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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汉吃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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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呢,别抓,说,药呢?”许强把陈以青哆嗦的嘴唇凑近轻轻摇晃,大手板住了陈以青毫无意识的手不让这人伤了自个儿。
  许强急的腿都疼了,陈以青开始翻白眼儿:“别动,老板,别动。”许强捏住陈以青鼻子,另只手掰开下颚给陈以青做人工呼吸,一边儿使劲儿摁着人中不放。
  “别吓我,你别吓我……”双肩都在抖,陈以青慢慢身子不再抽搐,从后抱着陈以青的半个身子在这人耳边儿轻轻哄。
  陈以青气性大!
  许强自从知道陈以青有家族的癫痫和轻微哮喘就更哄着陈以青了,这人招人疼,小身板儿不宽,还这么要强。
  手在脖颈处轻抚,许强一寸寸随手到之处轻吻着陈以青的左撇脖子。哄这人慢慢的安静下来,陈以青浑身都出了层薄汗。
  吞吐一次的呼吸平均都在五秒以上。
  嘴始终都没能合上,粗重的喘息声儿针扎到许强心上。陈以青脑袋枕在许强的左肩。睁着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对许强印在脖子上的触感也没有什么感觉。
  陈以青知道,这都没别的意思。许强只是安抚他呢……
  屋子里有十分钟的静默,只俩人都凌乱的呼吸。陈以青外靠着许强,抬头眼睛盯在天花板上的一处。许强低头埋在陈以青歪一侧的脖子里,嘴唇抿在怀里人细白细白出了层汗的脖子。
  下午的日头特别足,只是窗帘儿半撩,屋里的光线才隐晦暗淡。细灰儿漂浮在半空里,冰凉的玻璃茶几上一人半躺一人坐。
  感到有些沉浸在其中许强才缓过神儿来,身子瞬间就僵了三分。带的怀里的陈以青也是一哆嗦。皮肤泛在空气里冷出一小颗的疙瘩……
  许强哪哪儿都叫陈以青给吓的梆硬,硬是拖着半麻木的身子给陈以青发软的身子呼喽上的沙发。身子探上前拍拍这人脸,瞅着没啥大事儿才敢给松开。
  大手烦躁的揉揉自己面部肌肉,心堵的好悬儿没停工:“药呢?你又不带药?”
  陈以青没反应,样子就像是睁着眼的植物人,随许强动作左右着打晃儿。眼皮半抬起来没什么精神,嘴还张着大口喘气。
  “你好好靠着。”许强直想给怀里人直接塞沙发缝儿了藏着去:“我找找、”
  话不说到,半挣扎起身的许强就拦腰叫人给抱一实诚。
  陈以青诈尸般的,发青灰的脸让嚷嚷出红潮:“你也嫌我,你他妈也敢嫌我。”
  陈以青梗着嗓子吵吵的大声儿,吓许强一跳。脑瓜子那根儿青筋突突的跳。
  许强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整了半天还他许强嫌?
  那当初是谁听人离婚了就跟着跑的?自己这腿又咋折的?
