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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王妃酷王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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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惨死宫中,接着昭王被先皇流放出宫;这段婚事就不了之了。”

“这事谁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大家订亲时年纪都还小,现在又已各自成婚,她嫁的又是他的兄弟,见见面,也没什么大不了啊。”

“咳,那是你不知道他流放期间与她私底下一直有来往?听说在她大婚前,他还曾冒死去找过她,想要带她远走高飞,被她拒绝了?”

“天啊,还有这事?这我倒不曾听说过。。”黄色宫花惊讶地低声叫了起来。

我脑中翁翁作响,呆若木鸡,如遭雷亟。轻喘着气,紧紧地攀住漆着大红朱漆的廊柱,浑身的力气好像瞬间被人抽光,身子软得竟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缓缓地顺着柱子滑了下去,qi书…奇书…齐书发出轻微的声响。

“谁?”那两人警觉地低喝。

我急忙扶着柱子站了起来。

粉色宫花忙忙地跑了过来,瞧见我竟站在柱子旁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如意宫挺大的呢,都快把我转糊涂了。”我朝她微微一笑,强做镇定地转身慢慢往回走去。

可脚下软绵,身子轻飘,却好像走在云端。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却好像并不是在为自己。就觉得心里疼得厉害,好像有一杖细细的针,轻轻地扎在心口上。

“小雪姐姐,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惜瑶一阵风似地刮了过来,亲热地挽着我的手。

“惜瑶。”我打起精神,勉强冲她一笑。

“天!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哎呀,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快快快,进屋里子暖和暖和。”惜瑶一迭连声的叫嚷着,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了她的香闺。

房子里重幄垂帘,到处燃着红红的碳火。人一进到里面,便往外腾腾地冒着热气。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仿佛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孤独而茫然。

“惜瑶,我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我拉住惜瑶的手,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

“什么事?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惜瑶疑惑地瞧了我一眼,被我眼中认真的神色所吓到,点了点头:“好,你别急,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听说你二哥跟萧贵妃曾经相爱过?”我静默了片刻,压低了嗓子轻声问。

惜瑶吃了一惊,起身四处瞧了瞧,又拉紧了帘子,这才坐回到我身边,一脸的讶异:“小雪姐姐,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我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放心,我不生气。就是想知道得更详细一点。”

“其实没什么,你别听那些长舌的下人乱说。”惜瑶轻轻握住我的手,一脸认真地瞧着我:“二哥对你是真心的,这就够了。何苦一定要去追究他的过去?揭开他的伤疤,那只有让二哥恼怒,让你自己不快,一点好处也没有。”

她说这番话时,竟是一脸的成熟稳重,仿若看透了世情,又哪里还是我往日所熟识的天真烂漫没有心机的小姑娘?

虽然她否认,可是她却用了伤疤这样一个强烈的字眼。

我的心莫名地抖了一下——他心上的那道疤,愈合了吗?

“不会,我绝不会在他面前提一个字,我真的就是好奇。”

“是,二哥跟萧贵妃曾经是未婚夫妻。可是二哥后来遭到流放,不知怎么的跑去大凉山落草为寇了。后来父皇垂危,思子心切,派人寻找,等二哥回到京城,萧贵妃早已成了太子妃了。这中间隔着二十多年呢,姐姐何必吃这干醋?”

“他没有在太子成亲前跑去抢亲?”我咬着唇,执拗地低低追问。

我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挖开这个他刻意埋葬的过去?明知道伤痕裂开的后果,也许不是我承担得了的。可我,就是想知道,象沙漠中的旅人渴望水办…

“胡说!这坊间的传闻怎么可以相信?那些下人也是,全都不顾后果,拾着什么都要乱嚼一顿。让我逮到,看不嘶了他们的皮?姐姐,你别信,四哥成亲时,二哥远在大凉山呢,哪有可能跑去闹?”

