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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by树下老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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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小呆子躁动扭曲着身体,难过得湿了眼角。
粗重的喘息,滴落的汗水,偶尔从喉间发出的低低呻吟。
急切的索取,越来越重的撞击令人无法再承受,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黑暗中,轩辕的眼眸是金色的,而不是往日冥黑!
熟悉,好熟悉这双眼晴!
到底在那里见过。
可是,他已经无法思考了,身体像暴风雨中一叶扁舟,起伏沉沦全都由不得他了。
“轩辕……轩……”
只知道求这个对他这么做的男人,让他宣泄,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身体到达忍耐的顶点,身下的甬道内激烈地收缩着,而那人还在不断折磨他体内最敏感的位置。
“轩辕……求……”
难受的地方还在那人手中紧扣着,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肯放开。
他快受不住了……好想就这么晕死了算了。
一个吻,这时,悄然吻上他的唇,就着一口真气渡来。
这人还真是……太过份了。
连晕都不让他晕。
知道这一夜受罪会受大了,他也没办法。
只能陪着这人沉沦……
“小呆子……小呆子……”
泛金的眸子深深注视着他,只是眼神有多么痴狂,底下交合之处传来的啧啧水声便有多么羞人。
直到那人最后放了他,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被渡了几口仙气了。
他无力的被那人圈到怀里,身体累到无法动弹了。
然,一双温柔的手抚摸浑身酸痛的肌肉,带着微醺的热度,他就这么无力躺在床上,双腿都无法合扰,任那人打来热水,用热布巾擦净全身……最后,他还是靠在那人怀里睡得不省不事了。
等他悠悠的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那人早就不见踪影,就好像昨晚是一场梦。
他蹙眉,低头,眸光有着难过的神情。
忽的一阵微风拂来,将桌上一张纸从书桌上吹落,纸上有墨迹,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勾身去捡那张纸,上面却是某人龙飞凤舞的墨宝!
“愿卿恰似江楼月,东南西北,东南西北,只是相随不相离!”
一张纸而已,他看傻了眼。
那纸上的落款是轩辕飞蓬,一见到这四个字,脸腾一下热辣辣了。
这人真是……太不害躁了!
等到伙记们元月十六日上工时,却不见了老爷和少爷,老爷房里没有人,而少爷房里,唉!不提也罢!
少爷那孩子又犯傻了,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里,托腮傻笑了一整天!
到底有什么那么高兴,可以让人笑成这样的。
呵!
(17)往
树上黄花,犹带晨露,暮鼓晨钟,一生一梦。
睁眼看天界云海,又看到身旁喝得烂醉的男人。他失笑,脱下外袍,盖在那人身上,这人睡着了就不会醒了,除非有天塌下的事情,不然说不定这人会一睡千年。
他唇角微扬,头往后仰,靠在小黑的身上,稍离那人远了一点,那人梦中呢喃一声,翻身靠到他的肩头才又不动了。
见状,他微微摇头,浅笑,指尖微抬轻轻碰触着那人的深凹大眼,然后……用力戳!
“啊呀!疼死我了,是谁偷袭本剑仙啊!”
那人跳起来了,他低着掩嘴笑。
一见是他笑了,那人满腔愤怒消失了大半道:“师兄,你还没有回去啊!”
他微微笑道:“你一直压着我的袖子,叫我怎么回去。总不能让我扯断袖子离开吧!”
原本以为这人会大声嚷道,断袖就断袖,有什么了不起。
那知这人却乖乖的挪开身子,呵!这小子变聪明了。
这人站起,他却突然抓住这人手臂,那人诧异看着他。
他微侧头,笑。
也站起,将这人衣襟整理清楚。
初见时,一群循规道矩的师兄弟中,就只有他这个小师弟,长袍穿松松垮垮,头发也不梳好,丝丝缠绕飘摇落下,还对他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唉!他可从来没有看到这个师弟把自己弄整洁。
做人时,这样,做神时,仍这样。
“师兄,我自己会打理!”
那人慌不迭的退开,他抿唇笑,淡道:“是吗?”
睡着的小黑忽的醒了,龙嘴一张喷出一团火来。
他站着没有动,那人就伸手拉他了。
“臭小胖子,醒就醒吐什么火啊!”
那人拉开了他,似乎很窘迫的样子,转而朝小黑凶巴巴吼着。
“我家的蛟龙,你吼什么!剑仙!”
冷冷的声音传来,他扬起嘴角,玩忽职守的人终于回来了吗?
银袍高大身影出现,他师弟立刻就火烧屁股般冲那人吼道:“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我,乱拉我来当职,你自己是干什么吃的。”
某人扫了一眼满地酒坛子,淡道:“我可没有看到你做事,就只看到你喝酒了。”
他师弟给说得梗住了,气得指尖直指某人,指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飞蓬将军,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可否!”他轻笑,出声道。
“无妨!”某人淡道。
离开神树数百里,到了神魔之井,他还记得他叫走某人时,师弟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心,真怕他杀了伏羲吗?
