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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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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触及他们的睡颜,沈经纶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他拿起架子上的小毯子,轻轻展开,小心翼翼披在何欢的肩膀上。
随着毯子落下,何欢不安地嘤嘤一声。沈经纶吓了一跳,下意识屏住呼吸,却见何欢并没有睁开眼睛。他失笑,缓缓伸出右手,用指关节轻触她的脸颊,似有满腔的柔情,想借由这若有似无的轻触,向她娓娓道来。
不知过了多久,何欢在儿子的啼哭声中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她坐直身体,毯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表小姐。”奶娘之一捡起毯子,对着她行礼,说道:“小少爷醒得早,把您吵醒了。”
“我来抱他吧。”何欢不由分说从另一个奶娘手中抱过沈念曦,把他搂在怀中,轻拍他的背,低头努力呼吸他身上的奶香味。发生了昨晚的事,接下去应该怎么办,她必须好好想一想。
两个奶娘一早得了沈经纶的嘱咐,没有拦她,只是低头在一旁侯着。
沈念曦依偎在何欢怀中,起床气渐渐散去,哼哼唧唧止了哭泣,脑袋在她的胸口乱蹭。
何欢瞬间红了眼眶。她重生在何欢身上,压根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不管沈经纶到底想怎么样,她都不能舍下儿子。
“嘭!”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亲家太太。”两个奶娘上前向大韩氏行礼。
“把小少爷抱出去喂奶。”大韩氏沉声命令,脸色不善。
何欢急忙把沈念曦交给奶娘,上前向大韩氏行礼。
大韩氏没有理会她。直至听到奶娘把房门阖上的声音,她阴沉着脸问:“昨天你深更半夜去找你表姐夫了?”
何欢微微一怔。她心知昨夜去找沈经纶的事必定瞒不了大韩氏,本打算早饭的时候,轻描淡解释一番,却没料到她率先找她质问。她赶忙回答:“姨母,昨夜是丝竹对我说,表姐夫独自在书房喝闷酒……”
“你一晚上都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大韩氏追问。
何欢心知,必定有人蓄意挑拨大韩氏。她上前一步,焦急地解释:“姨母,我并没有……”
“啪!”大韩氏挥手一巴掌打在何欢脸上,一字一句说:“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可能成为念曦的母亲。”
ps:
谢谢反求诸己同学的和氏璧。今天大封,本来只打算双更的,现在看看能不能憋出三更。最近卡文厉害,不一定能憋得出来,只能说尽量。
正文 第214章 坠崖
何欢没料到大韩氏会不由分说打自己一个耳光。
昨夜她去找沈经纶的确动机不纯,但她并未像大韩氏暗示的那般,与他做出苟且之事。就算大韩氏不知道她是林曦言,自她重生之后,她做的哪一桩事情不是为了他们?
何欢从未像此刻这般伤心。如果扇她耳光的人不是大韩氏,她只会以牙还牙。即便她一时没有还手的能力,她也不会伤心,可偏偏她是她的母亲。
何欢捂着脸颊,大步跑出屋子。她冲出二门,径直往大门跑去。
门子看到她,急忙拦下她,劝道:“表小姐,丝竹姑娘说,海边风大,有危险……”
“让开!”何欢大喝一声。
门子被何欢的神情吓到了,仿佛他若是不放她出门,她就会杀了他。
何欢用力擦去眼泪,一字一句说:“我只是来庄子上做客的,谁都没有权力软禁我。”话音未落,她已经绕过门子,跨出了门槛。
何欢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确切地说,她没有意识到,她正朝谢三暂住的山洞跑去。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至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她才停下脚步。
清晨的山崖上,海浪声,鸟叫声,伴随着金色的晨曦迎面向她扑来。何欢一下跪坐在地上,一边喘息,一边默默流泪。
她不能去找谢三,她早就决定,再也不见他,可是她很想看到他。
在他面前,她不是何欢,也不是林曦言,她就是她自己。他们经常一言不合吵起来,她经常生他的气,他也生她的气,可是他会关心她,会照顾她。会疼惜她,她可以相信他,依赖他。
何欢像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她不是生来就学会坚强的。她也不喜欢每件事都必须仔细算计,可是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活着。
有时候,她忍不住在心中埋怨自己的母亲。十年前,她没了丈夫,但她也失去了父亲,为什么是十岁的她擦干眼泪,反过来照顾她,安慰她?
