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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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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原本想请长安入内,被他婉转地拒绝了。作为谢三的贴身小厮,他相信,主子虽不愿现身,但他还是想再看一眼何欢的。

不多会儿,何欢独自来到大门口,下意识朝长安身后看去。眼见两旁的街道空无一人,她情不自禁心生失望,又暗暗责备自己,不该生出这样的情绪。

“何大小姐。”长安把她的动作看得分明,弯腰行了一礼,恭敬地奉上手镯,说道:“三爷命小的亲手把镯子交给您。”

看到手镯,何欢的视线模糊了。她知道,在她重生当日,真正的何欢当掉了这只镯子。她重生之后,白芍把银子连同当票一起给了谢三。当初,她还暗暗咒骂过谢三,如今她却只觉得心痛。

何欢用微微颤抖的右手接过镯子,深吸一口气不让眼泪落下。她是林曦言,这只手镯与她没有任何意义,但此时此刻,她只镯子似有千斤重。她本能地抬头,再次朝长安身后看去。街上依旧空无一人,她心生失望。

“三爷有没有什么话交代?”何欢低声询问。

长安不敢罔顾主子的吩咐,说道:“三爷已经回京了。”

何欢点点头,手指紧紧捏着手镯。

长安悄然朝身后看了一眼,并不见主子的身影。他稍一犹豫,硬着头皮说:“何大小姐,若是你愿意,可以随小的一起上京。”他自知僭越,但只要何欢愿意上京,他甘愿受责罚。不过,时至今日他仍旧不明白,主子到底喜欢她什么。

何欢没有迟疑,肯定地摇摇头,勉强笑道:“京城路途遥远,我的家人都在蓟州,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上京。这只镯子,请替我谢谢谢三爷。我没什么回礼,唯有希望他在京城一帆风顺,万事如意。”

长安闻言,瞬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何欢。想着主子一早上的急切与烦躁,他涨红了脸,低声指控:“何大小姐,你太无情了。”

何欢没有反驳,只是看着长安对自己行礼,转身而去。待他走远,她关上大门,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她一直知道,谢三总有回京的一天,但得知他已然离开蓟州,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她还是这么难受。她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她相信全天下的母亲都会与她做相同的选择,她无怨无悔,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不要哭。”何欢使劲擦去脸上的泪水,“我和他相识不过一个多月,有什么好难过的。他脾气不好,又爱生气,还有纨绔的习性……这只镯子明明是死当,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银子才赎回来……我又不是真正的何欢,他赎回这只镯子,对我压根没有任何意义。”她嘴上这么说,手指却死死攥着手镯。

正文 第151章 不对劲

长安转出巷口,就见主子正等着自己。他正欲上前回话,主子已经翻身上马,向着城门疾驰。他急忙上马追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谢三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两匹马儿先后出了城门,谢三才放慢速度。

刺目的晨光下,主仆二人一前一后默然赶路。大半个时辰后,谢三率先入了树林,马儿没走几步,他猛然拉住了缰绳。

“三爷,怎么了?”长安一脸战战兢兢,生怕主子再次心血来潮,转而折回蓟州。

谢三对长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着声音说:“有血腥味。”说罢,他眯着眼睛朝树林深处看去。

长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幽深的小径蜿蜒至远方,仿佛直通天际,看起来并不无异常。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只闻到树叶的清香。“三爷?”

“嘘!”谢三环顾四周,整片树林安静得可怕,听不到半点虫鸣鸟叫。他浑身肌肉紧绷,压着声音吩咐:“我去前面查看,你在这里等着。若是听到打斗声,你赶快回蓟州搬救兵。”

“可是……”长安咽下了后面的话。早几年,他若是知道,自己不会武功会成为主子的累赘,他拼了命也会学一些防身功夫。如今,除了尽量不拖累主子,一旦被擒,他只有自杀一条路。

