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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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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和司机同时答应一声。司机问去哪里,铁昆想了想,说了句:“还是红楼吧!”
轿车就飞快地驶到大街上。保镖有些不安地对铁昆说:“大哥,听许经理说,红楼那个四川妮子还是闹得厉害,他担心闹出事来!”
铁昆:“不是说饿她几顿吗?他照办没有?”
保镖:“许经理说已经饿两天了,可她还是不服软,今天还差点从窗子跳下去,老想跑!”
“妈的,”铁昆恨恨地骂道:“还反她了呢。到了我铁昆手里的人,没有不听话的。告诉他们,先把她轮喽,看她听不听话。要是再跑,把她两条腿的大筋挑了!”
轿车驶向红楼。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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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昆走后,李斌良才发觉有点挺不住了,头也晕,身子也痛。他身在办公室的床上,想就这么睡下,可吴志深说啥也不干,硬把他架起来,找来沈兵,开车把他送回医院,又找来医生挂上点滴。临走时,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手机塞给李斌良:“这个留给你,有事好联系!”
李斌良推辞不受,吴志深不耐烦地:“咳,你客气啥呀?咱刑警离不开这东西。我知道你的经济情况,买不起,就是买了也交不起费,行了,今后它就归你了,明天就给你过户,我再弄个新的!”说完往床上一扔,转身离去。
李斌良拿起手机看了看,心里真的有点喜欢。吴志深说得对,刑警真的离不开这个,可靠个人工资,谁能养得起它呢?自己养了个传呼还觉得有压力呢!不行,等出院就还给他……
看看表,已经快半夜了,应该休息了,然而,他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了,他又想起毛沧海被杀的案件,想起铁昆其人和刚才询问中的表现……接着又想起三天前那个夜晚,那条黑暗的便道,自己遇到的袭击。那个凶手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呢?三天过去,案件没有一点进展。
夜渐深。
火车站的方向响了几声汽笛,那是一辆火车进站了。
街道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孤独地匆匆走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提包。
他走到一条窄窄的便道口,迟疑了一下,向里边走去。便道里边漆黑一团,很快吞没了他的身影。
片刻,便道里边响起一声短促的尖叫。尖叫声太短,一闪即逝,好象没发生过似的。接着,一阵轻捷的脚步声迅速远去。
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是在次日凌晨四时许接到群众电话报警的。他们迅速做出反应:首先通知辖区派出所,指令其尽快赶到,维护现场,再通知刑警大队和技术科。可是,当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吴志深和胡学正赶到队里召集人员的时候,先期赶到的派出所民警把电话打过来,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惊得报告人声音都变调了:“……快,吴队长,胡队长,你们……你们快来呀,被杀的好象是你们李教导员……”
什么?!
吴志深惊得差点扔了电话,胡学正听后也变了脸色。他们立刻用电话把情况报给了秦副局长,然后两人分工,胡学正带人去血案现场,吴志深带领两名弟兄直奔医院。
吴志深边上车他边骂着沈兵:“妈的,这小子干啥吃的?为啥到现在还不报告……”摸手机想打电话,才想起已经给了李斌良。他急了,一把抢过方向盘,发疯般向医院开去,边开还边自语着:“不可能,不可能,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那里……”
车停到医院门外,吴志深粗壮的身子晃动着向住院部大楼跑去,一口气跑到三楼李斌良的病房,猛地撞开门,见床上只有被褥,李斌良和沈兵都不见了。他更为惊慌,返身跑出病房,大呼小叫地:“医生,医生,人哪,我们的人哪……咦……”
吴志深的喊声一下憋回了肚里,因为,前面的楼梯口有两个人从四楼走下来,迎面走过来,其中一人头上还缠着纱布……他感到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因为那明明是李斌良和沈兵啊!这……是他,没错……吴志深腿一软向地下摔去:“我的妈呀,这到底咋回事啊……”
迎面过来的真是李斌良和沈兵,他们看见吴志深的表情非常奇怪,上前将他扶住,问他有什么事,却见吴志深的眼泪已经流出来,一把抱住李斌良:“斌良,你可吓死我了,你们刚才去哪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也没怎么回事。原来,李斌良询问完铁昆,回病房怎么也睡不着,琢磨着两起案子,忽然想起老队长也在这里住院,想跟他探讨探讨,就悄悄起来上了四楼,可到了老队长病房一看,他在睡着。沈兵醒来不见了李斌良,急忙了去寻找,碰上了他,两人就转了回来,正好听到吴志深的喊声……
这……
既然李斌良活着,那民警的报案是怎么回事……正在疑虑,病房里突然响起手机声。李斌良这才想起刚才把它忘在病房里了,急忙走进屋子,拿起手机放到耳边。里边传来胡学正的声音:“吴大队吗?妈的,虚惊一场,被杀的不是李教,天太黑,那民警没认清,只是有点象他,但不是他……也真巧了,两个人长得象不说,还都在一个地方出的事儿……你快来吧!”
