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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从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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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口气,房妈妈又一脸鄙视道,“还说是什么大家出来的公子,哪有深夜还请安的理,根本就是想结交权贵,也不分清场合,真真是丢人。”

赵元喜抿嘴一笑,勋贵世家在外人眼里光鲜可望而不可及,暗下却竟做一些小人才做的事情,哪个手是干净的?

“天色不早了,姑娘也歇了吧。”房妈妈起身去铺床,“绿竹奴婢让她留在了前院,有什么事情随时过来回禀。”

“我自己来就行,妈妈下去歇着吧。不过到京城里几个月,莫真把我当成了那睦闺中养的娇女。”在边关的时候,府里忙的时候,赵元喜也跟着下人一起在厨房忙,现在这些举指也是上辈子后学来的。

房妈妈笑了,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应着,“好好好,奴婢这就回去。”

还是把床重新铺好,又嘱咐几句早点歇着才退出去。

赵元喜真的累了,自脱了衣服歪到床上就睡了,梦里满是上辈子自己撞在父母棺木上和族人的嘲笑声,猛的醒来,一身的**也被汗打透了。

听到床上有动静,房妈妈走了进来,“姑娘醒了?可是又梦魔了?”

重生回来之后,赵元喜夜夜梦魔,抹了额上的汗,房妈妈也把帐子挂了起来,“小侯爷一行人要回城里,包大公子欲带着包二公子一起回去,只是李表少爷一直没有醒,人发烧了,不易移动,包大公子派人过来问姑娘,能否先让李表少爷在这里,他回城就派大夫婆子和马车过来接人。”

“他到是知道省事。”对包桧狠下心,可李习安一个孤苦的却狠不下心来。

房妈妈见姑娘点头,这才去外面给等着的下人回话,赵元喜坐在榻上就能看到院子里的一切,包易被包桧强行的带走了,聂思成和易少祖留了下来。

早饭是粥和馒头,加上两碟小菜,丞相府下人吃的比这个都好,房妈妈一脸的不高兴,“姑娘,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怎么能给姑娘吃这个。”

赵元喜不在意,“我现在脸上还有着伤,这个清淡,到也不错。”

主子都不说什么,房妈妈也没话可说了。

饭后,赵元喜换上了昨晚的一身衣服,带着房妈妈去了前院。

庄子上本就没有几个人,加上李习安病着,绿竹在外面侍立着,见主子来了,上前去见礼,“姑娘。”

“人都在里面?”赵元喜往屋里看了一眼。

“聂公子和易公子去附近的村子里看有没有大夫,屋里只有李公子一个。”

赵元喜听了,这才进了屋,床上李习安没有那份野性,面色惨白,呼吸粗喘,一眼就知道人在发烧,“去打盆冷水来。”

“姑娘,还是奴婢们来吧。”房妈妈上前劝声劝道。

赵元喜点点头,“用冷水拧出来的帕子给他敷头,勤换一些,把守门的也叫来给他用冷水擦擦身子。”

绿竹出去忙碌,赵元喜和房妈妈出了门,房妈妈才忍不住问,“姑娘,这李公子可没有好名声,你这样对他,会不会让人传出闲话去?”

“庄子上就这几个人,我也不过是尽地主之宜。他从小没有了父母,寄人篱下没有个人用心的教他,他被养成这样到也情有可原,也是个可怜之人。”她也不过是尽些微薄之力罢了。

“姑娘心善,这样说来,那李公子到真是个可怜之人,大小也是个嫡出的公子,在包府却过着不如人的日子。”房妈妈感叹。

主仆二人站在门口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里一直晕迷不醒的人睁开了眼睛,把主仆二人的话尽收耳底,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感谢安小楼、坤坤、龙绍的打赏】

第二十四章:恶奴

包家派来的大夫和车夫没有来,赵府老太太派来的梳枝却到了,由车夫驾着青色的小马车到了庄子外面,稳稳正正的架子,到像富户人家的正经妇人。

房妈妈看了心中就不喜,到底是老太太身边看中的人,连主子都要给几分颜面,何况是他们。

一下马车,梳枝就抿了抿鬓角的头发,开口道,“老太太不放心姑娘一个人在庄子上,让我过来看看,不知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那可真劳烦老姐姐了。”房妈妈客套了一句,也没有回话。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看到绿竹在前院,梳枝就看过去,“姑娘住在前院?”

