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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作者:卡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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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边抽烟边看电视,听到声响转过来看他一眼,从眼里透出来的笑意,问了一句,“回来了?”

  “嗯,”邵忻点点头,太长时间没有碰酒,今天只是喝了一点他就感到头有些微微发晕,真是,以前这点酒量对他来说就像是喝白开水,现在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灯光探照下,重光细心地看着他问出来,“喝酒了?”

  “季鸣硬让我尝尝他的花雕正宗不正宗,也就半杯。”邵忻语气透出一丝无奈。

  “那快去洗洗吧,刚才我才洗过,水很烫。”重光将手里的半支烟掐熄,走上前去开了窗户,通风。

  邵忻低头看了一眼烟灰缸里的烟头,眯起眼睛,这个数量,他是一个人在这里抽了一包么?

  不过邵忻也没有说什么,一个人换了睡衣去洗澡,重光看着他的背影进了卫生间,直到关上门,他眼里的光芒,也一瞬间黯淡了下去。是他太多心了吗,还是,邵忻根本就对他无所谓?

  重光心底隐隐作痛,快有两年的时间了,自从自己好了之后,他们在一起,也快有两年的时间了,但为什么,重光只觉得,邵忻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那样,不是没有感觉到邵忻的在乎,但那种在乎,太像一个程序,就好像吃饭睡觉一样,是生活的必须,也只是,照做而已。

  重光只觉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侵蚀着自己。

  过了几天,重光约锦官出来喝酒,他没有开车出来,锦官开车停在他面前时他还微微愣了一下,这个人,什么时候又换车了?一辆极尽骚包的奔驰722S,重光只差鄙视他。

  重光坐上去,看了他一眼,“你钱烧的?”

  锦官特别显摆地看着他,“前些日子我被撞了,说起来就窝火。”锦官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又笑了一声,道,“你怎么了又?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缠着我不放。”

  “**,”重光忍不住飙了脏话,“给老子好好开车。”

  两人开车到一家常来的酒吧,这个时候刚好是人最多的时候,重光嫌乱,直接要了包间,等坐在沙发上锦官才跟着进来,里面太闷热,锦官干脆脱了外衣放在一边,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才对着重光道,“有心事?”

  番外 相爱多年(二)

