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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从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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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怎么也不能放过二丫头了。
第三十五章:惊动
元喜没有送钟毅和李习安,不过二人刚出府没走了多远,迎面就见挂着赵府的马车赶了过来,钟毅拉住马,立在原地回头往过望,就见那马车果然停到了庄子外面,除去车夫,有三个婆子怒气冲冲的下了马车,其中一个直接去拍门,梳枝和另一个守在一旁。
“走,过去看看。”钟毅调转方向,双腿一夹,就窜了出去。
李习安玩味的勾起唇角,骑马跟了上去。
没到跟前,就见庄子上的门开了,三个婆子就冲了进去,等到了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和叫骂声,很是混乱,然后就看到元喜被两个婆子架了出来,绿竹在后面追,却被一个穿着比其他两个体面的婆子将人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顾不上身上的痛,绿竹马上爬起来追上前去,一脸的无助,待看到庄子外面的钟毅时,大呼出声,“小将军,快救救我家姑娘吧。”
语罢,人便跪到了地上。
对着钟毅的方向用力的磕头。
即使没有绿竹相求,钟毅也不会不管,横眉冷竖,“我到不知道赵府的规矩是对着闺中的姑娘像对待犯人一般,今日可真开了眼。”
早在出来的时候,梳枝就看到外面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李习安化成灰她都认识,至于不认识的这个,只当也不是个好的,与李习安在一起怎么可能有好人。
眼下见绿竹叫对方将军,到顾忌几分,微微一福身子,“让公子见笑了,是府内的老太太想念姑娘,让奴婢们带姑娘回府。”
那边两个婆子架着元喜,其中一个婆子的手却捂着元喜的嘴,钟毅的目光又冷了几分,“到没有听说捂了嘴,五花大绑的想念小辈的,今儿这事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左右元喜叫我一声二叔,我这也不是外人,那就一起去府上见见长辈们。”
这话却吓得梳枝的后身打了个冷战,忙道,“原来是叔姥爷,奴婢眼拙了。”
是将军,二姑娘又叫二叔,定是大老爷身边之人。
念头闪过,梳枝马上喝向拉着元喜的婆子,“没规矩的东西,让你们请姑娘回府,你们胆敢这样对姑娘,还不松手。”
两婆子敢这样对待元喜,自然是因为梳枝是老太太身边的,她吩咐的还有什么担心的,眼下见梳枝把错推到她们身上,害怕了,慌乱的手开手。
绿竹这时也跑了过来,扶住元喜,“姑娘,你没事吧?”
元喜吐了口唾沫,抬起头看向梳枝,在众人的侧目中几个大步走到梳枝的身前,左右开弓两个大巴掌带着全身的劲打了过去,巴掌声落,梳枝两边的脸也肿了起来,人却不敢吱声,恭敬的低下头。
“到真是狐假虎威,今儿我就跟你回府,到要好好问问,你这平日里在祖母面的红人,就是这么守规矩的?”元喜的话骂出来,梳枝却不以为意。
等回了府,还不知道是谁着急呢。
打梳枝带着婆子怒气冲冲的进来那一刻,元喜就料到可能是自己要走的事情被漏了出去,房妈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定是出事了。
不过被发现又如何?上辈子她是恶女也没有换来安顺的一生,最生连带着父母都不得好死,这辈子纵然背上恶名,也要把上辈子的一切都讨回来。
这一巴掌,换来李习安不屑的撇嘴,
绿竹却是一震,甚是解气。
“钟二叔,就劳烦你与我进府里走一趟了。”元喜转过身子对马上的钟毅做了万福,红着眼圈,“二叔在父亲身边些年,也不怕二叔笑话,今日侄女在京里过的什么日子,二叔也看到了,定要给侄女做主才是。”
梳枝慌乱的跪到地上,“姑娘,都是奴婢带来的两个婆子乱了规矩,奴婢知错,求姑娘万不能因这一次就把长辈们待姑娘的好都给抹了,如此一来,就是奴婢的这条命也抵不了啊。”
这次梳枝是真的怕了,不管二姑娘犯了什么错,可让外人看到府里这般对二姑娘,传出去外人怎么说?在西边关边那里的大爷老又怎么想?
