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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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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低头瞥一眼何靖,冷笑道:“欺负了又怎么样?”

何欢急忙把何靖护在身后,对着谢三一字一句说:“你根本不是为了银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谁说不是为了银子。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为了巴上沈经纶,嫁入沈家,恩将仇报把我当人情送给他……”

“我没有!是你自己不小心被沈家的下人发现,还差点连累我。”

何靖看看何欢,又瞧瞧谢三。他试图挡在何欢面前,却被何欢用力压着肩膀。他动弹不得,只能大声说:“你若是再不走,我……我就去报官,我是男人,是一家之主!”

谢三嗤笑一声,并不理会他,只是对着何欢说:“银子拿来,否则我们没完!”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何欢缓和了语气说道:“你好歹给我些时间筹银子……”

“好,就给你三天。若是三天后我拿不到银子,嘿嘿。”他冷笑一声,转身而去。

何欢没料到他走得那么爽快。她拉着何靖进屋,疾步朝西跨院走去。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谢三是否与沈家有仇,他可以蛰伏在沈家,就代表其他人也可以。她的儿子还那么小,她必须提醒沈经纶。

何欢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声称自己离开沈家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前几日向她问路的小偷正步出沈家侧门。她把书信装入信封,一下子又犯难了。能够出现在沈经纶桌上的书信都经过严格筛选,而她曾亲口吩咐管家,何家送来的请柬书函,不管是给她,还是给沈经纶的,一律焚毁,不用呈报。

“我太冲动了。就算书信顺利送到他手中,他也不见得会相信我。”何欢暗暗叹一口气,点燃信纸扔进火盆,出神地看着翩翩的火光。

“不行!”何欢猛地站起身,喃喃自语:“谢三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能留下后患……”

“什么后患?”陶氏站在房门口,看了看何欢,又瞧了瞧地上的火盆。

“没什么。”何欢摇头,“大伯母找我有事?”

陶氏跨入屋子,担忧地问:“欢儿,刚才那人是谁?他为什么在家门口等着你?”

“大伯母,他不过是个无赖,这事我会处理的。”

“欢儿,你表姐已经入土为安,不如明天让张伯把你姨奶奶接回家,从今往后我们紧闭门户……”

“大伯母,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心意已决,这辈子我只会嫁给沈大爷,这事不止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靖弟的将来……”

“大姐,我会用功读书,考取功名,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

“二弟,是谁教你躲在外面偷听的?”何欢瞥了陶氏一眼。陶氏立马心虚地低下头。

何靖急忙走到何欢面前,拉住她的手说:“大姐,这事和母亲无关,是我追问母亲,她才告诉我的,你不要怪母亲。”

何欢挣脱何靖的手,正色问:“靖弟,听你的意思,你觉得大姐做错了?”

何靖没有点头,但眼中写满不赞同,低声说:“我不喜欢别人嚼大姐的舌根,说你……说你……”他的声音微不可闻。

何欢心知这些事一定是陶氏对何靖说的,她问何靖:“那你觉得大姐应该怎么做?”

何靖到底是孩子,他仰着头,急巴巴地说:“大姐,你是最好的,我们只要像母亲说的,留在家里读书写字,别人自然就会知道你的好,再不会胡说八道。”

“如果大姐留在家里读书写字,那我问你,谁去赚钱养家?大姐的婚事又该怎么办?等着媒人上门,看谁给的聘礼多,就把大姐卖了,好让你们继续坐吃山空……”

“欢儿,你怎么能对靖儿说这些!”

“大伯母,我有说错吗?”何欢目光灼灼看着陶氏。

陶氏急切地摇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何靖看看陶氏,又看看何欢,有些糊涂了。

何欢蹲下身子,握着何靖的肩膀说:“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会从天上掉下来,自己想要什么,就得努力争取。大姐不想被人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银子,所以只能加倍努力……”

“可是……”何靖转头看了看陶氏,“母亲说,大姐出去抛头露面,只会害了自己……刚才那人如此轻视大姐,就是因为……”

“欢儿,大伯母知道你听不进去我的话,我让靖儿劝你,全都是为了你们姐弟!”