“是包府的李表少爷病了,正等着包府过来接人呢。”房妈妈见梳枝的脸落下来,自顾的说着,“昨个下雨,包府的小少爷带着几位朋友和国公府的陈小侯爷都到庄子上来避雨,夜黑路滑又没有马车,就住在了庄子上,一大早人就走了,包大少爷是半夜来寻包小少爷的,走的时候说回府就派马车和大夫过来接李表少爷,人还没有来,老姐姐就先到了,正好给拿个主意,现在人还发着烧晕迷着,大夫也寻不到,包府那边的人迟迟不来,我这正愁着该怎么办呢。”

这事可大可小,李表少爷虽不得宠那也是包府的表少爷,若真有个差池也不是他们下人能负得起责任的。

梳枝再受老太太重视,那也不过是个下人,也担不起这个风险,心下对着一脸巴结跟着自己笑的房妈妈狠狠的骂了一句,这老货根本就是诚心在这里给自己找麻烦。

梳枝又觉得不说点什么,定会被这老货看不起,寻思一下,心里就有了主意,“老太太让我过来看二姑娘,也没有听说庄子上这事,我得老太太重视,却也不敢跃居过问主子的事情,这事怎么办还要看二姑娘的决定。”

把规矩和礼数摆上来,到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房妈妈笑的越发明媚,“老姐姐说的可不正是这个理,先前我还在劝姑娘,留个外男在庄子上,传出去总是不好,姑娘却说救人是仁义之举,若哪些个心思长偏的,才会用这个编排不中听的话。现在再听老姐姐的这番话,我这心才真真的落了地。”

“还是先去后院给二姑娘见礼吧。”知道自己着了房婆子的套,梳枝只能压下这口恶气。

心下冷笑,一直以为房婆子是个没有心思的,现在看来到是她把人看佐了,生怕她说出难听的话来,直接就下套,让她把自己的嘴给堵上了。

不甘却也只能寻旁的办法。

后院里,赵元喜只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正在低头写书信,听到外面房妈妈的禀报声,头也没抬的让人进来,梳枝进来的时候福身问安。

“奴婢见过二姑娘。”梳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人在写东西,问安的时候也不安份,抬眼看了看。

“起来吧。”赵元喜到没理会她,“祖母让你过来可有什么话?”

“老太太不放心姑娘,让奴婢过来看看。”梳枝站直身子,眼睛往纸上望,隔了几步远,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什么。

赵元喜手上的笔快速的游走,一边冷哼道,“我还死不了,没有父母撑腰,哪里像五妹妹,如今救了太子,这可是风风光光的回府了。”

“五姑娘昨晚起了疹子,怕传给府中的其他人,已经连夜被人送到庄子上去了,老太太怕二姑娘心里误会,对叔伯们生出不满,这才让奴婢过来看看。”梳枝低下眼帘,“奴婢看姑娘在这里写书信,等回了老太太,老太太心下也不会担心了。”

赵元喜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嘲弄来,“我不过是写信给边关的父母,让他们过来接我罢了,不会儿这个也不能做吧?出来的时候,到也没有人交代我不能给家人写书信,要不等妈妈去府里问过回了话,我再写?”

话里粘刺,梳枝知道是惹到这位了,不急不缓道,“原来姑娘是要给大老爷写信,这到巧了,府里老太太也正要给大老爷写信,送信的人还没有走呢,不如姑娘写了奴婢带回去,正好一同捎给大老爷。”

然后让你们把信扣下?

