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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路相逢 by 铢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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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好了。”
苏先生笑眯眯地摸摸他脑袋,道:“你是个好孩子,苏时眼光不错。”
眼、光、不、错……如果没理解错,这句话里包含以下几条信息:第一,苏先生知道苏时和靳策的事了,第二,苏时主动告诉苏先生的,第三,苏先生对苏时的决定很支持,第四,苏先生挺喜欢靳策。
靳策傻眼了,惶恐地看着苏先生,结巴道:“你你你你知道了?”呸!废话!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靳策在心里怒吼。
苏先生宽大有力的手掌在靳策头上按了一下,笑道:“苏时经常跟我聊天,我们之间很多时候无话不说。”
靳策傻乎乎地道:“那挺好的。”
“是啊,我一生中除了事业成功,唯一的安慰就是苏时这孩子,他成熟稳重,懂事独立,几乎没让小婉操过心,还把她照顾得很好,没有比他更优秀的孩子了。”苏先生盯着房门上的磨砂玻璃道。
“嗯,苏时做饭很好吃。”靳策有感而发。
“他对厨艺的天分遗传自我,我做饭也很好吃,改天你来家里尝尝。”苏先生有些得意地道。
“哦。”靳策红着脸应道。
“干坐着挺无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故事我放心里好久了,忽然想跟人说说。”苏先生头枕着墙闭着眼睛说。
“哦。”靳策端正做好,摆出一副即将聆听老师教诲的乖巧学生样。
“我和小婉大学读同一所学校,她学新闻,我学金融,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条平行线,却在一次晚会上认识了。那是学校举办的元旦晚会,每个系都要选送两到三个节目,我们俩都入选了,她的节目是唱歌,我的是笛子独奏,她嗓音很好,唱歌很动听,人也漂亮,我在后台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再也放不下了。”苏先生停了一下,继续说,“那时候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是高她一届的学长,很有才,我不甘心就这么输了,明知她有意中人还是疯狂地追求她……小婉是个很直接的人,她一棍子把我打死,说不会喜欢上我,让我去留意别的女孩,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她虽然拒绝了我的追去,却说可以做朋友,于是我们就真成了朋友,一起谈未来,聊理想,像知心朋友一样。”
“然后呢?”说到这苏先生又停住了,很长时间没有要说的迹象,靳策很想知道故事发展到后来怎么样了,忍不住问道。
苏先生苦涩地看他一眼,道:“毕业那晚,我和她把两个寝室的人聚在一起,一起庆祝即将走出校园,踏上实现理想的光明大道……我们都很开心,很激动,一起喝酒,唱歌,大吼,不知不觉就醉了,很多人都醉了,只有几个还算清醒,负责把喝醉的人送回寝室,小婉醉得很厉害,她们寝室醉了好几个,我和她关系好众所周知,于是送她回去的任务就落在我身上,”苏先生声音在颤抖,手里的烟被他捏的不成烟形,手背上爆出的青筋和发白的骨节看得靳策触目惊心,靳策一度以为他在哭,可是他很镇定地继续往下说,“我从没放下对她的喜欢,但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想跟她做个告别,我一开始只是想亲她一下,我发誓,真的只是想亲她一下,可是嘴唇碰到她脸颊的那一瞬间,身体就不受控制了,醉意也一波一波往上涌……等我清醒过来,一切都晚了,她哭得很厉害,像发洪水似的,我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连安慰都没有资格,她哭了很久,最后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我希望她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行,可是她彻底无视了我。”