“大伯母,你不是为了我们,你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你觉得外面那些闲言碎语让你难堪,丢了你的脸……”

“欢儿,你怎么能这么想!”陶氏捂着脸哭了起来。

何欢拉住欲上前劝慰陶氏的何靖,正色说:“大姐不想像以前那样,终日以泪洗面,所以想要争取更好的生活,就像你努力读书,想要考上状元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将来……”

“这怎么能比?”陶氏尖叫,“你不知道外面的人说得多难听……”

“怎么不能比?”何欢站起身直视陶氏,“难道大伯母觉得,我应该为了闲人的几句话,赔上自己的一辈子,这样才是大家闺秀,才配得上‘何大小姐’四个字?”

何欢的疾言厉色令陶氏的脸由白转红,一时间竟忘了哭泣。何靖从未见过大姐如此说话,睁大眼睛呆呆地看她。

“我……我……”陶氏回过神,眼泪倾泻而下,边哭边说:“我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怨我!”说罢,她拂袖而去。

何欢没有追上去解释,反而拉住何靖,对着他说:“靖弟,或许大姐的确不该抛头露面,但是你仔细想想,若大家什么都不做,只是眼巴巴等着,日子会自己好起来吗?大姐相信你一定能高中状元,可是在那之前,我们都要吃饭穿衣,姨奶奶年纪大了,大伯母身体又不好,难道我们一大家子全都傻呆呆等着天上掉银子吗?”

何靖懵懵懂懂地走了。何欢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她千算万算只为回到沈经纶身边,可莫名其妙就冒出一个谢三。

“谢三。”何欢反复默念这两个字,猛然睁开眼睛,急匆匆走出西跨院,在厨房找到白芍,对着她低语了几句。

白芍听了何欢的吩咐,面露犹疑,但最终还是点头应下,脱下围裙径直走出何家大门,疾步往沈家赶去。

白芍没走多久,一个黑影出现在夜色中,如影随形,亦步亦趋跟着她。白芍浑然未觉,按照何欢的吩咐悄然行至沈家的侧门。她与守门的婆子嘀咕了很久,房门“嘭”一声阖上。她紧张地四下张望,黑影急忙缩头躲在墙后。

半盏茶之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白芍愣了一下,似乎颇为意外。犹豫片刻,她弯腰与她说话。黑影远远看着她们,微微一笑,后退几步隐没在黑暗中。

第11章 琐碎

白芍去沈家传口信的当口,何欢叫了张伯说话,询问他是否有门路查知谢三的身份。

张伯一脸为难地说,他们夫妻俩一辈子都在何家干活,并不认识街面上的地痞**何欢曾听沈经纶说过,衙门的捕快大多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蓟州城西北角那片,有不少地痞**,但同样出了不少捕快。虽然希望渺茫,但她或许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眼见时间已经很晚了,何欢只能吩咐张伯第二天一早去衙门找林捕头,一来问一问他,是否抓到拦截马车的人,二来顺便打听一下,衙门是否有人听过“谢三”这个名字。

张伯垂首而立,默默听着何欢的吩咐。待她说完了,他低声说:“大小姐,老太太临走交待过……”

“是姨老太太。”何欢不客气地纠正,“再说,你们夫妻是何家的下人,并不是姨奶奶的陪嫁。”

张伯怔了一下。何欢接着又道:“不要说姨奶奶此刻正在青松观,就算她在家里,她年纪大了,也不宜过度操劳。就拿前几日的事来说,我想典当母亲留给我的屏风,也是为了家里能有银子买米买粮。这种小事,其实无须惊动姨奶奶。”她叹了一口气,接着感叹:“你们都是家里的老人了,不可能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再不比从前,早已不是多双筷子多个人这么简单。”

