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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倾两朝欢-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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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等还是没能查出那位给桑柔的是什么。”锦绣宫里，宫女一边为俞清蕊整理衣裙一边回应这两天来调查的事情，只可惜毫无进展。
俞清蕊检查着自己的着装，听宫女回报后笑了笑：“无所谓，待会儿就该觐见陛下了，送的是什么很快就会知道。”
跟她们过去的多事之秋相比，这次采女的觐见比她们那会儿轻松多了，她们这些后｜宫妃子连最起码的下马威都没对那些人使，简简单单地就能见到皇上。
皇上挑选妃嫔，按规矩说她这个昭仪是不能去的，不过，就如卫君安当时给那群才人的训话一样，要想无视宫规就要有这个本事，当今皇上都同意她去，谁还能拦着。
带着人到了延月殿，采女们都已经先到了，看到她的出现都齐声行礼。
不多时，内侍高呼皇上、贵妃、贤妃驾到。
皇上和杜贵妃身边带的宫人都不多，唯独卫君安身边跟着不少人。
萧暄坐在正中，杜贵妃和卫君安一左一右地坐在他旁边，俞清蕊对着他们三人一一行礼后坐在下面一排的右边。
御前侍卫央陌也跟着萧暄来了，站在萧暄的右后方，看到俞清蕊时，眼神仍旧是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参见陛下、贵妃娘娘、贤妃娘娘——”等他们都坐定之后，众人才跪下叩首行礼。
“平身。”萧暄免了她们的礼数后对广长德耳语，让她们可以献礼了。
广长德应了声便让内侍端着盘子走到采女们跟前，高声说道：“我念到名字的人将物品放置在盘内并解释选择其物品的理由。”
采女们有一阵的窃窃私语，显然要解释选择物品的理由这一条在两天前卫贤妃并没有告诉她们，加上之后她就送了东西给桑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那里，卯足了劲挑选最好的东西免得被比下去，至于选择的理由她们从来不知情自然也就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不许喧哗，不许交头接耳！”广长德不满地提高声音阻止她们的讨论。
众人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俞清蕊也很意外，这样的规矩算是彻底被改动了，但看陛下和杜贵妃的样子又像早就知晓并认同，皇上同意她不意外，毕竟萧暄宠她宠得无以复加，可杜贵妃居然也认同这样的改动，卫君安已经得到杜贵妃的承认了吗？
“开始吧。”卫君安有些不耐烦地出声，怀这个孩子比怀第一个难受，除开心理的，身体上似乎也真的不比以前，坐久一会儿就腰酸无力。
广长德也不再多话，开始念第一个采女的名字。
萧暄伸手握住卫君安有些凉的手，也没去管前面几个人的献礼与解说，只柔声关心她，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卫君安回以他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摇头小声说道：“不碍事，说好陪你的。”
萧暄心里一暖，握着卫君安的手紧了紧，似乎想把自己的热度传给她。他听太医说过，卫君安在宫外应该是受过伤导致身体不太好，怀这个孩子对她的身体负担很大，必须尽量多地休息，但她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受伤的事情。
她越是这样，萧暄越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她开开心心不去想那么多烦人的事情，虽然偶尔还是会跟他闹点小脾气，可只要不是上回那样不信任她的事情，只要哄两句，她就会笑，这样真实随意的卫君安让他觉得很舒服，也让他感觉温暖。
“陛下？”发现萧暄走神，卫君安动了动手，低声唤他。
萧暄一下子回过神：“怎么了？”