☆、精神病患者
苏先生抖着手掏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摸索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又颓然地把烟拿了下来,撰在手里,他低头看着地面,道:“那时候社会风气很保守,一个女孩最重要的就是名节,我自知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一路跟着她回到家,对她父母说我会负责,她爸很凶,当场就把烟斗砸了过来,砸在头上,滚烫的烟灰落了一身,我都没敢动一下,铁锹朝背上拍上来时我以为我会死,要不是她妈妈拦着,我恐怕真的死了。”
“她很坚强,没有寻死觅活,反而打起精神,在县里的报社找到一份编辑的工作,我也留下来到处找工作,最后在一家小企业里当起了会计,原以为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了,没想到三个多月后小婉怀孕了,她生理一向不规律,自己也不太注意,发现怀孕的时候胎儿已经三个月,打掉很危险,平静的生活就这样被打破了,她父母逼着她嫁给我,趁肚子还没大起来,赶紧把婚事办了,她坚决不肯,又是绝食又是吵闹,抗争了一个月,敌不过一天天显出来的肚子,最后哭着同意了。”
“你不会知道,她答应嫁给我的那一刻,我心里有多高兴,可是更多的是酸涩,她会同意婚事,完全是因为孩子,但这已经很好了,我很满足,发誓要一辈子爱她对她好。”
“那你们为什么要离婚呢?”靳策不解地道。
“结婚以后我们就搬来C市,大城市里创业机会多一些,我开始拼命赚钱,要给她一个优越的生活环境,我做到了,但她根本不在乎,甚至话都不跟我说一句,苏时两岁的时候她说她无法忍受跟我一起生活,要离婚,她很犟,做的决定不会改变,我知道不管我怎么挽回都没用,就同意了。”
“就这么离了?”靳策圆睁着眼睛道。
他的样子很天真,很可爱,苏先生笑了:“是啊,就这么离了,其实离婚不过是两个人不在一起生活而已,苏时判给她,抚养费由我来支付,我随时都能见到苏时,也能见到她,感觉还像一家人一样,她没有再婚,我也没有,苏时很聪明,经常把小婉的近况告诉我,知道她做着喜欢的工作,有苏时贴心的照顾,忙碌却快乐,我就很知足了,人不能太贪心,她很好,苏时很好,我也很好,这就足够了。”
这是靳策看过的听过里面最叫他唏嘘不已的故事,他拼命忍着才把眼泪憋了回去,他不敢哭,万一他一哭,苏先生也跟着哭,两个大男人一起在病房外面哭得不能自已,多容易让人误会,而且如果让李女士和苏时抓个正着,丢人丢大了。
靳策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安慰一个饱受感情折磨的大人,这人还是苏时的爸爸,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真像电视剧啊。”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不会说就把嘴巴闭紧不要说,乱说什么啊!靳策小心翼翼地去看苏先生,他没什么异样,反而笑着道:“你说得很对,电视剧源于生活,把生活中的人和事经过艺术加工再呈现到银幕上,于是生活就像电视剧了。”
“电视剧不都是骗人的么?”
“生活中虚幻的事情也很多,真真假假如何分辨得清。”苏先生说完自嘲一笑,拍拍靳策的头,道,“你一个孩子,我跟你说这些干嘛。”
拜靳策跑题特质所赐,苏先生很快忘了回忆往事引起的烦闷和痛苦,心情颇有些轻快,他笑眯眯地看着近的,道:“你和苏时的事,家里知道么?”