  心里委屈也是接踵而至,许强难受的不光是腿,眼睛也酸的睁不开。想当时他过的是啥日子?现在始作俑者居然还跟受害人包屈备尾的上了。
  低头看陈以青一抽一抽的身子,也看不见脸儿,许强只能瞧见这人儿脑袋上的发旋儿。手要摸不摸,心里想的全是去年河东今年河西。以前老是他这么对陈以青的,陈以青怎么对他他都不放。谁知道今天俩人居然还掉了个个儿。
  陈以青还这么箍上他了。
  “别介,那时候也不是我不要你的么。”许强口气像是哄一个小孩子,非跟他耍赖,就跟潘桃打扑克藏大王叫发现时一样儿。
  红着脸儿使劲儿着辩嚷,小爷没藏,小爷也没赖,这本来就这样儿的。
  陈以青也一样儿,梗着脸儿憋通红,叫嚣许强不是东西,吃完了就扔,还嫌他不好吃,陈以青死活非要抹黑那段儿让许强难堪的日子。
  似乎那些就从没发生过。
  陈以青也赖,陈以青也小孩儿,处对象就有理让对方哄着,不高兴就作,某一方面跟许强比跟邓航在一起还要人命。
  死作。
  许强都记着呢,他家老板在外头冷着张脸儿可回了家表情非常的变幻莫测,笑的孩子样儿,眼儿眯眯起来藏起自己的小主意。
  老板也孩子气,习惯上比比皆是,比如就爱吃甜的,可爱含着糖。往沙发上一躺下,婴儿似的叉腿,翻来覆去变造型。
  做。爱时稍微受不了了就哭,高。潮时候也哭,爱蜷他怀儿里弓成只虾米状,大半夜叫噩梦给吓醒了还哭。
  趁着他做菜的功夫爱往锅里瞎填佐料,整不好吃了还赖许强,脾气更大,不顺心就对许强又拧又掐上牙咬。
  一到外头去就成了人五人六一社会精英。
  回家就懒的恨不得撒尿都让许强把着。
  变着法欺负人,特任性,但也特想叫许强变着法来宠。
  许强眯眯眼,感觉陈以青在他怀儿里越来越颤,好像还哭了。顺顺陈以青的炸毛,许强幽幽安抚:“行,没有,你说没就没有。”
  怀里陈以青抽的更颤了,抱着的手也箍得更紧。根本不认为许强这句话是什么好的意思。陈以青后悔了,可悔了,这一年他吃的什么都没感觉对过味儿,一个人儿睡觉可冷了,屋里也冷,生活还是继续,可没有滋味儿。
  就像身体里缺了颗肾,那不会要命,只是能让你身体虚弱下去。一点点儿颓靡,缺了水,全身都干巴巴的,冬夏也再也受不得丁点儿寒。
  陈以青埋在许强臂弯里的脸皱起来悔不当初,手里这么个活火炉,真是叫自己纯给作丢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有耗子出没。
  天天刨俺家花盆儿里土,把一小颗的柿子树根都给造了。
  菜板上的一头大蒜也把皮儿给扒溜光,得不着吃的还把药盒翻出来,止疼片都给磕稀碎。 。
  

  ☆、第 67 章

  
  陈以青和许强陷入了冷战,只是这样也让许强感到安慰,只要陈以青没要赶他走,那就怎么着都好。
  大年刚过,陈以青收拾个小包儿就出去了,接着便是一连十多天没再回来过。眼瞅着日子也临近了许强上班,可压根没了心思。
  许强天天盼着盼着陈以青都望眼欲穿的。
  根本忘了自己还有工作这一档子事儿。
  眼眶子发青,陈以青电话从走就没再打通过,陈以青公司许强也没敢去,还不敢离开家。就生怕了自己前脚儿走后脚儿陈以青饿了回来自个儿再赶不上给他整饭。
  许强一天一天都难受,瘦了一大圈儿,陈以青不在许强也懒得开伙,天天就上楼下的点心小铺子吃俩馒头就着大米粥。
  中午晚上也都从这打包带走。
  陈以青回来他也肯定能从这块儿第一时间就看着。
  就这么熬着,许强双手青筋都瘦出来了。给江攻打电话还叫人给好一顿嘲笑的损,江攻就知道早晚都有这么一天儿。