卫君安不知道萧暄刚才神游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好笑地偏偏头示意站在下面的那些采女：“她们可是来伺候陛下您的，您总得看看她们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萧暄才想起自己这会儿是在挑选妃子，将目光看过去，已经有大约十个人过去了，仔细看了看那十个已经被点过名的人，也不觉得有让他惊艳的女子，也就不当一回事，至于那些礼物更是一眼都不看的。
“下一位，王欣悠。”
被点到名的女子缓步从后面走了出来，学着前面那些人的动作矮身一行礼：“妾王氏参见陛下、贵妃娘娘、贤妃娘娘、昭仪娘娘。”
她的声音带着甜腻的味道，坐着的四个人都不由注意到她。
“抬起头来。”萧暄突然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想要看清楚她的样子。
王欣悠怯怯地抬头，小小地看了皇上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俞清蕊和卫君安都微微皱了皱眉，她们二人都看过画像名册，画像上的王欣悠并不是特别出色的女子，姿色只能算中等，家世背景也不过是一商人家的女儿，但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女子只能用绝色来形容。
这样绝丽的女子没有心机还好，若是有心机，以萧暄贪恋美色的性子，恐怕俞清蕊加上卫君安也不是她的对手。
俞清蕊的感受或许还不太深，但双手被萧暄握住的卫君安却十分肯定皇上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那紧握住她双手的手已经松开。
过去十个人都不曾开过口问话的皇上突然很是温和地开口问道：“你要献给朕什么礼物？”
王欣悠似乎有点紧张，甜腻的嗓音有些颤抖：“臣妾，准备的是刺绣。”
随即将自己绣好的一副鸳鸯帕递到了盘子上。
“拿上来朕瞧瞧。”萧暄催促着内侍把托盘端给他，然后拿起鸳鸯帕瞧了瞧。
这种寓意和理由就不用讲了，鸳鸯，只看也知道她的心思是什么。
在她之前也有一位是从的刺绣，可容貌却完全入不了萧暄的眼。
“册封为美人。”皇上大手一挥，封下了第一个看上的女人。
杜贵妃对此也没有表态，卫君安只是微微含笑，俞清蕊理了理衣袖，眼神看向别处。
王欣悠惊讶地抬起头看了看萧暄，立刻跪下叩谢皇恩，然后便退到了一边。
广长德又看了看名册，叫了另一个名字：“下一位，桑柔。”
刚才还很是嫉妒羡慕的采女们顿时将好奇心转向了她，都等着看她会拿出什么礼物，也有人在冷笑，刚走一个绝色美女，而桑柔的容貌显然敌不过对方，能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就看她本事了。
桑柔单以娇弱绝美的确是不敌王欣悠的，但她也有她的优势，她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子英气，与在场娇滴滴的众人相比，多了丝与众不同，多看几眼也是相当有味道的。
同之前所有人一样，桑柔行礼后说道：“启禀陛下，臣妾并无准备实物，请陛下恩准臣妾以舞代物。”
“跳舞？”萧暄挑眉，看多了书画刺绣，有个新鲜玩意儿，他没理由反对，“准了。”
桑柔谢恩后便解开了腰带，脱去了跟所有采女一模一样的外衫，露出里面有着闪亮珠片的淡绿色衣裙。
舞曲尚未开始便已经吸引住了萧暄的目光，桑柔的穿着跟当初金国那群舞姬所穿的有点类似，但明显不一样，上衣的袖口略大，腰腹部展露出来，肚脐上似乎贴着什么闪亮的东西。
没有乐曲，桑柔自己一边轻哼一边随曲而舞，身体柔软如蛇，眼神不经意看向萧暄但又很快看向别处，不带媚意，却又若有似无的引诱。
萧暄的身体蠢蠢欲动，眼看着就要站起来去跟桑柔共舞，但下一瞬杜贵妃就不着痕迹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回过神，请咳了一声，说道：“好了，你也留下，册封为美人。”
至于跳舞的寓意和理由，他不问，说与不说都不重要。
桑柔不惊不诧，跪下一叩首谢恩，拾起自己丢在地上的衣衫也站在了王欣悠的这边。
众采女不由猜测，卫贤妃送给她的礼物就是这套衣服吗？可当时她们明明看到的是一个不大的小盒子，怎么可能装得下一套衣服。
这样的疑问俞清蕊也同样有，但此时她无法看到卫君安的表情。
