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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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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下那张让我魂牵梦萦的脸,我几乎毫不犹豫地吻下去。司暮也没有多少抗拒,顺势扶着我的肩膀。亲完之后,我顾不上快要烫熟的脸,在他耳边道:“所以,应该是我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我和司暮多少都感觉到气氛暧昧得有些过,好像有些酝酿已久的事情就快要发生了。就在此时,我的肚子非常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直接断送了接下来的事情。
  “先做饭。”司暮用胳膊肘撑起身子,“你让一下。”我这时才觉得羞耻,面红耳赤、飞快地后退半米,司暮起身,手轻轻地拂过我的发顶,就只是这个动作便让人燥热难耐。
  解决完简单的午餐,司暮看了会儿书就打起盹来。我轻轻给他盖上外套,倦意同样也在袭击着我,就在我认为自己也要像司暮一样睡着的时候,我忽然在朦胧中看见,司暮房间的那扇门好像是虚掩着的,露出一条细长的缝隙,就好像通往地狱的大门。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看着那扇门,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司暮平时都非常排斥我接近那扇门,都是小心翼翼地锁好,但是今天为什么开了条缝,就像故意让我去看一样?我看了看司暮,甚至轻声叫他的名字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看来真的是陷入深眠状态了。我的内心在左右挣扎,也许这就是我唯一的机会,唯一可以窥探司暮秘密甚至是我的秘密的机会。
  看了司暮最后一眼,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他的房间——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在我看清门内东西的那一刹那,我的身后响起了司暮的声音,好像点燃了他的滔天怒火:“林枫,你在做什么!”
  我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无言地望向屋内。司暮的房间很干净,左手边是书桌和配套的椅子,上面堆满了资料文件,还有一大叠报纸。右手边是一张宽一米五的床,白床单纤尘不染,就好像医院的病床。而最让人震惊的都不是这些,而是门对面的那面墙,墙上贴满了照片,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全部都是一个人的照片——我的照片。照片里的我带着耳机和呼吸罩,鼻孔里也插着通气管,紧闭双眼,神情安详。这些照片从我稚嫩的孩童时期一直到现在的成年时期都有,照片上的我全都穿着蓝白杠的病号服,看样子似乎是昏睡不醒。而唯一一张睁开眼睛的“照片”居然还是司暮的素描,我从来不知道他的美术也这么好。除了照片,墙上还贴着几张报纸和病历,病历上的字看不清,报纸的粗体加黑标题倒是清晰万分:就是那天我在司暮家看到的,十三岁精神病少年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我揪住他的衣领,浑身都在颤抖,巨大的恐惧淹没了我,让我几乎无法喘息,“你要瞒我的东西是这个?为什么?我站在这里,就站在你的面前,那这些墙上的东西是什么?!照片里的我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在接受什么诊疗吗?不,不可能,我还活着,我还在这里,就站在这里!”
  司暮的神情忽然古怪起来,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好像快要窒息。我手足无措地放开他的衣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
  “林枫。”司暮垂头,忽然出声了,“你终于说话了吗……六年以来,你终于和我说话了吗?”
  “什……什么意思?!”我不停地后退,声线颤抖着。这个司暮太陌生了!浑身上下都是陌生而危险的气息,眼前这个人究竟还是不是司暮?!
  他抬起头来,没有看我的脸,声音却是彻骨的寒。
  “我知道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先镇定下来,反应别太激烈,听我说。”
  我没心情听他扯这些,恨不得揍他一顿:“你究竟是谁?”
  他抬眸看着我,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现在自我介绍一下,”他径自从我身边走过,拉开房内的那把椅子坐下,熟悉的眼眸中闪烁着我不熟悉的、毫无温柔可言的光芒,“应该说初次见面,我是司暮,现实中你的主治医师。”

  我的故事(二)

  我全身都颤抖起来,那些破碎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一一掠过,慢慢串联,然后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这里是哪里?”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什么叫现实中?难道我这十九年来只是生活在梦里吗?!不可能,梦里的人怎么可能会痛?
  他道:“这里是你的潜意识世界,你沉睡了六年了。你在掐自己?会痛吧?也会感觉到困和饿对不对?那都是你的潜意识促使你这样做。简单地说来,就是你觉得你会痛,脑电波就会把这个虚拟的疼痛信号传输到神经中枢,你就会真的感觉到疼了。——只要你下意识认为你会疼,那你就会疼。”
  我无言地望着那面贴满照片和报纸的墙壁,午后的阳光慵懒万分,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温度,从窗帘缝中悠悠地斜照进来,春天已经在悄然临近,但这里却还是凛冽的寒冬。
  他叹了口气,对我道:“想不想听听你的故事呢?”