李斌良听完胡学正的话,忽然觉得身体的疼痛全部消失了。他扭头对吴志深、沈兵等人,手一挥:“还等什么?快,咱们去现场!”
是的,是这里,是这条便道。
天已经快亮了,离着好远,李斌良就认出这里是自己被袭击的地方。他匆匆向前走去,见前面有不少人影在晃动,有戴大盖帽着警装的巡警和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也有穿便衣的刑警,镁光灯不停的闪烁,现场堪查正在进行。
胡学正看见李斌良,有点惊奇地迎上来:“您来了……正好,你瞧,这不是你出事的地方吗?这个人也在这里被杀了,而且长得又有些象你,你说巧不巧?”
李斌良心里清楚:这不是巧合,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
他走上前,见死者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一只手抚着胸口,一只手抓着个小皮包。李斌良看到,此人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象,无论是身材还是面部轮廓和五官,都很象,只是眼睛……
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变成了两个血窟窿,凶手残酷地将人杀死后又用尖刀戮瞎了双眼。
极度的愤怒攫住了李斌良的身心。这里边,除了对凶手残忍的愤恨,也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被害的人长得象自己。这使他产生一种感觉,躺在地上这个受害人是另一个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兄弟。是谁,这么狠毒,把人杀死还不解恨,还有刺瞎人的双眼?那天晚上如果自己稍稍反应慢一点,那么,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这就是自己的下场。
他完全明白了:自己遭到暗算,极有可能是凶手杀错人了,因为自己和这个被杀的人长得相象,又在夜间经过同一条道路,杀手把自己当成这个人了……而这起案件的发生,是凶手杀错目标后的第二次谋杀。是的,应该是这样!
胡学正又凑上来:“教导员,你看怎么办?现场堪查完了,是不是把尸体弄回局里去检验?”
李斌良没理胡学正,而是大声问:“管片民警来了没有?管片民警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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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民警走上来:“李教导员,我是管片民警,可我刚调到这片来,还不太熟悉情况!”
李斌良对自己队里的弟兄大声道:“马上行动,寻找尸源,受害者住得绝不会离这里太远。从现场开始,先以一百米为半径调查每一户,如果没有,扩大到二百米!”
胡学正有点不服:“李教,你怎么知道他家在附近!”
李斌良:“我没有时间解释,行动吧!”
他的判断没有错,刚刚过去十多分钟,一个凄惨的女声从远处向现场奔来:“不,不是他,不能是他,不能……”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奔过来,快到跟前又突然放慢脚步,一点点凑近,终于看清尸体后,忽然猛地扑上去,放声大哭起来:“平安,平安,真的是你呀,真的是你呀,是谁干的呀,你咋躺在这里不回家呀……”
哭声实在太凄惨了,李斌良不由转过头。
8
死者叫林平安,是本市麻纺厂的推销员。经尸体检验,他的身上除了心窝一刀和眼睛的刀伤外,胸前还有好几刀,包括手上也有刀伤,看上去,好象与凶手搏斗后被杀死的。表面上看,这极有可能是抢劫杀人。因为,他身上的钱都不见了,被凶手抢走了,然而,那皮包却仍在手上。经调查其家属得知,他是出差归来,走到离家不远的路上被杀的,可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发现身份证和车票。
如果是图财,要身份证和作废的车票干什么?
很快查明,林平安家中有妻子和女儿,还有六十多岁的老母。妻子也曾是麻纺厂职工,后因企业不景气,一家有两人在工厂的,必须有一个下岗。夫妇经过商量,就把丈夫留下了,当推销员。
在好企业,推销员是个有油水的活,可对本市的麻纺厂来说正好相反。因为麻纺企业普遍不景气,本市的麻纺厂又只会生产一些粗糙的麻袋,缺乏竞争力,推销工作很难做。而推销员的工资又与推销业绩挂勾,所以,一家人生活很是艰难。
可是,雪上加霜,现在,家里唯一的支柱又一下子没了,被人杀死了,全家人感到天塌了下来。李斌良想和她们谈一谈,了解一下林平安的情况,获得一些破案的线索,可他们悲痛欲绝,根本无法控制感情,母亲和妻子都昏厥过去两次,多亏林平安有个哥哥来了,还算挺得住,照顾着两个人,可他家在农村,对弟弟的情况所知甚少。在林平安的妻子稍稍止住哭声的时候询问,她反复说的只是一句话:“他是好人哪,他不该出这事啊……”而林的老母已经悲痛得头脑不清,李斌良上前询问,竟突然将他搂住哭起来:“儿啊,儿啊,原来你没死啊……”把李斌良的眼泪都弄出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硬逼着人家谈什么线索,显然不是时机,也不够人道。还好,麻纺厂的领导们来到林家,然而,他们也提供不出太多的东西。只是说,林平安为人很好,身上没有一点不良的品质。要说得罪人,也就是认真一点,耿直一点,曾当过工厂的质检员,因认真负责,严把质量关,和工人们发生过矛盾,不过那都发生在前几年,也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不可能导致仇杀。这几年他当了推销员,与厂里人交往少了,就更没什么矛盾了。因此他们也想不出林平安为什么被杀,谁对林平安有这么深的仇恨。
李斌良又问林平安这次出差情况,厂领导说,推销员因工作性质决定,经常往外跑,而且工资、奖金和旅差费都打入推销报酬中,只要能把麻袋推销出去就行,到哪里去,何时去,都不必和厂里打招呼。因此,对他这次出差情况,厂里也是一无所知。李斌良组织人在发案现场周围进行了细致的调查,然而,忙了一天,在经受了林家痛苦的百般折磨后,什么收获也没有。
对林平安和他的家庭,李斌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除了死者与自己长得相象外,家境也十分相象,都有妻子和一个五岁的女儿,都有个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可论起生活水平,自家虽然并不富裕,可要比林家强得多,甚至不能相比。望着这一家人的惨状,李斌良又想到,那天晚上,如果自己反映稍慢一点,就是林平安同样的下场,悲痛欲绝的就是自己的亲人。想到这些,他更加痛恨凶手,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破案!