长安紧张地盯着谢三的背影,几乎无法呼吸,谢三却只是骑着马儿,一步一步稳稳向前。

沙沙的树叶间,微风一缕一缕吹过树梢。谢三看到了路旁偶有被折断的树枝,也闻到了愈加清晰的血腥味,可四周不见人影,更没有尸首。若是野兽猎食,绝不会令得整个树林悄无声息,死一般寂静。

不知走了多久,谢三发现四周的血腥味渐渐淡了。他不知道是日渐高升的太阳驱散了血腥味。还是屠杀只存在于他刚刚走过的那一段路。他调转马头,往回看去,唯见长安立在小径的另一端。他检视路面,小径并无血迹。不过他也很清楚,若是专业杀手,临走前一定掩盖了血迹。

“过来吧!”谢三对着长安大叫。不是他没胆量去林中查看,而是他们只有两个人,他又对这片林子不熟悉,没必要涉险。

待长安靠近,谢三交代一句:“我们先与其他人汇合,再做打算。”便策马往陵城方向赶去。

从蓟州往京城方向,陵城是必经之路。早前,谢三吩咐手下。出了树林后找一处茶寮等候,可他们一路疾驰至陵城郊外,也不见自己的手下。

“三爷,他们会不会因为没见着茶寮,所以进城去了?”长安奇怪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官道。低声咕哝:“上次经过这里,明明很热闹的,边上有不少商贩,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谢三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举目朝陵城城门望去。他的手下不可能那么没交待,就算他们察觉不对劲,进了陵城。也会留下一人向他汇报。再说四下这片寂静,就仿佛刚刚经历过屠戮的战场,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三爷?”长安低唤一声。

谢三举目望着远处的小村落,说道:“你去那边的村子问问,昨晚是不是有事发生。”话毕,他又叮嘱长安:“你自己小心些。若是察觉不对劲,马上离开。没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长安听谢三说得慎重,赶忙点头,又焦急地说:“三爷,那您在这里等着我。千万别进城,我去去就回。”

谢三朝长安挥挥手,只说一个时辰后,与他原地汇合。待长安走远了,他调转马头,往城门去了。

长安走了一段路,回头不见谢三在原地等候,他一阵担忧,狠狠一抽马鞭,朝着最近的小院走去。

忽然间,长安隐隐约约听到孩童妇女的啼哭声,他的心狠狠一揪,再次扬起马鞭。眼见小院大门敞开,他慌慌张张跃下马背,一只脚刚踏入院子,就看到了堆积在墙角的尸体。他一下跌坐在门槛上。

不知过了多久,长安大着胆子站起身,确认屋内空无一人,他走向墙角的尸体,只见死者怒目圆睁,鲜血已经干涸。他压下胃中的不适,学着谢三的样子,检视尸首的伤口,发现他们都是被利刃一剑封喉,尸体已经冰凉。

长安不忍再看,白着脸往外,一溜烟跃上马背,正欲折返向谢三回报,又听到小院后面的村落传来啼哭声。

鬼使神差的,长安循声而去,远远就见老人孩子哭成一团,有的喊着“爹爹”,有的直唤儿郎的名字。

长安走进村子询问,很快得知,原来早上的时候,村子里突然闯入一群黑衣倭寇,不由分说抓走了村子里的男人。有反抗的,他们二话不说,提刀就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村子里的青壮年全部被抓走了不说,另有十数人被残忍杀害。

长安咬着牙检查尸体,死者要么被一剑插心,要么一刀砍在头上,还有人被拦腰砍死,行凶者分明刀刀致命,旨在杀人。

看着村民们的惨状,长安心中一阵翻江倒海。任何有血性的人,看到眼前的场景都会怒发冲冠。他终于明白,为何老百姓们那么痛恨倭贼,为何林捕头一提到倭寇便双目血红。

不同于小村庄的惨烈情景,陵城城门外却是一片安静祥和,唯有紧闭的城门透露出了事态的严重性。

谢三抬头望一眼城墙上的士兵,脸色微沉。他跃下马背,大步走向城门,用力捶打了两下,不悦地大喊:“大白天的,为什么关着城门,这是什么规矩!”

