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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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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爷……”

“行了。别说了,横竖都争论不出结果的。”谢三拉着何欢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接下去我大概会很忙,我不能阻止沈经纶派人远远跟着你,也不能让衙差或者刚募集的新兵保护你。我必须以身作则。不过周副将并不是官府的人,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事就找他……”

“你要去哪里?”何欢脱口而出。

谢三莞尔。她总是嘴硬,却又情不自禁关心他。他知道永安侯等人也是关心他的,但他们的关心与何欢的关心不同。他没有回头,只是拉着她的手说:“你不是恨透了倭贼吗?这次或许能替死难的百姓报仇……”

“倭贼烧杀抢掠,他们没有人性的。”何欢反手抓住谢三的手掌,“剿灭倭贼的事。应该等朝廷派兵。”

“我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成亲生子呢!”

“我说认真的。”何欢有些恼了,“此时离秋收还有一段日子。你不是说,你已经送信回京了吗?”

“笨蛋,我都说了,我不会有事的,最多就是……”谢三苦笑。眼下他做的事,回京之后被人参奏是一定的。就算皇上不生气,他也可能被削爵。但男人大丈夫活在世上,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不能为了自保。罔顾百姓的安危。

何欢紧张地看着谢三的侧脸。见他并不往下说,她急问:“最多什么?”

“最多就是你我成亲后,你得跟着我粗茶淡饭……”

“谢三爷,你能不能认真说话!”

“好吧,我认真说话。”谢三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何欢说:“阿欢,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打仗,但有些事容不得我们选择。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我只能说,什么事都有危险,就算是躺在床上,房顶也可能突然塌陷。其实刚才我说什么,我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林何两家的事,事实上我最想对你说的一句话,等着我回来娶你。”

看着谢三真挚的眼神,何欢又想哭了。她很想告诉他,她不能爱他,不能嫁给他,因为她是林曦言,可他要去打仗了,他来找她,只是向她辞别。

“你不要再受伤了。”何欢不再试图抽回自己的右手,反而轻轻握住他的手掌,“你能答应我,不受伤吗?”

“我,我尽量吧。”谢三有些失望。她没有给他承诺,不过她承诺与否都不重要,反正她只能嫁给他。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何欢紧紧跟着谢三。她不再抗拒与他共撑一把伞走在满是积水的街道上。或许会有人看到他们,或许沈钟山已经向沈经纶汇报,这些事全都不重要,因为他要去剿灭海盗了。她是自私的,她不希望他有危险,但这是他的选择,或许这也是她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他总是说,他不是君子,但他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何欢抬头看着谢三的侧脸。他们第一次相遇,她虽然害怕到了极点,但她还是注意到,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十分漂亮。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但他的五官十分精致,如果他是女人,一定是大美人。

“怎么了?”谢三回头。

“没,没什么。”何欢慌忙低下头。

谢三轻笑。她总认为自己工于心计,其实她压根没什么城府。从他们相遇,相互厌恶,到尊重对方,喜欢对方,她的情绪都在她脸上。他很想拿一面铜镜给她,让她看清楚她的眼中到底有多少不舍。

“你真的不要我背吗?”谢三是真心的。

何欢摇摇头,暗暗握住他的手,低声说:“你不要受伤,不要再受伤了。”

“你已经说过了。”谢三叹息,“你也不要让我担心,何欣的事,林家的事,他们的背后有什么内情,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弄清楚。至于沈念曦,沈经纶是他的亲生父亲,你不过是他的姨母……”

谢三断断续续交待何欢。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这么唠叨。他心疼她的脚浸泡在浑浊的积水中,可是他希望这条街永远没有尽头,让他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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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1章 不可置信

即便谢三希望他们永远走不到终点,何家的大门还是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

何欢没有去看林谷青等人的尸首,而是直接去了祖父林元庆的卧室。

林元庆在长子林谷雨遇难没多久就中风了,在床上躺了十年。林谷青起初对父亲十分孝顺,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像俗话说的,久病床前无孝子,在林元庆把家里的一切都交到林谷青手中之后,他的病榻边就只剩下人服侍左右。

何欢走入房间,遣退了下人,低头看向床榻上枯瘦如柴的老人。十年前,他曾责骂她疑神疑鬼,不尊重她二叔父一家。他也曾明明白白对她说,她的父亲死了,林家得靠林谷青才能生存下去。

对于何欢而言,十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可是眼前行将就木的老人是她的祖父,是她父亲尊重的长辈。

“林老太爷,林家尚有长子嫡孙,你何必不吃不喝,折腾自己的身体呢!”何欢好言相劝。

林元庆直挺挺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仿佛活死人一般,压根没有听到何欢的声音。

何欢想了想,又道:“梅清是林二小姐的丫鬟,她杀了自己的主子——”她戛然而止,只见林元庆猛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何欢吓了一跳,缓和了语气说道:“你虽然与诺言不亲近,但他到底是你的孙子,你也不想让别人说他不孝,让你紧跟着林二老爷一家故去。”她自知这话略带牵强,但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激起他的生存意志。

“啊啊啊!”林元庆双目圆睁,嘴巴歪斜。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口水不断顺着他的嘴角淌下。

“你想对我说什么?”何欢侧目。按照林曦言的记忆,除了刚中风那会儿,林元庆很少这么激动。不过大房的人每次过来请安,林谷青一家一定都在。有了心爱的小儿子一家,他又有什么可激动的呢?

