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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风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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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的姓名,不过那不重要,在她心目中,他已经是这世上对她最好最好的人。

“玉颜,你在发抖,你很冷吗?”陆远之担心的看着自从被送进来就一直青白着脸的苏玉颜:“你换上我的衣服吧,玉颜,你怎么了?”

“没……”自牙关里硬挤出这个字之后,苏玉颜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好冷,好冷好冷,犹如小时候那般置身冰窖,又犹如那天在君山的山顶上,她一个人在山顶等成了雪人……

慕容清雅靠在一颗梅树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山下——她想第一眼看见他的模样,那个总是带着银色面具的少年,越是不知道他的样子,她就越好奇。

等啊等啊,她从白天等到了黑夜,到了夜晚,居然开始下雪了。不过她不在乎,反正在小到大她都被母亲锁在冰窖里练内功,她不怕冷的,只是她很伤心——看来他没把这件事让在心上,居然迟到了。

她一直等一直等,也不记得过了几个白天夜晚,只记得当她失魂落魄的回家时,已经是腊月十三了,她等了他三天,却隐约自己也知道,他是不会再来了……

……

“玉颜,玉颜,你振作一点,你醒醒啊!”

“远之……”她努力地睁开眼,就看见一旁的严芳华露出不屑的目光,跟陆远之在她目光下的左右为难:“我又睡过去了吗?”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自从被那个喜怒无常的魔教教主丢进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她就没请醒过多长时间——她的一生都在等待,等待娘亲能够爱她,等待那个银面少年会来找她,等待陆远之能够只看到她……

她一样都没等到过,而现在,仅仅是等待自己的清醒,也成了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失去了内力,年复日久积存在她体内的寒气却完全爆发出来,每一年即使在盛夏,她依然全身冰冷,要靠厚厚的衣物取暖。每个冬季对她来说都是鬼门关,更何况现在,她就这么穿着一件纱衣被丢进了阴冷的地牢!

“玉颜,你的全身好冷啊!”陆远之轻触了一下苏玉颜的手,像是受惊了般的立刻缩了回去:“是好冰,玉颜,你不能再睡过去了。”

“不要,睡过去就暖和了。”十年了,身上的寒气一年比一年重,她早就不堪重负,如果真的能长睡不复醒,如果真的能——

她会笑着睡过去的……

“梦雅,你来看看她,她好像就快要死了,梦雅!”陆远之急着向始终懒懒的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严芳华求救。

“我才不会上当呢,她们青楼女子,最会的就是装可怜,地牢当然会冷,我们身上有伤都能熬得住,她至于——”

严芳华突然住了嘴,她瞪大眼睛发现苏玉颜居然连呼出来的空气也泛起了白雾——她恨她,她恨她在外面逍遥了十年却留下她做她的替罪羔羊,她曾经每日每夜做梦都恨不得杀了她,可是——

她好奇的把了一下苏玉颜的脉搏:“天啦,她居然这样也能活到今天……”

今天,她突然发现原来她眼中的可恶女人好像也没多幸福,从她可以轻笑着那么潇洒的面对死亡可以看得出,这十年,她过得不会比她轻松……

正文 二十、梦回君山

赫连平夏静静地站在地牢外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慕容清雅就快要死了,而且她这一次算是死在教主手中的,她想教主大人估计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一点突如其来的嫉妒会害死这个他思念了十年的女人。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可笑,她爱了二十五年的男人,现在却要在她的面前,亲手送他最爱的女人上路——

即使,其实即使没有今天的变故,她也知道慕容清雅活不了多久了……

她想到了那十一年前,十一年前那个让她心魂俱碎的夜晚——

那一年,她才二十岁,教主大人带回了浑身是血的少主……

“少主,少主!”从来都不哭的,就算训练再苦,挨再多的打她都不会哭——因为从六岁父亲把她交给少主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是少主的人了,她的使命就是保护少主。但是今天,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最珍视的人啊,那最最英俊不凡的少年,居然被人伤成这个样子:“谁干的,谁干的?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是慕容世家的四小姐——慕容清雅!”老教主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岁、他不断地想用内力延续儿子的性命,脸上凝重的神色让赫连平夏的一颗心像是被油在煎熬似的。

“我一定要杀了她,我一定非杀了她不可!”在此之前,江湖上根本就没人知道慕容世家还有个四小姐,江湖上的人只知道慕容家五有位小姐,三位小姐都温良贤淑的被送去联了姻,而五小姐美貌无双据说已经被列入了明年选秀的名单——独独这位四小姐,名不见经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一路狂奔到门口,却在大门口被老教主喝住:“站住!”

“教主,就算我打不赢她,我也要跟她同归于尽,她——”

“住口!”老教主看着即使在半昏迷状态却依然因为慕容平夏的话而眉头紧皱又呕出一大口血的爱子:“传本座令,从今天起魔教上下有谁胆敢私下找慕容清雅报仇者,杀无赦!”