都说过他不是殷若拙了,打打杀杀的事实早就腻了。
跟他一起来的小子,很是冷漠,脾气几乎和千年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不问我叫你要和你说什么吗?”
臭小子淡漠看着他,眼眸没有一丝情绪,看着他真是……呵!
“殷若拙,你看我很不顺眼,为什么?”
这小子没有他外表看得那么迟顿嘛!
他笑,滔天剑气却朝那小子如波涛一样席卷而去,剑气如雨,化为片片飞刃,如同一张巨网将臭小子笼罩。
风起了,轩辕没有退一步。
“砰砰砰!”连串的剑刃穿身声暴起,轩辕腰腹微弯,后背上血泉激涌似箭,十几只金灿灿的剑刃夹杂在血液中喷出,“扑扑”落了一地。
轩辕直身,神色淡然地道:“这样就够了吗?不需要再补几剑吗?”
他仍笑,道:“为什么不还手?”
“还手,一击将你杀死,让小呆子恨我一辈子对吗?”轩辕神情漠然转身,冷道:“小呆子,我要定了,你再怎么从中作梗都没有用!”
“呵呵呵!”他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了。
“笑什么?”没有回头,轩辕淡道。
他微站直身体,道:“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
轩辕停住脚步,缓缓转身,道:“这几天,我已经听了很多故事了。”
他扬眉,臭小子继续冷道:“所以,也不差你这个故事了,剑圣大人!”
看来臭小子有查他的底了,那也不多废话了,他伸手拂袖,桌茶椅,讲故意要氛围和意境不是吗?
“知道伏羲为什么要灭人族吗?”他轻道。
“人不敬神!”轩辕道。
他有趣看着这个小子,似乎对人不敬神这事,他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当年伏羲帝就会那么震怒,明明是同一个人啊!
“是,是因为人不敬神,伏羲帝令女娲灭人重造,女娲不肯,并率领人类对抗神界,补天地,阻洪水,挽救了残存人类的命运。
双方大战后,各有损伤。于是伏羲帝下令所有神族回到天界,封闭天界之门,并令任何神族都不得任意到人界,从此人神二界完全隔绝。不久女娲力竭死去,后代一直留在人间,世代守护人类。”
他缓缓轻松道着,神情淡定,仿佛那件件往事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茶香袅袅,白雾隐去了他的眼神,缓缓敛下眼眸里写着诉说不尽的狂意……剑本疏狂,莫奈何硝烟起,执剑而战,杀戮无度。
轩辕沉默了一会,低沉的道:“这是仙史,我都知道。”
他抿了一口茶,凝视着眼前笔直站立的年轻人,轻声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同室操戈,师门师兄弟相残是怎样的情景,我所在师门,师兄弟遍布天地人三界,一兮跟随伏羲帝,而我跟着最与世无争的神农帝。
开战后,连神农帝都不得不卷入战火,更何况是我。
神农帝悯人,所以决定帮助女娲,所以开战时,我是保护人族的剑师,而一兮是伏羲帝手下最强的剑者。
各为其主,本没有什么?
就算战死杀场又如何,可是你该明白我师弟是怎么样一个性子,他心肠很软,根本对我下不手,而我则是那种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的人,所以战时,他败我二十一场,数次差点被我斩于剑下。
他心中有往日同门之谊,跟他对上,对他而言并不公平,有一次,我逮到了他,亲手给他灌下仙药一日忘情。
一日忘情,饮一滴忘一日。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我却给他足足灌下一整盅药水,数几十载情份前尘尽忘!
他终于能和我公平决斗,然,仍胜不过我,我杀了他,破了伏羲帝的绝杀天劫。
人间暂保,神族大伤元气,自此才有封闭天界之门一事。”
“可是剑仙并没有死……”
轩辕缓道,有些事虽然惨烈到悲状,但是剑仙活下来了,其中必有别的事情发生,而这事情,他直觉自己非知道不可。
“是啊!一兮没有死,是神农帝救回一兮,那时,我已心生魔障,入魔而去了。”顾若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冷漠的平静。
“那神农呢?”轩辕缓道,要救回剑仙这种级数的高手,就算是神农帝也会耗尽全力吧!
“死了!”顾若拙嘴角扬起,道:“被人下毒毒死的,罪名,叛人。”
轩辕不语!
顾若拙冷然一笑,道:“为人而卷入战火,为人医冶百病而耗尽心力,他却被人毒杀,这样的主上,我骂过很多次了,可是他太傻,从来不听我的。”
轩辕仍不语,却隐隐觉得剑圣将说之话,他不能听,也不愿听。
“知道人族为什么说他背叛吗?因为他是伏羲的‘爱卿’,明明他只是那两兄妹之间战争的牺牲品,没有人爱过他,因为爱他的人不会那么伤他,伏羲,你告诉我,你爱一个人会让陷入两难,逼得他无路可走,无处容身吗?”
