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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王妃酷王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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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诡道也。”君默言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我,语气显得满不在乎和轻狂:“谁想得到,这么重要的一张图,会放在一个女流之辈的手里?”
我默默地盯着眼前这张普通的羊皮地图,突然发现一点也不了解君默言——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喜欢不按牌理出牌?
这算什么?知道我要偷,干脆把它交给我保管,是方便我监守自盗;还是让我迫于职责所在,下不了手?
他有太多的选择,为什么偏偏选中我?是考验,是赌博,是诱饵?还是,真的。。。信任?
摇了摇头,否决掉最后一个荒谬的想法0
或者,这根本就是一张假地图?什么十几万大军,什么几千里战线,什么二十八星宿,纯属一派胡言!
全是他瞎编出来蒙我的…因为他跟踪我,然后发现我跟林征鸿见面,于是推测我要偷图。所以,就弄了这么一张假图来试我?
可是,从图上的墨迹深浅来看,的确是有些年代了。不象是几个小时内匆匆赶制出来的——不过,他若存心造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算了,他不是要我顺其自然,不要多想?那我就当成是他的一番好意,送图上门,省去我瞎找的麻烦。干脆——眼一闭,把图交给林征鸿不管了?
可是,万一要是真的呢?我岂不是害了他,也害了那十几万守在大山里的人?
唉!君默言啊君默言,你竟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呢!
长叹一口气,我仰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反覆推敲,竟猜不出君默言此举有何用意?茫茫然,陷入了心烦意乱之中。
究竟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既能对林征鸿交差,又不出卖君默言?
碾转难眠之即,眼角余光突然扫到桌上的笔墨纸砚!——对啊,真笨!我何必去管那张图是真是假?干脆我自己来仿制一张得了!
地形不必去改它的,因为一旦修改,他只要随便找个熟悉地形的向导就可识破——我无谓枉做小人。
那个什么二十八星宿,我给他加加减减,乱七八糟瞎摆一通,再交给林征鸿不就得了?
也不用骗他说是原图,我大可以挑明了跟他说——原图君默言看得紧,偷不出来。这是我依着记忆抄画的既然是抄画的,有些差错也难免吧?
他若是不起坏心,纯粹是想了解地形,那就不算我骗了他。他若是真想害人,那就对不起,要让他多走一点冤枉路,在那大山里转来绕去找不到人,不就行了?
想到就做,我翻身爬了起来,摊开笔墨就大干了起来。奋斗了一晚上,才终于搞定了那张图——呃,虽然比原图难看了点,总算勉强通得过。
我拿着图左右端详,满意地笑了——丑就丑点吧,反正是军事用,也不是山水画还得讲究笔法和意境。
正想把它收起来,忽然瞄到原图的左角上加盖了一枚君默言的私人印章——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就差这么一点。
本想着反正不是原本,有没有章子都不要紧。后来再一想,若是盖了一枚章,不是可以加强说服力?
恩,这枚章子我倒是看到过,他一般都随身带着,轻易不离身的。要想拿到它,还真的有点难。
忽然想起上美术课时,教师让雕的那颗红萝卜。我抿着唇微微笑了一一嘿嘿,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做全套,反正图也画了,咱干脆再私刻一枚印章得了。
仔细地把印章拓在纸上,看看天已大亮,我收起那张原图,小心地把它藏到床褥子的夹层里面——我房里天天有人来收拾,实在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做我的秘密根据地了。
揣起那张假图到怀里,我静静地躺在床上,默默地等待着那阵熟悉而轻盈的脚步声慢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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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事容易做事难——直到我雕坏了十颗红萝卜,我才发现,原来,雕刻一事,并不象我想象的只要一把刀子,一颗萝卜,一张图,按图索骥那么简单。
那红箩卜,不论我怎么摆弄,都不听我的话。明明就那几条线,可刻下去老是似是而非。看来,是无法在短时间里学会的了。
我不服气,又换了几个花样——随手画了几只小动物来雕。可是刻来刻去,还是变形走样。算了,反正也不是非要盖那玩意不可。几经试验之后,我不得不宣布放弃。
看看辰时已过,只得匆匆往学校赶去——现在兼了全校的数学课,不能再偷懒了。呜,真不知当初没事为啥要开个数学课?这下好了,连个代课的都找不到,好惨!