“教主!”她好恨,她好恨,她想不到连教主居然护着那个将少主伤成这样的死贱人!

“你住口,出去!”

教主试着再一次将真气输入爱子的体内:“枫儿,不会有人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的,你可以放心了……”

……

地牢前,泪水模糊了赫连平夏的眼睛,她仔细看着那个让她痛苦了十多年的女人——淡淡的容貌,哀愁的眼睛,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

可怜她自认美艳无双,一世的骄傲却都被这个女人给打破了,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六岁的时候初见少主的时候,他那惊艳的神色。

那时候的少主才刚刚开始练武,那天她爹爹拉着她来到少主的面前:“小夏,这就是少主,你记住,他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了,你以后要用性命去保护他。”

“哦!”她那时候不知道“用性命去保护”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她喜欢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微卷的黑发,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说实话,他比那时的自己更像个女孩。

“哇,你好漂亮啊!”小男孩扔掉木剑跑了过来,让她更加清楚地看到他的外貌——很薄很薄的嘴唇,妈妈说这样的男人会很薄情,就跟我的福清父亲一样薄情——他将来也会很薄情吗?

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那个那男孩并不薄情,只不过是对她很薄情;而她也同时明白那句你好漂亮,并不是在夸赞她,而是在夸赞她的眼睛——

“哇,绿色的哦!你的眼睛居然是绿色的哎!”小男孩好奇的伸出手:“绿眼睛,我可以摸摸吗?”

“回少主,那是因为她的母亲是个西域女子。”父亲代为解释。

“那她的母亲呢?”

“回少主,那个女子是异族,怎么可以带回中原?万一泄露咱们魔教的秘密那就不好了。”既然不能带回来,又不能泄露魔教的秘密,那还能怎么办呢?

“小夏,你别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虽然只有五岁,但是年纪小小的少主对魔教里人的作风还是很清楚的,他突然抱了赫连平夏一下:“以后,谁也不能嘲笑你是异族!”

……

手紧紧的握紧,少主,她的少主,那个总是冷冰冰的对她她却从不介意的少主——因为她知道少主原本就是薄情的,所以她不在乎他的冰冷。为了可以一直跟随他,她苦练武功,她不惧生死,她一次又一次完成不可能的任务爬上堂主的地位,她以为她离他已经最近了,直到——

“小夏,是你吗?”

“少主,你醒了?”她惊喜的跑过去,守了那么多天,终于盼到了他的苏醒。

“今天初几了?”

“腊月初七。”

“扶我起来!”少主就在她面前挣扎着要起来,她扶也不是拦也不是:“我要去君山……”

“君山?”她迷惑着,却还是小心的撑住了他全部的重量:“少主,你才醒,你真的不能移动!君山,你伤成这样去君山干什么?”

“她在等我,她在等我!”从来都没有正视过她的姬近枫居然握住她的手,可惜,那手与手之间传递出的温暖却温暖不到她的心:“我答应过她的,我不能食言,小夏,帮我!”

“我——”很想帮你,因为你眼中一生从未出现过的依赖,那是她无数努力都换不来的信任。但是这一次,她不能答应:“你疯了,你走不出大门就会死的!她是谁,谁对你这么重要,你连你自己的伤势都不关心一下就想去见她?”

“……”猛地推开她,整个屋子里就听见姬近枫粗重的喘气声,他避开她,想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没想到还没站起来就猛地从床上滚了下来。

“少主!”

无力的捶着地面,姬近枫避开她的搀扶:“小夏,你念在从小到大一场,求你——”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躺下,你快回床上好好养着!”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为另外一个女人去求她?并非薄情啊!为什么她就不可以?

“求你,上君山叫清雅不要等我,求你,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慕容清雅是吗?

又是慕容清雅!

她记住了,记得很清楚很清楚,这个该死的女人!

而现在,这个让她日里夜里恨得牙痒痒的死女人正痛苦的挣扎在死亡线上——错,被折磨了十年的身体,她早就想求死。而现在,她是在求死不得!

“远之,把慕容清雅交给我!”严梦雅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冲动的冲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基于前几次她都有对苏玉颜不利的举动,连陆远之现在都是可防着她:“梦雅,再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现在这样也够偿还了,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

“你以为我要杀她吗?”严梦雅一把推开陆远之,常年习武的身体果然比陆远之这个文弱书生要强悍很多:“我是要救她,她就快断气了!”

救她?

赫连平夏不敢置信的看着一个她自认为跟她一样痛恨这女人的人,现在居然要倒戈救这个她们恨了十年的贱人——十年来,这个让她爱恨交织的严芳华,她嫉妒过,同情过,陷害过也全力救过。但最终她成为这些年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陪着她一起恨她想恨的人,陪着她爱她所爱的人——

十年,嫉妒已化为灰烬,留下的却是难以磨灭的感情——严芳华逐渐变成另一个她自己……

她甚至出了主意要严芳华去跟别的男人私奔,她想着没准少主会因为嫉妒而从新正视这个可怜的女孩,她希望——那是她一生都得不到的幸福,她希望严芳华可以得到。

然而,谁也不了解姬近枫,她想不到她的好意会害了这位姑娘……

“快,扶她起来,我试着用内力镇住她体内的寒气!”