千年之前该问的话,今天总算问出口。
这话问这人,也是问自己的。
一兮也从来不是他的师弟,那人是他心头一滴心血,不在了,他的心就不会跳了。
明明都说好一起辞去各自缠身之事,一起归隐山林的。
为什么到了最后,会是他亲手杀了他重要的人,还连累主上耗尽力量,无法化毒?
为什么千年之后,他却只能远远看着一兮,再也无法靠近了?
这到底是谁的错?
告诉他,在他将死之时,告诉他,神又如何,人又如何!
“我不是伏羲,我是飞蓬!”
睡去又苏醒的神帝如此告诉他答案!
他微微一怔,随即疯狂地大笑起来,长发飞扬,狂风起,青丝瞬间成雪。
“师兄,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决定,以身相许!”
一兮,我不配!
神树,剑仙忐忑不安的在树下转来转去,到底他要不要过去看看,万一臭小子真被师兄宰了,他做样子也拦拦啊!
“剑仙,过来!”
忽的,一道神音破耳,震得他耳朵痛,可他身体像是有自己意识一样,飞快就掠到神魔之井。
到了那后,他惊呆了。
臭小子正全力运功为师兄疗伤,而师兄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
“剑仙,有时候,一个人就算天下无敌,他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见他来了,臭小子从容将人交给他,在他耳旁低低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脸色瞬间苍白,双唇紧抿,然,有血流下……当真没有选择的机会吗?
还是……(18)空
房间很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原来一兮在天界的住处是这样安宁,甚至称得上死静的。
“这里离神魔之井不远,时间和人间一样,我怕我会一不留神错过和你约好见面的时间,所以一直住在这里,对了,师兄,刚才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厥?”
明明该是听着很感动的话,为什么由一兮面无表情说出来,会变得让他感觉很难受了。
“对不起!我刚才似乎又快入魔了。我老是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就会如此!”
他柔和轻笑,伸手抚上那个坐在他床边的男子的头,每次如此时,这人总会露出很听话的样子,看起来很乖……
“师兄,你这次又为什么入魔?”
那人睁大一双有着精致双眼皮的眼眸,低声问他。
他一怔,嘴角弯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道:“因为我太执着一个答案,才会这样的。”
“什么答案!”一兮声音很小的问道。
他愣看他家师弟,以前讨论到这件事,他师弟都会潜意识的把话题岔开。
“呵!这答案现在不重要了。”他闭眸,云淡风清的答道。
一兮看着那人柔和的侧脸,眼神怔仲,他向来喜欢热闹,不喜欢静,而现在他更想跑出这屋子,找一个酒家大醉一通。
“师兄……其实我很怕你!”
蓦的,他出声道,那边清孺男子闻言又只是一笑,而他却低头缓缓道:“每次对着你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逃,你厉害,你聪明,好像从在师门起,我就没有赢过,可是再怎么样,我也不至于怕你,最近一百年来,我怕得更加厉害了。我很想问你,我是不是曾经忘记过什么事,而那些事就算不记得了,面对你时,你仍然会让我觉得害怕。”
师兄听着,模样平静,不发一言。
而他却越来越觉得心惊肉跳,今天飞蓬对他说,有时候,一个人就算天下无敌,他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他听到这话时,莫明的心如刀绞,又在那时,有什么影子在眼前一晃而过。
“伏羲女娲开战时,我曾杀你一次,后来主上救了你,醒后,你就忘记这件事了,所以你才会有些怕我吧!”
“不,那件事,我记得。是我技不如你,被你砍死也活该,我才不会因为那样的事怕你。”
两人各自说完后,师兄眼眸睁开,无奈看他道:“那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怕我啊!”
他怔住,低头。
手放在膝上,抓紧又松开。
然那人却抓住他的手,微微一叹道:“不会是因为我强灌你喝下一日忘情,所以你才怕我吧!”
他浑身巨颤,师兄曾灌他喝下一日忘情吗?
为什么?
他心里这么问道,却止不住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枯叶,好像脑海里又有什么影象出现了。
他被人强行扣住下颌,灌下好多的药汁……
“一兮,别怕……都已经过去了。”
身边靠过一个温暧的身躯,扶住他的肩在他耳边轻轻道。
他回头愣看着师兄,心头莫明的一阵阵哀痛,那是什么感觉,动不了,也挣扎不了,万般不愿却又无法反抗……
“殷若拙,你有种就杀我,说什么公平,你出现这战场的那一刻起,对我而言,就没有公平可言了。”
“师兄,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对你拔剑吗?我宁愿自己死掉,都不愿这样对你,你明不明白啊!”
有什么话在脑海响起,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一兮,心如止水,不动妄念。”
陡的,在他脑袋瓜子疼要爆炸时,师兄将一道仙气由眉心打入,浑厚真气在他体内缓缓行走一周,最后沉入丹田气海!
他睁眸,看到师兄对他苦笑道:“好些了吗?”
他站起身子,一声不发的往门外走,而师兄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到了门外,他狠狠一拳擂在墙上,不带真力。
血顺着墙壁流下,纵横可怖。
此后,整整十天,他都没有踏入他天界住处一步。
人间,酒香醇美,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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