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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骗子偷心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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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冲狠狠地剜了公子青一眼示意他不要太放肆了,可是十三的理由说得太经典了些面具人就是忍不住想要笑,无奈之下咬紧嘴唇争取不笑出声,只是肩膀一直在抖动。

“十三,其实你应该管我叫父皇,你是太微国的十三皇子,所以月慈才管你叫十三的,不是摇色子摇出来的。”天知道自己这头一次见面的儿子这么活宝,孩子还真是孩子,居然认为自己的名字和色子有关,一张阴沉着的脸此刻舒展开了。

看见他们一个在狂笑,一个表情尴尬,十三嘟着嘴轻哼一声,“娘亲又没告诉我原因,所以只能乱猜了,有那么好笑吗。”一张小脸露出可疑的红晕,瞪着大眼睛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十三,跟父皇回宫吧,过些日子让你恢复了十三皇子的身份,别再外面受苦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虽然以前没见过面可越看越亲切,这调皮的小性子像极了月慈,大手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盼了十多年老爹终于来认自己了,十三的心终于软了下来,从小到大,十三心里肖想了无数个和爹爹见面的情景,或许会嫌弃自己在青楼长大,然后用棍子把自己打跑,或许根本不会认自己,毕竟那么好的娘亲他都能抛弃,可现在的父亲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不像是平时见到的那种狼心狗肺抛弃妻子的混蛋,本来想狠狠报复的心一下子消磨了许多,和他相认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用力抹干眼泪,大眼睛闪过一丝狐狸一样的狡黠,“跟你回去可以,不过你得先给我娘报仇。知不知道当年在离魄城娘亲带着我是怎么过得,为了反抗老鸨的逼迫她上吊不下一百次,八年前那些坏人居然派来了杀手,娘亲死得好惨啊!”说着说着,眼泪想泉水一样掉了出来,十三把脸埋进赫连冲的胸膛,一把鼻涕一把泪拼命地蹭着,不一会儿他华贵的衣服就湿了好大一片变得皱皱巴巴。

听着她说月慈的事,赫连冲的心收的很紧,原来月慈真得被杀了。想到月慈的不幸,对司空一族的不满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十三放心,父皇会为你娘亲报仇的。”

赫连冲很在乎秦月慈,每听到一次她受委屈,拳头就发出一阵恐怖的嘎吱声。如果报仇单凭一人之力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有了皇帝这个大靠山一切就好说了,十三自然而然把他划作了自己的战线。

十三把脸靠近他的耳朵小声说:“你想不想知道宝王爷的下落?如果他出面就可以很快找到司空宣结党营私的罪证,如果司空宣的党羽一散,娘亲的仇就好报了。”

“七弟真是你藏的?他现在好吗?”这么理智的话从十三这个孩子嘴里说出,赫连冲不免一惊,原来她早就盘算好怎么报仇了。小小年纪能把一个京城出名的大活人藏得无影无踪,单凭这一点也足以看出她的心机多深。

“嗯,宝二哥是我藏的,他过的还算不错,谁让我们是结拜兄弟呢。”

“哼,还真是造化弄人,以后你应该管七弟叫七叔,不然辈分就乱了。真看不出来你从很早就在准备了,就算没有我这个老爹你也能报的了仇,看来我是老了。”听她叫宝王爷叫得那么亲切,赫连冲有点不满的抱怨起来,意识到她深藏的心机,更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月慈果然生了个好儿子。

“我才不愿意改口呢,还是二哥叫着亲切,好歹结拜一场,这么好的人不做兄弟太可惜了,再者说就算我改口了没准儿二哥他还不愿意呢。”十三不满的抱怨着,想让我承认你还差着远呢,现在改口了不就等于承认你是我爹了。

“好好好,不该口就不改口,反正等报了仇你就得管我叫爹,这点说定了。”看来十三对自己还有排斥,这认亲之路可不容易啊。

发觉赫连冲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十三幽幽一笑,“老头儿你别冲着我傻笑好吗,这个表情很恶心哎。”

“大胆!”