张伯听着何欢的絮絮叨叨,表情微变。她分明在暗示他,他们两夫妻得认清楚,谁才是主子。一时间,他有些慌张,又有些不服。他们服侍过她的祖父,就算魏氏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

“张伯,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和姨奶奶差不多年纪,若是在普通百姓家里,你们差不多该抱上曾孙了。”

何欢说得极为平淡,但张伯却听得手脚冰凉。他们两夫妻无儿无女,若是离了何家,大概只能饿死路边。何欢能把魏氏送去青松观,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们?魏氏到底是何欢的亲祖母,闹得再凶最后还是一家人,可他们两口子不过是何家的佣人,他们有什么资格在主子面前说三道四?再说,以魏氏的脾气,真要闹腾起来,她不一定会护着他们。

想到这,张伯的态度立马软化了,恭声说,明日一早他就去衙门打听。

何欢点头,又交待了几件琐事。

张伯听着她淡漠的语气,隐约觉得她和以前不同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不敢抬头看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瞥去,只见素白的裙子遮住了她的脚背。膝盖之上,她双手交握,很自然地垂放在大腿上。张伯不敢继续往上看,他只注意到原本粗糙的双手似乎变得白皙修长,原本暗灰色的指甲经过细心打磨,微微泛着柔和的光泽。

“还有其他事吗?”何欢沉声询问。

张伯幡然醒悟,急忙行礼告退。

待张伯离开,何欢低头朝自己的手指看去。这些天,她每日用加了醋的温水泡手,这是沈家的管事妈妈教她的,因为沈经纶喜欢漂亮干净的手指。不过今时今日的她保养双手却不是为了他,她只是单纯地希望,无论在多么细小的方面,她都能保持最佳状态。她不知道这是何时养成的习惯,或许是这一年多受沈经纶的潜移默化。

半个时辰后,白芍从沈家折返。当何欢从她口中得知,紫竹派了一个七八岁的丫鬟传话,她不由地奇怪。按照沈家的规矩,入夜后小丫鬟是不能独自乱跑的。

“那小丫鬟长什么模样?”何欢的声音抬高了几分。

白芍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出所以然。何欢皱着眉头思量许久,呆呆地望着烛火。

第二天一早,何欢依旧卯正时分就醒了,她洗漱整理妥当,走出西跨院就见何靖正在廊下浇花。“靖弟。”她轻唤一声。

“大姐。”何靖急忙放下水瓢,转身打招呼。当他的目光触及何欢,他不由地愣了一下。

何欢穿着青灰色的褶裙,上面是同色系的窄袖褙子,衣裳只有三四成新,这是何靖见惯了的旧衣,可不同于以往,她的耳朵上带着两小朵丁香儿,裙摆缀着流苏,头发也仔细梳理过,虽然只插着简单的木簪子,可乌黑的秀发在朝霞下显得光润柔软,把她的盈盈笑脸衬托得更加白皙明媚。

“大姐,您待会儿要出门吗?”何靖垂下眼眸。

“今天不出门,怎么了?”何欢转头看了看红艳艳的太阳。她喜欢清晨的朝气蓬勃,让她觉得生活充满希望。

何靖再次朝何欢看去,只见霞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阴影。他忽然想起,这些天大姐虽然仍旧穿着旧衣,但她的衣饰每天都细心搭配过。他原本以为那是因为她要去沈家见客,现在看起来又不像。“大姐,你不是说,没什么高兴的事,就用不着打扮吗?

“没什么高兴的事,就更应该好好打扮,让自己高兴起来,不是吗?”何欢随口回答,目光落在廊下的盆栽上。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水瓢,一小瓢一小瓢慢慢浇花,低声询问:“靖弟,大姐昨晚说的话,你想过了吗?”