丞相府里现在是老太爷还是丞相,可真正现在被各方想拉拢的是大老爷,手里握着兵权呢。
元喜根本不看她,大步的往马车那走,绿竹呸了一口跟了上去,“势力的小人。”
那两婆子早就傻眼了,愣愣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直到马车走了,才上前去扶起梳枝,“老姐姐,你看这……”
“没眼色的东西,有外人在还那般做,丢了命也是自寻的。”梳枝丢下话,跟着马车去。
两婆子交换个眼神追上去,其中一个看着是个有主意的,“老姐姐,我们这可都是听你的,现在出了事你推到我们身上来,左右也是个死,大不了临死的时候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实话说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蒙冤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想着威胁自己。
梳枝冷哼一声,根本不把两人放在眼里,只追着马车走。
钟毅和李习安各自走在马车的两边,隐隐能听到马车里绿竹不满的说话声,李习安到是一脸的笑,里面事着遇到感兴趣事的时候的光彩,钟毅却高兴不起来,紧抿着唇。
进了京城之后,李习安就回了包府,钟毅一路跟着马车到了丞相府。
梳枝从外面跑到前面,对着门口的小厮喊道,“快进府里禀报,大老爷的同僚到访。”
小厮应声往里跑,小角门被留下的小厮打车,马车就直接牵进了府里,直二门的门口才停下来,元喜扶着绿竹的手踩着马登下了车,头发零乱衣裳也褶褶皱皱的,在二门口的侍立的丫头看了一眼,忙收回眼神,却是诧异不已。
前面梳枝大步的在前面走,元喜步子不变的跟在后面,两人前后脚的进了院子,有小丫头禀报,梳枝也跟了进去,等元喜进来的时候,梳枝正跪在地上认错。
“老太太,奴婢有失老太太的信任,今日没有管好下面的人,让二姑娘受了委屈求老太太责罚。”梳枝额头紧贴在地上。
元喜也不急着开口,只站在那冷眼看着,这些个小手段,换成上辈子她看不出来,这辈子却是一眼就能看穿这些小把戏。
杨老太太冷声道,“委屈她?我看是丞相府都装不下她了。”
根本不问怎么回事,直接就冲着站立在门口的元喜而去。
待别是看到元喜零乱的发髻和衣衫时,眉头也拧了起来,梳枝却不敢这个时候就放松,“老太太,是奴婢的错啊。在庄子上的时候,带去的婆子竟强拧了上马车,正巧被大老爷的下属看到了。让二姑娘受了委屈,奴婢有罪啊。”
听了她这话,杨老太太才明白为何元喜会造成这个样子,挥挥手,“这不关你们的事,这也是她自找的。”
想到那外面的人,才开口道,“大老爷的同僚呢?”
“回老太太,人在外面侯着呢。”采荷从外面端着茶进来,近身到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刚刚随梳妈妈去的两个婆子正在外面请命呢。”
杨老太**了一声,没有多问,到是外面响起了男子的声音,“不知府内的长辈可在?我这侄女受了委屈,难不成现在找不出一个说理的地方?”
钟毅的声音一起,杨老太太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却看了采荷一眼,采荷心领神会,吩咐一旁的小丫头,“快请了客人进来。”
帘子一挑,钟毅才在小丫头的带领下走进来,抱拳作揖,“钟毅见过老太太,小侄从小就跟在家人身边,又在赵将军身前当差,平日里元喜侄女也叫小侄一声二叔,今日正好巧遇元喜侄女的事,这才管上一管。”
“起吧。”到底是外人,杨老太太心里不满,也没有当面表露出来,“刚刚听贤侄的一番话,可是我赵府哪里做的有不妥的地方?”
