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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火重燃 by白鸟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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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横山正因为刚接收到的讯息而错愕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未看来电显示,他就拿着手机走到靠近走廊的位置接听。
「我是横山。」
「星期五你会来吧?」英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横山这才想起昨天男人相约的事情。他都说了推托的话了,可是英冢还是打电话来确认,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么想着,他有些迟疑的开口,「可是……」
「把那个时间空出来吧!我会等你的,那么下星期五晚上见,在我的住处。」
根本不给横山说话的机会,英冢说完就自顾自地挂断电话。
「喂,」
周末啊!不会就这样跟英冢的妻子碰到面吧!横山为自己老是想着这些无聊的事而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忙碌的工作中,时间很快地过去,转眼就到了约定的日子。
虽然还在犹豫,但横山还是抓紧时间,努力将工作提早完成。快到下班时间,正准备着关电脑时,一通外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泽田迅速接起电话。
「你好!这里是B&L朝比奈分公司营业一课!」还是招牌式的响亮声音。可是一段时间之后,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到最后,说了声「请稍等一下」,并用手掌掩住话筒,一脸求救的表情转向横山。
「课长,因为上次行销策略很成功,新香水的订单突然增加,现在所有的存货都不够了。工厂那边说这两天一直接到商家电话,希望我们这边尽速处理这个问题,他们也已经把统计出来的数量先传真过来,但还在追加当中,可能不是工厂目前的生产线所能够吃下的量。」
虽然经过上次的行销活动,就预计到销售量会增加,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火红程度。
横山愣了下,旋即下起指示。
「告诉工厂负责人,就算加班都要达到合约上的最大生产量。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质保课,如果新找的工厂生产的产品通过品检,马上通知对方开始大批量产。」
「好的。」
等泽田重新接起电话时,横山也拿起电话,按下质保课的分机号码。
「喂,你好,我是营业一课的横山……」

「啊!那么就拜托您了!」打完最后一通电话,横山疲累地靠在自己的办公椅背上。
要临时找新的合作工厂本来就不容易,何况又是如此庞大的生产数量,质保课的课长也很为难,经过再三拜托才答应下来。
等事情全部处理好,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虽然只是打几通电话,做的也只是连系的工作,可是毕竟是关系着庞大利润的决策,如果哪个环节出了错,致使公司蒙受损失,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课长能够承担的,当然他不是没想过向部长请示,但是依对方只会争功诿过的做事态度,他便又觉得这个烫手山芋最后还是会被丢回自己手中。
「那么,课长,我先走了。」泽田一边穿着大衣,一边说。横山「嗯」的一声点了下头。
「辛苦您了!」
「辛苦了。」
礼貌性的寒暄之后,大概还有约会的泽田就匆匆走出办公室。
现在这个时间再去那里的话,会不会太晚?横山坐在位子上,呆呆地看着时钟不断地往前走着。
但他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去。
驾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看着仪表板上前所未有的数字,横山仍旧心急难耐,因为就算依照现在的这个速度一路狂飙,还是要花好一段时间才能抵达东京。加上对面车道上不断闪烁着的车灯,使得他更加地烦躁。至于具体是在烦躁什么,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楚。
熄了引擎,跨出车门,远远就可以望见那幢熟悉的住宅,窗口漆黑一片,打击得横山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还是不放弃地站到门口,不过忐忑的心情并未因此稍缓半分。上次是主动来找男人,怕他不理自己而不安,这次是失约于对方,怕他生气而不安。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想法都是围着那个男人在打转的?