一连上了两堂课,讲得口干舌燥。好容易挨到下课,我打着呵欠,边走边想着回到休息室里好好休息一番。
谁知刚到门边,还没有推门,已听到有隐隐的哭声传了出来。我一惊,把脑子里的瞌睡虫全都吓跑了——谁在哭?
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把耳朵贴到门边去听。
“……你真狠心!”是惜瑶?
“我……”张幄无奈而痛楚的声音。
奇怪,这小两口子什么时候凑到一起?姓张的不是向来避着惜瑶,有多远躲多远?今天被她逮到,不好好甜蜜一番,怎么倒哭上了?
我又想气又想笑,正想离开,却被惜瑶接下来那句话定住了身形。
“好,那我这就跟四哥说,应了萧家的婚事!”惜瑶赌着气,恨恨地道:“嫁给萧佑礼,一了百了,你也省心!”
“公主……”
“惜瑶,皇上要你嫁萧佑齐。”我顾不了那么多,猛地一下推开了休息室的门,闯了进去。
“林姑娘。”张幄回头看到我,一张俊脸涨得通红。面上的神情既痛又惊。
“小雪姐姐。。”惜瑶见到我,‘哇’地一声扑到我的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我搂着她,示意张幄把门关上,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抚慰:“嘘,先别哭,把事情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突然要你嫁给那个痞子?”
“逍遥王昨日托了齐王进宫,胡说一通,什么萧佑礼日前偶然与我见过一次,对我一见钟情,病染相思。。还说什么他年少有为,才华出众,人品超卓,家世清白……逍遥王是三朝元老,朝庭重臣,又对皇室忠心耿耿云云……恳请皇上下旨,亲上加亲……”
“那个姓萧的,明明就是个执侉子弟,吃喝嫖赌,强买强卖,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什么时候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侠士?什么一见钟情,病染相思?明明就是非礼不成,被姐姐整了个卧床不起!晓筠的爹还真是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惜瑶连哭带骂,泣不成声。
“你先别急,皇上准了吗?”我皱着眉,暗暗着恼——这君惜玉还真是个睁眼瞎子?那萧佑礼是个何等样人,难道他一点也没听说过?
“四哥说先要问过母后的意思再说。”惜瑶红着眼圈:“母后非常喜欢若水姐姐,她又没见过那混蛋,听他们吹得天花乱坠,自然是一口应承了。宫女们听到了,偷偷告诉我,让我先做打算。不然,我也差点被蒙在鼓里。”
张幄神情木然,呆坐着一语不发,面上阵青阵白。
“张幄,你说一句话,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惜瑶咬了咬唇,直直地瞧着张幄。
“公主,我。。”张幄苍白了脸颊,抖着唇:“我只是一介书生,哪里配得上喜欢公主?”
“姓张的,你真狠,算我看错了你……”惜瑶说着悲从中来,伏在我身上,放声哭了起来。
“嘘,小声点,让人听到了。”我拧着眉毛,不悦地斜睨着张幄:“你说实话,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惜瑶?她嫁给萧佑礼那混蛋,也没关系?如果真是那样,你出去吧,别勉强。”
“我……”张幄用力地握紧拳头,目光中流露出强烈的悲愤之情:“凭我,如何斗得过萧家?喜欢又如何?惜瑶是万金之躯,如何受得了清贫的苦?”
