑,转头就看小姑娘从白蚺肩头探出脸,嘴型大作:狗仙!臭不要脸!
阻碍人家的一刻春宵,臭不要脸!偷窥,臭不要脸!
郁儒丘转玩折扇哈哈一笑,抬头望房檐,上面探出数根纠缠的野草。
郁大人暗笑:野草野草,春风得意左右逢缘。
不过……该来奉劝的还是要奉劝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不住大家啊我这么久才更,我BS我自己!(三洋自残去了……)
下章大JQ和大波折。
绽而放之【下】 。。。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的JQ鄙人憋屈了很多天,我突然发现……我不会写啊我不会写~~~~不过还是讲信用的写完了,基于伟大社会的中国河蟹,so……不敢露骨。我低调的jq,大家大大的yy吧。
ps:文章快完结了,我好high,新文已出大纲文案封面和第一章。不知为何感觉是从一个折磨跳进另一个折磨~~~~
午后,密闭屋内。
‘你若这样做,百年修为都成了什么?我不懂你。’
‘不需谁懂。’
‘你为了谁?’
‘无须告诉你。’
‘你与那温蛮是孽不是缘,当年我可说对了?如今我看你与这丫头……那丫头……就算是缘非孽,可是你若那样做了,定会成孽。’
‘我有分寸。’
‘若是凡仙,三年内化人。妖仙,要不为人,要不为妖,要不化原形,要不死。’
‘有两成胜算。’
‘与你相识百年,却不知你也挺倔,枉费我好心前来。’
‘抱歉。’
郁儒丘气的靠在墙边,一脚踢翻凳子。除了骗了几口好酒,他算是白来了!
他喷了这么多口水,这位白大仙居然只回了二十个字。
门外有谁脑袋撞在窗台下,一开窗,就看见小姑娘蹬腿一溜烟逃走了。
便知道这丫头叫人不省心,好在她不会读心术。
白蚺忽道:‘若是到时真有不如意,你便碎了她的记忆。’
郁儒丘:不帮!绝不帮!
“儒丘……”
郁儒丘:……好吧,看在这两个字唤的如此销魂的份上……
第二日傍晚,郁儒丘拍屁股走人了。
遥合心情大好,琢磨良久,便穿着那日的衣服跳到水桶中去了,等自家相公踏着一地的水进门时,已然在桶边熟睡。
大半夜的故意泡在桶里,的确有企图。
大仙看着她的样子不住笑,将她捞出来,捏着她鼻子把她弄醒了,“小合,把湿衣服脱了。”说完人便先出了屋子。
片刻后他再进去,湿衣已掉了一地,姑娘在被褥下露着脑袋入梦了。
白蚺深深看她一眼,拾起地上的衣物,这才躺在她身边。
屋内烛光未灭,依旧闪烁,侧身端详她,眉目间祥和,像是初生的小兽,无忧虑无惧怕。
抬手滑过她的浓眉,软软细细的尽是温柔。
隔着被褥把她环在胸前,已十分心安,他闭上眼,静听她气息。
柔软的指尖突然碰上他鼻尖,调皮的揉了揉,耳边传来捣蛋的轻笑。
他笑,“原来一直在装睡。”
“才不是,就是想问你冷不冷?”
这话问的稀奇,当下是初夏。
“不冷,”亲吻她的眉间,“睡吧。”
“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他轻应,团着被褥把她一搂,这便要合眼。
屋内红烛终于染尽了,四周黑了下来。两人之间的隔层突然被小手抽开,她泥鳅一样钻到他怀里。
白蚺笑笑,却陡然惊住。掌心光溜溜的,她没穿衣服。
淡定……
“咳,我不是叫你换衣服吗?”
丫头一愣,“你不是叫我脱衣服吗?”
“……”
有些话,真的不能咬文嚼字。
还想盖住她,谁知丫头抬腿一脚,把被褥踢向月亮。
“我热。”
某些时候,谁能不热?白蚺渐渐往床边挪,奈何丫头彻底沾上来,越挨越近,通身奇异的甜香害的人手足无措。
遥合在黑暗里猛然甩着胳膊抱住他,谁知扑空了,等回过神,大门敞着,人已不见了。
弯月挂在天空好像在嘲笑她:小屁孩,你夫君不愿碰你。
小姑娘却乐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她终于看见白大仙不淡定的模样了。
所谓屡败屡战,遥合正准备找机会通杀他,可很快对方便掷来撒手锏。
美夫君宣布:分房睡。
丫头上前跳到他背后,打算就这么黏着。
“为什么不继续水桶里的勾当?”
“那不叫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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