她是她的母亲,理应是她保护她。可是她甚至不知道,她嫁给沈经纶的时候是多么害怕,多么无助。她独自生活在陌生的沈家,过着怎样战战兢兢的生活。
就在刚才,她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她。可是她知不知道,昨夜当沈经纶差点强吻她的时候,她多么惊慌,多么恐惧。
她们是母女,本该是最亲密的人,她却不敢告诉她,她就是林曦言。是她的女儿。
何欢望着苍茫的大海,任由眼泪一滴又一滴滚落。
小时候,父亲教会了她,什么是父亲对女儿的宠爱,结果父亲被倭贼夺去了性命;过去的两个月,谢三教会了她。什么是男女间的两情相悦,结果她只能亲手将他从自己的生命中剜除。
难道这是上天惩罚她,她注定这辈子都不配拥有幸福?
何欢用衣袖擦去脸颊的泪水,低声自言自语:“不过是一巴掌而已,用冷水洗个脸。明天就没事了。”她这般说着,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其实她心知肚明,她挨了大韩氏一巴掌,不过是一个触发点罢了。她哭泣,因为她心中积压了太多的郁结与伤痛,她只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她渴望平凡的幸福。
何欢透过眼眶中的泪水,怔怔地望着远处的山洞。她很想跑过去,大声对他说:我什么都不想理会了,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只想做一个自私的女人,你带着我离开吧!
可惜,她只能远远遥望他在的方向。
小半个时辰后,何欢突然听到沈经纶在她身后大喝一声:住手!她循声看去,就见一个陌生男人正朝自己走来,而沈经纶在更远的地方。男人显然也听到了沈经纶的声音,急匆匆加快了脚步。
何欢擦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说道:“表姐夫好像在叫你。”
男人没有回应,在距离何欢三米远的地方站定,上下打量她。
何欢心中一紧,悄然后退一小步,戒备地看他。
忽然间,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径直砍向何欢的面门。何欢措不及防,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躲避他的攻击。
“你认错人了!”何欢大叫,在地上连滚带爬往后退,眼睁睁看着森白的利刃在她眼前划过。
“住手!”沈经纶叫得声嘶力竭。
男人置若罔闻,一把抓住何欢的衣领。
眼见匕首即将划破自己的喉咙,何欢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下去。
男人吃痛,却没有放开何欢,反而笑了起来,沉声说:“今天,我必须杀了你。”他的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满是压迫感,又带着森冷的杀意。
何欢根本来不及思考,她一脚踹向男人的下体。男人终于放开了她,匕首同时划破了她的手臂。她压根不觉得痛,跌跌撞撞往一旁爬去。
“咕咕咕。”
随着何欢的爬行,小石子滚落山崖。她下意识探头看去,只见凹凸不平的崖壁下是波光粼粼的海水。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逼至悬崖边。
男人锲而不舍,又一刀扎向何欢。何欢蜷缩小腿,匕首几乎紧贴着她的小腿肚,插入岩石中。
“你不能杀她!”沈经纶终于赶了过来,双手抓住男人持刀的手臂,“我命令你住手!”