惜瑶气得面色发白,用力捏着我的手腕,好像那是那些多嘴的下人的脖子。

“那,你告诉我,玉太妃是怎么死的?默言又为什么会被流放出宫?这,你总不会不知道吧?”我低叹一声,知道要想从她嘴里得知那两个人的恋情,是不可能了。于是,把话锋转到了君默言的母妃身上。

“小雪姐姐,看来你这次进宫,存心是不想让我好过了。”惜瑶苦笑一声,起身端了一杯茶,捧着杯子的手,有些微微地颤抖。

“好妹子,我除了你,也没有别的人可问啊?一直憋在心里,实在是不好受。”我陪着笑脸,讨好地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搁到桌上,再握住她的手。

“你爹没有跟你提过?他那时在宗人府任理事官,这事当年听说是他经手的。”惜瑶轻瞟了我一眼,忽然失笑:“也是,他怎么可能对你说这些?我糊涂了。”

我一怔——林征鸿?怎么把他牵扯进去了?

“二哥的生母柯玉梅,本是皇奶奶的娘家侄女,豫亲王的长女。选秀入宫,受父皇圣眷极隆,被封为玉贵妃,可谓三千宠爱集于一身。她的胞弟柯雪窗受封兵部侍郎,妹妹柯雪梅,就是当今的太后,随后也跟着入宫,受封昭仪。”

“这一切的殊荣,随着君默言的降生,更是达到了顶峰。柯氏一家在黑雪国可谓如日中天,权倾朝野。”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不知从哪里传出风声,说玉妃入宫前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且进宫后仍然藕断丝连,鱼雁传书。更有人影射二哥非父皇所出。谣言越演越烈,最后终于传到了父皇耳中。”

“父皇乃堂堂一国之君,岂可容此奇耻大辱?当然是龙颜大怒,一道圣旨便将柯氏一族打入天牢,交由宗人府发落。”

惜瑶微微摇了摇头,低低一叹:“豫亲王威风八面,一生尊贵,蒙此大辱,天牢中本又污秽不堪,竟然在一夜之间疯颠成狂。柯雪窗文人习气,又娇生愤养,受不了刑逼之苦,抑郁而终。”

“加之宗人府不知从哪里得到一封书信,是玉太妃的亲笔,却正是写给那落魄书生的,越发坐实了谣言。父皇一憨之下闯进天牢,拔剑要将二哥赐死,玉太妃挺身相护,血溅当场。死前拉着父皇的手,微笑着说了两个字:莫悔。”

“父皇后悔不迭,但悲剧已然造成。他心伤之下,终是不忍下手再杀二哥,只把他送出宫外,任他自生自灭。”

惜瑶说完,默默地望着炉中跳跃的火焰,陷入了忧伤之中。房中静得只剩下木炭燃烧发出的哗录之声。

“莫悔?”我默默地低喃。

柯玉清在当时的状况下,究竟要谁莫悔?又莫悔什么?是不悔与青梅竹马的相恋,还是不悔嫁入了宫中?如果她想让老皇帝不悔,那么从后来老皇帝临死寻子来看,最终还是后悔了?

“公主,慈宁宫的笑英姐来催了。”碧如在门外脆声禀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啊,都快过了午膳的时间了!”惜瑶一跃而起,匆匆拖着我撒腿便往慈宁宫跑去:“糟糕,母后又该责备我了。”

“跟惜瑶聊得忘了时间?”君默言立在雪地里,漫天的雪花将他的脸映得朦胧一片,瞧不请他的表情。只有一双如黑钻般的星眸闪着明亮的光泽。

“恩。”我微微垂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来牵我的手。

萧若水,远远的立在阶前,静若寒潭的明眸淡然地凝视着君默言矗立在风雪中的挺拔身姿。她人如其名,冷清如水。

在这一刻,我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傅紫冰刻意模仿的竟不是君默言,而是萧若水!

“怎么把衣衣脱了?”君默言浑然不觉,剑眉微凳,目执地牵住我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中。从掌心传来的微微温热,竟轻轻灼痛了我的心。

他,那个我一直以为冷面冷心,淡漠如水,心硬似铁的君默言,原来还有过一段如此热烈痴狂的年少青涩的恋情?