面具人见她这么不识好歹大声呵斥,可惜十三装作没听见。

赫连冲无奈的摇头一笑,可眼神依旧停留在十三的脸上,“十三长得好像月慈啊,如果你娘还在就好了。”

“原来你看的不是我呀,那就好那就好。”黑漆漆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

一个时辰下来,十三滔滔不绝的说着,赫连冲则一字不落的耐心听着。月满西楼,当赫连冲和面具人走出客栈,沧桑的脸上流露出赞赏的表情,如果细看还能看出欣喜的笑意。虽然儿子没认自己,至少她的聪慧是值得赞赏的,不愧是自己的好儿子。

夜探被耍

入夜,十三躺在客栈冰冷的床上瑟瑟发抖,果然在外面飘着无论住的多么豪华都没有家的味道。

窗户似乎被风吹开,听到动静,十三警惕的僵直了身体。

感觉到有人靠近,随手抓起一把药粉朝那人撒去。

伴随着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十三尴尬的拿起药瓶一看,尴尬的擦了擦手,跳下床去。

“解药!”黑衣人痛苦的捂着肚子狂笑,见十三居然见死不救自己都笑成这个样子了还没有丝毫拿解药的自觉,恨透了支使自己来探望的那个混蛋家伙。

十三走路慢慢悠悠,看上去还处在梦游状态,黑衣人越看越觉得身上痒得难受,恨不得一把将她敲醒,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吼道,“快拿解药给我!”

十三嘴里数着数,对他痛苦的吼叫充耳不闻,直到数够了一万,才动作优雅的点上蜡烛走到黑衣人身边。

十三绝对是故意的,数一万下是为了准确计算药效发作时间,好不容易来了个想亲身试药的冤大头她绝不会手软,半夜三更闯进来的家伙就当了这个冤大头。看清来者的面目,十三故意提高的音调,“哎!这不是暗影么,半夜三更怎么做起采花贼的勾当了,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说了一大通,就是没有拿解药的意向,摆明了是想捉弄一下白少麟的这位好兄弟。

敢情,这难受的感觉没在十三身上,她站着说话不腰疼,暗影笑得肚子直抽筋,脸上泪水纵横笑容看上去都让人觉得痛苦,活脱脱糟蹋了那一张俊脸。

“快把解药给我,我快不行了!”

十三调皮的睁大眼睛,“道貌岸然的家伙,你不行找我干什么,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干这么猥琐的事呢!”说完还不忘在他身上补一脚以示愤怒。

暗影听出了她的意思俊脸变得通红,到底是谁更猥琐呢,明明只是来替朋友探望一下她而已,按说自己的轻功已经算是出神入化了她怎么还能发现,就连对付人的方法都这么变态,真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怎么会看上她。

或许是痒得习惯了,要么就是药劲减轻了,暗影终于能露出些严肃表情来,“本公子对你没兴趣,是你相公让我来看看你过得好吗,他现在很担心你。”

听出了来意,十三玩世不恭的笑脸阴沉了下来,“他是想派人捉奸在床的吧!”

“你误会他了,前些天他说的都是气话,不能当真,白兄现在很后悔。”

“气话?难道捅了你一刀然后说捅错人了就能得到原谅吗?他的话让我很受伤,所以你回去告诉他除非亲自过来道歉,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他的,既然他那么急着要戴绿帽子我成全他就是!”

气呼呼的扔给暗影一颗药丸,摔门走出了房间,后来发现该走的不是自己,她又折了回去,用其他药粉威胁着将暗影从窗子赶了出去。

玉王府里响起一个震怒的喊声,“什么!那女人真得要我亲自去道歉?”

白少麟听完暗影的传话一掌将书案打了个粉碎,堂堂玉王爷什么时候服过软,现在居然要对一个做错事的女人道歉,这怎么可能!