下晚班的时间已经过了,该离开了。临走前,李斌良和林平安的妻子打个招呼,克制着内心的痛苦,无力地劝了她几句,扔下一百元钱掉头离开了。
李斌良知道,这是刑警职业的另一面,那就是:你在享受破案成功喜悦的同时,也要经受感情的折磨,感受着受害人的痛苦。
回到队里,虽然下班好一会儿了,李斌良却发现各个办公室都有人,大家都没走,有的在吃方便面,有的吃盒饭,心情十分感动。刑警们就是这样,平时吊儿郎当,可真要有大案子,都自觉紧张起来,连续熬个几天几夜谁也不会叫苦。他没说什么,也要个盒饭吃起来。正在吃着,吴志深领着一个护士走进办公室,还带着吊瓶。他这才想到自己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才感觉身上的疼痛并没有消失,头也阵阵发晕,就一只手吃饭,另一只胳膊让护士扎针。他很感谢吴志深:谁说他粗鲁,象鲁智深?瞧,他对自己是多么的细心,关心!真的,他在很多地方都象自己的兄长。
然而,一个吊瓶还没打完,秦副局长就走进来。“咱们得开个会,把案件分析一下。”
李斌良:“这……案件刚开始调查,还没什么线索,是不是早一点,等一等……”
秦副局长使劲一摇头:“马上开会,没线索不要紧,咱们先确定破案的大概方向。”
李斌良还想说什么,见秦副局长现出不耐烦的神情,就拔下打了三分之二的吊瓶,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开会。
对秦副局长,李斌良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在 政工科时接触少,只是觉得这人话少,笑容也少,以为是干刑警多年养成的职业病。不过,听一些老同志说过,他当年并不这样,也是爱说爱笑的,可就从这三五年,人就变了,越来越沉闷,还爱发脾气,队里一些年轻同志都挨他骂,连吴志深都躲不过,好象唯有对胡学正好一点。有些同志在背后议论说:他才四十五六岁,还没到更年期呀?!有的说也许是提前了,只是提前得太多了。李斌良到刑警大队后,他也是不冷不热的,说不上欢迎支持,也不能说反对压制,反正让你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己出事住院这几天,他好象挺关心的,可一出来又恢复了老样子。李斌良曾是学文的,文学是人学,应该能研究人,可三个多月过去了,他也没闹清秦副局长是怎样一个人。当然,秦副局长虽然爱发脾气,却一直对李斌良客客气气的。然而,这也使李斌良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因为他听老人说过,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
秦副局长宣布会议开始后,头就向李斌良一摆:“你谈谈吧!”
李斌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会议是秦副局长提出开的,他却要自己先讲,这有点象突然袭击。自到刑警大队以来,这种事经常发生:开会时,往往自己正讲得起劲,思维正活跃,他会突然打断你的话,高谈阔论一番不着边际的东西。而当你失去了讲话的兴趣,或毫无准备之时,他又突然让你讲。现在就是这样。怎么办?会已经开上,他是分管副局长,话已经说出,你能说不讲吗?可讲些什么呢?李斌良边想边开了口:
“大家都知道,近些日子我市连续发生三起杀人案件,除了我那起未遂外,另两个受害人都死了。特别是后一起,不知大家对受害人的痛苦有什么感受,反正我很难过。想一想失去丈夫的妻子吧,想一想那天真可爱的孩子吧,想一想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吧……假如这事发生在我们身上,会怎么样?”
话一开头,思给就活跃了,心情也不平静起来,要讲的话也多了。“当然,我们无法使他们摆脱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们做不到,但我们可以减轻她们的痛苦,可以让死者瞑目,让生者得到慰籍。因为我们是刑警,我们有这个责任。那就要,把案子破了,让罪犯伏法!”
秦副局长又开始打断他的话:“先别激动,分析一下案情。”
这话反而使李斌良激动起来。“关于案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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