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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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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是正版。这儿的漫画都是台湾那边引进了版权的。精品书不错,很多都绝版了。”柏康昱靠版税赚钱,重视知识版权。
  “你们这儿除了卖饮料还买什么?”
  “只卖饮料。”我送给清春一杯杭白菊茶饮。
  “价钱也不高啊!”清春翻看menu。“你们应该买点儿意大利面和西点什么的,带动销售。而且这定价也太低了——”
  “附近都是学生,这儿不比酒吧街。”我只求温饱,柏康昱压根儿不在乎营业额。“有人结账,你们聊着。”两个女生结账,问我漫画可不可以外接。“不好意思,书籍不外借,你们可以随时来看。”小女生很失望。盛满青春的失望晶莹剔透,我生出一股“垂垂老矣”的感慨。
  “我还是跟你一块儿吧。”林鹤自嘲的笑。“我都搞不懂柏康昱和清春说什么。少女漫画太让人头疼了。”
  “你这话让柏康昱听到了肯定会生气。”尽管我是同意林鹤的。
  “所以这话只能跟你说。”林鹤抬来一张吧椅,跟我对坐。
  我笑着,迎进一对情侣。林鹤则帮我跟一个男生结账。“不好意思,你来玩的还让你打杂——”我有些窘。
  “没关系,在小酒馆干习惯了。再者,我自己也挺喜欢数钱的。”林鹤的指节修长而匀称,动了乐器是耳朵的享受,沾了钱就是眼睛的享受。卫来说自己不会错过温暖的事物,林鹤温暖吗?至少是美的。“怎么了?”他抬头看我,嘴角噙笑。
  “没怎么。就觉得铜臭跟了你都算气质。”
  “是褒奖吗?”林鹤的笑意深了。
  “绝对褒奖。”
  “既然是褒奖,就拿点儿诚意出来啊。”
  “诚意?”
  “周末来看演出,我跟尹源合作写了首新歌,你听听看。”
  “我不懂音乐——”
  “好的东西不是用来理解的,而是一种天然的共鸣。我们正好需要外行的意见。”
  “可这边得到十一点才关店,到小酒馆都凌晨了。”
  “正好啊!赶上最后一首歌。我把那首歌排在最后——”
  “林鹤。”
  “别以为我是为卫来来刺探军情的。他不来,被陈越关在工作室里,是我个人邀请你,你还有顾虑吗?”林鹤落落大方。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只得承应:“可能会晚,你们不必迁就我——”
  “一定不迁就你。”林鹤跟清春说我周末要去小酒馆。
  清春喊道:“正好!我让白馆sang也去呢!让她听我唱摇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柏康昱为了看演出提前赶稿,蔬果茶饮店成了我一个人的事,倒乐得安静,偶尔会有男生问起柏康昱,她比她所认定的自己有魅力得多,可她根本就不相信。
  约定的周末,我提前关了店,到达酒馆的时候柏康昱已经半醉了。“你怎么才来?都要唱完了。”她撑着下巴撒娇,眼睛是红的。
  “哭了?”我的问题煞风景。
  “哭了。清春唱了《In A Darkened Room》——”
  “你的英文又不好。”
  “是不好!可这是边飒喜欢的歌!”柏康昱一撇嘴,眼泪就掉了下来。没有过程的下坠,让人心惊。“我真的完蛋了!”柏康昱闷掉一杯高粱酒,捂住了双眼。
  我听不进去任何声音,被眼泪吸引,想起闫岑忻,他跟边飒都迷过Skid Row——“好听吗?”清春拍了我一下。
  “啊?啊,我走神了。”是的,我走神了。
  尹源对林鹤挑眉道:“所以说不要相信外行人!”