见白少麟脾气上来了,暗影无奈的劝解起来,天知道两个这么不对盘的人怎么会成了一家,一个个都是这种霸道性格不打架才算见鬼。这两个人放一块儿吵架分开了想念,缘分这东西就这么奇怪。

“我看按嫂子的脾气肯定不会先向你低头的,虽然她的举止没什么正形儿可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快点去道歉吧。”

明显,白少麟还是觉得自己没错,“我做错什么了要我去道歉,明明是她和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这么不守妇道要我道歉?简直做梦!”

“瞧你这臭脾气,如果再不去道歉小心有心人趁虚而入,到时候你家十三就真成别人的了!”

“暗影你去告诉她如果再不回家我就休了她!”白少麟就是那种认死理的人,觉得没错就不会服软,任凭暗影绞尽脑汁也没劝动他。

这下暗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白少麟可是说到他的痛处了。之前帮他传了一次话已经够受得了,现在再去不得要了自己的老命!想起刚才十三下药的威力,现在暗影还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如果不帮朋友的忙又有点不够义气,寻思了半天他还是选择了拒绝。

“白兄啊,你们夫妻的事我这个外人不方便插手,突然想起帮里有点急事,所以对不住了啊!”

交友不慎,大难临头各自飞了,白少麟郁闷的看着敞开的房门,暗影这小子轻功光用在逃跑上了。

唯一一个能支使的人也溜了,把十三一个人扔在外面又不太放心,因为十三实在不是一个能消停的人,不把简单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似乎就不是秦十三的作风,想来想去他还是飞快的蹿出门外找人去了。

到了快意居门口,白少麟突然停了下来,如果直接进去看她就代表自己妥协了,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斟酌再三他选择了爬窗户。

轻功虽然不如暗影,但爬窗户这种小事还难不倒他,正气凛然的玉王爷为了十三第一次尝试了偷偷摸摸的滋味,虽然他只是想低调的看看十三过得怎么样,可结果却没低调成,刚打开窗户,一个砚台劈头盖脸的飞了过来,幸好白少麟反应快及时躲了过去,不然一张白净的俊脸就变成李逵了。

虽然白少麟躲闪的很快,可十三扔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躲得开的,即便躲过被重物砸中的危险,却没能避开溅出的墨汁,白少麟纯白的长衫沾上了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墨痕,看上去滑稽的很。

“救命啊!采花贼来了!”白少麟还没从砚台上回过神来就被十三河东狮吼般的喊叫声吓得一颤,很没形象的趴到了地上。

他既然怕脏那就让他变脏多膈应他一会儿,没想到他摔跤都会挑时候,看着白少麟的窘态,十三笑逐颜开,“相公,你来给我道歉了?其实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用不着给我跪下。”

白少麟淡定的站起来,拍了几下身上的灰尘,一语不发,一张冰块脸臭的可怕,似乎随时都可能发怒。

“跟我回家,否则就休了你!”言简意赅是他的一贯作风,不过出了这桩糗事,白少麟阴沉的脸上浮现着可疑的红晕,言简意赅似乎是为了遮掩先前的窘态。

十三倒是没那么小心眼,既然他来看自己心里的气就已经消散了大半,捉弄他一番心情更是畅快,可是听着他故意添堵的话就是觉得不痛快!

“混蛋!少拿休书威胁人,我秦十三可不是吓大的,告诉你当年本公子骗人的时候你还在院子里活尿泥呢,用这种方法想唬我做梦吧你!”

“一个女人成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记清楚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王妃,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个玉王府,知不知道成天和男人拉拉扯扯很丢脸!”

