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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王妃酷王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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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难道错把草稿本给他了?当时心血来潮,晚上一个人无聊随手涂在上面的!

“小心!”江子枫惊呼一声,长手一伸,稳稳地捞住了我的腰。

我借势攀住他的肩,单脚跳起来将本子抢到手。嘴里胡乱地嚷:“错了,不是这本!”

“放开她。”君默言微眯了眼睛,敛起笑容,冷冷地瞪着横在我腰间的那只手,轻哼了一声:“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站好了。”江子枫不理睬君默言,示威似的将我揽得更紧。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站稳了身形,这才慢条斯理地松开了手。轻瞟了君默言一眼,露出雪白的牙齿,歉然地一笑:“对不住,事急从权。”

我倒!他那口气,鬼才信他是诚心道歉,分明就是挑衅!

君默言剑眉轻蹙,冷冷地回视着他,紧抿着唇,不发一语——奇怪,他无缘无故生什么气?我跟他又不是真的夫妻关系,有必要摆出那哥象抓住老婆红杏出墙的死人脸吗?

“好了,雁儿脚伤未愈,还是不要在外逗留太长时间,今日暂且说到这里,有什么事,下次再谈,先回去吧。”林书桐见气氛变得诡异,浅笑着上前解围。

“告辞。”君默言向林书桐抱拳一揖,冷着脸扬长而去。

“记住了,要画得俊一点。”我匆忙掏出另一本换给江子枫,朝他拌了个鬼脸,低笑着小声交待:“先选我圈好了的画,尺寸就按这本子的大小吧。别画得太复杂,不利印刷的,知道吗?画好了先拿来给我过目。”

说完,我摆了摆手,拾起地上的那只竹篮,把它抱在怀里,跟在君默言的身后,一拐一拐地走出了书院大门。

“你究竟想干什么?”君默言沉默良久,忽然拧眉冷冷地瞅着我,挂一脸的轻视:“看你的样子,好象迫不及待在为自己找下一个夫君?都已经挑了几十号人了。”

倒塌!他以为我在帮自己找老公?亏他想得出来!我瞪目结舌地瞪着他…………,也用不到那么一大票的美男吧?在林书桐和江子枫之间随便挑一个都比他强啊!

“实话说了吧,我想办报纸。”反正他马上会知道,我懒得跟他兜圈子口抚着下巴,陷入苦恼:“办日报吧,估计来不及,周报时间拉得又太长;先两天或三天出一张最好了。叫什么名字好呢?日报和周报显然都不合适,是不是应该叫逸林期刊?”

“报纸?那是什么东西?“君默言一脸的茫然。

“唉,就跟你们官府的都报差不多了。不过,你那个只给官员看,我的面向普通百姓,更大众化一点。”我微笑着侃侃而谈:“邸报呢,就登些国家大事,我的逸林报呢,就写些小道消息好了。”

“登俊男图?”君默言若有所悟,面上的神情渐转柔和,嘲笑地斜睨着我:“想靠这个赚钱?你没发疯吧?”

“当然不仅仅如此,几张图能卖什么钱啊?”谈起我的宏图伟业,我顿时来了精神,双眸闪亮,神彩飞扬:“报纸当然要靠消息吃饭,哪能靠美色?那不过是个喙头,吸引别人的注意罢了。”

嘿嘿,我的目标可不只是一个秋试。先过了这一关,有了第一桷金,我一定会把它做大做强。等着瞧吧!

“你有什么消息卖?”君默言撇了撇唇,蔑视我——咦,瞧不起人!可谁让他现在是佘矿的敲门砖呢?好,这口气我先忍了!

“嘿嘿,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君默言,我跟你打个商量。”我堆起一脸笑,发挥狗仔队的精神,讨好地盯着他:“透露点内幕,今秋谁有希望夺魁?”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要紧,我不是对他笑,我是在对着银子笑。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林书桐把他要点的前三甲名单透露给你了?”君默言冷笑着反问——这只狐狸,套我的话呢!