眼睛上下打量着钟毅,年岁不到,不过看着举指到是个懂规矩的,可想到他先前在门外的一喊,那一抹喜欢也没有了。
钟毅到也规矩,“小侄不知到底何事,到是看到两个婆子架着元喜侄女,更是手捂着元喜侄女的嘴,不怕老太太生气,小侄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到是见过,不过多是犯了错的下人被主子发卖的时候才会如此,元喜侄女一个闺中的姑娘,不知做了什么有违闺誉的事,被如此对待?按理说这是府内的事,小侄不该多问,可多年来受赵将军指点,赵将军又最女儿,又被小侄遇到,这事就少不得多问两句,有不妥之处,还请老太太勿怪。”
一翻话说的很明白,我也算是你儿子的人,你这样对待人家姑娘,我没看到也就不说什么了,今日看到了若不管,那就是没有良心的人。
忠义之举,若被指成不妥,那说不妥的人便是为人不正,杨老太太哪里会承认自己不是正人君子,可就这样被外人指着问,杨老太太哪里是这样好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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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低头
好在赵老太太落不下脸的时候,得了信的冯氏和程氏都赶了过来,冯氏在路上就听小丫头把来龙去脉都说了,皱着眉头,一路快步的进了梧桐院,不待小丫头禀报就掀了帘子进了屋。
“听说大伯身边的人来了,我这就赶过来了,可得见见呢。”冯氏没等劝老太太,程氏跟着后面进来就开了口,眼睛一边往钟毅的身上打量。
心下忍不住范酸,不过是个下属,竟也长的这般俊巧。
赵老太太正愁没处发火,程氏自己撞上来,哪里会放过,当场喝道,“越发的没了规矩,你当这是在大街上看耍猴不成,好在不是外人,不然还不知道被人怎么笑话。”
程氏脸一僵,低下头不出声,却也不出去,只寻了椅子坐下。
“你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呢?我说的有错?还冤枉了你不成?”赵老太太看她这样子更生气。
程氏拿起帕子捂在脸上哭了起来,“我向来性子直爽,今儿纵然失了规矩,母亲这般当着外男的面说我,我可怎么活?让府里的人又怎么看我们老爷?”
“好了,弟妹,母亲向来注重规矩,你又是知道的,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且不说这在场也没有外人,哪里会传出去。”在赵老太太再次骂出口前,冯氏先开了口,回过身又帮程氏在老太太面前求情,“母亲消消火气,四弟妹虽然生个两个孩子,可自己还时常一副孩子的心性,今儿有客人在,你就原谅她这一回。”
给了赵老太太台阶下又圆了赵老太太的脸面,赵老太太才不再纠着程氏的事说教,这功夫元喜站在离门口三步远的地方,耸拉着眼皮,仿若没有看到这事,钟毅到底是个男子,撞破人家的后院事,耳朵微微散着热。
到是梳枝跪到地上心七上八下的,她在老太太身边呆了一辈子,最是了解老太太,看她的态度,对二姑娘这事怕是要息事宁人了。
程氏根本没有感谢冯氏帮自己说话,悻悻的坐在那。
冯氏说完,才看向下面的元喜,“你这丫头,怎么不上来给你祖母见礼?”
