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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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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散家破人亡,目的仅仅是谋反用的粮草兵器。

想到这,谢三不由自主想到沈经纶。他难道没想过,倭贼为何抢夺锅子菜刀,就连锄头镰刀都不放过?

谢三心事重重回到蓟州城,林捕头在医所晕了过去。大夫说,他若是能熬过今晚,或许能够活过来,但多半醒不过来了。

谢三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觉中又到了何家附近。他依旧无法靠近,他深知,即便没有沈经纶的手下,何欢也不见得愿意见他。

谢三继续在街上漫步,脑海中一一晃过三个多月的种种。除了何欢,林捕头是与他接触最多的人。他知道,林捕头一开始并不信任他,甚至很讨厌他,可最后,他却尽心教了他很多东西。

“谢三爷!”

吕八娘的声音换回了谢三的思绪,他回头看去,就见她坐在沈家的马车上。他凝神看她,大步走向马车,问道:“吕小姐,这会儿差不多午时了,你这是回陵城?”

吕八娘摇摇头,又紧张地朝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谢三爷,我掉了一只耳环,是母亲的遗物,所以想去树林找一找。”

谢三再次打量吕八娘,避重就轻地说:“吕小姐,恐怕您要等一等了,这会儿衙差正在树林中办差……”

“衙差?”吕八娘又惊又喜,高兴地说:“谢三爷,难道您相信我……”话音未落,她慌忙捂住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难道您已经带人去过……”

“吕小姐,街上说话不方便……”

“谢三爷,我还没有正正经经向您道谢,不知道您没有时间,让我请您喝一杯茶。”

谢三没有推辞。他已经知道,吕八娘蓄意夸大了林捕头阻止手下入林中追缉黑衣人的经过。很可能黑衣人压根没有折返,吕八娘只是假装惊呼一声,目的是为了向他“告密”,惹他怀疑林捕头。若这是她的目的,那么她早在树林中就已铺垫了这一刻的偶遇。她心思缜密,做事步步为营,绝不可能是吕家足不出的庶出八小姐。

谢三默然跟着吕八娘的马车,转念间又想到另一桩事:昨夜是何人在林中打斗,留下那么多血迹。

不多会儿,马车在茶楼前停下,谢三与吕八娘上了二楼的雅间。

小半个时辰后,沈志华匆匆至书房向沈经纶汇报:“大爷,您推测得没错,她找借口出门,果然是为了假装偶遇谢三爷,这会儿他们已经上了茶楼。”

沈经纶不咸不淡地点点头,脸上没有半分诧异。

沈志华稍一犹豫,不甚确定地说:“大爷,如今看来,昨夜假扮谢三去树林的人,定然是她无疑。大爷,在下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入了魔障,就怕我杀了谢三。”沈经纶不屑地轻笑,转念间又沉下了脸。因谢三入了魔障的人,何止吕八娘一人。昨夜如果何欢知道,他意图杀害谢三,恐怕也会阻止他。

沈经纶不在乎吕八娘为谢三做出多荒唐的事。在他看来,吕八娘必定是他的妻子,而她唯一的结局只剩一个“死”字,可何欢呢?他该怎么做,才能把谢三从何欢的心中连根拔除?

ps:

林捕头是就这样死了,还是没死呢?为什么每天都没人理我。作者君孤独寂寞冷,呜呜呜

正文 第251章 生活的色彩

谢三本以为能够从吕八娘的言谈举止察觉些许端倪,可他们在茶楼坐了半个时辰,吕八娘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仿佛谢三果真是她最信任的人,而她的确怀疑林捕头未能尽力追缉黑衣人。

谢三不耐烦与她周旋,又觉得她是否真正的吕八娘是极容易证明的一件事,遂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他去饭馆填饱肚子,又去办了点事儿,正想去医馆探望林捕头,忽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唤他“谢三爷”。他回头看去,就见何靖双手抱着纸袋子,身上背着大书袋,飞快地冲向自己。他这才发现,原来十丈开外就是何靖的学堂。