“嘿嘿,哪能呢?我这不是在瞎猜吗?”我坐直了身子,撇过头去:“不说算了,但你的武举名册给我再瞧瞧,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上次匆匆忙忙,我只选了京城的,资料收得不齐。既然要办报,哪可能把地方名额漏掉?当然要扩大范囿了。

“我凭什么要帮你?”君默言冷然瞧着我,不为所动。

“咳,太后可吩咐了,要我做好你的贤内助,替你正名,洗去那马贼的名声。”我恼了,干脆霍出去了,冷冷地睇着他:“我在人前帮你遮掩,你在人后岂可袖手?”

“做马贼没什么不好,不需要正名。”君默言俊脸一沉,目光忽然变得冷冽似冰,冷冷从我面上扫过。跳下马牟,拂袖而去。

缩着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呃。。。我是不是说得有点过份了?

41

姓君的是个怪胎,我干嘛要跟他一般见识?武试在文试后面,我先把文试搞好了,武试再想别的办法去。就不信地球少了他还真不转了?

怏怏不乐地回到房中,一眼就瞧见那碗乌漆抹黑的药汁孤零零地摆放在床头矮几之上。

我心里郁闷,瞧见它更是火大。单脚跳过去,抄起那只碗,连碗带药便往窗外扔去。

“我的金菊快要变成墨菊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句话突然从脑海里一闪而过——难道。。窗户外面栽着菊花?

我下意识地跳到窗边,扶住窗梗,探头往外一瞧那一畦畦在夕阳里迎风摇曳,恣意地舒展着枝梗的不是一大片菊花是什么?

金菊淋了药汁当然不可能会变成墨菊。可是,他怎么知道我把药倒在了这里?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我不知情的时候,他曾经悄悄地来过。他那孤傲的身影,也许就在某个夜晚,曾经伫立在窗外,在花田中悱徊不前?

我怔然呆立,心中突然涌上莫名的感动,唇角慢慢地勾出一个浅浅的笑弧——他,也是关心我的吧?只是,以他的臭脾气,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小姐,该换药了。”喜儿端了铜盆,轻盈地迈了进来,适时打断了我的猜想。

我轻松地斜躺在软榻上,讶然地瞧着喜儿弯着腰,抿着臀,笨拙的给裁按摩完足踝,再仔细地用柔软的丝绸替我把伤处包裹好。弄好这一切,喜儿的额头上已微微见汗。

毫不意外地端详着那只显得格外臃肿的左脚,我抿着唇轻轻地笑了一一唉,君默言,真是个别扭的坏小孩呢!

“小姐,该用膳了,还是给你送到房里来吧?”喜儿轻轻擦了擦鬓角的汗,微微喘息着抬头询问我的意见。

“不,今天不在蒹葭院吃。”我双眸闪亮,笑意盈盈——好吧,山不转路转,既然山不肯来就我,那我去就山好了。

“小姐这么晚了还要去学堂?少爷说不定早回去了。”喜儿惊讶地瞅了我一眼,尽责地提醒我。

“不去学堂,去勤政堂。”我笑逐颜开,慢吞吞地宣布。

“勤政堂?小姐要去找。。王爷?”喜儿怔了怔,猛然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小巧红润的嘴唇张大成了O形,一脸震惊地瞧着我。

喷,习愤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只不过短短的半个月,她已经习惯并且接受了我与君默言互不来往的事实。好象已经忘记了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自动把我们归类到了客人之中。

君默言二十多年来的性格早已成型,想要让他改变冷淡的性格,融入社会,变得开朗起来,还真是一件高难度的任务。依我的性子,实在是懒得管这闲事。

可是,想到太后那温柔如水的眼波,那殷殷的叮嘱与期盼;再想到姓君的总算对我不是太无情。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苏秦并不喜欢欠人情,就算是回报他收留我在他家长住的这份情,在我离开之前,就帮他改掉这臭毛病好了。

“王爷不在,请王妃回去吧。”冷无香面无表情,冷冷地阻止我入内,将君默言的表情学了个八、九成。

“他不在没关系,我进去等他。”我微微一笑,耐心十足地跟他耗。

“对不起,没有王爷手令,书房重地,任何人不得入内。请王妃见谅。”冷无香依旧是那一百零一号表情,冷冷淡淡地回答。

喷,青玉说得一点也没错,冷无香比冷无尘难搞多了。不过,对付这种不知变通的人,我有的是办法。

“既然是王爷订的规矩,那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好了。”我抿着唇,略略提高了声音,好脾气地冲他微微一笑:“可我的脚扭了,站久了疼,能不能麻烦冷侍卫替我拿张椅子来呢?”