想到这,何欢不免愤愤,沉声说:“你放心,等雨停了,自然有人通知姨母和表弟。他们这会儿正在表姐夫的庄子——”

“啊啊啊!”林元庆突然间扯着嗓子大叫。两行烛泪顺着眼角滑下。他的手指艰难地挪动,嘴里叫个不停。

“我知道,你心疼二叔父一家,在你心中,他们是最好的。可是就像我刚才说的。若他真是你的好儿子,梅清怎么会杀了他们之后再自杀?”

何欢自知失言,可是一想到林元庆压根说不出话,而他也不见得会相信,她就是林曦言,她索性像倒豆子一般,一口气说出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委屈:“十年前,父亲还在海上。二叔父就悄悄说,若是诺言生出来是男孩,他就是家里的长房嫡孙。他的儿子什么都不是。这话是我亲耳听到的,可是你不相信我。”

何欢从未对任何人说起当年的事,就是大韩氏也不知道。想着十年前的那一幕,她悲愤地说:“父亲死不见尸,你伤心,难道我就不伤心吗?我只是请你庇护诺言。可是你竟然打了我一巴掌,说父亲尸骨未寒。我却只知道争家产。那一天,我在风雪中走了一整晚。才请来了舅父。那时候我对你只有恨,恨你的偏心。”

何欢重重擦去眼角的泪水,不让眼泪落下,抬着头说:“你说,林家得靠二叔父才能生存下去,你都看到了,二叔父把家里的生意经营成什么样子。三年前,若不是我嫁给沈大爷,林家都连祖宅都保不住!”

何欢上前一步,低头俯视林长青,一字一句说:“你没有资格寻死觅活,因为保住林家的人不是二叔父,是我!在我为了林家坐上花轿那刻,你就欠了我。如今父亲死了,二叔父一家也没了,但母亲还在,诺言正在长大,你得好好活着,让所有人知道,诺言把你照顾得很好,他是懂事孝顺的孩子。十年来,你从没有照顾过我们姐弟,尽过祖父的责任,现在这是你唯一能为我们做的事!”

林元庆不再嚎叫,他默然听着何欢的控诉,眼泪一滴又一滴滚落。

何欢说完这番话,反而觉得轻松了。她不是圣人,她一直怨恨林元庆,可是他在床上躺了十年,对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她有再多的恨,又有什么意义呢?

何欢惨笑着后退一步,看着窗外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现在没时间解释,以后我会慢慢说给你听。待会儿我命人熬些粥过来,你好生喝了,等着母亲和诺言回家。其他的事,等丧事办完再说。”话毕,她举步往外走。

“啊啊啊!”林元庆复又大叫。

何欢止住脚步,站在门口远远看着林元庆,摇头道:“我都说了,以后我会慢慢向你解释。”

“啊啊啊!”林元庆艰难地撇过头,斜着眼睛看何欢,口水沿着他的嘴角滴落在他肩膀上。

何欢到底还是不忍心,她走近林元庆,拿起帕子替他擦干净嘴角,又替他掖了掖被子。

林元庆的手指轻轻敲击床单,他试图抓住何欢的衣服却徒劳无功,急得脸红脖子粗,偏偏又说不出一个字。

何欢只当他震惊于她说出的话,扬声说:“我让下人进来伺候你,你要什么,对他们说吧。”

“呜呜呜。”林元庆含泪摇头,动作缓慢又急切。

“你有话对我说?”何欢试探着问。

林元庆艰难地点头。

何欢微微蹙眉,叹了一口气说道:“人都已经死了,你伤心又有何用?”

林元庆摇头。

何欢不解,试探着问:“你不是为二叔父一家伤心?”

林元庆点头。

……

如此反复多次,因林元庆嘴不能言,身不能动,何欢怎么都摸不着头脑,恍惚中听到有人唤了一声“谢三爷”,她急忙替祖父擦去眼泪,压低声音说:“你想对我说什么,来日方长。只要你活着,我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听到这话,林元庆脸上扯起一抹难看的笑容,眼泪盈满眼眶。

何欢的心莫名一抽。她直起腰,就见林元庆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挪到床边,手指轻敲床单。

“阿欢!”谢三在外面敲门,“街道上的水退得差不多了,你不是说,想要出城一趟吗?”

何欢慌忙打开房门,低声咕哝:“大庭广众的,你不要这么称呼我。”

谢三见她眼眶红红的,并不理会她的话,问道:“你怎么又哭了?这回又为了什么?”