  也不可怜许强,有眼力见儿明白事儿的在那天以后就应该跟陈以青保持距离。然后慢慢再分,其实面儿都不用见。
  让时间带过去吧,自然而然就分道扬镳。
  许强一天天的守着那么个空屋子,江攻就没见过有这么贱还上赶着等踹的人。
  事情的转折就在这几天,使许强挨了陈以青一顿打的邓航,人家离婚了。
  多有闹儿。
  前几天刚办好了离婚手续。
  也是许强手快撕了照片,这一事件让陈以青心里特别不满,也叫心里刚发出的雨后小嫩芽迅速枯了死,才刚见冒出了苗头,就又迅速缩了回去。
  陈以青对许强多了些埋怨,感觉这人儿有点儿大了,居然还胆敢管起他来。
  以前陈以青不是没想过要和许强好好过,虽然没那么深,但也萌生起了要跟许强搭伙往长了处的想法。现在叫这事儿给闹的,那些萌生不魂飞也差不多都散的拼不起来了。
  陈以青和邓航相互折磨很多年,中间差不多其实俩人也都没怎么断过联系,虽然不是隔三差五见个面,但他们二人这么多年下来共同朋友简直多如过江之鲫,大学同学现在都还联系频繁着。他们俩那点儿事儿只要是个人就都知道。
  连去年陈以青上门去看当年他系的教授,人家都已经退休的花白胡子老头儿都还在问他,和邓航那小孩儿是不还在一块儿呢。
  当年上大学那会儿闹的就凶悍啊。
  现在俩人得住个熟人问问对方,俩人间也都门清现在对方都在干什么,过的好是坏?得不得意,离没离婚。
  陈以青小心肝有些抖,对邓航这一消息。陈以青泛起了连他自己都不耻的小心思。根本就顾不上还在家里想着他的许强。
  对于他跟邓航能走到现在这样儿,陈以青也知道,那人对他的爱恨四六开,爱还在,可是恨更多。还往一块儿凑那其中的成分是谁谁知道。
  心都隔着那层皮,看不到摸不着,单纯俩人就要死活在一起的感情早都不存在了,掺了杂质,或许还抹了水泥,风干了,再想挖都挖不出来。
  其实也都是陈以青他自个儿当年闹腾的。
  知道自己不耻,也知道自己多自私。但陈以青还就是从也没悔过,跟邓航纠纠缠缠的彼此狠伤。也都不全是他自个儿一人的过错。
  邓航的性子也不行,太硬。这不适合自个儿,要么俩人这些年了多少努力的往一块儿扎堆儿也不会儿怎么的都不成。
  甚至他们二人连性事在一起都是毛毛躁躁。就像一碗清汤面。不飘油花儿,也不放咸盐,吧嗒到嘴里都是淡,永远香不到哪儿去。事后俩人也都空虚。
  邓航还是半个直男,陈以青就是恨这点那时候才对邓航丝毫不留过往的情面。
  他是不地道,但邓航呢,又有哪块儿对得起他陈以青了。
  找江攻宿醉了好些天,陈以青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工地正在做准备工作,一切都就绪,就等着开春雪化能动工。没陈以青什么事儿了以后,就抽空去盯盯进度就成。
  明面儿上陈以青还是和许强那样儿,这场冷战由陈以青回家划上了句号。俩人该吃饭吃饭,该做。爱还做。爱。
  陈以青更骚了,许强也更狠了。
  每每俩人一通下来都筋疲力尽的下不了床,许强都要缓上一缓才能乏着身子抱上陈以青去浴室给清理人后面儿。
  似乎生活跟以前无异,其实在他们心里面儿才都各自暗潮汹涌,俩人有了些同床异梦的觉觉,都明白有些东西是已经变质了。
  陈以青要不安分,许强就知道!!
  市中的平民方也开始动工了,这时时值六七月,这一个月雨水都不见停,还不大。只是淅淅沥沥的连着下,气温早晚都在降。
  已经能见到了秋天的脑勺儿。
  陈以青最近很忙,或者说他想让许强认为他很忙!