  第二天锦官开着车去学校时,连腰都是酸的,他自顾笑了一声,看来上面那个,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红灯的时候,锦官看了一眼时间,想着顾昇应该差不多到了机场,想起昨晚两人都有些疯,现在估计顾昇和自己状况差不多,锦官笑了笑,准备掏出电话给他拨过去时,忽然从后视镜里飙出一辆车来直直地朝他身边那辆BMW7系撞去,眼看就要撞上,只见那辆车猛地一打反向盘,车子嘭地一声,撞在了他的车尾上。锦官脑海里顿时一片发懵。还好他立时反应过来,看着绿灯亮起,隔壁那辆BMW对上他的眼一阵狂笑,然后潇洒地绝尘而去,锦官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刚打开车门走出去就看到*车主连忙对着自己赔笑道,“对不起啊,7系实在撞不起,只好撞您的帕萨特了……真是对不住啊……”锦官只感觉眉毛在跳,他看了车主一眼,又看了自己的大众一眼,气得笑出来,“您见过12缸的帕萨特吗?”车主刚要到嘴的话被噎在嗓子里,连忙看了一眼锦官的大众,顿时间才恍然过来,车尾后面,Phaeton的几个字母顿时让他想自残双目。没办法,撞都撞了,他只得咬着牙认,“对不起啊,多少,我都赔。”锦官皱眉看看他,看了一眼时间,知道这个点他现在是过不去了,想了一会儿只得先安排别人去学校接致远,忽然脑海里冒出一个名字,锦官毫不犹豫地打了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锦官扬扬眉,还挺快。“什么事?”重光在那边笑得痞样。“现在去一趟学校,接你侄子。”锦官言简意赅,“我忽然遇上点儿事,走不开。”“知道了。”重光懒得问他什么事,直接就挂了电话。邵忻刚好从卧室走出来,看见重光放下电话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问了一句,“要出去?”重光点点头,道,“锦官有事,让我去接致远。”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邵忻嘴角弯了弯,道,“正好,季鸣约了我,一起出去吧。”重光听到这个名字明显怔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过来,对他笑着道,“走吧。”邵忻没有和重光开同一辆车,两人自从住在一起后重光还是给邵忻配了辆奥迪,邵忻也没有拒绝,反正他开车就是用来代步的,和重光臭显摆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重光一个人去学校接致远,邵忻和季鸣约了地点见面,其实是季鸣刚好在国外完成一个学术指导,刚刚回来便约了邵忻一起吃饭。好久没有见面,邵忻远远就看到季鸣站在饭店门口等着他,刚过了第二年的秋季,季鸣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一条深色的牛仔裤,邵忻只觉得面前这个人,不论过了多少年,还是那个样子,似乎时光在他脸上只是恍惚而过,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季鸣看到他时微笑着朝他摇了摇手,邵忻发现他手里握这东西,但距离太远,等走近了他身边才发现是一叠装帧精美的画册,季鸣递给他笑着道,“礼物。”邵忻侧着头轻笑了一下,道,“多大了,还带礼物给我?”“这还是我第一次去巴塞罗那,你得容许我好好炫耀一下。”季鸣回应着,外面太冷,两人一路说着话就往饭店里走,邵忻翻看着手里的画册,只见封面上写着,“巴塞罗那—高迪的城市。”“你去圣家堂了?”两人寻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邵忻问着他。“嗯,”季鸣眼里难得流露出那样崇敬的神情来,“有机会,你真应该去看看,活着的废墟,我现在才觉得,日本人说的真不错。”邵忻笑他,“去了一趟国外,感触颇多呐。”两人心有灵犀地笑笑,等菜上齐了才开动,席间季鸣接了个电话,邵忻看他舒着眉温柔地对着电话那边说着什么,笑了一下,等他挂了电话邵忻才忍不住臭他,“女朋友呢,这么开心?”季鸣仔细地笑了笑,道,“差不多吧。”“才认识的?”邵忻难得继续有着兴趣。“一起去的医生。”“够快的。”邵忻笑着打趣他。季鸣看着他道,“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再不快些,就怕抢不到了。”邵忻瞟了他一眼,“知道着急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上赶着过。”“以前那不一样,得先把你交付出去了我才放心呐。”季鸣别有深意地看向他,邵忻听他这个话竟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看着他道,“差点就感动我了。”季鸣只有无奈。“对了,待会儿吃完饭去我家坐坐,我特意托人从绍兴弄来一瓶花雕,一个人喝没什么意思。”“行,你干杯,我随意。”邵忻道。“有我这个医生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好操心的。”结果邵忻从季鸣家出来时已经很晚,季鸣看着屋外呼呼刮着北风,问了一句,“干脆别回去了?”“没事,我开车过来。”邵忻还是继续往外走,对着身后的季鸣摆摆手道,“太冷了,你回去吧。”“那行,你开车慢点。”邵忻开车回到家了特意看了一眼时间,快要接近凌晨,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灯光,似乎隐隐约约,还能闪过一丝光亮。邵忻把车开进车库才拿着车钥匙走进家门,客厅已经关了灯,邵忻也不知道重光回来了没有,知道重光一般接了致远都要直接送去锦官家,他也没联系重光,直到推开卧室的门才看到满屋的光亮,重光靠在床上边抽烟边看电视,听到声响转过来看他一眼,从眼里透出来的笑意,问了一句,“回来了?”“嗯,”邵忻点点头,太长时间没有碰酒,今天只是喝了一点他就感到头有些微微发晕,真是,以前这点酒量对他来说就像是喝白开水,现在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灯光探照下,重光细心地看着他问出来,“喝酒了?”“季鸣硬让我尝尝他的花雕正宗不正宗,也就半杯。”邵忻语气透出一丝无奈。

  “那快去洗洗吧,刚才我才洗过,水很烫。”重光将手里的半支烟掐熄,走上前去开了窗户,通风。邵忻低头看了一眼烟灰缸里的烟头,眯起眼睛,这个数量,他是一个人在这里抽了一包么?不过邵忻也没有说什么,一个人换了睡衣去洗澡,重光看着他的背影进了卫生间,直到关上门,他眼里的光芒,也一瞬间黯淡了下去。是他太多心了吗,还是,邵忻根本就对他无所谓?重光心底隐隐作痛,快有两年的时间了,自从自己好了之后,他们在一起,也快有两年的时间了,但为什么,重光只觉得,邵忻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那样,不是没有感觉到邵忻的在乎,但那种在乎,太像一个程序,就好像吃饭睡觉一样,是生活的必须,也只是,照做而已。重光只觉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侵蚀着自己。过了几天,重光约锦官出来喝酒,他没有开车出来,锦官开车停在他面前时他还微微愣了一下,这个人,什么时候又换车了?一辆极尽骚包的奔驰*S,重光只差鄙视他。重光坐上去,看了他一眼,“你钱烧的?”锦官特别显摆地看着他,“前些日子我被撞了,说起来就窝火。”锦官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又笑了一声,道,“你怎么了又?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缠着我不放。”“*,”重光忍不住飙了脏话,“给老子好好开车。”两人开车到一家常来的酒吧,这个时候刚好是人最多的时候,重光嫌乱,直接要了包间,等坐在沙发上锦官才跟着进来,里面太闷热,锦官干脆脱了外衣放在一边,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才对着重光道,“有心事?”重光皱眉,心烦地干掉差不多快有半瓶的啤酒,才慢慢答道,“锦官,你说,我当初这样逼他,是不是错了?”锦官抬起眼睛看向他,有所思考的样子,问他,“怎么忽然这样说?”重光眉宇似乎有些纠结,他道,“我感觉得出来,这两年,莫邵忻不快乐。”锦官心底了然,他发现,重光现在的情绪,不论喜悦还是悲伤,都只和一个莫邵忻有关,锦官摇摇头,这两年来,重光似乎变了很多。“我总感觉,他和我在一起时,总是心不在焉。锦官,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一次?”重光干掉剩下的那半瓶啤酒,继续道,“我觉得,我在控制着他,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再重新选择一次。”锦官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他知道,此时的重光,需要的不是建议,而是倾听。

