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高嫁-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立跨入屋子,对着沈经纶行了一礼,答道:“京城并没有哪家公子在近期离京,永安侯府三公子幼年夭折也是事实,据说侯府的族谱也是如此记载……”

“据说?”沈经纶的声音显出几分不悦。

“大爷恕罪。”赵立跪下了,颤声回答:“调查的人只能查到,十三年前,老侯爷把幼子之死呈报先皇之后,把此事写上了谢氏族谱。至于谢氏族谱到底如何记录此事,恐怕只有老侯爷和世子爷才知道。”

沈经纶想想也是,一个家族的族谱,怎么可能被外人偷窥。他缓和了语气问道:“那六扇门那边呢?”

“世子爷似乎已经放弃继续寻找长子,原本安排入六扇门的几名谢氏门人,如今都在办其他的差事,包括先前出现在蓟州的谢正辉。”

“其他的差事?”沈经纶追问。

“除了谢正辉在追查先太子余党……”赵立悄悄抬眼,用眼角的余光看一眼沈经纶,又立马低头道:“除了他在追查当年失窃的财物,其他人办的都是普通的案子。年初,世子爷纳了两房良妾,不过至今未有传出身孕的消息。”

“这么说来,就是没有任何确实的消息?”沈经纶觉得自己终于明白,谢三为何有恃无恐。他一定早就知道,就算他派人去京城调查,也不会有结果。

“大爷,传话的人让小的向您禀告一件事,不过暂时还不知道,这些事是不是与谢三爷有关。”

“说!”沈经纶原本以为,只要派人跑一趟京城,便能把谢三看得清清楚楚。事实证明,他错了。

赵立低头斟酌说辞,回道:“三年前,对西北一战,皇上厚赏了几元小将……”

“你在暗示,谢三很可能是谢淳安?”沈经纶猛地站起身,又缓缓摇头,“谢淳安五年前入军帐,谢三今年不过二十,他太年轻了……再说,这会儿他应该人在西北才对。”沈经纶一边说,一边背着手在屋子内踱步。

去年,谢贵妃生下皇长子之初,皇帝龙心大悦,恰谢淳安领军大胜蒙人,皇帝不顾众臣阻挠,执意授封谢淳安一等子爵爵位,在京城赐了府邸。不过他一直未在京城露面。

事实上,朝堂内早就有传言,皇帝明知对蒙人一战必胜无疑,这才亲下指令,命谢淳安领军抗敌,只为送他功勋,赐他爵位。

正文 第103章 震惊

沈经纶虽偏居蓟州,但对京城的政局了如指掌。他虽没见过谢淳安及其他几位在皇帝登基后上位的将领,更不知他们的来历,但他对他们为何受新帝器重,早已推测得七七八八,他只是没想到,谢三很可能就是谢淳安。传言中,谢淳安应该是二十多岁的北方汉子,可据他的观察,谢三明显是世家子弟。

若证实谢三就是谢淳安,那么新帝以先皇幼子的身份,还是代罪之身,最后得以继承皇位,其背后的助力就是永安侯。早在十四年前,新帝生母被先皇赐死的时候,永安侯就在布局了,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谢贵妃,有了皇长子。什么皇帝微服体察民情,偶遇谢氏女,一见钟情,全都是鬼话!

沈经纶在房中来回踱步,神情越来越凝重。早在二十多年前,先太子尚未被册封太子,新帝尚未出生,先太子曾多番向永安侯示好;十多年前,先太子亦向永安侯伸出橄榄枝,谢家都只是一味装傻。

思量许久,沈经纶命赵立传话,马上去西北打探谢淳安的体貌特征,他在军中的经历等等。

回到沈家,沈经纶依旧心事重重,不知不觉去了沈志华的房间。

沈志华伤得极重,至今仍旧行动不便,右腿也落下了残疾。见主子前来,他急命小厮扶他下床。虽然沈经纶一力阻止,最终还是坐在了椅子上。

沉默片刻,沈志华主动询问:“大爷,京城有事发生?”