  (我的大脑已经无法运作了,剩下的这段故事我醒来之后才发现它本来就是我丢失的记忆,只不过现在听起来很陌生,所以我用第三人称的视角将它记述了下来,当然,司暮说的挺简洁,这里面包含了一部分我的想象。)
  通往孤儿院的那条路很长,长满了杂草和那些不知名的野花,看起来就像一个废弃的古堡,没人愿意涉足和靠近。
  穿着白衣的护工快步走过那条冗长的走廊,走廊尽头传来男孩子的大哭声,其中夹杂着几声女孩子的尖叫,在这种环境下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呜呜……老师……”女孩子看见护工哭得越发厉害,马上躲在了护工的身后。护工皱着眉看着房间中间的那个男孩子,长得不高,还很瘦,但是就凭他一个人就把那个小胖子撂倒在地上,手上沾满了鲜血,小胖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没有长齐的牙齿间全是鲜红的血,和口水混合在一起流了满嘴。
  护工揪住瘦小男孩的胳膊,把他捉小鸡似的提到一边:“林枫,你又发什么疯!这已经是第几个人了!老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再打人就扔你出去!”这个十岁出头叫林枫的男孩子,不知道小时候收到过怎样的虐待,被人丢弃的时候就已经是个狂躁抑郁性精神病,也就是说这孩子安静的时候就会出现抑郁型的自闭,一旦狂躁起来就会出现这种打人的情况。
  林枫抬起头来看她,漆黑的眸子中什么都没有,只有最深层的麻木与黯然。
  “这里留不住你了!”护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我走!”
  林枫咬紧下唇,乖乖地跟在她身后。护工领着他到了另一个房间,一进门就骂骂咧咧道:“院长,这孩子又在发疯了,这个月他已经打伤了第五个人了!”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微讶,但是也没有过多地表现出什么,反而语气温柔道:“小枫,你怎么能打人呢?”林枫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两天后,一辆警车风驰电掣进这个荒草丛生的地方,一位女警从车上走下来。林枫被护工和院长领了出来,难得他身上穿着一件干净漂亮的衣服,没有沾着鲜血和泥沙的衣服。
  院长蹲下身子,摸了摸林枫的脑袋:“这就是你的新妈妈。”
  妈妈?林枫抬眸,看见女警的一刹那,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这将是他的妈妈,不是老师。
  女警笑了笑,她那张平凡的脸也因为一个笑容而变得美丽万分:“小枫,别怕,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了。”她俯下身子抱了抱林枫,林枫则是完全僵住了:自从出生以来,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这样做过,就算他的亲生母亲也是——
  林枫哇哇大哭起来,这可把院长和护工吓坏了,自打入院,林枫从未哭过,他的眼中从来只有绝望和麻木。
  护工不放心,再三叮嘱女警小心这个危险的孩子。女警却笑道:“哪有什么危险,他这么可爱这么单纯。”林枫刚止住的眼泪和鼻涕又再次冒了出来,他从小就被其他人视为坏孩子、危险人物、讨厌的人……所有人都不喜欢他,所有人都不想称赞过他,只有眼前这个女警!
  上了警车之后,林枫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妈妈。”
  女警莞尔,拍了拍他的头顶。
  女警成了他的妈妈,他最喜欢的妈妈。他们住在了一栋公寓的403里,女警教他最基本的生活的技能,告诉他打人是不对的。就算偶尔病犯,女警也有足够的身手对付他。渐渐的,被认为极难治好的狂躁抑郁性精神病居然在林枫的身上看不到影子,他变得像一个正常小男孩一样,和对门404的小女孩小艾玩的很好,偶尔也会有其他人称赞他乖巧。
  而就在那一天,林枫十三岁生日的那一天,一切都被改变了!那是林枫最不愿意回想起的一天,将他的现在碾得粉碎,连残渣都没有剩下!
  1998年,林枫所在的城市出现了五个变态杀人狂。这五个人专门虐杀十五岁一下的小孩子,警方和他们交手多次都没有成功,只能破罐子破摔通缉了,这五个人的名字或者称号是:老王、周槐、白冰、胡嫂、郑树棠。(听到这里我恨不得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让他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还是耐心地听了下去。)
  就在林枫十三岁生日的那天晚上,首先是吃蛋糕的时候家里的电忽然被断掉了。1998年还处于断电高发期,林枫和女警也没有怎么在意,停电接着吃蛋糕也没什么影响。接下来,令他们都没有猜到的事情发生了。403的锁被撬开,五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还捂着一个小女孩的嘴。
  “这次真麻烦。”首先是那个长相很媚的男人开口,对旁边的大妈抱怨道,“你怎么没告诉我有个警察啊胡嫂。”胡嫂狠狠地踹了拼命挣扎和哭泣的小艾一下:“我怎么知道,你给老娘安静点,哭什么哭!”
  林枫害怕地缩在女警身后,女警神色冷峻:“你们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犯罪团伙?”