“红颜祸水,杀了她,我会自杀谢罪。”男人试图推开沈经纶。
何欢彻底懵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想杀她,而沈经纶认识这个男人。
“住手!”沈经纶转而挡在何欢身前,“只要我活着一天,没人能杀她。”
男人不可置信地盯着沈经纶,沉声说:“因为她,我们已经……”
“闭嘴!”沈经纶大喝一声,后退半步与何欢并肩而立。他一手搂住何欢的肩膀,一手握住她受伤的手臂,一字一句说:“我现在带她回去,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何欢呆呆地看着沈经纶的侧脸,仿佛看着陌生人一般。昨晚之前,她眼中的沈经纶一直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昨晚的他,她勉强可以对自己说,一定是他心情不好才会情绪失控,她甚至可以告诉自己,是她看错了。可现在的他呢?
此刻的沈经纶,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疏离,而是真真实实的压迫感。他黝黑的眼眸,紧抿的双唇是何欢所熟悉的,又是陌生的。或许她真的从不曾认识他。
何欢没有吭声,任由沈经纶搀扶着走了两步。
持刀的男人突然跪下了。
“住嘴!”沈经纶一声呵斥,紧紧搂住何欢的肩膀。
“今天,我必须杀了她!”男人突然发难,举刀刺向何欢的后心窝。
何欢尚未回过神,只感觉到沈经纶搂着自己转了一个身。她一阵头晕目眩,恍惚间看到男人犹没有放弃,反手握住匕首,一刀割向她的脖子。
何欢想要躲避男人的攻击,奈何沈经纶紧紧抱着她,她压根动弹不得。就在她试图避开要害之际,沈经纶用身体挡在她身前,她眼睁睁看着匕首扎入他的肩膀。
“住手!”何欢惊恐地大叫,忽觉脚下一滑,两人立时重心不稳。她下意识往下看去,只见海水拍打着岩石,溅起朵朵水花。她挥舞双手欲抓住些什么,却止不住两人的身体直直往山崖下坠落。
“主上!”男人疾呼一声,扔下匕首,毫不犹豫跳下悬崖。
何欢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上一秒她才听到沈经纶对她说:“别怕。”下一秒她已经被海水淹没。略带苦涩的咸水劈头盖脸涌入她的嘴巴,她的鼻子。她睁不开眼睛,只能使劲扑腾双手。“救命——”她还来不及求救,已经“咕咚咕咚”一连喝了几口海水。她手臂的伤口突然遇到咸水,更是一阵锥心的疼痛,令她更加慌张。
“别怕!”沈经纶一边安抚何欢,一边试图制止她的无谓挣扎。以他的水性,完全可以救起何欢,偏偏他肩膀的那一刀插得极深,鲜血几乎染红了他周围的海水。
“救命!”何欢胡乱叫喊,身体渐渐往下沉。
追着沈经纶跳崖的男人许久才从水中冒头,他的额头带着明显的伤痕,显然是跳下水的时候磕到了头。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对着沈经纶疾呼:“大爷,她会连累你的。”
沈经纶没有理会他,只是奋力营救何欢。待他们合力把何欢拖出海面,她已经陷入昏迷。
沈经纶一声不吭扶着何欢,一下又一下拍打她的背,仿佛她若是无法醒来,他也活不下去了。
“咳咳!”何欢终于咳出了喉咙中的海水。
沈经纶从她身后抱住她,任由她枕着自己,一起仰天躺在砂石上。他目不转睛看着蓝天,似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沈经纶转头看了看因筋疲力竭,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男人。他轻轻把何欢的头从自己身上挪开,慢慢爬至男人身旁。
渺无人烟的海滩上,海水有规律地冲刷着砂石。沈经纶脸色微沉,确认何欢紧紧闭着眼睛,他悄悄握住男人的头,往旁边用力一拧。随着轻微的“咔嚓”声,男人立时没了呼吸。
【第三卷完】
ps:
第三卷结束了,看到这里,喜欢沈经纶的人,是不是准备抛弃我了呢?
