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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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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城内,何欢的生活十分平静,不是帮着料理家务,就是陪着何靖读书。林梦言与何欣分别上门找过她,她虽然没有把她们拒之门外,但仅仅与她们说了几句表面的客套话,便命白芍送客。

何欢听得出何欣话语中的急切,也知道她竟然去沈家的庄子找吕八娘,最后被丝竹拒之门外,讨了个没趣。

至于林梦言,何欢只觉得她很可笑。她竟然暗示她,她有了沈经纶,把“多余”的谢三让给她,将来一定少不了何家的好处。

不要说谢三是个有主意的男人,就算他是傻子,林梦言在蓟州闹出了那么多笑话,他怎么可能纳她为妾,再带她回京,最后还要提携资助林家。

何欢并没有把何欣和林梦言的事放在心上,只是经常思念沈念曦,恨不得去庄子上探望他,又怕遇到沈经纶,自己无法面对他。她甚至不敢打探沈经纶身在何处,沈家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

至于谢三,每当想起他,她立马掐灭脑海中的念头,尽量替自己找些事情做,借着忙碌让自己无暇思考。她告诉自己,假以时日,她定然能忘记他,坦然面对沈经纶。

同一时间,换了男装的吕八娘却在客栈心急如焚,日日盯着谢三租下的那个房间。

正如沈经纶所言,她不该假冒吕八娘。当日,她也是一时冲动,想着吕家的人已经死绝,没人认识她,才利用吕八娘的身份接触谢三,却没料到他们不过匆匆一见,事后她却只能东躲西藏,行动愈加不便。

初时在众人面前做戏,把所有人当猴子耍,她觉得挺有趣的,特别是面对何欢的时候,她期待她识破自己,又鄙视她被人蒙在鼓里犹不自知。渐渐的,她厌倦了这种无聊把戏,却已骑虎难下。

“小姐,还是没有消息。”早春进屋回禀,失望地摇摇头。

“他倒是沉得住气!”吕八娘又是气恼,又是无奈,转而又问早春:“沈经纶呢?他也没有找到谢三吗?”

“应该没有。”早春摇头,又低声解释:“沈大爷一直在陵城,没回过蓟州,也没去过庄子上。他留在蓟州城的手下一直在何家附近,一刻不曾懈怠,想来应该是等着谢三爷去找何大小姐吧。”

正文 第228章 不见就是不见!

在表面的平静下,日子一天天过去。何欢虽然觉得愧对沈经纶,蓄意回避有关他的消息,但她多多少少还是听说,他协助陵城百姓走出屠城阴影后,就回到了蓟州,依旧与往日一样,极少出门。

衙门那边,吕县令任期满了,与新来的县令做了交接,林捕头等一众人送了他出城。

衙门的人送别吕县令之后的第二日,新来的县令与沈经纶去了翠竹轩饮茶。此后,林捕头亦没再回陵城,终日带着手下在蓟州城内巡逻,仿佛在搜查什么人。

百姓们都是健忘的,蓟州城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偶然听人提起陵城吕家,不过是唏嘘感慨一回罢了。

何欢没有打探吕八娘是否依旧在庄子上,按她想来,沈经纶多半会娶谢大小姐。待她平复情绪,忘记谢三,她就能回到儿子身边,只是大韩氏大概不会轻易谅解她,到时她得想办法修补她们的关系。

这一日,何欢还是与往日一样,陪着何靖读了一会儿书,便独自回到西跨院,呆呆地坐在窗前。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什么都不想,脑子处于放空状态,甚至压根没记起谢三,可她总觉得心里难受,憋得慌。她不断鼓励自己,努力过好每一天,笑一笑,什么都会过去的,可她怎么都笑不出来,一颗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枯坐了多久,她看到天上黑漆漆一片,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噗通。”

何欢忽听院子内传来微弱的声响,她循声看去,就见一个人影刚跃下围墙。她想也没想走到房门前,“嘭”一声阖上房门,手忙脚乱地栓上门栓。眼见窗户依旧敞开,她又快步走到窗边,“咚”一声关上窗户。双手交握压住胸口,转身背对窗框。

何欢屏息静气,目光盯着翩翩烛光。窗外很黑,她压根看不清来人。但她知道,那人是谢三,他又翻墙而来!

何欢心慌意乱,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突然间,她大步走到桌前,“噗”一声吹熄了蜡烛。她本想回到里间,只当自己已经睡着了,可她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转身朝房门看去。

“阿欢。是我。”谢三轻敲两下房门,压着声音表明身份。他以为何欢没看清她,所以吓到了。

何欢抿嘴看着门上模模糊糊的身影。她蹑手蹑脚朝大门走去,目光紧盯他的影子。

“阿欢?”

听到这声呼唤,何欢像受惊的小白兔。急忙转身,悄无声息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谢三摸了摸鼻子,顿觉莫名其妙。他看到她关门关窗,分明就是发现了他。就算她依旧坚持,他们不适合成亲。她不是应该当面与他说清楚吗?

