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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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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经纶坐在老人身边,低声解释:“祖母,孙儿安排病童冒充念曦,只想找到心怀叵测之人,却没料到弄出这么大动静……”

“祖母老了,不喜欢听这些事,现在每日有重孙陪着,我就心满意足了。对了,你也有好些天没见到念曦了吧?快去瞧瞧他吧,这孩子真是乖巧,不哭不闹,谁抱他都笑嘻嘻的,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老太太絮絮叨叨说着,干瘦的手指紧紧抓着沈经纶,眉眼都是笑意。

沈经纶陪着祖母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由丫鬟领着步入内间。

宽敞的房内间,两个奶娘正坐在窗前做针线,紫兰默然守在摇篮边。摇篮内,沈念曦举着肉呼呼的小手,在空中乱挥,乌黑明亮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两只小腿在薄被下一蹬一蹬,玩得甚是欢快。

紫兰和奶娘察觉沈经纶来了,急忙起身行礼。

沈经纶示意她们在屋外侯着,目光一刻都没离开摇篮中的小人儿。他立在摇篮边,弯腰凝视儿子胖嘟嘟的小脸。林曦言是瓜子脸,他们的儿子却是小圆脸,可是从他的五官他能看到她的影子,特别是他们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时至今日,他依然觉得很神奇,这个软软的,小小的肉包是他的长子,是生命的传承,他们之间有着难以割舍的父子天性。稳婆对他说,她从没见过刚出生的孩子这么白净,这么漂亮。这话虽是恭维,却也是事实。他和林曦言的儿子,能不漂亮吗?

沈经纶呆呆地注视儿子,情不自禁的,他伸手触摸他的小脸。沈念曦受到惊扰,脸颊不客气地蹭了蹭他的手指,继续蹬着双腿,试图踹开恼人的薄被。

沈经纶伸手抱起儿子,一手环着他的身子,一手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脖子,把他紧紧拥在怀中,任由他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把口水擦在他的衣裳上。他侧头,用脸颊轻轻摩挲儿子的胎发,闭上眼睛享受这宁静的一刻。许久,他依依不舍地亲吻他的额头,把他放回摇篮中。

当沈经纶走出漪兰院,脸上再无温柔悲戚之色,眼中只剩下淡漠。

沈志华在院子外等候多时,见主来出来,急忙上前回禀:“大爷,林家二老爷,二太太,二小姐来了。”

“恩。”沈经纶点头,没让他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有情况吗?”

“暂时没有。”沈志华不自觉皱眉,压着声音说:“衙门那边,林捕头昨天押了一个男人回去。上半夜的时候,吕县令亲自在后院待客。”

“哦?”沈经纶脸上终于有了情绪变化,回头看了沈志华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沈志华略略斟酌了说辞,恭敬地叙述:“按照大爷的吩咐,衙门那边只是命眼生的人粗略打听了一下,只探得林捕头押回的男人就是早前的谢三,尚不能确认他到底是谁,也不能肯定他是否表小姐口中‘问路的小厮’。”

说到这,沈志华停顿了一下,暗暗观察沈经纶的表情,这才继续说道:“打听消息的人在衙门附近发现表小姐家中的老仆张伯,他像无头苍蝇一般,一会儿打探大牢里有没有名叫‘谢三’的囚犯,一会儿又问起林捕头的行踪。在下自作主张去何家查探了一番,原来,是表小姐身边的丫鬟白芍报官,领着林捕头去何家抓人。至于罪名是什么,尚不清楚。”

沈经纶不置可否,低声问:“她昨晚就来了?”