卫君安脸上的笑容仍旧是淡淡的，若是认真看就不难看出，在听见桑柔被册封为美人后她有松一口气。其实，卫君安明面上说的是送礼，其实里面只有一封短短的留言——若是你还记得过去，就会明白该选什么做礼物。
而桑柔，选对了礼物。
有了王欣悠的美貌和桑柔有所准备的舞蹈，后面的人多少就都没怎么引起皇上的注意，有的人也想过跳舞，可与大众一样的衣裙肯定不及桑柔的那身来得出彩，与其效仿不如赌自己选择的礼物上和寓意上能打动皇上。
选到最后，那六名才人里挑选了四个册封为美人，又册封六个采女为才人，其余的便还是按照现在的身份在后｜宫呆着。
至于这些新晋的美人才人另外选住的地方就是掌管凤印的杜贵妃之事了。
萧暄一双眼睛一直停留在王欣悠的脸上，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目光赤｜裸。
卫君安觉得也没自己什么事，便轻声开口：“陛下，臣妾有些不舒服，想告罪先回宫休息。”
听见她说话，萧暄总算是把目光暂时收了回来，关心地问：“要朕陪你回去吗？”
“不用了，陛下应该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臣妾怎能打扰。”卫君安温柔地对他笑了笑，然后看了看俞清蕊，“不如就让妹妹送我回去吧。”
俞清蕊转身，脸上也是一派和煦笑容：“是啊陛下，就让臣妾送姐姐回宫吧。”
萧暄拍拍卫君安的手：“有什么事就让宫女来叫朕，可不要瞒着朕，知道吗？”
卫君安很是乖巧地点点头，由叶宁搀扶着站起身，对着萧暄和杜贵妃微微欠身：“臣妾就先行告退。”
俞清蕊也是一欠身随着卫君安一起离开了延月殿。
走了一段路，俞清蕊率先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浅淡却不达眼底，她问道：“姐姐有何事要吩咐妹妹去做吗？”
卫君安也停下来，脸上却没什么笑意：“我想，是该我们放下成见的时候了。”
（节奏MS拉慢了，得加快点才行）
第五十章 和利益有关
俞清蕊显然很清楚卫君安话里的意思，但她却只是眨眨眼睛，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问道：“臣妾可不懂姐姐您的意思。”
卫君安也不恼，笑笑让宫人们准备轿舆，自己坐了上去之后才转头对俞清蕊说道：“不如去永泉宫再慢慢谈吧，我想，你会分轻重的。”
俞清蕊有些生气，却又无法反驳卫君安的话。
那个叫王欣悠的女子太过出色，如今而言，她们之间算是有了共同的敌人。
卫君安身体是真的不舒服，回去后就躺上了床，所有宫人都被她留在了外面，门口也有人守着，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和俞清蕊。
“随便坐吧，仰着头看你怪难受的。”卫君安在床上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半躺着，腰背上枕着一个软枕。
俞清蕊很少有如此不拘小节的时候，或者说从她进宫后，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朝着标准姿态再前进，就算是私底下也不会有像卫君安这样的举动，这一刻，俞清蕊觉得她们两人的确存在了某些差异，与容貌手段无关，那一身的轻松绝不会是自己所能拥有的。
既然要谈话，俞清蕊便坐在了靠近床榻的矮凳上，开门见山：“你要和我谈王欣悠的事？”
卫君安不否认地一颔首：“她的画像你也看过，有什么看法？”
俞清蕊冷笑了一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卫君安也笑了笑：“若是没关系，你又何必跟着我回宫呢。”
“哼，现在讨论是谁在中间捣鬼有什么用，她既然已经进宫被皇上看见，那些人的目的就达到了。”俞清蕊对于眼前的状况很是了解，王欣悠是她们共同的敌人，但她也曾想过利用她除掉卫君安，但显然，这个想法不切实际，毕竟卫君安现在怀着孩子，除掉卫君安的几率过低，反倒自己被害的几率很大。
卫君安跟俞清蕊有同样的想法，她似笑非笑地说道：“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罪，至于是否有心机试试就知道。”
“你有计划？”俞清蕊略有些惊讶。