  林鹤无奈耸肩:“这在我意料之外。”
  “抱歉,我——”我找不到为自己开罪的理由。柏康昱的眼睛通红,却努力微笑,她不想让人察觉情绪,我之外的人。
  “没关系,有来就好。”谷司说着,拖过邻桌的凳子坐下。
  孙晓的手机响了,发了一阵呆才接起,说游烈欢要来。清春招呼夜宵。柏康昱想再要一瓶酒,谷司说不喝酒,除了柏康昱,在座的人都了然。过了一刻,游烈欢来了,没心没肺的调侃柏康昱和谷司,让孙晓教训了一顿,那种很难不生气又很难生气的气氛愈加微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念头。
  打烊,聚会不打烊。卡座里的一群喝多了,妄图加入我们,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口角,手脚不停,演变成斗殴。柏康昱傻兮兮坐在一旁拍手,我拉不住林鹤,尹源和游烈欢更狠,孙晓躲闪不及磕了头,游烈欢彻底被点燃了,拿起酒瓶一连开了对方三个人的瓢。“你他。妈的撒野也不看看地方!他是你们这些个狗。日的能动的人吗!信不信老子杀了你!”游烈欢是真的要杀人。
  孙晓反应过来,管不了头,一把抱住她。“谷司!帮我!”谷司费尽力气夺过了游烈欢手里的半拉酒瓶。
  清春白着一张脸,让侍应拨120。结果110比120先到,对方报了警执意控告游烈欢和尹源。没说的,二挑五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我们这边就一个伤员,还是误伤的。除了孙晓和对方五个去医院,其他人都被拉去了派出所,柏康昱酒劲儿上来了,睡死在警车里。
  游烈欢盯着那伙里唯一跟着来又四肢健全的一个,冷笑:“你丫等着。要我男人没事就算了,他要落个疤,老子卸你一条腿儿。”男人被吓怕了,围着警察转,过不多久,律师来了。游烈欢的律师跟警察交涉起保释的事宜。
  可正常程序不好走,林鹤让律师给陈越打了个电话:“他认识的人面广,让他找关系。”游烈欢说不用,她有关系——“你那些个关系一抬出来就收不住,算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也别整大了。”
  “他把孙晓打了!”游烈欢只紧张孙晓。
  “就不是他们打孙晓的。明明是孙晓自己菜,劝架没站稳,磕吧台边了。”尹源超不屑孙晓的,白张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非要追究,也就是你自己推的。”
  游烈欢愣了好半天:“你没骗我吧?”
  “骗你干嘛。只有你把孙晓当宝供着。”尹源无比嫌弃。“好容易打一架玩,还让你那口子给搅黄了。”他和游烈欢是同类,一定程度的暴力爱好者,所以才唾弃孙晓。
  清春抱脑袋抓狂,酒馆肯定逃不了停业整顿:“我说你们俩都给我消停点儿!”
  我老实坐在谷司身边,消弭烟瘾。柏康昱枕着谷司的腿,睡得倍儿香。“刺激吗?”谷司问我,习以为常。
  “长这么大,头一回戴手铐蹲局子。”是挺刺激的。但在这群人当中,又觉得理所应当。我似乎被感染了,那些无伤大雅的叛逆。
  陈越的关系起了作用,我们被放了出来。游烈欢一出派出所就直接去了医院。柏康昱打了呵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家吗?”
  “回啊——”我被怀抱侵袭了,语气停在平淡的一秒。不平淡。
  “池旻攸,你胆子变大了。”卫来的声音,不止声音,呼吸,所有的,都在耳边。“一样是个懦夫。”
  “我就是那样的人。”才不停的逃跑。
  “我允许你一直是那样的人。”卫来扳过了我,正对。
  “你的允许没有意义——”
  “有意义。”卫来扬起嘴角,酒窝盛满了阳光。金色的光,初晨,暖色的,暖。“我想清楚了,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
  我很错愕,也很生气。当众的示爱是威胁。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你觉得现在说这个合适吗?”我介于形式上的落魄,不想再为精神上的贫瘠所累。
  “你所认为的‘合适’是什么时候?避而不见?同样的手段不会奏效两次,我不是闫岑忻——”
  “够了!”我慌不择路的逃跑。他不是闫岑忻,没有那么多包袱,他是个艺术家,是个神经病,他是卫来。而我的未来,在哪儿!