我松了一口气,这么说,他还是对惜瑶有感觉了?只不过碍于双方的身份,一直不敢表现。
“呆子!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了苦?”惜瑶大喜,含泪而笑。
“可是,那并不能解决问题。在我和萧佑礼也间,皇上绝不会选择——我。”张幄捧着头,陷入痛苦之中。
“四哥若是真的答应了萧家,我跟你走!我就不信,天下之大会没有我们容身之地?”惜瑶兴奋得双颊溯红:“咱们可以去二哥的大凉山,我听说那里很美!”
“惜瑶……?”张幄被她大胆的宣言,惊得面青唇白。
“我的好公主,你现在说的是私奔,不是去游山玩水。”我真是服了她,这么重大的一件事,在她脑子里竟变得那么浪漫。
平常一个大户人家的月姐要私奔都够惊世骇俗了,她一个公主私奔,那还不天下震惊?只怕还没走出京城,就被人给捉回来了。
“有什么不一样?”惜瑶获知张幄的真心,高兴得心花怒放,所有的事情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变得易如反掌。她信心满满地宣布:“总之,我是绝不会嫁给姓萧的混蛋。”
“是,我也不会同意你嫁他。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要从长计议。”我低叹一声,发现头大了。
这两个人,一个被爱冲昏了头脑,一个被责任和传统礼仪捆住了手脚——没办法,谁让我比他们年长呢?我不出马谁出马?
“计议什么?收拾了细软,找个机会甩开赵雷开溜不就行了?”惜瑶撇了撇嘴,显得满不在乎。
我倒,她当是这是上次我跟她偷溜到街上玩呢?这么简单?
“我娘怎么办?”张幄埋首掌心,低低地迸出一句。
“当然是带着一起走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丢下她老人家不管了?”惜瑶惊讶地睁圆了美目。
“惜瑶,举家离京,还要带上一个公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低叹,伸手握住她的手,慢慢地分析:“先不说沿途的吃住安排,就光凭人多目标大这一点,就容易被发现……”
“钱不用担心,我有啊!”惜瑶迫不及待地打断我的话,抢先表态。
“是……我没用。”张幄难堪地垂下了头。
“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我失笑,摇了摇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况且,你们三个老的老,弱的弱,病的病。没有一个是经得起劳累的。就这一条,也不适合长途奔波。最少也得等张幄的身体完全复元。”
“那得要多久?四哥一旦应承下来,萧家的意思是要尽快完婚。”惜瑶被我说得有些急,俏脸发白了。
我侧头想了想,手轻轻触到怀里的那张地图,忽然有了主意,拉了惜瑶的手,淡淡地微笑:“既然张伯母的安排,张幄的复元都需要时间,那我们就得拖。”
“拖?怎么拖?”张幄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急急地看向我。
“就样吧,惜瑶,你马上回宫去先答应萧家的婚事。”
“要我答应他?小雪姐姐,你疯了?”惜瑶一脸莫名地瞪着我:“我要是肯答应,还来找你们做什么?”
“你听我说,反正是推不掉的,不如先答应。但是,你得提一个条件,”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堂堂的一个公主,怎么也得嫁个将军吧?让他这次随军出征,得胜回朝了再嫁不迟。”
“林姑娘的意思,莫非是想借刀杀人?想让他在战场上枉送了性命?”张幄的脸突然就白了。
“可是,我听说这次我们是必胜的,万一他没死,反而真的胜了怎么办?”惜瑶摇了摇头:“我不想冒险。”
“呃,我还没这么毒。况且,战场上的事,我怎么预测得到?”我失笑:“我们只要一个缓冲的时间。不管这仗多么容易打,调拔军队粮碥,两军对垒,几个月的时间总还是要的吧?”
“是,”惜瑶不笨,明白了我的意思,慢慢安静了下来,凝神细听。
“咱们就争取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先把张伯母送出京去,找地方安顿下来。张幄也可养好伤,事先想好逃走的路线,安排好一切。只等大军班师回朝,萧佑礼回京,你们再开溜不迟。”我左右瞧了瞧他们两个,淡淡地笑:“不知道你们觉得如何?”