正文 第215章 粉饰太平
迷迷糊糊间,何欢觉得嗓子眼一阵阵难受,她努力睁开眼睛,就见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向她。
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想杀她,她以为那人认错人了,结果沈经纶不止认识他,还与他很熟悉。那人指责她是“红颜祸水”……
何欢挣扎着欲坐起身,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她轻呼一声,不得不躺回床上。
“小姐,您醒了。”白芍慌忙来到床边,急切地问:“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请肖大夫。”
“不用了。”何欢摇头,“表姐夫呢?”她清楚地记得,男人的匕首差点割破她的喉咙,是沈经纶用身体护着她,她才幸免,至于那把匕首,它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肩膀。从他们坠崖之后,直至她失去意识,沈经纶一直在努力营救她。
白芍摸了摸何欢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这才回道:“小姐,您睡了一整天了,沈大爷上午的时候探望过您,这会儿有急事,已经回城去了。”
何欢转头看去,果然见窗户上映射着夕阳的影子。她担心地问:“表姐夫的伤,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小姐,沈大爷让奴婢转告您,他的伤没有大碍,已经包扎过了。另外,想杀你的人原本是他的家仆,因为早几年得了疯病,所以让他回家了,没想到他竟然找来庄子上。他在坠崖的时候摔了头,大爷把他救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何欢闻言,微微皱眉。在她看来,那人说话行事都不像得了疯病,可转念再想想,他若不是得了疯病,又怎么会指责她是红颜祸水?
恍惚间,何欢突然想到沈经纶对那个男人说话的神情。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她睁开眼睛凝视床顶。
早上的沈经纶让她觉得很陌生。其实不止那一刻,就是昨晚的他,也让她害怕。可害怕之余,她又隐约觉得。他就像受了伤,急于寻求慰藉的小动物。当她曾是林曦言的时候,从不知道他有这样的一面。
“小姐?”白芍轻唤。
“表姐夫临走有没有说什么?”
白芍愣了一下,好似很惊讶何欢会这么问。
“怎么了?”何欢侧目。
白芍摇头道:“沈大爷说,若是小姐问起,就让奴婢对您说,昨晚的事,他很抱歉,是他喝多了,丝竹才会找您去劝他。”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小姐,沈大爷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奇怪,他还叮嘱奴婢,若是您没有问起。就不用说了。还有,沈大爷回来之后,没来得及喝药,就带着丝竹去找林大太太了,后来林大太太过来探望了您两次,还吩咐奴婢,您若是醒了。马上通知她。”
见何欢没有反应,白芍抬头朝她看去,小心翼翼地说:“奴婢这么说,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可是……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您没醒的时候。沈大爷好似很生气。奴婢听说,不止是丝竹,好些人都受了罚……”
“我知道了。”何欢打断了白芍,命她扶自己起身,再倒温水给她。
白芍依言倒了水。又至门外吩咐小丫鬟准备白粥与汤药。
何欢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温水,心中五味陈杂。如果不是沈经纶坚称,他不信鬼神之说,一再强调她不是林曦言,她几乎觉得,他爱着她,因为他知道,她就是林曦言。
何欢低头看着杯中的清水,久久无语。接下去她应该怎么做?如果生活也能像清水这般纯净,她就无需纠结彷徨了。
何欢呆呆地握着茶杯,动也不动。
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沈经纶两次救她,他怎么可能不感动。再来就是,他对林曦言很好,她一直觉得,他们称得上恩爱夫妻。认真计较起来,沈经纶不知道她是林曦言,但她却很清楚,她是他的妻子。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是她变心了,也是她不顾他的立场,坚持想要正妻的名分。
站在沈经纶的立场,谢敏珺与他有婚约在先,他想要迎回她,合情合理合法。他娶林曦言,是在他不知道谢敏珺还活着的前提下,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至于他们的儿子,她是他的母亲,她也是他的父亲,他又怎么可能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渐渐的,何欢的思绪变得清明,却怎么都止不住心中的悲伤。她只能告诉自己,人生在世总有很多无奈,每个人都只能在现实中,做出对自己更有利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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