  他是实在没有了办法,才会和自己说这些,锦官想着,他身边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犹豫不决了?也许爱情大抵如此,爱得决断,但对于对方,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重光回家以后看到邵忻在玩电脑,他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嘴角笑了一下,问着,“在玩什么?”刚刚环上邵忻的肩膀就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去喝酒了?”“嗯,”重光应了一声,“和锦官喝了一点。”邵忻转过来看了看他,微微眯了眼睛,问着,“怎么,有事?”重光嗯了一声,道,“我们谈谈,好吗?”邵忻关了电脑站起来看着他,眉宇微微地皱起,有点奇怪他的今天的反应,不过还是点头道,“好。”重光在他身边坐下来,不论心里有多纠结,但要面对的,迟早得面对,在心底叹了口气,重光对着邵忻,道,“莫邵忻,我们之间,这样的生活方式,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开心?”邵忻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但从他眼里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自己,邵忻不清楚他怎么忽然这样问,他道,“重光,为什么会这样问?”“莫邵忻,这两年来,我只是觉得,你很不开心。”忽略掉内心隐隐地疼痛,重光避开他的眼睛,“如果,我们这两年,你依旧对我没感情,莫邵忻,我只想听你的回答。”邵忻没有说话,他看了重光,想了好久才道,“我没想那么多,我们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的么。”“莫邵忻,这根本不一样,”重光情绪有些起伏,但仍旧极力地克制着,他道,“你在回避我问题。”“我没有回避,”邵忻反驳道,看着他,“重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会这样问,如果你非要执着一个答案,我可以告诉你,和你在一起这两年,我没有不快乐,你又是哪里看出来我不快乐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重光终于说出来。邵忻看向他,皱着眉,邵忻只认为他在钻牛角尖,他说出来,“好啊,你说出来,我该怎么做,才算在乎你?”“莫邵忻,我不想和你吵,”重光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他道,“当初我们在一起,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出了那样的事,你根本不会那么快地回到我身边,我承认,我断了你的后路,但莫邵忻,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两年,要怎么隐忍才一直对你小心翼翼?我他妈,我他妈为了想要得到你一点点在乎,我连送女人的项链都故意让你发现,你呢,你当时有过那么一点在乎吗?”重光抬起眼睛看向他,微微红了的眼眶将他此时的心事泄露彻底,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没有,莫邵忻,你甚至连问都不想问我一句。”“重光,我……”邵忻想要解释,但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声音哑在那里,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是,他承认,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去爱重光了,所以即使他在抽屉里发现那条项链,他都没有想过和重光,证实一句。是因为自己觉得,没有必要了。连现在的他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对重光的爱能保持几年,他凭什么去要求别人?他对重光,再也不是多年之前那样彻底的爱恋了,那个时候的重光,是他莫邵忻的一片天,他的喜怒他看在眼里,他的欢乐他和他一起分享,那种默默忍受着,那种每一刻每一时都品尝着爱一个人的煎熬,他已经,没有那样的力气了,但这不代表,他不爱这个男人。“重光,”邵忻终于开口说出来,“我并没有不在乎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了。我们之间,分分合合,快有十多年了,我曾经一直以为,我们两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但你当时出了那样的事,你不知道,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每一秒有多煎熬,也许直到那个时刻我才忽然发现,我还依然爱着你,我……”话还没有说完邵忻的嘴唇忽然就被堵住,重光没有再听他说下去,够了,他已经得到他想要得到的答案了,邵忻的那句我依然爱着你就已经彻底地让他失去理智,重光闭上眼睛,只要,莫邵忻还依然爱着他,他就已经知足了。邵忻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环上他的肩,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滴一滴泅开,像是墨迹,染尽心底每一个角落,他回吻着他,他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让这个人心慌了,他不会告诉重光,一年前,在他在衣柜的最底层无意间翻到那件当初自己给他买的衣服时,他就已经懂得,他们彼此,错过了那么多年。无论现在的自己,对重光的爱还有多少,他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在此刻,不放开他。他以前一直担心,等有那么一天,爱情磨尽了,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可是在刚才重光吻上自己的那一刻,邵忻忽然就明白了,他执著那么多做什么,只要眼前这个人还爱着自己,自己现在还放不下这个人,就已经够了,大不了,等爱情磨尽的那一刻,就会自动,成为亲情。这样过一辈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原来,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依旧可以成为彼此的,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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