按了门铃,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在横山想再按一次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我还以为你又逃跑了呢!」
本来这样说话就已经让人不舒服了,何必要在那个「又」字上加重语气?还是在生气一年以前的事?这男人也太小气了点吧。横山有些无奈的想着。
「因为公司新品订货的事耽搁了……」
他的话还没讲完就被英冢给打断。
「不是约了客户吗?怎么变成新品订货了?」
虽然男人原本稍带磁性的美妙声线横山很喜欢,可是现在对方故作姿态地提高了声音,听起来就全部变成挖苦和责备。
「约了客户那是骗人的。」他老实地回答。
「早就知道!」英冢玻鹆搜劬Α
横山立即抬起头来,「既然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拆穿我,第二天还特别打电话来向我确认,给人好像有什么重要事的样子,是为了给我压力吗?」
「是有重要的事啊!」
说完就抓住横山的手,把他拉进房间里,在门被关上的瞬间,一双大手马上跟着环上他的肩抱住他。
「我想要见你,难道就不是重要的事吗?」
男人在自己耳边轻声吐出的话,像只无形的手一样,抓得横山的心脏不停地颤抖着。
刚开始还抵抗似地别开头,当英冢的嘴唇再次追上他的时,横山也放弃般地放松力道,本来低垂着的双手慢慢爬上男人的背脊。听着接吻所发出的特有黏腻声,他抬起脖子调整位置,就这样被一路吻了下去。

从窗帘缝隙射进来的光线,揭示了清晨的到来。
苏醒过来的横山在意识到自己现在所躺着的床,是身边的男人跟他的妻子用来翻云覆雨的工具时,就再也无法忍耐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却在半途,被英冢拉住。
「你要去哪里?」
回过头来,见到男人一脸担心。是怕自己又再次消失吗?如果他想要消失的话,就不会到这里来了吧!横山笑了出来。
「我去洗个澡。」
听了他的解释,英冢这才放开手。
自己在在意什么呀!都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还去在意那些事,这也太好笑了吧!横山一边淋浴一边嘲讽的想着。
「今天天气似乎很好,要出去约会吗?」等横山洗完澡走进房间,站在窗边的英冢转过身来提议着。
横山无不可的点一下头,算是同意了男人的邀约。
说是出去约会,但英冢带他去的尽是买东西的精品街,让横山试穿他认为合适的衣服,然后付钱。
虽然是自己说可以当情人一般的存在,但也没有要他做这些事啊!对英冢的自作主张感到厌恶的横山,决定到时候将所买的东西全部扔到男人的脸上去。
「啊!就这样穿着就好。」见横山想将试穿的衣服脱下来,英冢立即阻止。
「这些我都要了。」
刷卡付过款,两人一起走出店门,突然想起自己的外套忘了拿,要男人在原地等他,横山折返回店里时,两个销售小姐不知道在说什么聊得起劲,但一看到他时又立即噤声。大概是在评论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买衣服不寻常吧。
横山在试衣间找到了外套,将要离开之际,他还不忘对那两个销售小姐微笑的颌首。两人立即心虚的红着脸将视线移开。
「怎么了?从一上车就笑着。」车上,英冢注意到他的表情,好奇一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原来也没那么困难。」
「你真的这么想吗?」
「嗯!」
没想到购物完之后,英冢并未将车开回去,反而停在B&L总公司的门口。横山不免感到讶异。
自己工作的地点又不在这,英冢带他来这里是什么意思?虽然疑问着,但还是依言下了车。
一眼就看到总公司的地标性建筑,那座环绕在总公司大楼前的环形喷水池。刻意要突显与众不同,所以当初设计成直接由地面向地下延伸,周围并没有显得禁锢的栏杆围着。上面层叠式的山形设计,使整座喷水池看起来像是日式庭院般优雅。
这个与经营象征时尚的香水事业的B&L有抵触性的建筑,给那时候刚来公司上班的横山很大的冲击,所以直到现在,他都还印象深刻。
「在想着它的不协调吗?」英冢停好车后,走了过来,「就跟穿着一样,使用香水之后,人的言行就会不自觉地高雅起来,使用适合自己的香水,给别人的好感度会增加。所以香水并不单是时尚品,更代表一个人的品味。」
说着这样的话的男人率先踏了出去,在要到公司门口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直视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横山。
「欢迎你再次来到B&L总公司!」他微笑着开口。
不明白意思,横山将头歪向一边。
「今天在这里将举行我升任部长辅佐的庆祝会,同时也是欢迎你回到总公司工作的欢迎会。很惊讶吗?」英冢一边说着,一边向横山走了过来。
又开始了,这个男人又开始自以为是的摆布他的生活。先是将自己召唤到他身边,然后替自己挑选出席庆祝会的服装、带自己到现场。最后才对自己公布要来参加他晋升的庆祝会。
真是太可恶了,这个男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你的作风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啊!」横山低下头,说话时有着明显的颤音,真的是很生气,「在生活中,即使把我想成是对旧情人一直纠缠不休的讨厌男人也没有关系,可是,至少在工作上,我不希望你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他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溢着痛楚和怒气。
「我走了!」说完,他转身走向刚才上来的台阶。
「等等!」英冢立即追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右手,
「放开啦!」他想要甩开对方的手,却因为被紧紧地抓住而没有成功。
「我放弃了部长的位置,请求公司的高层,才换取你回总公司工作的机会,却得到你这样的回报……」
根本就不想听这些话,在男人说话的同时,横山仍不放弃地企图挣脱,两人之间展开一场小型攻防战。
难以挣脱英冢的箝制的横山,用力一甩手,脚下一个踩空就跌进大型喷水池里,因为太过突然的缘故,他被灌了好几口池水。还是能够感觉到那只拉住自己的手的温暖。
「你冷静点!池水没有你想的那么深,慢慢站起来。」被英冢的声音拉回心神,横山终于清醒过来,等站直了才发现,池水只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我并没有想要侮辱你的意思,只是希望在生活和工作上都能够跟你在一起而已。」说完,出现在他脸上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切表情。