“你觉得呢。”卫君安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随即又说道，“其实，我们两人都不信任对方，所以计划内容你和我都不用告诉对方。”
俞清蕊冷笑出声：“既然如此，你找我来又要做什么，不如各做各的谁败下来也只能怪自己。”
“央陌。”卫君安也不去管俞清蕊那冷声冷语，捏了捏自己的腰缓解酸软，解释道，“我要他巨细无遗地告诉我皇上这此后的事情。而他，应该只会听你的吩咐。”
俞清蕊一下子站了起来，神色除开愤怒还有一丝紧张：“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事论事而已。”卫君安抬头看看她，很是冷静地问道，“你是要继续跟我斗个你死我活还是要先解决了王欣悠，你自己看着办。”
俞清蕊只站了一会儿又慢慢坐了下去，用行动告诉卫君安她的决定。
“既然要合作，那么我也有个问题要请教姐姐。”俞清蕊的变脸功夫很快。
躺在温暖的床上，卫君安的精神渐渐有些涣散，开始有了点睡意，揉揉额角，她一点头：“问吧。”
“你跟那位桑柔是什么关系？”按照卫君安的做事方法，她是不轻易与人拉帮结派的，但她居然会送东西给桑柔，虽然目前仍旧不知道送的是什么，但就这一举动就很费解了，不但送还送得光明正大。
“她是我在爹娘家的时候遇见的朋友。”对此，卫君安没有隐瞒，最初她的震惊也不是因为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毕竟萧暄早就知道她爹娘是养父母，多一个知道她过去生活在市井也引不起波澜，她的震惊是因为她记得桑柔曾说过自己有一位心仪的对象。
听卫君安这么一说，俞清蕊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这就难怪卫君安会帮她了。
“那么，她进宫的目的？”俞清蕊又问。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卫君安不太舒服，不想再回答。
见问不出答案，俞清蕊识趣地住了口，起身告退：“看姐姐也累了，妹妹就打扰姐姐休息，有消息我会来告诉姐姐的。”
出了永泉宫，俞清蕊脸上的笑容冷下来，吩咐身边的内侍：“去找央陌，让他牢牢记住皇上这后面几天的动静，包括每一件小事。”
内侍领命后快速离开，她身边的宫女虽然不知道刚才在永泉宫里面她的主子跟卫贤妃究竟谈论了什么，但如今昭仪娘娘的吩咐显然是跟卫贤妃有合作，于是小心问道：“娘娘，您是真的要跟她……”
俞清蕊冷冷扫了她一眼，制止住宫女最后还未出口的“合作”二字。
合作？哼，倒不如说是看谁能算计谁。
“娘娘您怎么样？”永泉宫里，卫君安的孕吐反应很强烈，看得叶宁一阵心急。
卫君安漱了口摆摆手，躺在床上半晌不想说话，过了好一阵，她才说道：“我已经决定了。”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有一瞬间的愣怔，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
向平将前后一联系，迟疑地开口问道：“娘娘您的意思是……您决定不要孩子？”
叶宁吃惊地看着向平，又万分不信地看向卫君安，希望能得到否定的答案。
吕峰则只是皱起了眉头。
卫君安没有直接说，但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当初怀孕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难受过，而且她从心底厌恶这个孩子的出生，所以她不会要。
“你和俞清蕊联手了？”似乎是看出卫君安的坚决，吕峰竟然也没有再如之前那样反对，反而问了她和俞清蕊合作的事情。
“我们之间互不信任，合作的事情不过是个幌子，她也不见得会真的愿意合作。”卫君安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合作，只不过是王欣由这个意外出现，让整个局势有了点变化。
后｜宫这种事情传的最快，想必现在很多人都等着看最受宠的她和俞清蕊会如何处理骤然间出现的问题，既然她们想看戏，她就满足她们。
“吕峰，你去查查王欣悠的来历，我要知道她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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