何靖跑得气喘吁吁,再加上中午的时候,他在院子里等了大半个时辰都不见谢三找他,看他的眼神不免染上几分幽怨。

“你家没人接你吗?”谢三朝学堂的大门口望去,并不见何家的人。

“喏,这是给你的,是回礼。”何靖递上九层糕。

“给我的回礼?”谢三接过纸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五颜六色的糕点。因为天气炎热,糕点已经有些变味了。“这是哪家糕饼铺子做的,这般——”他拿出一小块,对着夕阳照了照,笑道:“一看就是哄小孩的。”

“你不要,就还给我!”何靖伸手去抢纸袋子。

谢三高举双手,顺势转了半个圈。何靖背着大书袋子,费力地蹦跶了两下,奈何谢三长得高大,他压根够不着他的胳膊。

谢三见他嘟着嘴,笑道:“既然给了我,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不过啊,我真是没想到。”他啧啧咂嘴,故意摇着头说:“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花花绿绿的糕点,看来真是小孩子!”

“谁说的!”何靖鼓起腮帮子。“这是大姐做的,才不是我喜欢的。”他从心底觉得,如彩虹一般的糕点很漂亮,看着赏心悦目。可谢三这般嘲笑他,他又羞于承认。

谢三听到糕点是何欢亲手做的,瞬间止了动作。“这是你大姐亲手做的?做了给我的?”他需要肯定的答案。

何靖点点头,又摇摇头,老气横秋地说:“大姐做九层糕的时候说了,若是心里有不高兴的事儿……看到各种各样鲜亮的颜色……就会高兴了……反正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高高兴兴的。”他说得坑坑巴巴,语无伦次,只因这些话压根不是何欢昨日所言。不过何欢重生之初确实对他说过,生活越是不如意。越是需要明亮的颜色驱散心中的灰暗,诸如此类的话。

何靖说者无心,谢三却是听者有意。他抬头面对夕阳,伸直手臂凝视菱形的糕点。红彤彤的阳光下,茜红色。翠绿色,蓝紫色一层层叠加,似浓彩重墨的粉墨画。他恍然记起,她曾经对他说过,不管遇着什么事,只要尽全力做到最好,无愧于心就够了。当初他觉得她很特别。就是因为不管遇到什么挫折,她总是努力地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将来。她会哭,可大多数时候她总是微笑着。

“你在看什么?”何靖仰头注视谢三,夕阳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谢三回头看他,就见他的小脸被阳光映得通红。他摇头道:“没有,我就是看看。这些糕点,你大姐是用什么做的。”

何靖鄙夷地撇撇嘴,高声说:“当然是用米粉做的啊,大姐昨天做了一晚上,我也有帮忙呢!”

“她是特意为我做的吗?”

“也。也算是吧。”

谢三没再追问,只是收起纸袋子

何靖远远看到曹氏正朝学堂走来,他丢下一句:“就这样吧,我要回家了。”转身朝学堂的大门跑去。他跑了几步,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谢三欲言又止。

“怎么了?”谢三故作抓紧纸袋子,“你都已经送给我了,不能再要回去的!”

“你不是说,只有小孩子才喜欢五颜六色的糕点吗?”何靖吐槽,鄙夷地转过身,又回头道:“明天中午,你会来学堂吗?”他低头不敢看谢三。

谢三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何靖的言下之意。他轻笑,正要点头,何靖已经跑远了。他远远看着他牵起曹氏的手,心中涌过一阵暖意。他喜欢别扭的何靖,这种喜欢一开始或许因为何欢,这才爱屋及乌,可现在,他竟然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街道的另一头,何靖悄然转头,却见谢三依旧站在原地注视自己,他慌忙站直身体,又心虚地涨红了脸。

曹氏莫名,回头看了一眼,不甚确定地问:“那是谢三爷吗?”