沈经纶缓缓陈述:“郭丽妃的死,永安侯可能知道内情,甚至握有证据。”

沈志华闻言,脸色惊变。郭丽妃是新帝生母,十四年前被先皇以不贞罪名秘密处死,年仅十岁的儿子,也就是如今的景琰帝被贬谪出京。郭丽妃死于先皇之手,但究其原因。是先皇偏爱幼子景琰所致。十四年风云色变,谁能想到,当日被驱逐出京的皇幼子,却成了最后的赢家。

沈志华暗暗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问道:“大爷,您怎么会突然说起这话?”

“刚刚得到消息,谢三很可能就是谢淳安。我们先前就猜测,过去的十四年,谢淳安一直在皇上身边……若他与永安侯有关……事情可能会有麻烦。”

不知是不是牵动了伤口。沈经纶说话间。沈志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苍白如纸。沈经纶见状,急忙笑道:“现在下定论为时甚早。我只是太过惊讶,找你说说话罢了。”

沈志华显然不相信这话,急切地说:“大爷。不如给他想要的,让他早日回京。”

没来由的,沈经纶眼前浮现了何欢的笑脸。谢三可能尚未意识到,但他可以肯定,一旦分离在即,谢三马上就会发现,他放不下何欢。

“何大小姐与谢三,一共见过几次?”沈经纶突然发问。

沈志华一下呆住了,许久才道:“大爷。在下不懂……”

“你不需要明白。”沈经纶打断了沈志华,“今天早上,她果真在城门口等我。我对她说,我可以纳她为妾,让她在庄子陪着念曦……”

“大爷!”沈志华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沈经纶没有看他。他只是出神地望着窗外,淡淡地笑着,轻声说:“她还是拒绝了。我想,若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刻,她是不会点头的。”

沈志华不敢接话,等沈经纶离开,他才命小厮扶他回床上。他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床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刀口的疼痛。可*的疼痛早已变得微不足道。主子于他有救命之恩,他应当回报他,哪怕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他应该怎么做?

沈经纶回到书房,本想逼自己看书,静下心思考,可他总觉得屋子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林曦言的影子。他走到漪兰院前,才想起儿子去了郊外的庄子。他在水榭旁的凉亭枯坐至天黑,才慢慢唤回理智。他命人找来袁鹏,令他派人追上谢正辉,随他一起入京。

沈经纶发呆的当口,何欢正因为谢三的话深陷恐惧。原本正如谢三所言,她不希望他去找沈经纶的麻烦,才厚着脸皮请求他协助。可是与他商谈了半天,她不得不同意他的分析:既然何柏海不可能成为杀害何大旭等人的“幕后真凶”,那么林谷青会不会是后继人选?

何欢巴不得林家二房受惩罚,可勾结叛贼,教唆杀人这些罪名一旦坐实,等于毁了她弟弟的前程。

现在摆在何欢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找到水汀,要么查出是谁教唆冯骥阳,杀害何大旭等人。她知道谢三怀疑沈经纶,但她坚信,真凶一定另有其人。

随着夜幕降临,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载着何柏海夫妻驶入何家的大门。何柏海与邹氏脸色灰败地走入二门,谁也没有说话。

“哎呦,三老爷,三太太来了啊,这是来答谢我们大小姐的吗?”曹氏笑嘻嘻地迎上前。前些年,她没有少受邹氏的气,今日奉何欢命散播谣言,其实正中下怀。想到此时此刻,满城的人都在议论三房的“房事”,她只觉得神清气爽。

邹氏听闻她的话,表情一僵,青着脸说:“大小姐呢?”