沈志华微微一怔,意识到沈经纶问的是何欢,他赶忙回答:“按时间推算,表小姐应该是听到小少爷生病的消息,立马就赶来了。她一个人在廊下站了大半宿儿……”他吞吞吐吐,眼角的余光悄悄瞥一眼沈经纶。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大爷。”沈志华上前一步,低声回禀:“昨晚表小姐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他把何欢的话一一复述,不解地说:“表小姐所言虽不是秘密,但大奶奶在世的时候,禁止府中的下人与表小姐一家有任何往来……若说是紫兰不小心说漏嘴,看着又不像。早前她和白芍说话的时候,一直有人在边上注意着……再说,紫兰对大奶奶一片赤诚……”他的声音渐渐弱了。

沈经纶听着他的叙述,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直线,眼中露出几分不耐烦,但很快掩饰过去。他吩咐道:“先前她自称曦言,你找两个丫鬟,把这事透露给林二小姐。至于其他的事,暂时以不变应万变。”

“大爷,先前那次,是在下办事不利……”

“过去的事就算了。”沈经纶望着池塘边的**树,轻轻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语:“说起来,是我低估了她,不过……”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很清楚林曦言如何对付何欢。当日毫无还击之力的人,为何在一夕间就变了,变得--

沈经纶找不到适当的词形容,他只是隐隐觉得,他从何欢身上看到了林曦言的影子。“或许因为她们是表姐妹吧。”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不疾不徐往前走。

沈志华紧跟沈经纶的脚步。眼见病童和大夫们就在不远处的院子内,他硬着头皮说:“大爷,那个谢三独独姓‘谢’……”

“等见到他,自然就能见分晓。”沈经纶打断了他,举步跨入气氛压抑的小院,隐约可以看到丝竹跪坐在孱弱的病童身边,细心照料他。

随着大夫们陆续离开沈家,沈经纶独子病重的消息满城皆知。一时间,沈家门前车水马龙。即便沈经纶概不见客,但并不妨碍别人“探病”,表示关切与慰问。这其中既有沈家的生意伙伴,也有沈氏族人,更有自认沈经纶至交好友的攀附献谄之辈。

至于有女待嫁闺女,心心念念“沈家大奶奶”名分的人家,心思就愈加活泛了。毕竟沈念曦若是活着,他就是沈经纶的嫡长子,将来是当仁不让的沈氏家族族长。再加上“念曦”二字,沈经纶日日对着他,怎么可能彻底忘记林曦言。可他若是死了,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有这样想法的人,林梦言就是其中之一,当时她差点大笑三声。清晨,她与父母稍一合计,急忙坐马车赶来。眼见大夫们一个个摇头离开,他们一家三口更是急切,奈何他们已经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依旧不见沈经纶。

“父亲,您好歹是长辈,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林梦言不耐烦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嘴里嘟囔:“这次可不能让姓何的抢了先……”

“沈家娶谁也不会娶那个何欢的。”林梦言的母亲吴氏不屑地嗤笑一声。在她眼中,何欢就是一个笑话。

林梦言一边向外张望,一边说:“母亲,您不知道,她,她和以前不同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林谷青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地说:“以我的经验,此刻我们等得越久,待会儿沈经纶见到我们,就越容易说话。”

“梦言,你父亲说得对,你呀,就是性子毛躁,不如曦言那丫头沉得住气,才会事事让她压你一头……”

“母亲,她都已经死了,再聪明,再沉得住气,有什么用!”林梦言的表情瞬时阴郁了几分。

吴氏看着女儿,暗暗叹一口气,转头对丈夫说:“关于亲事,沈大爷到底什么意思,他身边的人可曾露过口风?一百天很快就过去……”

“我和他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他的心思……”林谷青摇头叹息,“没人猜得透,他身边的人,嘴巴各各像蚌壳……”

“何大小姐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大爷的名字,自称大奶奶?”

听到屋外的轻声议论,林梦言回头对父亲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贴着窗户侧耳倾听,只听屋外的丫鬟又道:“……沈管家怎么会留她在府上,还要我们给她端茶递水……大爷是谦谦君子,不会因为她昨晚就来了,心怀感动,就娶了她吧?”