一时间,谢三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一路奔波,只想尽快看到她。当然,他是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才过来的。以前他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可他不想何欢看到自己邋遢的一面。

谢三抬手想要再次敲门。右手却在空中僵住了。他轻叹一口气,伸手推了推门板,房门从里面拴住了。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窗口,轻声低语:“以前我嘲笑别人,爬窗什么的。是等徒浪子的行径,没想到我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谢三一边说,一边走到窗前,发现窗户也拴上。这一刻,他的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无奈,又觉得她简直幼稚得可爱。他信步走到门前,对着门板轻声诱哄:“阿欢,我们已经有十八天没见了,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十九天。”何欢暗自纠正,却没有动作,只是一味靠着墙壁。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谢三,却又清清楚楚记得,他们有多少天没见了。

事实上,谢三没有记错,何欢也没有,只不过谢三在自己离开蓟州前天,远远看过她。他没有现身,全因沈经纶派人跟着她。

短暂的沉默中,谢三再叹一口气。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一定就在房门后。她以为,她这样避而不见,他就会放弃吗?她固执,他可以比她更固执。只要她还喜欢他,他绝不会放弃。

谢三想了想,哀声说:“好吧,我找你说话是假,其实是我受伤了,想问问你,有没有金疮药。”

听到“受伤”二字,何欢猛然转身。她才想打开房门,又突然止了动作,隔着门板狠狠瞪着声音的源头。她相信,他不会有伤不治,特意跑来找她装可怜,一定是他想骗她开门。

“阿欢,我真的受伤了呢!”谢三毫无心虚之感,反正他的确受了伤,只不过伤口早就处理过了。

许久,面对满室的宁静,谢三恨不得撞开房门,可是他只能可怜兮兮地盯着门板。

“阿欢,就算你不想看到我,也该当面与我说清楚啊。”谢三继续哀兵政策。

何欢立在门后,几乎把手中的帕子拧成麻花,对着自己默念:“不见面,我就能渐渐忘记他。我可以忘记他的,他也会忘记我。”

谢三听不到何欢的声音,只能失望地盯着门板。片刻,他夸张地哀叹一声,说道:“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改天再来。这么热的天,你把窗户关得这么严实可不行。先说好,我走了,可不是放弃,是我怕你热得中暑,知道吗?”他对着房门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何欢侧耳倾听,果真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手指轻轻触碰门板,仿佛正目送他离开。

院子内,谢三再次回头,对着房门灿然一笑,大步走到院门前,拴上门栓,又回头环顾整个小院,就见一旁新搭的架子下似乎放着一把躺椅。

自从遇上杀手,谢三再不敢慢吞吞四处乱逛。他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走了几天,已经疲累到了极点。他不客气地坐下,躺在藤椅上心里默想:她不可能一整晚都关着窗户,待她睡着了,我就爬窗户进去,吓她一大跳……

他实在累极了,才想到这,就睡了过去。

房间内,何欢靠着门板细细聆听外面的动静,却只能听到夏虫的鸣叫。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十九天的心理建设,似乎在听到他声音那刻,彻底崩塌了。

她觉得他已经离开了,她想要开门,又不敢开门。她怕自己打开房门,就见他正笑盈盈地站在门外。可害怕的同时,她又隐隐期盼,他就在门外等着她。

何欢恼怒地坐回桌前,又起身行至房门口。如此反复三四次,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颊也因为闷热憋得红彤彤的。

片刻,她用帕子擦去额头汗珠,破釜沉舟一般拉开房门,就见门口空无一人。她吁一口气,探头朝院内看去。

她希望他已经放弃,可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她又心生失望。她失神地走到院子内,朝着他翻墙的地方走去,似乎想在地上找寻他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何欢不知道自己在围墙下站了多久,当她转身折回房间,忽然看到躺椅上的人影。她吓得后退一步,又大着胆子上前,就见他蜷着身子缩在躺椅上,睡得极不舒服。

院中的棚子是前几日刚刚搭建的,为了让何靖可以在院子里读书,躺椅也是替何靖准备,不要说是身材高大的谢三,就是何欢躺上去,也略显局促。

何欢直觉想要转身离开,偏又听到了他轻浅的呼吸。她缓缓转身,目不转睛凝视他。慢慢的,她屈膝半跪在躺椅边,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的睡颜。

他似乎瘦了些,这些日子他去了哪里呢?他说他受伤了,应该是骗我的吧?他睡得这么熟,一定是累极了吧?