想到上辈子直到自己被赵元婉鼓动的失了名节,又被赵府厌弃,嫁给庄启源之后被人冷落在后院,直到那时才见到家人,心下就是一片冷意,若是早些有家人给自己撑腰,指点自己,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如今丞相府指望着用赵家的女儿拉拢关系,自己又岂会沦为他们手里的棋子,重活一世,自要好好活才是,万不能再着了他们的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回到父母身边,远离他们。

隐隐记得前世,番王篡位,也就父亲所在番地和硕亲王那边最是安稳的。

“我的信送驿站就行了,我的性子急,多一天也不愿等,就不劳烦妈妈了。”赵元喜落下笔,接过房妈妈递来的帕子边擦手,一边笑盈盈盯着梳枝,“昨天庄公子来,要了我身边的一个服侍丫头过去,虽是我身边的丫头,可到底也没有禀报过祖母,劳烦妈妈回去的时候跟祖母说一声,也省着传出什么闲话来,又闹得我一身的不是。”

“姑娘身边的贴身丫头怎么随意送给别人,与规矩也不附和,姑娘这太样做冲动了。”梳枝见信拿不过来,只能从这里找理由,“无缘无故的将人送给别家的公子,不管原由如何这也是不合规矩的,姑娘虽在庄子上,送个丫头也不必急于一时,大可让人送府里送了信,得了老太太的话,由老太太做主再转送过去,到也不失礼数。不然这般,让人议论起来,到觉得是姑娘藏了别的心思,而坏了姑娘的名声。况且姑娘深在闺中,不知道外面的险恶,驿站虽是官家的,却也不把握,信丢了是小,姑娘的写的东西万一落到哪个男子手中就说不清了,不如奴婢带回去,由府中派的人送到大老爷那里,出了什么差错也有说法。”

说的合情合理,如果不是最后一句话,赵元喜真觉得她是在为自己着想,可惜说了那么多,不过还是有目地罢了。

梳枝的话落,赵元喜并没有急着接过话,而是慢条斯理的把信封印好,屋里突然静下来,这感觉让人并不舒服,就像黑夜里的闹市,突然变得漆黑一片,让人的心也忍不住提起来,从心里透着害怕。

不过一个不知道规矩的姑子,梳枝跟在老太太身边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可心就忍不住提起来,这感觉说起来还真怪。

“妈妈跑一趟,把这信送到驿站去吧,给对方十两银子。”

语音刚落,梳枝只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面上不显,“二姑娘,奴婢说的句句是为姑娘着想,姑娘还要一意孤行,就不怕府里的老太太知道了会恼了姑娘?”

“我没有听说过给自己的父母写一封信,还会惹恼谁的,妈妈拿我当不知事的孩子好诓骗不成?妈妈只管去祖母那里回话,若祖母恼了我思念父母之事,我就跪着去祖母那里请罪。”赵元喜静静的盯着她。

梳枝打了个冷战,扫了房妈妈脸上闪过的得意之色,只觉得没有面子,声音一沉,“奴婢跟在老太太身边多年,虽不全了解老太太,可也知道姑娘这样做,老太太定会不喜,姑娘也不想惹老太太不高兴吧?”

“奴婢到觉得老姐姐拿大了,我们姑娘不过是给老爷和夫人写封家书,哪里又做错了?弄的像错了天大的错一样,就是在大牢里的囚犯给家里人送封信也不没有被拦着的道理。”房妈妈看梳枝拿大,也不高兴了。

“老奴可是一心一意的为二姑娘着想,二姑娘不领情便罢了,只是老太太怪罪下来,姑娘可要想好了。”

梳枝的话刚说完,一道嘲弄声从门口传来,“我虽不懂那些什么规矩,却也没有见过功大压主的奴才。”

看过去,不知何时李习安一身病态的站在了门口,目光灼灼的看着赵元喜。

【明天是中秋了,祝丫头们中秋快乐啊,在下面的留言里和打赏里看到了几个丫头的身影,谢谢大家的支持喽】

第二十五章:误会

梳枝并没有因为李习安的话而害怕,到是眼皮一耷,重声提醒道,“李表少爷,深宅内院,又是外男,闯进闺阁这可不合规矩。”