“没事。”何欢慌忙掩饰情绪,转而道:“林老太爷好像有话对我说,你若是有事,先回衙门吧。”

谢三一屁股坐下,说道:“我等你就是。”他已然想明白了,与其让她一个人去沈经纶的庄子,还不如趁着最后一点时间,由他陪着她去。再说,也的确应该把大韩氏和林诺言接回来,他有话问他们。

何欢心知自己赶不走谢三,只得取了墨汁,又在林元庆的中指下垫了白纸,希望他能写给自己看。

可惜,林元庆中风十年,手抖得厉害,墨汁在纸上糊成一团,压根看不清他写的什么。

何欢记挂沈念曦,试了两次就想放弃。可是每当她想离开,林元庆就嗷嗷乱叫,怎么都不让她走。

谢三冷眼旁观,总觉得林元庆这是不希望何欢去找沈经纶。想到林家灭门案的疑点,他站起身急问:“你写的是‘沈’字,杀死林谷青一家的人与沈经纶有关?”

“不可能!”

何欢话音未落,就见林元庆张大嘴巴默默流泪,喉咙中发出愤怒的呜咽,就连手臂都在微微颤抖,她呆住了。她的确对沈经纶起了疑点,但沈经纶怎么可能算计林家,他那么爱林曦言。“一定是弄错了。”她用力摇头,“表姐夫没理由这么做。”

林元庆双目盯着何欢,仿佛在乞求她的信任。

谢三想到何柏海早就被人控制,他上前一步,问道:“林谷青也被人控制了,是不是?”

“也?”何欢震惊地朝他看去,却听到林元庆的嚎叫声更加惨烈,他一边咳嗽一边点头,双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到底怎么回事?”何欢质问谢三。

谢三没有隐瞒,直言道:“你三叔父说,你家分家的时候,有人教他如何夺家产。还有冯骥阳一案牵扯出的那几人,他们几乎与蓟州城的每一家富户都有关系……”

“他们不是被灭口了吗?”

谢三不能告诉何欢,是林捕头以为事情结束了,将他们都杀了。不过他也怀疑,若是林捕头没有杀人,那几人同样会死。

当下,谢三只是避重就轻地说:“你先不要急,问清楚再说。”他转头看着林元庆,问道:“虽然梅清买了老鼠药,但她只是受人利用,是不是?”

眼见林元庆再次点头,何欢脱口而出:“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留你活着,让你有机会指证他?你中风了十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冷静点!”谢三抓住何欢的肩膀,“林老太爷活着,因为他是林大小姐的祖父。沈经纶或许的确爱她,才会独留林家大房。”

“不是的。”何欢断然摇头,“他早就想娶表姐,才有那桩婚事。若是他一早决定对付林家,他怎么会迎娶表姐?”

正文 第272章 崩溃

何欢说完这话,自己都呆住了。沈经纶深爱林曦言,她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她忽然意识到,沈经纶对她态度改变,是在她说出,她就是林曦言之后。他曾经深夜独站他的病床前,他甚至主动开口纳她为妾,把她软禁在庄子上……

怀疑就像春风下的野草不断在何欢心中疯长。她不想继续往下想,可是她不得不想。

若沈经纶早在几年前就设局对付林家,那么林曦言的人生只有两条路,要么一辈子被沈经纶欺骗,要么在得悉真相前死亡。

何欢双手的掌跟紧摁太阳穴,不断往后退。她不想知道真相,可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脑海中。

产房内,她原本好端端的,喝了稳婆递上的参茶才会力竭;她告诉沈经纶,她是林曦言之后没几天,稳婆被黑巾人一刀割喉。她至今仍旧记得,稳婆睁大眼睛躺在地上的画面。稳婆在临死的时候说,是报应,一切都是报应……

“你怎么了?”谢三眼见何欢几乎摔倒,慌忙搀扶她。

“是他杀了我,是他杀了我。”何欢失神地朝谢三嚷嚷。这一刻,她的眼神已经失了焦距,只是茫然看着他。

谢三轻蹙眉头,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什么‘是他杀了你’?”

“是沈经纶,是他……我一直觉得奇怪,怎么会难产,明明一切都很好……”

“阿欢!”谢三使劲晃了晃何欢的肩膀。

何欢摇头,再摇头,嘴里喃喃:“我真是太傻了,我怎么会那么相信他。我怎么会没想到……我一直在内疚,他那么爱我,我怎么能不爱他……”

“阿欢!”谢三有些急了,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是何欢。你不是林曦言,听到了吗?”

“我是何欢,我不是林曦言?”她无助地看着谢三,许久才回过神,突然伸手抱住他,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块浮木。她不断重复:“我是何欢。不是林曦言,我不是林曦言。”

谢三只当何欢因为自己的表姐,一时迷了心智。他心疼万分,一边搂着她,一边轻拍她的背。嘴里轻声哄着:“你不要胡思乱想,事实总会浮出水面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他转头朝林元庆看去,心中又多了另一层疑惑。

沈经纶在京城的时候虽是名噪一时的青年才俊,但他不过是赵翼的伴读,他若是想造反,名不正言不顺,不会有太多的人相应。根据以往的种种迹象。他和赵翼早就反目,他敛财应该不是助他谋反才是。难道他们一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往的相互针对只是做戏?

谢三低头在何欢耳边说:“好了好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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