林梦言没听到后面的话,她转头埋怨父母:“何欢又比我们抢先一步,上次你们就不该拦着我……只要我毁了她的名声,大姐夫就不可能娶她……”

“你疯了不成,在沈家说这话。”吴氏急忙捂住女儿的嘴。

第25章 全武行

林梦言一听何欢就在沈家,沈经纶可能因感动而娶她,心里顿时像猫抓似的,哪里顾得了辨真伪。最近这段日子,她已经一连两次吃了何欢的暗亏,直觉告诉她,她必须快到斩乱麻,彻底铲除这个“情敌”。

她拉开吴氏的手,走到林谷青身边低语:“父亲,两年多前,您若是当机立断,现在您就是大姐夫的岳父,他怎么会把您晾在这里一个多时辰。这回,您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心慈手软。”

林谷青瞥了女儿一眼,没有说话。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她,林沈两家议亲之初,沈经纶就明明白白对他说,他娶的是林曦言,并不是林家的女儿。当时,他若是像女儿说的,毁了林曦言,由她代嫁,这会儿林家恐怕就是第二个何家。

不过说句心里话,沈经纶表面看起来冷冷淡淡,只爱风月不耐烦管理庶务,但真正做起生意,他可精明得很。这几年,在外人眼中,是沈家扶持了林家,事实上,根本就是沈经纶一箭双雕,既娶得美娇娘,又赚足了银子。

林梦言见父亲不语,使劲摇了摇他的衣袖,娇嗔道:“父亲,这回您就听我的,我们还像上次那样……”

“你还敢提上次。”林谷青一脸不悦,压着声音责备吴氏:“梦言不懂事也就算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不想想,你们找的那几个小混混,街面上很多人都认识。那天,何家那丫头刚从沈家离开,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沈家能不管吗?那几个小混混被衙门逮住,立马就能把你们供出来……”

“你又提这茬干什么,小心隔墙有耳。”吴氏嘴上这么说,心中到底有几分气虚,慌忙打开房门瞧了瞧,见走廊空无一人,他关上门暗暗吁一口气。

当日,在林曦言的丧礼上,女儿想要教训何欢,她压根没当一回事儿,只当女儿想吓一吓她,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事后经丈夫提点,她不由地后怕。若那几个地痞被衙差抓住,她们母女的名声算是毁了。

短暂的沉默中,林梦言紧咬下唇,一想到何欢清丽的五官,酷似林曦言的眼神,她就恨得牙痒痒。

“叩,叩。”伴随着敲门声,沈志华在门外恭敬地唤了一声“林二老爷”,亲自带着丫鬟替他们换上热茶,连声道歉,声称沈经纶正陪着大夫替沈念曦诊治,实在脱不开身。

林梦言趁父母不注意,悄然避出屋子。沈志华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她的背影,嘴角划过一缕若有似无的笑,转瞬间又换上了愁苦忧虑的表情。

沈家外院的小花厅内,何欢躺在软榻上,双目紧闭,愁眉紧锁,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角时不时逸出一声**。

“钱大夫,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小姐为什么还不醒?”白芍泪眼迷离,焦急地看着白发苍苍的大夫。

钱大夫慈祥地笑了笑,安抚道:“何小姐只是受了凉,烧退了就能醒。”

曹氏坐在一旁吃着茶果点心,不悦地斥责白芍:“不过是淋了点雨,你别在一旁唧唧歪歪,打扰钱大夫诊治。”她早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赖在沈家,等何欢的病彻底好了再回去。

钱大夫笑道:“没事,没事,既然沈管家已经派人去抓药了,我也该回去了。”他慢悠悠站起身。

曹氏一听这话,急忙扔下手中的豌豆黄,大声说:“钱大夫,诊金什么的,你管沈家要,我们可没有银子。”

“这位小娘子说笑了,老朽这么大岁数了,哪能不知道管谁要诊金?”钱大夫并不缺银子,他上沈家出诊不过是人情。

曹氏早过了花信之年,被钱大夫的一声“小娘子”唤得极为高兴,忙不迭点头,笑道:“钱大夫到底是读书人,不止医术好,心地好,更是知书明理……”