  柏康昱赖在B座不肯走。“呃,你什么时候跟卫来——私奔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跟他只是炒新闻。虽然我很欣赏他,啊,不止欣赏,是崇拜!崇拜!就算我这么崇拜他也不认为他是好对象,你——”
  “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等下还要开店。”我勉强自己洗了个澡,爬上床。
  柏康昱坐床边,精神奕奕:“哦,你要睡觉啦?睡得着吗?刚刚才被人告白嘢!当着那么多人!真不晓得该说甜蜜还是尴尬,你看到他们的表情了吗?我觉得他们是怪物!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清春还跟我说你遭殃了!看吧,卫来的朋友都不看好卫来——”
  “让我睡觉!”
  “哦哦,你睡吧,只要你睡得着。我去帮你开店好了,反正我睡够了。啊!昨天真的打架了?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那是因为你喝醉了。如果你再不出去,我不介意给边飒打个电话,你回国还没跟他见过面吧——”
  “池旻攸!你无耻!”柏康昱的反应很少女。
  “致以我无尚的无耻。”献给我珍爱的老少女。
  柏康昱走了,我才冷静下来。告白?告白。卫来想清楚了,我却一团糟。
  迷糊间,手机响了,是兰苑来电。外婆住院了,因为一些老人病。我换了衣服去医院,走到病房门口才犹豫,也许她不愿意见我,也许——“池先生来了啊,你家外婆等你好久了。”兰苑随行来的护士业已算半个熟人了。
  “外婆。”我站在门口,心底恐惧。
  “跟你说了等我死的时候再来。”
  “我——”
  “你。你连私奔这样长脸的事都干得出,还会把我放在眼里吗?”
  “我错了。”
  “是我错了。收养了你。”
  “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这样说。”
  “算了,我现下跟你计较这个也是枉然。”外婆满意我的退缩,我的胆怯是她的威严。“进来吧,你来得正是时候。”她固执地认为,是时候。我看过病历的,也跟医生咨询过相关情况,是很常见的老人病。但外婆坚持说自己快死了。“只有自己才最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你不用听那些无用人的话。”
  “您得养好身体——”
  “养好身体?你可真可笑。你不是老早就盼着我去死吗?旻攸,你这么恭敬的盼着我死,我总得让你如意一回。”外婆点破了我,轻而易举。“反正我也活够了。”
  “您真的会死吗?”我不敢相信。微乎其微的幸福感。
  “我骗过你吗?”
  外婆把我问倒了。她从来不会骗我的。“您会自杀吗?”我只想得到这个。
  “自杀?那是傻瓜的死法。”外婆聪明一世,且留这一世。“记着。多痛苦都好,都得活下去。总有些人因为你活着而更加痛苦。”
  会吗?我还没重要到那个地步。“外婆——”
  “以后每天来看我一次,‘孝顺’得做给别人看才有意义,只要你做得到,我的财产都是你的。”
  “我不要。”
  外婆顿过一晌,嗤笑。“你以为我是留给你的?我只是想给自己买个‘含辛茹苦’的名声,都演了这么久了,不在乎演最后一回。”
  亲情是演出来的。非到语白的境界,我却失去了自嘲的力气。卫来在手机那头问我在哪儿,我也想知道我在哪儿,这个世界的中心在哪儿,我想消失。“你想过死亡吗?”我想过,无数次,我的,外婆的,闫岑忻的,柏康昱的。到最后,我还是舍不得他们死去,只想让自己死掉,我是这样的傻瓜。匿名的傻瓜。
  “我来找你。”卫来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医院门口,他来找我。该相信他吗?我没有告诉他我在哪儿。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号码,可他打来了。我想要相信卫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有烟吗?”我身上的香烟在等他来的时候抽光了。
  卫来抛给我一包没开封的香烟。“怎么在这儿?”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用问题还回了他的问题。
  “在你手机上安装了几个小软件,幸亏你没连卡带手机都扔了。”卫来说得随意,坐到我身边。
  我点燃了烟,轻笑。“或者,我应该扔了手机。”扔了手机,离开这儿,就没有人能找到我了。他们会忘了我,我也会忘记他们。
  “你扔不掉我。”卫来拉过了我的手,十指交缠。我们是显眼的一对,意义不明的一双,任由别人遐想。他很英俊,我则一无所有。 “生病了吗?”他关心我。是寻常关心。
  “外婆生病了。”我沉吟。脑子里都是外婆的话。思考凝滞。“她说她会死,她觉得我是在盼着她死,我也以为自己是盼着她死的。我高兴了一分钟,只有一分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唯一不会骗我的人。如果她死了,那我该相信谁?”我曾经那么相信闫岑忻。
  “你不会相信我,对吗?”