“恩。”何靖点点头,呆呆地看着她的动作。他觉得整个家光秃秃,灰沉沉,这才不顾所有人阻拦,种下了这几盆花草。他一直知道,大姐因为疼爱他,这才什么都没说,但他相信,她一定觉得他应该把浇花的时间用来读书。可此时此刻,她第一次帮他浇花,动作是那么自然优美,仿佛这是极平常极普通的一件事。

“大姐,你不觉得我每日侍弄花草,浪费了读书的时间吗?”

何欢停下动作,笑道:“看着这些嫩绿的叶儿,心情自然就好了;心情好了,读书就能够事半功倍,这样很好。”

“真的?”何靖的脸上漾起笑容。

“当然是真的。今日如果能顺利把屏风卖了,我们索性再买些花苗种在院子里,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开花了。”

“大姐,您真的要把永记当铺的黄掌柜找来?”

“是啊。”何欢点点头,“怎么了,是不是大伯母说了什么?”

“不是。”何靖摇头,“母亲从昨晚到今天早晨都没出过房门。”他小脸微皱,手指心虚地摆弄衣角。

何欢低头审视他,问道:“你也觉得我不该找黄掌柜吗?”她相信陶氏一定对何靖哭诉过,痛陈她的不是。

“不是的。”何靖摇头否认,神情显得有些急切,低头不敢看何欢的眼睛。

何欢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何靖抬头,急巴巴地解释:“母亲的话虽然是对的,但是我喜欢现在的大姐,我不想看到大姐像以前那样,每日都伤心难过。”话音未落,他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一下涨红了脸,手足无措。

何欢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以后我们都要高高兴兴过日子。现在我们去厨房看看早膳准备得如何了。”她拉着何靖往厨房走去,眼角的余光掠过西厢的窗户。

窗户后面,陶氏眼睁睁看着何靖仰起小脸,与何欢边说边笑,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坐在窗户后面不断抹眼泪,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怨念。

何欢与何靖用了早膳,催促他回去读书,自己则端着粥点去了陶氏的卧房。眼见陶氏背对自己侧身而卧,肩膀微微抖动,似在哭泣,她放下托盘,低声说:“大伯母,即便你和我怄气,但身体是你自己的,不值得为我气坏了身子……”

“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担心我的身体,你只是怕我病了,花家里的银子!”

何欢被陶氏气乐了,回道:“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心疼自己,那她也不值得别人心疼。”说罢转身而去。

陶氏见何欢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胸口似堵了一团棉花般难受。她愤愤地下床,端起粥碗狠命喝了几口,眼泪再次滑下了脸颊,无力地嘟囔:“他们到底是亲姐弟,我又算得了什么!”

何欢回到西跨院,刚刚把自己的衣物稍作整理,白芍就告诉她,永记当铺的黄掌柜来了。其实黄掌柜前几天就派人给何欢送过口信,因她每日都去沈家吊唁林曦言,这才约了今日见面。

第12章 买卖

永记当铺的黄掌柜大约四十余岁,个头不高,又长得精瘦,穿着褐绿相间的宽袖直坠,整个人更显得矮小猥琐。曹氏见他笑得谄媚,眼中难掩鄙夷之色。

黄掌柜一一向她们行过礼,最后又对着白芍客客气气称呼了一声“白姑娘”。

何欢闻声,心中不禁升起几分警惕。他既然知道白芍并没有改姓“何”,而是本名“白芍”,就表示他打听过何家的情况。

一旁,黄掌柜一边检查屏风,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何欢。何欢典当过不少东西,去的都是另外几家当铺。在行家眼中,她也算一只可以任人宰割的肥羊,这次她为什么指名找上他?

黄掌柜想了几天都闹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当下只是为难地说:“何大小姐,实不相瞒,这屏风虽然也算老物,但一百两银子,就算请老师傅仔细修整一番,也卖不了这个价钱。”

曹氏一听“老物”,顿时两眼放光,围着屏风直打转。她一直以为这东西砍了当柴烧都嫌费事,才由着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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