靳策头摇得像拨浪鼓,他还没做好跟家里出柜的准备,心理上,和身体上的。苏先生笑道:“很怕?”靳策诚实地点头,他怕把靳先生吓坏,怕被李女士追杀,怕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他没有苏时的勇气,万一李女士和靳先生不能像苏先生这么开明,靳策就死翘翘了,说不定苏时也会连坐,两人一起成为李女士手术刀下的冤魂。
“李医生医术卓越,医德高尚,看上去不像那么死板的人,你们早晚有一天要面对她,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我是你们的保护神。”苏先生眨着眼睛笑道。
“哦。”苏时有这样的爸爸真幸福,靳先生其实也挺好,就是偶尔不正常,靳策无奈地想着。
李女士和苏时进去了好一会才出来,靳策跟苏先生已经混得很熟,东拉西扯聊得好不开心,李女士朝苏先生笑了笑,对靳策道:“回去了。”口气极其不好,靳策耷拉着脑袋跟苏先生和苏时道了别,灰溜溜地跟在李女士身后,一起回家。
“你这臭小子,不给老娘丢人就不自在是不是,你看看人家苏时,知书达理,进退有节,各方面都那么优秀,苹果皮削到最后都不断,你就知道吃,让你削苹果,你能削得就剩个核!”李女士边走边说,眼睛使劲剜着靳策,靳策悄悄地跟她保持一定距离,以防她一个冲动,把不知藏在哪里的手术刀甩出来。
李女士越把苏时和靳策做比较,心里越不平衡:“老娘上辈子一定有个优秀得老天都嫉妒的儿子,这辈子才把你派来折磨老娘,一天到晚给老娘闯祸,各种丢人,老娘真想把你脑子剖开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恐怖词汇终于出现了!
李女士继续说着:“这个假期你还给老娘去咖啡馆打工去,省得又给老娘捅娄子,成天在家里呆着烦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哦。”靳策委屈地答道,他就知道,一放假李女士就要把他往咖啡馆赶,以前他都能逍遥几天,这回可好,又把李女士的怒火点着,提前被发配了。
“对了,你刚才问老娘什么来着,谁摔下楼了,怎么今天摔下楼的这么多,接二连三的,楼下老太太下楼一脚踩空,上午刚进医院,下午苏女士就跟着来了,你那又是谁?”李女士想起了让她火大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问题,靳策火烧屁股地没进办公室就嚷嚷开了,快二十的人了,一点也不稳重,冲冲撞撞冒冒失失,真愁人!
“没谁,随便问问。”靳策想要的答案已经知道了,他不想告诉李女士他要问的人就是苏女士,李女士想象力很丰富,万一联想到什么,就糟糕了。
“没谁?没谁你干嘛那么着急,敢跟老娘打迷糊眼,活腻歪了?”说话间李女士已经亮出了明晃晃的手术刀,刚才大庭广众之下她一直忍着,这会楼道里没人,她终于把磨刀霍霍向靳策了。
靳策灵活矫捷不是李女士能比的,一个窜身,飞快地往楼上跑,边跑边喊:“靳先生,快开门,晚了就看不到我啦!”
靳先生心领神会,靳策的话音刚落,门就应声而开,靳策像只聪明的兔子,躲在靳先生身后只露出一双乌黑黑的眼睛。李女士不慌不忙地走上楼来,道:“老娘今天赶了两场手术,没力气跟你耗,你暂时是安全的,去把鞋换了,你以为这是你们寝室,穿着鞋上床也没人管?!”
靳策急着逃难,哪顾得上换鞋,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李女士换好鞋去洗手换衣服,才从靳先生身后走出来,蹑手蹑脚地把鞋换了,寸步不离地跟在靳先生旁边,小声道:“我明天就要打工去了。”
“这么快?”靳先生诧异了,以往都要在家呆个四五天的。
“李女士发话了。”靳策小心地看一眼卫生间,道。
“你又闯祸了?”
“没,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么多精力成天闯祸!你们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儿!”
“我觉得你从来没长大过。”
“……你想说我还很小,你也很年轻?”靳策眼神里毫不掩饰那赤果果的鄙视之情。
“小策策,难道你不觉得亲爱的爸爸还像以前一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么?”
“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你快五十了的真相!”
“小策策,你怎么能说出来?!”
“你刚才说风流?我去告诉李女士。”
“哎哎哎!小策策,爸爸不是那个意思啊!”