  这半年俩人过的都不好,话少了,许强本也不是个多话的人,现在一天闷头就在家摸摸这蹭蹭那儿,他又有五六天都没见着陈以青了。
  而陈以青过的也不好,他说不上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他不止一次的想既然现在俩人都不舒坦那早些散了也是对对方考虑的好。
  只是在一直耗着,陈以青即没有跟邓航多近接触,也没和许强摊牌。
  但现在的陈以青老和许强撩脸子。看不上许强,总感觉这人是他的绊脚石,招人嫌,碍他的眼。这么高一男人,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
  陈以青这回又是一走五六天,缘由是俩人在家,许强把陈以青的一件儿粉衬衫给洗花了。
  俩人这半年就因为这样儿的小事儿吵的太频繁,让许强有些筋疲力竭的感觉。四肢都抬不起来,可陈以青还是每每都跟他吵。
  丝绸的料子上头染了一条一条蓝。让牛仔裤给洗窜色儿了。许强近来累的不行,图书馆的活儿刚辞不久,要么两头跑太累。
  许强现在就专职在家收拾屋子,给陈以青整饭。
  可是陈以青越来越不满他,以前做什么都是好吃得不行,现在许强已经很难再做什么能让陈以青再能笑出来。
  江攻来的勤,也老当面儿跟陈以青说邓航的事儿,许强眼不见心不烦就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刷马桶。
  刷的特别专注,精神也异常敏锐,听到门外江攻问陈以青许强咋整,细细的听,陈以青依旧清淡淡的调子。
  许强就匆忙使劲儿手下刷几下子,想知道陈以青会怎么回答,可又免不了有些害怕。
  陈以青的开始和结束也跟孩子一样,小孩儿新得到的玩具总是喜欢的不得了,觉得新鲜,天天都要抱在怀里。
  亲一亲,睡觉吃饭都要搁手里摆弄着。
  可等着时间到了,腻了,有了新玩具了,就连看也不稀着再浪费那一样。
  就是垃圾堆里的货。
  许强替他自个儿觉着辛苦,这半年太苦,其实苦些也不怕,只是很累。
  刚开始陈以青对他还会表演一下,可后来就完全是当做过时的玩具。不再看一眼,他们已经很少做。爱了。
  偶尔几次陈以青也心不在焉,不再看许强的眼睛,也不盯着他眼睛下的胎记看,应该说陈以青现在一看许强那张脸就从心里感到不耐烦。
  像只布偶,让许强也没有丝毫再做下去的欲望。
  陈以青走的前一天晚上,许强半夜醒了的时候听到陈以青在床那边儿自个儿打手枪,喊的是邓航。
  许强那晚上憋的眼睛都肿了,眼泪留下来硬咬着嘴不作声。
  觉着江攻从来都没说错,原来自己是真贱!
  也不想看陈以青,觉着这人现在连这种事儿都不要想着避避他,哪管你去上浴室解决去喊呢,就几步道儿,没多远,真的 !
  陈以青离开家的五六天都住的江攻那,这半年里这种情况简直太平常,一个月陈以青总有十五天不回家。
  许强就独守着那个再没一丝人气儿的家。
  江攻看的出来陈以青那老毛病是又犯了,不是许强哪不好,只是陈以青够自私。现在这样儿的状态是逼着许强赶紧自个儿收东西滚蛋。
  江攻却也没能想到许强这么能挺,这都半年了,还搁那舔着脸上赶着巴着陈以青。
  江攻心想快刀斩乱麻,陈以青就这样儿,他这当兄弟的就帮一把。谁都知道陈以青现在想跟谁,一次次见着邓航那直眼珠样儿都叫江攻再看不下去了。
  就这样,邓郎有情,青妹有意的,江攻再充当次皮条客。趁着月黑风高给俩人灌点小酒儿往小客房里一塞。狼狈成奸妥妥的。
  这晚,许强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特慌,眼皮也跳。许强换了好几块儿贴纸糊眼皮上还是止不住。直给陈以青打电话,担心这人在外头别再喝多了出事儿。
  十几通后,陈以青手机就关机了。许强不知道该上哪儿找,就这么的在窗台坐了一晚上。
  天蒙蒙亮,许强跳的微弱的眼皮猛的睁大。又再渐渐垂了下。
  楼下邓航给陈以青开了车门,给人好好理了理外套,现在天凉儿,俩人在楼下抱了好一会儿,陈以青才在邓航的目送走进了单元门。
  步伐都轻快了,陈以青笑容挂一脸。
  一胸腔的满足。
  许强给陈以青脱下来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搅,陈以青洗过澡吃了好大一碗许强做的打卤面才上床眯觉。
  临睡前还亲了亲许强,说等他起来了一起上商场订做个靠垫儿吧,以后许强再在沙发上玩儿笔记本还能舒服点儿。
  许强笑着回吻了下点点头。
  衣服上带的古龙香水味儿刺鼻,许强浑身哆嗦,有了前车之鉴,许强不敢扔了衣服了,只是洗衣机洗一遍又手洗了一遍。
  许强使劲儿把自己手搓的又红又肿,最后破皮了。还是不够,消毒水倒了一盆,衣服还没放进去,又叫呆愣的许强给倒掉。
  这没什么用,其实许强最想消毒的,是在床上睡觉的陈以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8 章

  
  从浴室出来挂好湿淋淋的衣裳,许强从凳子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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