何靖点点头,却依旧不敢回头。从小到大,他的身边除了年老的张伯,缠绵病榻的嗣父,再没有其他男人。大人们总怕他被过了病气,所以他与何柏初的接触也不多。谢三让他又爱又恨,又怕再也见不到他。

“姨娘,父亲是怎么样的人?我是说二叔父。”他仰头看着曹氏,眼中满是期盼。

曹氏慌忙从谢三身上收回目光,低头注视何靖,又匆匆移开目光。她对众人声称她是何柏贤的外室,可她压根没与他说过一句话,又哪里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呢?她尴尬地笑了笑,僵着表情问:“你怎么突然问起二老爷?学堂有人拿这个说事儿?”

“不是,没有。”何靖低下头,“我就是问问。”

曹氏暗暗吁一口气,转而道:“二少爷,虽然大老爷和二老爷都不在了,可大太太和大小姐最是疼你,以后可别在她们面前说这样的话,徒惹她们伤心,知道吗?”

何靖低低应了一声,情不自禁再看一眼谢三离开的方向。

另一厢,谢三拿着何靖给他的纸袋子,径直去了医馆。林捕头依旧昏迷中,又发起了高烧,医馆的学徒正用酒精替他擦身,但丝毫不见效果。

谢三默默在一旁看着,直至学徒走了,他才在病榻旁坐下,低声说:“我知道你一心求死,你的妻儿被杀,我不能说感同身受,但你觉得他们在天之灵,希望看到你死在自己的刀下吗?自杀是懦夫的行为,男人大丈夫,就算是死,也该死在战场上。”

林捕头动也不动躺着,谢三正襟危坐,专注地看他。时间在静默中慢慢流逝,夕阳收回了最后一抹余晖,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随着火舌轻微的“噗”一声,学徒点亮了烛台,昏黄的光线笼罩整间屋子,灯芯发出微不可闻的“噼里啪啦”声。

“谢三爷?”学徒愣了一下,“小的以为您已经走了,小的是过来给林捕头擦身的。”

“你忙你的。”谢三起身站到一旁,手中依旧握着何靖给他的纸袋子。

待学徒替林捕头擦了身离开,他站在病榻旁沉声说:“就在刚才,我以为黑暗即将吞噬我,结果烛台亮了。仔细想想,即便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终究还是会迎来太阳升起的那刻。”

他从怀中掏出沾染了鲜血的发辫,掰开林捕头的手指,塞入他的掌心,接着说道:“这是你女儿的发辫,粉红的,血红的,都是你生命的颜色。对你而言,这两种颜色再无法洗去,但唯独你活着的时候,它们才是存在的;唯有你活着,才能证明你的女儿曾经存在过。我希望你能够醒来,至少让你的女儿可以继续活在你的记忆中。”

说完这话,他转身走出屋子,却又在廊下止了脚步。

每个人的生命都有不同的颜色。每个人都需要支撑自己奋斗下去的信念,特别是身处困境的时候。

他提起手中的纸袋子看了看。他会把这些鲜亮的颜色变成他与何欢生命中的色彩,即便林捕头最终无法醒来,他依旧会继续走下去,替他们一家,替许许多多无辜的百姓报仇。

夜幕下的何家,何欢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正激励着谢三,她诧异地看着何靖,奇怪地问:“靖弟,你不是一向喜欢各种颜色的漂亮花儿吗?”

“我现在不喜欢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了。”

何欢转头看一眼被何靖搬来西跨院的花花草草,愈加不解,追问道:“大姐可以替你照顾它们,只是你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因为我是大人了,我已经长大了。”

何欢莞尔,笑问:“好吧,你是大人了。那你觉得大人应该喜欢什么?”

“大人应该喜欢……应该喜欢……”何靖拧眉,“大人应该像先生说的,喜欢高洁的兰花,有风骨的竹子……大人应该像谢三爷那样——”他急忙噤声。

何欢的微笑瞬间凝固,又急忙掩饰过去,艰涩地问:“你怎么突然提起谢三爷?”

“不是突然。”何靖有些犹豫。何欢前天才告诉他,不要提及任何有关谢三的话题,可是他又很想告诉她,他希望自己像谢三那样,做真正的男子汉。

“怎么了?”何欢拉过何靖,“是不是学堂有事发生?”