“与她废话什么。”何柏海哼哼一声,径直朝西跨院走去。

“三叔。”陶氏打开房门,欲上前与他们打招呼。谁知何柏海看都没看她一眼,邹氏也仅仅只是点点头,两人便朝西跨院走去。

曹氏假装没看到陶氏脸上的错愕与失落,故意刺了她一句:“大太太,这个世上,不是自己觉得自己清贵,别人就会尊重你。”说罢,她笑嘻嘻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陶氏眼见没人搭理自己,眼眶又红了。晚饭后,何靖借口温书,迫不及待去了西跨院。再说魏氏,不知道何欢对她说了什么,她居然一声不吭出来吃饭了,压根不敢计较自己曾被绑在椅子上。

晚膳桌上,就见何欢与何靖、曹氏高高兴兴吃饭,把她和魏氏当成透明的,就连一向孝顺的何靖,也只会对着何欢笑,对曹氏也愈加亲近,唯独对她这个母亲,只剩下恭敬。

陶氏越想越伤口,抹着眼泪回屋,“嘭”一声阖上了房门。

西跨院门口,何欢听到敲门声,打开院门,指了指二门外,说道:“我们去外面说。以后三叔父、三婶娘来了,使人通报一声就行了,不必亲自敲门。”

何柏海想说:摆什么谱,你又不是大家闺秀。转念想想,还是咽下了这话,跟着何欢往客厅走去。

邹氏跟在两人身后,朝西跨院内望了一眼,就见原本光秃秃的院子,已经摆上了花草。西跨院的三间屋子全都门窗打开,灯火明亮,隐约还能听到何靖的朗朗读书声。邹氏不屑地撇撇嘴,可想到今日的事儿,她又愁上眉头。如今,他们算是逃过一劫,可儿女的婚事怎么办?特别是陵城吕家,那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

不多会儿,何欢站在房门口,把何柏海邹氏让进屋子。何柏海迫不及待地开口:“你给我们留话,让我们连夜赶过来,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何欢关上门,回头问道:“三叔父,三婶娘,事情发展至今,你们愿意对我说真话了吗?”

何柏海转过头,冷声说:“你不是全都猜到了吗?”

何欢没心情计较他的态度,追问:“依三叔父推测,水汀最可能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何柏海一下子站起身,心中一肚子。现在整个蓟州城都把他当戴绿帽的乌龟看待,就是自家下人,他也觉得他们在掩嘴嘲笑他。他一拍桌子,狠狠地说:“若是让我知道她去了哪里,非把他抓回来,亲手打死她不可!”

“恐怕,老爷到时会舍不得吧!”邹氏凉凉地讽刺。

“都这会儿了,吃什么干醋!”何柏海呵斥。

邹氏怒道:“妾身若是喜欢拈酸吃醋,那倒好了,说不定早早把那个狐狸精赶出去了,今天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了!”

“你还说!”何柏海也是怒极,“她替我赚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她是狐狸精……”

“三叔父,水汀替你做过生意?是什么生意?”何欢一脸急色。

何柏海怒火未消,脱口而出:“我又不是靠女人养的小白脸,哪用得着她替我做生意,她不过是牵个线……”

“三叔父,你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何家气得想笑,“水汀一直潜伏在你身边,难道是为了给你牵线做生意?她不是反贼,也是反贼同党!”

何柏海尚不及反应过来,就听白芍在屋子外面大叫:“大小姐,外面好像出事了,你快出来看看。”

何欢急忙走出屋子,就见远处似有火光,伴随着火光一齐往上窜的是滚滚浓烟。

“那是什么方向?”何欢凝神望去,可惜夜已深,她分辨不出哪里失火了。

同一时间,林家的库房外,林谷青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下人门四下奔走。

回廊的转角,谢三身穿林家小厮的衣裳,远远打量林谷青,冲天的火光把他小麦色的皮肤染红了,他的眼中闪耀着未明的兴奋光芒。

正文 第104章 走私

何欢虽觉得着火的方位靠近林家,但林家仆役众多,失火的可能性极小,再加上大韩氏及林诺言皆在青松观,她并没在意,只是命张伯去街上打听情况,自己则请何柏海夫妻随她回客厅。

按照何柏海所言,水汀一心前往倭国重新生活,因此结识了倭国商人,每年都会替他卖出不少布匹。说到这,他对着何欢强调:“你不要以为,我们专门做不法的勾当。是你姨奶奶对不起我们在先,我才伙同外人坑骗她。我把布匹卖去倭国,是正经的买卖,都是有出关文书的!”