从身世荣宠,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到流放边疆,世人唾弃的马贼,这中间那巨大的心理反差,他究竟是怎样走过的?

到底曾经遭受了多少的打击,经历了多少风浪,承受了多少伤痛,历经了多少苦难…才造就了今日的他?

默默地抬头,静静地迎视着他。他的眸光复杂,却难掩那一点真切的关怀。再望进去,直达他的眼底,仿佛要深入到他的灵魂。我,却望到了温暖,停在他心灵的最深处……

是,他也许有着世上最寂寞孤独的眼神,带着满身的沧桑,爱装冷酷,心里永远锁着太多的情绪。

可是,他却是这个世上最温暖的人。

我想,他之所以回到京城,只怕是挟怨而来的吧?他之所以娶林书雁,肯定也是有目的的吧?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毫不怀疑,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找到无数种方法拒绝掉与林家的这门亲事——就象他巧妙地误导了舆论,从而让端木梦影打了退堂鼓一样。

他完全有能力也有理由拒绝,可他却娶了。

目的当然很明显——他要报复。报复当年间接陷他一家于灭顶之灾的林征鸿。

然而,就是处于这样一种被报复的棋子的尴尬身份中的我,却并没有感觉到来自他的敌意。

这期间,他也许有疏远,有漠视,有冷淡……可是,却没有恶意的欺凌。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挣扎。

77

长长的曲廊下,萧若水静静地立在那里,见到我微微躲避的小动作,她清冷孤绝的绝世容颜上,隐隐掠过一抹轻嘲,那昙花一现的笑容里似乎有一丝难辩的满足?得意?怜悯……一闪而过,迅即消失。

距离隔得有些远,时间也太短促,我已无暇分辩与细思。可是,却从心底里募地开起了一丝不快与斗志。

不管他们过去如何,也不管她对君默言还有没有感情,她都不应该再纠缠着他,让他牵挂,使他痛苦。

爱或不爱,她都应该放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已不再属于她。

“哎呀,刚刚没注意,原来真的有点冷呢。”我抬头冲他嫣然一笑,不着痕迹地挣脱掉他的手掌,却大方地挽起了他的臂。亲热地将被北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脸,在他的衣服上轻轻地蹭了蹭。

君默言微微一怔,俊颜蓦地红了起来,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低声道:“知道冷还脱?凉了又该病倒。”

“不是有你嘛?”我紧紧挽住他的臂,不给他挣脱的机会,微笑着冲他撒娇,慢慢地与他并肩走到廊下。

“昭王夫妻还真是伉俪情深呢。”萧若水神情不变,笑容却变得有些飘乎,目光里含了丝不易察觉的薄怨。

“哈哈,小雪一撒娇,二哥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君惜玉步雇轻快地走到廊下,含笑调侃。

“呀,你们都成双成对,都没有一个人记得我!”惜瑶撅着小嘴,气呼呼地追了上来,瞧着我的目光中却带着赞许的微笑。

“哈哈,我最可爱刁蛮的瑶公主,谁敢忽略你?”君惜玉大笑着轻拍她的肩膀,两兄妹相携着进了内庭。

“都到齐了?那就传膳吧。”太后满意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我和君默言相挽的手臂上,略略一怔,随即展颜一笑:“今日是家宴,都不必拘礼了,大家随意坐吧。”

她虽然说了随意,但大家却不敢真的随意,规规矩矩地按照身份的贵贱落坐。

我茫然不知,等坐下来,才发现太后坐了首位,依次是君惜玉,君默言,萧贵妃,惜瑶,然后才是我。

虽然是一个圆桌,但那桌子可大得吓人,摆上几十号各式碗碟,被萧贵妃和惜瑶隔着,哪里还看得到君默言的人?

不行,让那姓萧的陪在君默言的身边,他怎么可能还吃得下饭?