  其中的中年人拿着把电锯,嘴里还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回答:“啊,是啊。真没想到这里有个警察,我们不想闹事,把那孩子交给我们就好。”说完还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微笑,但他手中高速运作的电锯可并不和善。404的灯光是亮着的,看来只有403的电闸被拉掉了,所以他手中拿的那把电锯电线就是从404内牵出来的。
  持刀的是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男人留着长发,浑身上下散发出忧郁的气息,手里却拿着一把完全不符合他纤弱的厚背菜刀。而那个女人很漂亮,手里把玩着一把蝴蝶刀,漫不经心地转头盯着一边,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愿意吗?那我们就废话少说了。”漂亮的男人有点兴奋,“就这么一个女的,我三两下就搞定。”他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还未落,整个人几乎眨眼就到了女警的身边。女警的反应也非常快,胳膊肘迅速地锤了过去——可是太慢了。女警一和他交手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这个男人学过搏击!
  毫无悬念,漂亮男人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女警,向其余的人笑了笑,在黑暗中他的笑容竟然比星辰还要璀璨。
  “为什么要这样?”女警问道,“你学过搏击,为什么不去参军或者考警察?”
  漂亮男人一句话就噎住了她:“因为我喜欢杀人呀。”
  “别跟女人废话。”忧郁男人抬起头,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我们就在这里把这两个小孩子干掉吧?”闻言小艾猛地挣扎起来,胡嫂啧了一声,一耳光甩过去,整间屋子里就只回荡着小艾低低的抽泣了。
  女警忽然挣脱漂亮男人的钳制,猛地用手砍男人的后颈。漂亮男人完全没料到女警会做出这种动作,毫无反抗地被敲昏了。
  “你们快点停下吧!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女警皱紧了眉头。
  那个美女第一次把目光放在了女警身上,第一次开口道:“可惜,本来你不用死的。”
  林枫忽然发现了什么,可是等他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刚才还昏倒在地上的郑树棠忽然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刺女警的心脏!女警的瞳孔立刻涣散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上的刀尖,颤抖着想要将它□□。
  “嘁,居然敢偷袭我。”漂亮男人冷哼一声,对他的同伴们露出一个娇媚的笑,“搞定啦,接下来就可以……”他没有说完,一阵寒光掠过他的脖颈,还没说完的话永远地被凝固了。血在黑暗中喷洒成线,四下飞溅。小艾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随后悄无声息,估计是被吓晕了。
  漂亮男人倒下的时候,身后那个男孩子发出了极其凄厉的嘶吼,就像一头野兽。眼泪顺着他的脸流下,他的半边脸都被染上了漂亮男人的血污。
  “妈妈……妈妈……”男孩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挥刀使劲戳着那个漂亮男人的身体,血液不断地飞溅,染红了他的衣服,他却浑然不觉。
  美女的表情一变:“这小孩干掉了郑树棠!真是疯了!我们快走!”她刚说完,那个男孩子忽然抬起头,眼里出来麻木还有疯狂,他甚至还在笑着:“你们都!得!死!”
  第二天警察赶到的时候不少人都吐了,房里全都是血污,那五个头号通缉犯被砍得七零八落,而唯一有呼吸的,却是两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
  小艾不久之后醒来了,幸运地,她忘记了她看到的所有的一切,被她的外婆接走了。而林枫却就此沉睡。
  当时林枫的主治医师叫司昼,他的儿子就是司暮,十二岁的天才少年,正在备战高考。
  林枫变成了植物人,司昼发现他的身子还是需要给养,但是大脑已经死亡了。这个小男孩受到的刺激太大,大到他的脑子无法承受休眠。但令人奇怪的是,这孩子的潜意识还会有反应。
  司昼想,也许自己可以治好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法。
  于是他给这个男孩子戴上耳机,试着每天给他讲一些美好的故事,男孩子一开始有一点反应,他的身体会无意识地抽搐了。司昼认为该方法对这个孩子有效,他把这种讲故事来修复创伤的疗法命名为“司式治疗法”。
  自从林枫入院以后,司暮也几乎是日夜陪伴在他的身边,学习这种治疗的方法。
  一直直到2002年非典爆发后,司昼死在了去诊疗路上的一场车祸。司暮作为一个医学天才,只有16岁的他被破格收入医院,来接替他爸爸的工作,实践司式治疗法。但司暮和司昼做的不同,他非常极端,没有想要林枫逃避这段记忆,相反地,是让他记起。这种创新的司式治疗法非常有效,林枫渐渐有了反应。在林枫的潜意识里,他将自己禁锢在事故发生的公寓楼中,躲避着那五个变态杀人狂带给自己的恐惧感。——于是,就有了邻居们的故事。
  而2004年,潜意识里的1998年,林枫经历过五个变态杀人的事件之后,终于到了该醒来之时。也就是现实中的司暮,第一次与潜意识中的那个林枫直接对话的时候。

  我的故事(三)

  其实……其实……这是唯一的解释。也是唯一正确的解释。
  我从头到脚都像被泼了一盆冰水,颤抖几乎让我的身子都直不起来。其实司暮很早就给过我暗示,很早就给过了,只是这种解释前所未有,让我一下子不能接受。
  是啊……老王的事件中,娜娜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还会看见一个女人趴在窗户上的影子?周槐的事件里,我家为什么会出现那把带血的菜刀?小艾的事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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