“芳华!”

“你放心,她都这样了我不会再跟她算从前的帐!”

“谢谢你,芳华!”

然而,严芳华终究无法变成她,这是一个爱也爱的不够彻底,恨也恨得不够彻底的女人——她爱上了少主,却依然会被陆远之所感动;她恨上了慕容清雅,却无法眼看着她死去而见死不救——

她,不是她赫连平夏——

爱,她就要爱得彻底;恨,她也要恨得完完全全……

十年前,如果是眼前这个不管吃了多少苦都改不了自己柔软心肠的严芳华,再看到了少主那样悲苦的请求之后,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把真相说出来的吧?

可她没有——那一年在君山上,她也足足陪了眼前这个性命垂危的女子在风雪中站了三天。那三天里,她经过天人交战,好几次她就想冲过去告诉她真相,但最终嫉妒战胜了她的良知——

是的,她嫉妒眼前这个女孩子,即使她命不久矣,即使她已经对她悲惨的身世了如指掌。但是,只凭姬近枫当时提到她的一个眼神,就足够她一辈子都嫉妒她。她要他们一辈子都没有交集,她要他们日后即使相对也相互不识对方,她要他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远之,我的内力太浅,只能保住她十二个时辰,如果十二个时辰她再得不到救治,一定会死!”

一定会死吗?

赫连平夏现在说不出自己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了一点——死了,少主也不会忘记他,如果少主知道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她——

后果她真的不敢想象……

真的很想很想就这样让这个可恶的女人消失在眼前,可是她付不起这个代价,她好害怕——她眼看着姬近枫就这样行尸走肉般的盼了十年,十年里他拒绝听到任何慕容清雅已经死去的传闻。十年支撑着他的就是那么一点渺茫的希望,如果连这点希望都断去了呢?

转身像是逃跑般的离开地牢——她应该高兴地,可为什么她会那么仓皇,会那么无助?

正文 二十一、碧眼重瞳

赫连平夏不安的从地牢里冲了出来,激动不安的情绪让她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直到——

“为什么要跟着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处在了十分不利的地步。

那个人不仅占据了最有力的地形,而且全身的内力已经蓄势待发,袖中的暗箭也正对着她的要害。而她全身破绽都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就算她一生所遇大小战役无数,也不得不承认情况对自己十分的危险。

“玄武堂主。”来人很轻易的就喊出了她的名字,看来绝对不是无名小辈,而且在来之前一定做足了功课——魔教并非中原小门小派,神秘非常,认识她的人更不多——而他,居然一上来就喊出了她的职位。

赫连平夏全身立刻紧绷起来,她不怕死,她怕如果她落在这个人手里会给他们教主丢人。

“玄武堂主不用担心,在下这次来,是要跟堂主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金陵名妓苏玉颜,在下知道陆家公子跟阁下教主的女人有染,死不足惜,但苏姑娘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她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你想救她?”本来在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再分心了,应该全神贯注的去等这个神秘人露出破绽,但是她忍不住——又是这个贱女人,一个两个三个,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可以为她连性命都不要?

要知道魔教高手如云,就算他现在趁着自己心神大乱侥幸赢了自己,要想带走一个将近半死的人,就算是教主本人也未必能保证全身而退——而这个跟慕容清雅几乎没有瓜葛的神秘男人(按道理,知道苏玉颜的人都不会知道慕容清雅的过去),居然会为了这样一个风尘女子舍身犯险!

“在下知道赫连堂主最爱惜容貌,特地托人从皇宫大院弄来当年太后弄来保养的秘方,只要——”

“真的?真的你弄到这个稀世配方了?”赫连平夏佯装激动的回过身。

这时候那个神秘人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好像不属于人类的眼睛,绿汪汪的就像野地里的孤狼,神秘人本能的被吸引了一下,而就是这一下,立刻改变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局势。

赫连平夏首先发难,一掌逼退了那个神秘人好几步,掌风扫落了遮在神秘人头上的斗笠。而那个神秘人也不甘示弱,身子一个回旋,袖中的暗箭已经朝着赫连平夏发射了过去。

本来,赫连平夏一掌逼退那个神秘人,在抽身后退,以她的武功修为要躲过这支暗箭也并非难事,但坏就坏在她的掌风不小心扫开了那个神秘人的斗笠——

“重瞳!”

贵族式的眼鼻,本来略带阴柔的长相因为他神采飞扬的眉毛而多了几分阳刚之气。然而,就在这堪称标准美男子的脸上,居然长着一只里面多了一个瞳孔的眼睛……

身形一滞,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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