我不假思索,呼地一下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才发觉众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都讶异地集中到我身上来了。

“雁儿,有事吗?”太后微笑着发问。

“恩”,虽然发现此举有些唐突兼幼稚,但此时我已骑虎难下。不管,霍出去了。

于是,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我款款地走到萧若水的身边,微微一笑:“换个位置,行吗?”

“呃,好。”谁也没有想到我会突出奇招,萧若水精致绝伦的脸宠上,那一愤优雅的微笑,倏然一僵,愣愣地点了点头。

“你去那边吧。”我好心地将她指到君惜玉的身边,大大方方地在君默言的身边坐了下来。

“坐哪里不是一样?”君默言微微拧眉,压低了声调,有些啼笑皆非地睨了我一眼,但脸上的神情分明却很愉悦。

切,明明很高兴地说,装什么酷?算你小子走运,本姑娘今天大发慈悲,决定力挺你到底,就不跟你计较态度问题了。

我微微侧身,轻轻向他眨了眨眼睛,俏皮地一笑:“这样坐,才好方便你帮我消灭那些我讨厌的东西。”

“你啊,能不能不挑食?”君默言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能。”我也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你们说什么呢?”惜瑶兴致勃勃地探了头过来,加入我们的讨论。

“没什么,吃饭。”我微笑,夹一箸笋丝放她碗里堵住她好奇的嘴。

“哇,有我最喜欢的雪花鱼丝羹!小雪姐姐,你也尝尝。”惜瑶啧啧连声,舀了一勺顺手就搁我碗里了。

“桌子上多了两个人,感觉热闹多了。”太后笑意吟吟地瞧着我和惜瑶,满意地偏过头去,跟君惜玉发表感慨。

“是的母后。“君惜玉一脸恭敬地回答,脸上挂着一丝浅笑:“她们俩个年龄相当,到是挺谈得来。”

我低下头,慢慢地挑出碗里的香菇丝,火腿丝,一古脑地堆到君默言的碗里。

君默言不以为意,极自然地接收过去——嘿嘿,这一向我生病,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大增,他早已是训练有素,习已为常了。

“二哥还真是体贴。”君惜玉冷眼旁观,诧异之余,忍不住出言调侃。

“我早说了二哥二嫂夫妻情深嘛。”惜瑶这小妮子高兴得嘿嘿直笑,两只眼睛变成了一对月牙。

我得意地暗笑,拿眼偷偷去瞧那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萧若水。

萧若水脸上平静如常,带着优雅的浅笑,夹了一箸葱蒸干贝,放到碗里无意识地轻轻翻捡着。

显然,她已被我扰乱了心神。

“言儿,也不能光顾着宠她。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早点生个孩子了。”太后温柔地微笑着斜睨着我,语气虽是一贯的温和,话里却带了些轻贵:“雁儿也满二十了,是该收收心了,老这么孩子气怎么成?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生了玉儿了。”

呃。。倒!是不是表现得太过火了?让她抓到小辫子,接下来该不会提出把梦影塞进王府吧?那我岂不是帮了倒忙?

“母后,你不公平。若水姐姐不也没生?干么催小雪姐姐啦,这事也急不来的,只能顺其自然。”惜瑶嘴快,立刻跳出来挺我。

萧若水面色一变,难堪地垂下头去,绝美的容颜瞬间一片惨白。

结婚多年,却无所出,应该是她最大的伤痛,也是她立后最大的障碍。惜瑶无意间戳到了她最脆弱的一环。

“好好的,怎么扯到若水头上?”君惜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语气微有不悦:“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什么?少在这里掺和。”

惜瑶自知失言,被责也只得吐吐舌头,不敢再争辫,低下头,老老实实地用餐。

“言儿,别只顾着笑,也说句话。”太后见话题说到这里,索性放下碗筷,一脸正色地瞧着君默言,那样子倒象是非要有交待不可。

我就搞不懂了,传宗接代难道有那么重要?一对夫妻结婚才两三个月,一而再的催促,是不是有些过份着急了?

这生孩子的事,又不是拍立得,只要一按快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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