英冢前所未有的深情告白,使横山激动地望着他的眼睛瞪得比之前还要大,甚至连眨都没有眨-下。
「骗子!你怎么可能想要跟我在一起?」横山哼笑了声,直接抓起英冢的右手举到自己面前,「你这样怎么跟我在一起?」
「原来你是在在意这个。是在吃醋吗?」英冢笑着扬起下巴,「真是可爱呢!」
「不要把人当成傻瓜!」横山对他的态度感到生气。
「你真的这么在意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英冢坦然地说着,仍旧保持着让横山紧抓住右手的动作,缓缓举起自己的左手,将戒指从手指上拔下,然后用力往前一丢。
「扑通!」横山的视线随着那银亮拋物线落到池子中央,银白色戒指就在他眼前缓缓沉到池底消失了。
「你……」他不明白男人这么做的原因。
「虽然结婚才几个月又马上离婚,对我的父母和女方都是很无法接受的事,解决起来也麻烦。可是,跟我结婚了还是和别的男人保持交往的女人也有错。在没去见你的那几天,就是为了离婚的事而奔波着。我想你不会拒绝一个离过婚的男人的求爱吧?」
英冢说着就执起横山的手背吻了上去。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被男人抱着,从紧贴的肌肤中所传递过来的体温,他确实地感觉到了。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呢?横山伸出双手,颤抖着攀上英冢的后背紧紧地回拥。
「这样,我们两个人好像都不能参加庆祝会了呢!」
过了良久,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横山这才注意到还浸在池水里的两个人都全身湿透了。
「说的也是呢!」他尴尬地笑着。
「那么,就这样回去好了。」
听着英冢的建议,横山抬眼望着他的脸一会,「嗯」的点了下头。
紧接着,晴朗的天空下回荡起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声。


尾声

虽然还在冬天,可是屋外已有早春的气息,天空中的云层也不像之前那几天厚实,尽是些连风都吹得动的薄云,一切都说明了这是个晴朗的早晨。
横山将刚泡好的咖啡端到沙发面前的桌上。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还是只顾着看报纸,竟连自己站在他的身后都没发觉。
望着英冢结实的后背,横山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画起圈圈。
「再这样恶作剧,会受到惩罚的喔!」
本以为已经被经济日报完全吸引,不会注意到他的男人开口说起话来,这让横山有点惊讶地停止手上的动作,可是即使已经不再使坏,还是被转过身来的英冢抓住双手。
「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英冢挑起一边的眉毛问。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横山觉得奇怪。
男人听完就邪笑起来,「这是青石有话要说的标准动作啊!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横山因为对方竟连自己这些细微的动作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而脸红起来。
抬起头,正好对上英冢饶有兴趣看着他的眼神。
「呐,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可还是想问个清楚。」
男人并没有追问他在意着什么,很明显是在等待横山自己继续讲下去。
「那时候你说为了搬进我的住处,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横山顿了下,「那个,是指什么呢?」
「那个啊!」英冢做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可从那个拖长的尾音,故意的成份明显到连横山都能够一眼看穿。
「是什么?」
「只是将照片上人的脸部,根据你的外貌在电脑上稍微修改一下而已。」
「蛤?」不明白男人的意思,横山皱起眉头。
「就是说当时那个『表面上被害人是随机挑选,可实际上杀人狂的目标是经过筛选,简言之,因为某种原因,他有目的性的专找有着相似外貌的人』推论完全是胡说的,为的是让你相信自己身处危险之中,那样的话,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用保护你的借口接近你了。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会怀疑我是杀人凶手。」
「都是骗人的吗?」横山靠近英冢的胸口呢喃着。
「接近你的目的并不是你想的是为了报复。」
「欸?」
「说喜欢可不是骗人的喔!喜欢到即使你讨厌我到不吭一声的消失都想要追赶过来的程度。」
「请你不要再说什么我讨厌你这样的话了。」横山立即打断英冢还想要继续下去的话题,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曾经认为英冢讨厌着自己的那个横山是笨蛋,「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才要重新开始啊!」
「我需要的是你的心。」英冢将食指指向他胸口的位置。
横山回握住他的手指微笑开来。
两人像是取暖般地将身体紧靠在一起,客厅的沙发也因为他们的重量而深陷下去。
这时,电视里传来插播的新闻。
「昨晚,一名男子在自己的公寓被杀,死因是左胸被利器割开,心脏被取走。这桩惊动社会的杀人案,已经引起警方高度关切!」播报完毕,画面又跳回原先所播放的电视剧。
「你还会认为是我杀的吗?」英冢望着电视,问了出来。
「怎么可能!」横山摇着头回答。
「就是说!我又不需要别人的心,我有你这颗爱着我的心就满足了。」
横山望着男人微笑着的脸孔,然后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对方胸口,倾听那强力的心跳声。
「我也是。」这样回答着。
最后终于跟自己爱着的男人走到了一起,有时候抛弃一些无谓的东西,在人生的道路上会走得更加顺畅些吧!
冬天的脚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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