“不是。”何靖摇摇头,“大姐,你为什么不喜欢谢三爷,我真的提都不能提他吗?”

正文 第252章 约见

何欢不知道如何回答弟弟的问题,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并非不喜欢谢三,是她必须忘记他。她不答反问:“靖弟,你想说什么?”

“其实……没什么。”何靖低下头。这两天,他总觉得自己不该说谎,可大姐又不让他提谢三。犹豫再三,他还是把自己与谢三见面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临了又问:“大姐,明天他若是来学堂找我,我能和他一起玩吗?”

何欢听着何靖的叙述,惊愕得说不出话,许久才问:“你很喜欢谢三爷吗?”

何靖一脸纠结,小声说:“他总是戏弄我,又喜欢嘲笑我,可是我知道,他是好人,而且他很有本事。”

直至何靖离开西跨院,何欢的脑海中依然不断回旋着他的话。其实不管是在她,还是在真正的何欢面前,这都是何靖第一次对外人表现出喜爱之情。她暗暗在心中埋怨谢三,不该去找何靖,可是她又心知肚明,谢三对何靖的正面影响,是何家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情不自禁的,何欢想到了自己的亲弟弟林诺言。他和何靖一样,自出生就没见过亲生父亲,可他们是男孩子,他们的成长需要父亲。难道是因为没有父亲,何靖才会对谢三那么依恋?

何欢想不出答案,她只知道,是海上的倭贼令他们没了父亲。不止是他们,还有许许多多同样的家庭,同样因为倭贼失去了亲人。如果她的父亲没有死,她不会嫁给沈经纶,更不会遇上谢三,她会在父亲的呵护下长大……

迷迷糊糊间,何欢睡了过去,睡梦中,父亲教她认字,教她吹箫,抱着她赏花灯。就在她肆意欢笑的时候。突然冲出几个蒙面黑衣人,提刀就冲他们砍过来。

何欢一下惊醒,猛地坐起身。

黑暗中,她突然想起谢三曾对她说。她不许弟弟替父报仇,是她不够憎恨倭贼。她或许觉得,活着的弟弟比死了的父亲更重要,但她恨透了倭贼。不管是林家,还是何家的败落,一切的根源都是十年前,发生在海上的那场烧杀抢掠。她恨透了那班人!

回想面容已经渐渐变得模糊的父亲,何欢辗转反侧至天明。

第二天早饭过后,沈家派了萱草接她去见沈经纶。前一日,何欢传话沈经纶。询问他有没有时间与她见面。

这虽是何欢主动邀他相见,可直至步上马车,她依旧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确切地说,她拿不定主意。

在马蹄有节奏的“滴滴答答”声中。车子停在了翠竹轩。何欢转身询问萱草:“表姐夫与其他人约在这里见面?”

萱草摇头答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何欢觉得她似有隐瞒,可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沈经纶,她没有追问,只是低头随她入内。

两人走过一个转角,萱草突然停下脚步。“怎么了?”何欢侧目。

“表小姐,吕家表小姐尚没有回陵城。”萱草陈述。

何欢愈加觉得奇怪。吕八娘竟然一点都不在乎父母兄长的死?萱草为什么特意对她说这话?

“表姐夫不希望我和吕小姐见面吗?”何欢顺着萱草的话询问。

萱草摇头道:“奴婢不敢妄加揣测,不过自从谢三爷再次救了吕家表小姐。表小姐一心感激谢三爷。毕竟是隔了几层的关系,大爷也不能派人送她回陵城。”

何欢一直把自己关在何家,又刻意回避一切有关谢三的信息,自然不知道小树林的事。听说谢三再一次救了吕八娘,她不知道如何反应,唯有径直往前走。

萱草要说的话尚未说完。赶忙追了上去。可她只见何欢面色如水,似乎毫无好奇心,她的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翠竹轩的雅间内,何欢进门的时候。沈经纶正坐在窗边看书。见她进屋,他放下书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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