听着何柏海的言之灼灼,何欢没有表态,只是问他:“既然每年都有去倭国的船只运送布匹,水汀又口口声声去倭国重新开始,她为何不随船离开?”

何柏海的声音一下噎住了。他不是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一边是白花花的银子,一边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他压根不想深究。此刻,何欢*裸地扒出事实,他恼羞成怒之余,只能沉着脸瞪她,心虚地说:“我只知道,我做的是正经的买卖。”

何欢不想与之争辩,只道:“不管什么买卖,明日请三叔父以追缉逃奴之名,去找那几个商人……”

“现在又不是做生意的时候,他们怎么会在蓟州?”何柏海撇过脸。他是何欢的三叔父,可这一刻,他觉得她才是长辈。

邹氏在一旁插嘴:“听你们的意思,他们运走的压根不是我们的布匹,那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何欢嘴上这么说,心中不禁怀疑,这是冯骥阳和水汀合谋,把先太子从京中带出的财物,分批卖去倭国。

她听沈经纶说过,无论是南洋,还是倭国,那边的皇亲贵胄都十分喜欢他们的玉石古玩。先太子的东西有不少是贡品。或者有皇家的印鉴,在中土很难找到适合的买家,但到了异国,反而能卖出天价。恐怕先前被冯骥阳焚毁的那些东西,很可能就是计划今年运出去的走私品。

想到这,何欢只觉得心有余悸,也明白了水汀存在的意义,是控制何柏海协助她走私。幸好,这些年没有出事,如若不然。真正的何欢一定早就成了阶下囚。

事到如今。何柏海也是又恼又恨又后悔。他站起身,不断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憎恶魏氏是一回事,但是被水汀像猴子一样戏弄,又是另一回事。

邹氏对丈夫更是满心怨恨。不耐烦地说:“你不要晃来晃去,晃得我眼花!”

何柏海停下脚步,瞪着邹氏嚷嚷:“你这会儿埋怨我,想当初你也是赞成的,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你可高兴得很……”

“我是指着你赚银子养家,可没让你祸害全家。”

闻言,何柏海张嘴就想骂人,何欢赶忙隔开两人。沉声说:“你们一人少说一句,事到如今,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能有什么怎么办!”何柏海哼哼。

何欢低头叹息。这些年,人人都尊称何柏海一声“三老爷”,可何欢总算是看清楚了。他就算再恨魏氏,也是她养大的,他小时候,身边还有一个对魏氏满心怨恨的生母。骨子里,他就和魏氏一样,是个贪钱好利的小人,不然也不会被冯骥阳及何大旭蛊惑利用。

何欢暗暗深吸一口气,正色说:“虽然我们不可能追查,每年运去倭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那几个与三叔父有生意往来的人,我们必须时时注意着,他们是否出现在蓟州。另外,也是最重要的,水汀表面上逃走了,但这次她的目的没有达成,我们不能肯定,她不会有后招……”

“什么后招?难道她还会跑回来指证你三叔父不成?”邹氏急切地看着何欢。

何欢摇头,缓缓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堂之上,冯骥阳故意撞在谢捕头的刀口上,而何大旭等人的死状甚为惨烈。他们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悍匪,保不定水汀会不会拉着三叔父共存亡。”

邹氏吓白了脸,何柏海亦没有说话。平日里在他眼中温柔可人的水汀,这会儿他只觉得她就像是一条毒蛇。

许久,何柏海失神地坐回椅子上,喃喃低语:“是什么人,与我们家有深仇大恨,要这样害我们!”

何欢也想知道,冯骥阳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表面看起来,谢三的怀疑似乎是有道理的,毕竟沈经纶是先太子被废案的直接参与者,他与冯骥阳很可能十多年前就认识,但她和沈经纶同床共枕一年多,她相信,他绝不可能参与这些肮脏事。如今,这么多事实慢慢浮出水面,她反而担心,他会不会无辜受牵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