鬼使神差的,何欢伸出右手,轻轻替他拨开额头的发丝。她对自己说,她应该回房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他睡醒了,自然就会离开。可她没有站起身,她的指尖落在他眉毛的上方,隔着零点一厘米的距离,仔细描绘他的眉形。

她的指腹从他的眉尾滑向他的颧骨,她不敢碰触他,又想触摸他。

突然间,她的手指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她吓得慌忙缩手,转身就想躲回房间。她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只见他依旧侧头熟睡。她走回藤椅旁,再次半跪在地上,再不敢伸手触碰他。

夜晚的凉风徐徐吹过凉棚,吹起谢三散落的发丝。他似小孩一般,恼怒地皱了皱眉头,转头试图甩开顽皮的发丝。

何欢轻笑,小心翼翼地伸手,试图帮他拨开恼人的头发。

“还不让我抓到!”谢三突然一把抓住何欢的手指。

何欢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就见谢三从藤椅上一跃而起,伸手搂住她的背,扶着她站起身。

“我,我打算叫醒你……请你离开。”何欢的声音难掩心虚。

谢三对她的“义正言辞”置若罔闻,笑嘻嘻抓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不甚正经地说:“别怕,我很大方的,任你摸。”

正文 第229章 逼问

何欢慌慌张张试图抽回右手,可谢三攥着她的手指,就是不松手。“你放手!”她又羞又怒又后悔,却怎么都无法挣脱他的手臂。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皂角香味以及自己身上的汗味。

“你放开我!”何欢快哭了。她不想见他,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脏兮兮的模样。这个时候,其实她不该在乎这些的,可她看起来一定憔悴又狼狈。她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她,只能更用力地挣扎,试图逃回屋内。

谢三好不容易抓到她,怎么可能松手。事实上,在她第一次替他拨开头发的时候,他就醒了。他是练武之人,若不是他在她的地方全然放下了戒心,恐怕在她靠近他的时候,他就醒了。他一直装睡,只是想知道她会怎么做,而她果然没让他失望。

谢三放开她的手指,用双手抱紧她,在他耳边低语:“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你有没有想我?”不待何欢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般说:“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承认的,不过你定然是十分思念我的,对不对?”

“谢三爷,请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谢三置若罔闻,自顾自说道:“阿欢,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做的一切,是不是都为了沈念曦?”

何欢呆住了。沈经纶怎么都不相信,她就是林曦言,而谢三居然说出这样话。她应该怎么回答?

有那么一瞬间,何欢很想把一切和盘托出,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从头到尾,她都是沈经纶的妻子,所以她压根不该喜欢他,她不能喜欢他。

“我猜对了,是不是?”谢三亲吻何欢的发丝。

分离的日子,他经常想起她。那一个雨夜。她站在沈家门前淋雨,她在沈经纶面前晕了过去。当时的他认定她贪慕虚荣,在沈经纶面前演戏,博他好感。如今。他既然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那么当日的一切便出自她的真心。这一定是她明明喜欢他,却坚称只想嫁沈经纶的原因。

想通了这点,谢三只觉得自己应该更珍惜她。他放开她,轻拍她的脸颊,低声问:“你答应了自己的表姐,替她照顾儿子?你们的关系并没有像外面传闻的那么差,不然你也不会时时刻刻想着你的姨母和表弟,是不是?”

何欢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许因为她是自私的人,她即便不能嫁给谢三。也不想让他知道,她是沈经纶的妻子,沈念曦是他们的儿子。

何欢想要开口,却怎么都无法张嘴。谢三的眼神是那么真挚又温柔,他的嘴角挂着笑。自从他说出。他喜欢她,他们相处时的柔情蜜意,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她不是说沈经纶对她不好,而是——

何欢不知道怎么形容,在她眼中沈经纶是她的相公,是拯救林家的恩人,她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妻子应尽的义务,是感激,是她及她母亲、弟弟的未来。可谢三在她眼中是完全不同的,他们之间只是单纯地喜欢彼此,即便明知道他们不会有将来,她还是爱上了他。

“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吗?”何欢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求之味,“蓟州是我的家,我只想在这里平凡地过完下半辈子……”

“谁不是平凡地过日子呢?我也只是想和你平凡地渡过下半辈子而已。”谢三轻轻捧起何欢的脸颊,“不管你答应了沈大奶奶什么,我们一起面对不好吗?”

“不好。”何欢摇头。“我们就这样分道扬镳不行吗?”

“这半个多月,我去了很多地方,几乎走遍了江南。半途,我遇上了刺客……”

“刺客?”何欢一惊,“是什么人……”

“所以我刚才并没有骗你,我真的受伤了。”

何欢抿嘴不语,硬生生咽下关切的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在他身上游离,试图判断他的伤情,脑海中再次出现他身上的那几道旧疤痕。

这一次,他的身上是不是又多了一道伤疤?

想到这,何欢只觉得愤怒。她也分不清自己因为他不爱惜自己而生气,亦或是憎恨下令刺杀她的人。她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挥开谢三的手,低头看着地面。

谢三叹一口气,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感慨道:“当我怀疑自己可能命丧当场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在想什么吗?”

“不管你在想什么……”

“我当时在想,我还没有与你成亲生儿子,怎么能死呢?”

“谢三爷,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阿欢,我最后再说一次,你只能与我成亲生子。其他的,你想都不用想。”

何欢呆住了,她从谢三眼中读到了“不容置疑”。上一次,她虽然信誓旦旦地说,她抵死不嫁,他不能奈她如何。事实上,他想强娶她,大概是极容易的。

短暂的沉默过后,谢三慢慢勾起嘴角,拉着何欢在凉棚的石凳上坐下,说道:“好了,告诉我,你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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