他的话音刚落,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四杆长矛齐齐对准他的胸口。一旁,一个身穿戎装的男人大声喝问:“你是什么人,来陵城干什么?”

谢三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又越过他们的肩膀,朝他们身后看去。街道上没有一个百姓,只有手持兵器的士兵。不待男人催促,他从怀中掏出腰牌,倨傲地抬起下巴,高声说:“我是六扇门捕快,奉皇命办差。”

男人看到腰牌上的“谢”字,眼神微闪,低下头恭敬地说:“原来是谢捕头。”他行了一礼,喝斥手下们放下长矛,压着声音对谢三解释:“在下只是奉县丞大人的命令守着城门。”

“带我去见县丞大人。”谢三把手中的马缰随手一扬,只见兵士之一不慌不忙地伸手,稳稳抓住了缰绳。谢三假装没看到,询问说话的男人:“你们这般如临大敌,是不是城内发生了恶性案件?”

“这个……”男人一脸为难,只道他仅仅听命行事。说罢,他悄悄朝城门外望一眼,又命手下关上城门。

谢三没再追问,客气地请他领路。男人也没有多说,只是吆喝手下,前呼后拥把谢三送至衙门。

谢三被一众卫兵围在中间,又见路上一个百姓都没有,一颗心重重往下沉。陵城虽然只是长江边上的一个中等县城,却是分隔江南江北的重镇,甚至可以说,它钳制着长江的水运。

不多会儿,男人引着谢三进了后衙。

谢三正觉奇怪,又见下人们忙忙碌碌,遂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谢捕头,请。”男人伸手示意谢三进屋,又道:“在下这就去请李大人。”

谢三没有为难他,但见他转身离开,他不由自主摸了摸怀中的匕首,暗自懊恼自己太过冲动。事到如今,万一出现最坏的情况,他只能期盼,长安察觉事态的严重性,知道去最近的兵卫所搬救兵。

不消片刻,就在谢三远远观察衙门内地形的时候,一个满眼焦灼的中年男子低着头,急匆匆走来。谢三迎上前,笑道:“李大人?在下六扇门捕快谢三。”他行了一礼,抬起下巴又道:“在下奉命办差,不知道李大人可否行个方便?”他双手握拳,对着京城的方向作揖,暗示是受皇命办差。

李大人不疑有他,连声点头,信誓旦旦地说,他一定全力配合。

谢三见他表情诚恳,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朝下人们进进出出的某间屋子看去,他故作狐疑地看他,压低声音问:“李大人,容我多嘴问一句,城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李县丞慌忙摇头,触及谢三的目光,他立马垂下眼睑,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是这样的,昨夜有几户百姓家里遭了贼,本官命人关了城门,就是想全力追捕,将强盗绳之于法。”

“原来是这样!”谢三点点头,“刚才领我过来的大人神神秘秘,我还以为发了什么大事呢!如今,既然强盗仍旧在城中,李大人又有瓮中捉鳖的万全之策,想来嫌犯很快就能捉拿归案。”

“承你吉言。”李大人笑了笑,问道:“不知道谢捕头要我配合的事是什么?”

“是这样的,一个多月前,六扇门的谢正辉捕快从蓟州押解疑犯回京。六扇门收到了他的书信,却迟迟不见他回京,因此上面派了我们一行六人沿途寻找。因为我们全都不识水性,不知道李大人能否借调几名识水性的衙差给我们?”

正文 第152章 逃命

李县丞对谢正辉在蓟州抓捕冯骥阳一事略有耳闻,再加上他自有烦恼之事,谢三又有六扇门的腰牌,因此他虽然觉得他的出现十分突兀,却没有深思,甚至讨好地对他说,借调熟识水性的衙差,还不如替他们安排有经验的艄公。

谢三一心只求尽快脱身,自然不会反对。他与李县丞寒暄了两句,便借口与同伴汇合,离开了县衙。

谢三前脚刚走,先前守着城门的戎装男人急匆匆找上李县丞,开口就问:“李大人,刚才那位谢捕头呢?”