“一切,全凭小雪姐姐做主。”惜瑶双眸闪亮,抿着唇浅笑:“那我就先回宫了?”
张幄起身透她出门,目中流露出复杂的光芒,有不舍,有心痛,有感激,也有自责。。
想不到君惜瑶小小年纪,平日里虽然娇纵刁蛮,可是在婚姻大事上却毫不含糊。立场坚定,敢爱敢恨。只凭着一股初生牛犊的热情,就敢跟着张幄去闯天下。真是既可爱又可佩。
反观自己,患得患失,既想要爱情,又想要自尊:里子面子都想占了。自持写了几本言情,就认为对感情无所不知口摆出专家的态度,成天猜人心思。。却弄得自己很不快乐。
唉!无知才能无畏一突然发现,懂得太多,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昨晚一晚没睡,刚刚又是上课又是出谋划策的,劳心劳力,现在上下眼皮直打架了,懒得到书房去了——反正,也没谁规定,每天一定得去那里报到吧?
他昨天居然把我当成别人,想想就有气——让他抱着他的回忆和幻想去生活吧。本姑娘不侍候了!
回到房里,一眼瞧到桌上摆着的那几颗箩卜,忍不住手痒,拿起刀又雕了起来——哼!总有一天,让我雕出一个漂亮的章子出来!
“小姐,你没在书房?”喜儿推门看见我,显然有些吃惊。
“思。”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用得着问?
“你干嘛呢?”喜儿好奇地探过头来瞧。
“别吵,在雕花呢,回头刻坏了,你赔我?”我头也不抬,专心地刻着手里这朵梅花。
喜儿弯着腰静静地立在一旁,专心地瞅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小姐,不是这样的,你拿刀的姿势不对。”
“你会刻?”我讶然地抬头,瞧见她一脸的跃跃欲试,索性把刀和萝卜都往她手里一塞:“拿去,好好教教我。”
“瞧清了,两手要稳,眼睛要看准。。”喜儿轻笑,左手执箩卜,右手握刀,眼神专注。一边柔声讲解,一边示范,居然连图样都不需要,五分钟不到,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便绽放在她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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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给你。。”喜儿笑盈盈地把那朵梅花章递了过来,却触到我狐疑的目光。
“是你吗?”我冷冷地望着她,忽然觉得一阵心寒。。及习惯的图案那么熟悉?
“什……什么?”喜儿的笑容渐渐僵住,伸出来的手,慢慢开始颤抖,血色迅速从她脸上褪去,变得惨白。
“偷刻章子的人,是你。”我深深吸一口气,淡淡地瞧着她,只觉得好心痛:“喜儿,自从你来到我身边,我可曾亏待过你?可曾真正地把你当下人看过?”
“小姐待喜儿很好,情同姐妹,无话不说。”喜儿目有愧色,垂下头,双手绞着衣角,呐呐地低语。
“好有什么用?反过来算计我。”我冷笑。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忽然又心生不忍一毕竟她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况且,事情已过去那么久,我何苦再追究?
“算了,你收拾收拾东西,看是想回林府,还是回家,自己决定吧。”我轻叹了一声,和衣倒在床上,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小姐,求你别赶我走!”喜儿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嘤嘤低泣:“是,章子是喜儿刻的,可是喜儿真的没打算害小姐,不信,你去问王爷。。”
说到这里,她猛然意识到说漏了嘴,急慌慌地住了口。一脸惊惶地看着我。
“王爷?这么说来,君默言早就知道是你做的了?”我忽地坐了起来,深思地瞅着她。
君默言知情不举,放过她,瞒着我的理由还用猜?我冷笑连声:“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说吧,你与傅云涛是什么关系?”
“云涛哥是我的堂兄。”喜儿见瞒不住了,惨白了脸,低低地吐出实情。
“不用说,那个要你刻章的人,就是林书雁了?”我略加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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