“我认为你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小策策一点也不可爱了,越来越坏了,对亲爱的爸爸好无情,爸爸好伤心,呜呜呜……”
靳策懒得理他,靳先生发病的时候他一向无视,让他自己假惺惺地哭一会,自己该干嘛干嘛。很久没在自己的卧室睡了,床铺还是一样的柔软绵滑啊,靳策惬意地倒在床上,拿出手机给苏时打电话,还没拨通,苏时的电话就打来了,靳策笑嘻嘻地接起来,道:“心有灵犀原来就是这样啊。”
苏时轻快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出来,震得靳策一阵阵发麻,这家伙笑起来真妖孽,笑声比笑容的威力更大,靳策胡思乱想中,苏时道:“我爱你,靳策。”
靳策脑子“哄”得一下炸开了,苏时这厮怎么突然说这个,他一点防备也没,被突袭个正着,华丽丽倒地,战斗值直线负增长。
“本来想见到你再说,但等不到那时了,情不自禁。”苏时声音里满满的深情像是要溢出来。
“禁你祖宗!”靳策脸红得要滴血,心里好像住了只小鹿似的,心跳快得不得了,苏时不用想也知道靳策这时候是什么样,他笑着道:“明天出来么?”
靳策苦着脸道:“明天要去打工。”
“打工?!”苏时真是挺惊讶,靳策竟然还会打工?!
“那么惊讶干嘛,老子高三一毕业就开始打工了!”靳策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无法置信,切,门缝儿里看人,老子打工也是相当有经验的,是老手了!
“李女士很注重培养你的独立意识。”
“屁!她是嫌老子成天在她眼前晃惹她烦,才想把老子打发得越远越好!”
“……”苏时无语,“你在哪打工,我去找你。”
“精神病患者。”
“……那是什么?”精神病院?难道靳策所谓的打工是照顾精神病患者?!他干得来么,可别被同化了!
“是一家咖啡店,我同学的小叔叔开的,精神病患者说的就是他。”靳策翻个身趴在床上,下巴垫着枕头,有气无力地道。
“……神奇的名字。”能想出这么个名字来,店主真是朵盛放的奇葩啊!
“那地方没有不神奇的,你去过就知道了。”靳先生在喊饭了,靳策叹了一声,道,“我要吃饭去了,吃完就睡觉,一会把地址发给你,明天见。”
“好。”
哪有人放假第一天就不能舒舒服服睡个懒觉,一大早就要起来?!不用问卷调查,靳策就是!靳策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李女士把门拍得“啪啪”作响,随之而来的还有她中气十足的吼声:“七点五十了,赶紧给老娘滚起来,咖啡店不是九点营业吗?!”
靳策崩溃地把头埋在被子里,为毛李女士日理万机还能记得咖啡店几点营业,她的注意力不是该全部集中在她的病人身上么?!靳策愤愤地腹诽着,软绵绵地爬了起来,拉开门道:“李女士,大清早的你就扰民!”
“老娘扰民是因为谁啊,还有脸说,手脚麻利点,别迟到了!”李女士把靳策拍起来就停止了虐门的暴行,拎着包上班去了,靳策半睁着眼洗脸刷牙换衣服,对餐桌上的早点一点想吃的感觉也没有,他的胃还没睡醒,没胃口。
靳先生的善解人意不仅仅针对李女士,靳策也顺带着享受到一些福利,比如这时,靳先生笑眯眯地把一杯酸梅汁放在靳策面前,看着他瞬间变亮的眼睛,道:“要不要爸爸送你去咖啡店?”
“不用。”靳策张口就拒绝,靳先生的公司跟他打工的小店南辕北辙,上班高峰期路上那么堵,送完他再去上班屁股没坐稳就该吃午饭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还记得路吧。”
“废话!”
咖啡店的人从老板到员工,有一个共同的恶习:喜欢迟到,靳策靠着店前的粗脖子树等了有十来分钟,拿钥匙的人才姗姗来迟,看见他先惊讶后兴奋,紧接着就扑了上来,靳策往旁边轻巧一闪,躲开了他的熊抱,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么喜欢迟到,为毛还没关门大吉?”
“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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