“对不起,请恕无尘职责在身,无法擅离。”瞧着我不断换着脚站立的样子,呤无香眸中明显出现了犹豫。他咬了咬牙,垂下头避开我的视线,终于还是下决心,拒绝了我。

嘿,他连半步都不肯离开,君默言要是此刻不在书房,我的头可以砍下来给他当球踢。

“君默言,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要闯进来了。”我不再理冷无香,对着书房内,扯开喉咙大叫了起来。

“王妃,我说过了,王爷不在。”呤无尘一脸的黑线,张大了眼睛瞪着我——我回他一个甜甜的笑脸。

“君默言,再不让我进去,我的脚可就要断了…”我继续骚扰他,不信他一直听而不闻?

“行了,无香,让她进来吧。”君默言低沉平稳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是,王妃请。”冷无香被当面戳穿谎言,居然毫无愧色,依然一脸平静地反手推开房门,闪身在一旁,恭敬地弯腰请我入内。

“谢了。”我胜利地冲冷无香笑了笑,绕过他,施施然跨进了昭王的“浩然居”——如我所料,君默言连衣服都没换,端坐在书桌后,一脸冷然的觑着我。

“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见我不可?”他微皱着眉头,不耐地瞅着我。

“见你一定要有事不可吗?”我不理他的冷淡,刻意高一脚低一脚,慢慢地移到书案前,笑盈盈地与他对视。

“呃。。你搞什么鬼?”君默言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回答,怔了片刻,一脸防备地睨着我。

瞧,我们的关系还真是糟糕透了——连正常的拜访,都会让他误会为有阴谋。啧!就算是房东与房客,也完全没有必要搞得如此剑拔驾张啊!

我在这里最少还要住大半年呢!所以说,乘早改善关系还是有必要滴!

“我没打算搞鬼。”我微笑着耸了耸肩,一脸淡定地回望着他:“我只是来瞧一瞧那个背后搞了许多鬼的人。”

“什么意思?”君默言黑眸一眯,冷然反问。

“你真的打算一直让我这样站着跟你讲话?你不累,我可真的有点脚酸了。”我不答,笑嘻嘻地转了话题——就知道他脸皮薄,死要面子,不会承认。

“难不成还要我请你入座?”他抱着胸,冷冷地嘲讽。

“那我可坐了?”我不以为忤,跳到离我最近的一张梨花木椅子上坐定,抓住脚踝轻捶了片刻后,渐渐不耐烦地一顿乱揉起来。

“你吃过晚饭没有?”我一边揉脚,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一一照我的估计,这工作狂,只怕一直没离开过书房。

奇怪,在我的印象里,古代的王爷一般不都是闲闲没事干的?又不象是其他朝庭要员,每天都有固定的公事要办。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呆在这里面,究竟有啥好忙的?

君默言抿着唇不语,冷冷地盯着我瞧了半天。终于沉不住气,霍地从书桌后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粗鲁地拨开我的手,接管了我的工作:“不会揉就别逞强!你这样只会伤上加伤,越揉越痛!”

“是吗?我看喜儿是这样给我揉的没错啊?”我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歪着头,欣赏他阴沉的俊颜上那一抹怒容。装着无意地小声嘀咭了一句:“奇怪,喜儿今天包扎得反而没有昨天好看了。”

君默言头也没抬,眼角的肌肉轻跳了下,手底停顿了一瞬,随即加大了揉捏的力度。

他宽大的手掌里透出一股炙热的气流,暖暖地烫在皮肤上,酸酸麻麻的痛楚极快地从脚踝处向全身扩散。奇怪的是,痛楚过后,竟觉得通体懒洋洋地舒服极了。

嗦,他不去当推拿按摩师真的是浪费了!