赵府和包府两联姻,有什么宴会包易总会跟包老夫人到赵府来,李习安就跟在包易的身边,一个下家失去父母的普通人家子弟,能到赵府全凭包家的脸面,自己又哪里有身份可言,常言说的好丞相府门前七品的官,梳枝平日里得赵老太太重视,府里的主子也要给她几分颜面,她又岂会把李习安放在眼里。

“我是最不把那些什么规矩礼数放在里的,妈妈也是知道的,在府上见过妈妈,知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看重又知礼数的人,妈妈这次见了我怎么忘记见礼了?连妈妈这种最熟悉规矩的人都忘记规矩,可见那些虚礼也是骗那些好欺负的人的。”李习安说的刻薄,“这是深闺,我却受赵姑娘照顾,有恶奴欺主,我还顾虑那些规矩而不出头,到是没有良心的人,妈妈以为如何?”

“有外男闯进姑娘的闺阁,奴婢若还顾着规矩见礼,不说旁人,奴婢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老夫人这些年来的眷顾。至于欺主这样的罪名奴婢也是万担不得的,不过是劝诫姑娘几句罢了。”梳枝抬头迎视李习安的目光,丝毫不见惧意,“还请李公子移步到前院,莫坏了我家姑娘的名声。”

“我若是不走呢?你又拿我如何?”李习安不退反进,大步的往梳枝身前走。

他大病未愈,气势上就弱了些,说完话还猛咳了两声。

几句话不过片刻间,直到这时才赵元喜才插进话来,“嬷嬷,扶李公子回前院。”

纵然李习安是有心帮自己出头,此时却也是乱了规矩,让梳枝抓到了把柄,到把她的错给掩饰下去了,赵元喜当然不会给梳枝这么好的机会。

梳枝不勉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撇了李习安一眼。

李习安就恼怒的跳起来,猛咳一阵才指着赵元喜喊道,“你这女人好赖不分,我帮你出头惩治这个恶奴,你还向着她,好好好,以后让下人踩到你头上,小爷都不管。”

又一把甩开上前来扶着自己的房妈妈,“小爷还没死,自己能走。”

怒气冲冲的走了。

房妈妈脸色不好,忍不住回头跟主子埋怨,“姑娘,看他的样子也快好了。”

不然怎么能力气骂人。

姑娘明明是好心好意,他却只知道在这里给姑娘添麻烦。

梳枝心下越发的得意,在硬气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低头服软?

赵元喜知道李习安误会了,可是此时也没有时间跟他解释,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对付眼前的梳枝的身上,“李公子不懂规矩,那也是包府的事情,外人也管不得,天色不早,庄子上的东西还不如府上下人吃的,妈妈也吃不惯,现在赶回城内时辰还来及急,祖母怕是也等着妈妈的回话呢,莫让祖母着急。”

“那姑娘就把信交给奴婢吧,奴婢正好一起带回去。”梳枝丝毫不肯退让。

赵元喜冷下脸,声音也不由得提高,“妈妈,跃居了。”

梳枝忙说不敢,“奴婢这般做也是为了姑娘着想。”

赵元喜打断她的话,“着不着想是妈妈自己的事,我应不应是我的事,大小我也是个主子,要怎么做上有父母和祖母,还由不得看一个下人的脸色,妈妈今天既然来了,我也正好有几句话要带给祖母,我来庄子上时,祖母说是静养,吃的却是馒头咸菜,丞相府的下人也是二素两荤,我是丞相府嫡出的孙女,这怎么就连个下人都不如了?若是丞相府真少我这点口粮,只管直说,虽然父母不在身边,我自己还有些首饰细软,拿出去当了,总能换些银子。”

梳枝的眸子闪了闪,“二姑娘放心,这话奴婢自会带到,奴婢的话也劝过了,孰轻孰重姑娘也明白,既然姑娘决定了,奴婢就先回府去给老太太回我话。”

人福了福身子,走到门口了,赵元喜才叫住她,“庄上有外男也不合适,妈妈就一同把李少爷也带回城送回包府吧。”

李习安性子暴虐,上辈子听说他从来不管自己是不是寄养在包府的外家子,就连包大人的面子都不给,今下受了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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