  “不知道。”相信是一个过程,缓慢又短暂,易碎。是真实的残忍好?还是虚假的美好更体贴?我一直按照外婆的教诲生活,才没有接受后者。被欺骗并不意味着灭亡,我只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欺骗。
  “我不信任无条件的信任,所以你可以尽情的质疑我。我不会为你的质疑痛苦,因为我肯定自己。到最后,你会相信我的——”
  “最后?哪个最后?”最后的最后,分开吗?各自陌路。我可能被孤独逼到了绝路。
  “最后——你终于爱上了我,最后——你爱过了我,最后——你死了,又或者我死了。”
  “我讨厌死亡。”不想让外婆死,却没法说出口。她一定会嘲笑我。她讨厌我的软弱,可能,还讨厌我的坚强。故作坚强。
  “那就跟我在一起。”
  “相同的事再来一次我真的会死的——”
  “爱情不是相同的事。”
  “对我来说,是的。”我需要被人指引,也渴望逃离束缚,却陷在更深的束缚里。闫岑忻是我的生命里的光,终究成为了黑暗。爱情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事,绝望亦然。
  “池旻攸——”
  “谢谢你的烟。”谢谢你来找我,找到了我。更多的感谢,有恃无恐。
  因为要看望外婆,我和柏康昱协调了各自的时间。卫来会来医院找我,坐在病房外,等我一起回店,或者回家。很多时候我们都不说话,偶尔,他会聊起乐队。孙晓出院了,游烈欢找完黑的找白的,把对方吓得撤销了控告,林鹤因为个人业务出色被借调到了欧洲的乐团,尹源快被邋遢的租客搞疯了,清春闲得跑去别的酒吧驻唱,谷司因为柏康昱而忧郁无比。小酒馆要重新开业了——“你会来吗?”
  “有时间就去。”我不再拒绝。拖延比拒绝有效。
  “你啊。”卫来轻笑,搂过了我。在他面前,我就像一个自作聪明的小丑,难得他迁就拙劣的把戏。
  “我只能这样。”自暴自弃的,破罐破摔。
  “你总是不经意的彰显后印象派的艺术气息——”
  “我听不懂你的话。”
  “不必听懂。”卫来不需要被人理解。就连他喜欢我这一点,也不需要我理解。他只是告诉我,他有这么一份感情,甚至不强迫我分享他的感受。
  久了,小护士问起卫来。他每天都来,坐在走廊的长椅里等我,安静而英俊,成为风景。“朋友。”我概而括之。找不到更好的字眼。
  外婆也问起卫来:“只是朋友?”
  我愣了,苦笑:“外婆——”
  “你如此一般,倒是能吸引一些不知所谓的男人。你母亲要是还活着,不知是欣慰还是嫉妒。她终其一生,都得不了一个男人的注意——”
  “我不想听。”不想听母亲,或者父亲。我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外婆的体罚。“以前您不说,以后您也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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