东窗事发

“老大不好了!二掌柜受伤了!”燕衣侠门也没敲就闯了进来,两个人的争执被他的惊慌打断了。

听到兄弟受伤十三立马将自己的事放到一边,急匆匆的朝文俊的房间跑去,不明所以的白少麟也匆匆跟上她的脚步。

苏文俊虚弱的靠在太师椅上,衣裳褪到腰间,精壮的胸膛上布满汗水和血迹,最触目惊心的就是那几道几乎砍到肋骨的刀伤。他紧咬着牙关,额头鼻尖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一张看似柔弱的脸硬是找不出半点屈服的表情,他就那么一直硬忍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

看他伤成这副模样,十三哭着跑到他跟前,掏出银针就给他止血,触摸到那些惊悚的伤痕柔软的心一阵抽搐,蓄积在眼眶的泪水泉涌一般的落下。

“狐狸你千万不要有事,你答应过会一直陪伴我左右的,绝对不许食言!”

文俊颤抖的手拂过她泪痕交错的小脸,毫无血色的嘴唇牵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就这样昏了过去。

燕衣侠将文俊平放到床上,沉重的叹息满是无奈,“老大,京城咱们就快呆不下去了,今天二掌柜去找齐叔结果满身是伤的回来了。”

“嗯,搬迁的事就交给你了。”

看着文俊满身的血迹,十三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够兄弟的人,自己和齐叔脱离了关系却连累了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果文俊醒不过来必然会成为她心底永远的伤。

白少麟想给十三帮忙,却被制止了,站在偌大的屋子里自己彻彻底底成为了局外人,看着十三为文俊担心落泪,突然心很痛,一种不同于心疼的酸涩弥漫开来。

“相公,你先回去吧,我要陪着他直到他醒过来为止。”

“你需要休息,咱们可以找府里的丫鬟来照顾他,看他的伤势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

“他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他一刻不醒我就守他一刻,他一天不醒我就守他一天,我不会放弃他的!”

本来文俊受伤的事已经让十三心烦意乱,可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外面的混乱连等待文俊醒来的机会都不给她。

“老大,有一大队官兵来了!”

“先让燕衣侠下去挡着,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好了,他们说二掌柜行刺太子殿下后畏罪潜逃,现在过来搜人了!”

“铁衣、青彦你们把文俊抬到暗道先走,一定要照顾好他!”

十三安静的看着暗道的门渐渐合住,仿佛一个木雕一样立在那里,暴风雨来得太快了。

“十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白少麟的语气很肯定,突然发现自己对十三的了解太少了,客栈里的暗道显然已经准备多年,文俊、燕衣侠、铁衣、青彦以及所有的店小二似乎不只是店小二这么简单,他们处事的冷静、身手的敏捷、以及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都告诉他十三在苦心经营着什么。

“这些一会儿再告诉你,楼下的官兵需要我去应付,此地不宜久留,你先离开吧。”

十三指着另一边的暗道示意白少麟进去,可是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十三,似乎非要看出点什么。

“行刺太子是重罪,究竟是谁派他去的?”

“这件事里一定有误会,文俊不会去行刺的,你快走吧!”

十三焦急的把白少麟往暗道里推,白少麟却握住她的手腕继续着自己的问题,“是吗?我想文俊就是名震江湖的顶级杀手玉面狐狸吧,他背上那个梅花状的伤痕是七年前被金衣罗刹的梅花镖刺中留下的。为什么以前我没想到呢,你店里的那些人根本不是店小二他们都是江湖上销声匿迹的杀手,你接近我是为了方便行刺对吗?”

“快走吧,事情根本不想你想得那样,以后我再给你解释!我已经连累了文俊,现在决不能把你也连累了,快点离开吧!”

十三被他的质疑快要逼疯,任凭怎么劝说,白少麟就是一根筋的等待十三的回答,无奈之下对他下了****,让兄弟们将他带走。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要保全身边的人,谁都不能受伤了。

“张捕头这么巧又遇见你了,我就说一回生二回熟嘛,这不,不到三个月咱兄弟又碰面了。”看见官差,十三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应酬着。

张捕头倒是个好人,见十三的客栈又出事了悄悄把她拉到一边,“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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