“拿回去抹几次,过几天就没事了。”他从怀里掏出一盒散发着幽香的淡绿的膏药,挑出一点给我抹在伤处,再熟练地替我包了起来,臭着一张脸,瞄也不瞄我一眼:“行了,你可以走了。”

“我肚子饿了”我不理他的逐客令,把身子往椅子里缩得更深:“我猜你也还没吃,不如先吃饭吧?”

“吃完了就走?”他挑眉瞧了我一眼,冷着脸没好气地跟我确定。

“吃了再说。”我不置可否,心中暗笑到不行——原来他也只是一个纸老虎,面狠心软,只要我耍赖,他就没辙。

“喂,你几岁?”我低着头,一边小心地把盘子里的红萝卜挑出来,一边漫不经心地闲聊一嘿,臭小子,就不信你还能一直给我没反应下去?

“你不知道?”果然,君默言闻言,冰冷的目光倏地一下投到了我的发旋上。那温度,估计比北极也高不了多少了。

“大哥和爹都没跟我说,唉,我是糊里糊涂嫁过来的。”我不慌不忙地吞下口里的白玉羹,一脸委屈地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说的是事实,关于君默言的资料真的少得可怜。

“那就一直糊涂下去。”君默言冷冷瞟了我一眼,不再理睬我,埋头进餐——呃,性格不是普通的别扭啊。算了,反正我的目的是引他说话,只要他开口就行了。

“你一天到晚忙些什么?”我放下碗,取过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脸,伸指轻敲桌面。

“吃饱了就回去吧。”君默言推开椅子,绕到书桌后坐定,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给我瞧瞧武举名册。”我旧事重提,慢慢地蹭到书桌对面站定。探头一瞧,乐了一他正在省视那些资料呢。

“哇,力挽三百石的弓?这人是熊吗!”我一脸惊叹,喷喷称奇。

“匹夫之勇。”撇唇。

“那这个马上射兔,十中其八,厉害!”一直伸长脖子真是不方便。我索性绕到他旁边,伸出手,开始指指点点,一脸热切地加入了讨论。

“雕虫小技。”不屑。

“这个百步穿杨,总没话说了吧?”嘿,说啥都瞧不起啊?不信没有人入得了眼?我卯起来,索性把他挤到一边,抢过他手上那叠资料,一顿乱翻,总算给我找出一个,一脸得意地斜睨着他。

“差强人意。”挑眉。

“谁都不放在眼里,你自己有多了不起?”懒得跟他争执,啪地一声合上档案。顺手抽出案头的毛笔,把刚刚挑出来的那几个人登记在册。

“这就是咱们黑雪国第一才女写出来的字?”君默言也不阻止,只斜靠着桌子,抱着胸居高临下斜睨着我。才瞧我写了第一行字,就一脸的骇异。

呃……没办法,现代人都习悄了用电脑处理文字,能写好硬笔书法就不错了,谁还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练软塌塌的毛笔啊?

我抬手轻掠了掠颊边散乱的头发,一边握着笔管与那不听话的软毛奋斗,一边满不在乎地回嘴:“谁现定了才女的字就一定要好?我偏偏书法是弱项不行吗?”

“算了,我来!”他大概终于被我那一手惨不忍堵的字荼毒得看不下去了,轻轻推开我,抢过那极笔,龙飞凤舞地接着写了下去。

“那个,对,就陵川府的那个赵青,也给我添上去先。”我抿着唇偷偷笑了,踞起脚尖,从他肩膀处欣赏那一笔道劲挺拔而又神彩飞扬的狂草。

真是字如其人,他个性张扬狂傲,连那笔字也狂放不簌得很哪!

“他不行,箭术虽好,但策论却一塌糊涂,有勇无谋,绝对进不了前五十名。”君默言头也不抬,随口评品。

话一出口,似乎忽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俊脸一沉,闭口不言。

“唉,这有什么?我保证不会到处去说。”我掩着唇,笑得两眉弯弯如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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