自谢三走后,李县丞脸上只剩焦急之色,不耐烦地回答:“已经走了。”

男人上前两步拦住李县丞,埋怨道:“大人,眼下这种时候,我们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历,怎么能放他离开呢?”说话间,他冲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他是六扇门的捕快,难道我还能拦着他不成?”李县丞欲推开男人,见他纹丝不动,他怒道:“罗把总,如今我儿被贼人下毒,生死未卜,城里又出了这样的大事,别说拦住他,就是他想留下,我也得想法儿送他离开。”

罗把总噎住了。一夜间,陵城死了两百余人,是他劝服李县丞,紧守城门,对上面瞒下这事,自然不能让谢三发现事实,所以李县丞送走谢三是对的。可他刚刚接到指示,尽全力绊住谢三,必要的时候杀了他,决不能让他踏出陵城。

罗把总无法反驳李县丞的话,只能佯装生气,不悦地说:“昨日我收到密报,倭贼可能抢劫陵城百姓,立马星夜兼程带兵赶来支援。李大人这是怪我来得迟了吗?”

一听这话,李县丞的态度一下就软化了。昨夜,县衙上下都被人下了毒,陵城的衙差捕快更是损失惨重。特别是守门的兵士,几乎全部被杀。眼下,他不止需要罗把总替他隐瞒他的失职,还要靠他把守陵城。以防倭贼杀个回马枪。

这般想着,李县丞瞬间换上了笑颜,讨好地说,他因为独子伤重,才会乱了分寸云云。

李县丞和罗把总说话的当口,谢三早就出了衙门。他眼见罗把总及他一干手下的言行举止,自然不会回去南城门,再说,他也需要评估城内的情况,才可以做下一步打算。

有了李县丞的令牌。谢三在城内通行无阻,但他不敢长时间逗留,只是粗略看了看东门的守卫情况,便骑马去了西门。

谢三才看到西城门的守兵,就听到了身后凌乱的马蹄声。他心中一紧。夹紧马肚子直冲城门,嘴里大叫:“快把大门打开,小公子快不行了,大人命我去镇江府找神医。”

守兵们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快开门!耽误了时辰,你们担待得起吗?”谢三大喝,亮出了李县丞的令牌。

守兵认出令牌。终于拉开了门栓。谢三暗暗吁一口气,忽听身后一声大喝:“拦住他,大人有令,谁也不许出城!”

守兵愣了一下,立马就想关上大门。谢三眼睁睁看着刚刚开启一条缝隙的大门又要阖上,回头见身后的追兵手持大刀。他脸色微沉,拔出怀中的匕首,飞刀扎向欲关上城门的兵丁。

随着一声惨叫,四五柄长矛一齐指向谢三的胸膛,而他的坐骑并非战马。吓得举蹄嘶叫,再不敢向前。

谢三左手牢牢抓住缰绳,身体侧身往右,躲避左边的攻击,同一时间,他的右手已经抓住了右手边的两柄长矛。

不幸中的万幸,守门的几个兵丁只是普通的士兵,并非南门那几个练家子,两柄长矛被谢三狠狠一扯,手持长矛的两人立马扑倒在地,左边的几人见状,惊愕之下忘了动作。

电光火石间,谢三已跃下马背,一脚踹开城门,拔出兵丁肩膀上的匕首,一刀刺向马屁股。

在一声声“快抓住他”的呼喊声中,又惊又痛的马儿撒开蹄子狂奔。谢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这会儿已容不得他细思,只能本能地往前冲。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身后没了动静,谢三这才勒住缰绳,随即感觉到左手的刺痛。他低头看去,只见左手臂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往外冒。他骂了一句脏话,庆幸只是皮外伤,扯下一块衣角,扎住了伤口,抬头环顾四周。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能约莫估计,他离陵城大约七八里路。他不清楚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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