“哎呦,曹姨娘,你知道什么是知书明理吗?”林梦言“嘭”一声推开房门,对着曹氏冷嘲热讽。

“林二小姐,难道冒冒然闯入别人的房间就是知书明理?”曹氏反唇相讥。

“你当这里是何家吗?”林梦言讽刺。

“难道这里是林家?”曹氏反诘。

……

钱大夫眼见两人你来我往,火药味十足,他想唤丫鬟隔开她们,却见屋子内只剩下守在何欢身边的白芍,沈家的下人早就退了出去,他只能跟着避开。

钱大夫选择离开,并非胆小怕事,而是他年纪大了,万一碰到磕到,难道要像曹氏那样赖上沈家?其实在他看来,何欢的医药费,沈家愿意给,那是沈经纶大度,有人情味,若他不愿意给,也在情理之中。

林梦言和曹氏都没发现钱大夫出去唤人了,她们像乌眼鸡似的瞪着彼此,恨不得啄对方一口。

一旁,白芍只听到林梦言冷声讽刺:“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厚的……”她未能说完,曹氏嗤笑:“我们脸皮厚?那你就是没脸没皮!”

眼见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白芍坐在榻边六神无主,只能看看昏睡的主子,低头抹眼泪,不敢上前相劝。

林梦言本想趁着何欢生病,赶她们离开沈家,最好让她对沈经纶死心。她觉得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但本性难移,何欢骨子里仍旧是任人欺凌的小白花。退一步,就算她赶不走何家的人,也能好好气一气何欢,最好把她气得一命呜呼。她哪里料到,自己居然会遇上曹氏这泼妇。

曹氏虽是欺软怕硬的性子,但林梦言只会尖声叫骂,与一斧子劈在桌子上的何欢相比,两人的气势差太多了。再说,她们呆在沈家,她好茶喝着,糕点吃着,光何欢的汤药费就能省下不少,她怎么可能因为林梦言的几句话就带着何欢灰溜溜地离开。

眼见林梦言恨恨地瞪着自己,她睁大眼睛瞪回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的鼻子叫骂:“真真好笑,你有胆子光天化日**自己的堂姐夫,在这里装什么三贞九烈……”

“你说什么!”

“说的就是你!”曹氏见屋内并没旁人,她冲着林梦言的肩膀重重一推,“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色,说白了,你就是发骚,见不得男人,还是个专爱捡旧货的……”

“我撕烂你的嘴!”林梦言的脸又青又白,眼睛快喷出火了。她和林曦言从小斗到大,但她们都是“文斗”,哪里遇过这样直白叫骂的。她气晕了头,伸手就去掐曹氏的脖子,嘴里大叫:“来人,把这个刁妇给我捆起来,我要亲手打死她!”

“就凭你?”曹氏一手抓住林梦言的手腕,抬手就是一巴掌,朝她的头顶呼去。她本想打脸的,但她们毕竟身在沈家,她怕留下证据,只能朝她的头顶打去。

随着她的动作,只听“嘭”一声,一根玉簪应声落地,摔成了三截,林梦言的长发也随之垂落,卡在后脑与脖子间。

林梦言来不及哀悼自己的玉簪,就觉得后脑一痛,曹氏居然抓住了她的头发。她伸手就去抓曹氏的脸。

曹氏不避也不让,心中暗暗高兴。她在沈家被林梦言抓伤,林沈两家都得赔她汤药费!她揪着林梦言的头发把她往门口拖。

林梦言吃痛,指甲抓得更狠了,扯着嗓子大骂:“梅清,你死到哪里去了?快把这个刁妇吊起来,抽死她!”

一旁,白芍早已吓傻了。以前曹姨娘虽然经常打骂她,但她一向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曹姨娘骂上几句,戳几下脑门也就算了,她何时见过这等全武行。

“姨娘,大小姐还病着。”白芍怯怯地提醒,犹豫着是否应该上前拉开她们,就见沈经纶已经站在房门口。

曹氏虽然已经瞥见门口的身影,但林梦言背对房门,她浑然未觉,一心只想摆脱曹氏。当她察觉曹氏似乎想放手,她一把抓住曹氏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上去。

“沈大爷。”曹氏忍着痛,没有甩开林梦言。

林梦言被“沈大爷”三字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僵住了。她松开了嘴,却没有勇气回头。

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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