冯氏这样一来,到是给两边都找了台阶,也不会让两边再僵持下去,若是不知道三房的算计之前,元喜或许会顺势应承下来,可是打知道三房的算计之后,元喜便不打算再隐忍下去。
“二婶子,到不是我不给祖母见礼,婶子怕还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被两个婆子架着又捂着嘴,知道的是接我回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发卖了我。二婶子再看看梳妈妈,我还没待抱屈呢,她到巴巴的赶上前来到祖母里来请罪了,一口一个没看好下面的下人,一口一个有罪,这哪里是认错,我看到是拿捏着主子不能定她罪呢。她哪里是看不好下人,要不是钟二叔拦下,指怕我就被用绳子给捆绑回来了。”元喜嘲弄道,“我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哪里得罪了梳妈妈,她是祖母近身的人,在这府里比我这个当主子的还有脸面,平日里还要我巴结奉承着,可惜在父母身边些年,独父亲和母亲没有教过我怎么巴结一个下人。”
赵老太太气得脸乍青乍红,指着元喜半响没有说出话来,冯氏在一旁忙帮她捂着胸口,一边斥着元喜,“你这孩子,受了委屈好好说,看把你祖母气的,下人犯了错,那是眼皮子浅,你祖母又不能整日里把眼光盯在下人身上,难不成还有意让一个下人为难你?虽然这些年你不在府里,那也是你祖母嫡亲的孙女,不要说一个下人,就是那些个旁枝的子孙,也顶不过你。”
“让她说,我看看她还有什么委屈,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她这是怪我让她受了委屈,不然也不会偷偷的买东西了回西北去。”赵老太太这时才说了话,气的指着元喜,“让她一次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
程氏哪里还有先前被说的委屈,一脸的兴奋。
钟毅到是一脸的心疼,接过话,“老太太,我知你恼我这个外人过问这个事,可钟毅这些年来受赵将军眷顾,又遇到这事,到底不能置之不理。”
钟毅虽没有多说,却是逼得赵老太太给说法呢。
“这是看我给她受委屈了?”赵老太太冷哼出声。
钟毅一脸的尴尬,冯氏到是会来事,“哪有让客人站着的理。”
一边让钟毅坐下,一边让丫头上茶,才把刚刚尴尬的一幕给掀过去。
梳枝又在一旁求饶,“老太太,奴婢冤枉啊,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给主子们脸子看啊。老太太,奴婢服侍你这么些年,奴婢什么样你还不了解吗?奴婢冤枉啊。”
元喜冷勾起唇角,“妈妈是冤枉,只有我这里不给妈妈面脸,妈妈又拿我是个没有父母再身边的,只以为好拿捏,就任意的欺凌,今儿就是背了个顶撞长辈不孝的名声,我也不能放了你这恶奴再在府里做恶去。”
梳枝在府里什么样,众人心里都明白,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主子们赏几分脸面,下人们没有压得过的,有什么事也都忍下了,哪个敢出来说。
“二姑娘,奴婢知道你今日心中有气,可奴婢万万担不起欺主的罪名啊,还求二姑娘大发慈悲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在府里这些年,梳枝何时这样低贱过,心里更是害怕。
赵老太太原只想着梳枝在自己身边服侍这么些年,在府里压一压下人,到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眼下听到她这般对待主子,像发卖下人一样,到底就不能再这么过去。
她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趴着的梳枝,到底今日是因为这个办事藏私的下人,让她在小辈的面前失了身份,才开口,“梳枝,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向来器重你,什么事交给你我也放心,可惜啊,你的翅膀硬了,我这里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念在你在我身边服侍多年,我也不罚你了,你现在就收拾了东西离去吧。”
“老太太……”梳枝痛叫一声,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奴婢不能再服侍老太太,在这里给老太太磕头了。”
梳枝知道能活着一条命离府,那也是老太太念着情份给自己的脸面了,只要能活命,哪里还敢想旁的,连连磕三个头,一脸凄凄的退了出去。
程氏嗤笑一声,先前什么要死要活表忠心,现在抓了生机,马上就另一副嘴脸,老太太今儿可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让这么一个二面三刀的奴才打了脸。
当着外人的面,被小辈指着处事不公,又发落了自己身边的下人,赵老太太压下心底的气,才看直定定站在那里的元喜,“我将这恶奴赶走,现在就说说你要私走的事,沦你有一百个理由,那也站不住理,你可知错?”
冯氏暗抹了把泪,怕元喜再顶下去,在一旁提点道,“二丫头,还不快跟你祖母认错。”
钟毅也一脸担心的坐在一旁,他到希望这个时候元喜低一下头,到底是长辈,这样顶着也不是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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