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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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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口气;裹上浴巾;坐在床沿发呆。
太悲观了;对两位男生也不公平。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记得我吗;我是穗华表行王逸来。”
“又有什么消息?”
“难道不能喝杯茶吗?”
“我工作很忙;不同一般文员。”
“我闻弦歌而知雅意。”
诸辰笑;“你那么富生活情调;又长袖善舞;不愁没有女伴。”
“一到暑假;热闹非凡;留学生全部自欧美回返雍岛;不是留意工作;就是物色伴侣。”
“你还不从中挑一个。”
小王说:“没有一个像你这般聪明。”
诸辰哈哈大笑。
“说到消息:子洋集团有职员被警方逮捕。”
诸辰凝神;“什么人?”
“也难怪一个记者会对子洋集团产生疑窦;这间公司的确疑点重重;他名下一名律师被控挪用客户款项。”
“那人叫什么名字?”
“律师张汉碧。”
诸辰懒洋洋的精神一下子提起来。
“小王;我改天才与你喝茶;报馆有事;我必须赶回。”
她丢下电话;飞快更衣;奔回报馆。
只见港闻版及财经版同事正在争做新闻。
诸辰抢阅他们的报道。
“子洋集团旗下资深律师张汉碧被控十二项偷窃罪;昨在区院承认侵吞伟能国际有限公司购入石柱村道三百万印费……”
诸辰抬起头来。
五
人有旦夕祸福;这个能干的年轻律师竟一夜间成为阶下囚。
吞并客户的厘印费;这会是他?
假如诸辰没有看错人的话;张汉碧才不会做这种小眉小眼的事。
她对经济版同事说:“有没有办法见一见张汉碧?”
“有什么必要?此案经已了结;本月二十三日判刑。”
诸辰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做了一番调查工作。找到唐天颢律师的地址。
诸辰立刻驾车到她家去。
唐律师住在山顶一层小洋房;排场与收入完全不成比例。
诸辰按铃;女佣来应门;她拒绝开门;“唐小姐不见客。”
“我是她朋友;我叫诸辰。”
背后传出主人家声音:“请诸小姐进来。”
果然是唐天颢;只见她双目通红。
诸辰开门见山;“这是怎么一回事?”
唐律师饮泣;“他叫我立刻嫁人;切莫以他为念;他将入狱。”
“他是侵占客人三百万厘印费的人吗?”
“不。”
“唐律师;你一定有端倪。”
唐天颢用手掩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叮嘱我不可以对任何人说任何话。”
“我想见一见张汉碧;请你替我传话。”
“他不想见人。”
“请代我传话。”
“诸小姐;你只是一个妇女版编辑记者。”
诸辰瞪她一眼;“最看轻妇女的也是妇女。”
“我为什么与你说话?我根本不应见你。”
诸辰说:“因为你心中有冤情。”
唐天颢忽然静下来;半晌她说:“你等一等。”
她进书房去打电话。
诸辰打量她与张汉碧同居的住宅;的确装修得美伦美奂;家具陈设名贵但低调;品味十足;子洋集团怎样厚待职员;可见一斑。
诸辰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唐天颢出来;平静地说:“明早六时正在我家集合。”
诸辰站起来;“明早见。”
天气真的热了。
太阳位置已挪到北回归红上。
诸辰打扮一贯朴素;白衬衫卡其裤;准六时在唐宅门外按铃。
女佣启门;请客人到客厅等一等。
诸辰看到小洋房附设的腰子形泳池。
这等生活享受;羡煞旁人;不过;是需要付出昂贵代价的吧。
不一会唐天颢出现;她朝诸辰点点头。
诸辰跟着她走;她们踏上一辆黑色房车;司机向郊外驶去。
诸辰知道此行是往拘留所;唐律师说得对;她只是一个妇女版编辑;她很少接触社会阴暗面;最可怕一次访问是少女失恋自杀不遂。
清晨;阳光普照;可是公路却越走越阴森;一路上无人说话。
终于;车子在一座深灰色厚重的水门汀大厦前停下来;诸辰强自镇定。
她们下车;向一扇狭窄小门走去;与监守人员说了几句话;她与诸辰出示证件;经过核对;两人进了窄门。
咚一声门在身后关拢;诸辰双腿发软。
室内没有阳光;制服人员领她们进走廊;经过金属探测器及搜身;又再走向另一通道。
诸辰在心中对自已说;当是飞机场禁区好了。
终于最后一扇门打开;她们看到一张大桌子;有人穿着灰色囚衣坐在椅子上等。
诸辰一时没把他认出来。
他抬起头;“诸小姐;你好。”
呵是他;是张汉碧;原先风度翩翩;穿意大利名贵西装的他今日憔悴干瘦;像是换了一个人。
诸辰吃惊;她双手微微颤抖;她按捺自已;朝他点点头。
“诸小姐;天颢说你想见我。”
诸辰点点头。
“你代我劝天颢死心;是我自愿走上这条路;与人无尤。”
唐天颢饮泣。
张汉碧凝视女友;“三年后出来;我又是一条好汉;我不打算再见你。”
他转过头来;“诸小姐;你可是想打听什么?”
诸辰知道她需把握时机;此刻一定要话说清楚;她深深吸一口气;“张先生;你替什么人顶罪;你所犯何事?”
张汉碧一怔;他笑了。
这时;制服人员吆喝;时间到了。语气声调;同三百年前水浒传里形容的公差一模一样。
这时张汉碧忽然在他女友耳畔说了一句话。
唐天颢一呆。
讲完了他站起来;“保重。”
他再也不看女朋友一眼;抬起头;走出去。
诸辰再次看到阳光的时候;因紧张胃部抽搐;几乎呕吐;呵回到阳间来了。
她们坐原车出市区。
打开车门下车之际;唐天颢忽然说:“今晚午夜十二时;天后地下铁路站;你一个人。”
诸辰抬起头;“什么?”
车门已经关上;车子绝尘而去。
这时忽然有人拍她肩膀;“你回来了。”
诸辰再也忍不住;整个人跳起来;疯狂尖叫了一分钟。
周专紧紧箍住她;“怎么了;怎么了。”
她把他拉回家;关上门;一五一十把经历告诉周专。
周专不出声;他斟出浓茶给诸辰。
半晌他说:“妇女版有许多新闻可做;乳癌有一只新药叫…”
诸辰斥责:“你就会说这么多。”
“警方整组商业罪案人员正在调查子洋集团;毋须你插手。”
“呵;终于说出真话。”
“是;我署也已着手与警方联合行动。”
“到底是什么事?”
周专微笑;“商业罪案。”
“说了等于没说。”
“你胆大心细;做记者是好人才;但是这件事;牵涉甚广;你回头是岸。”
诸辰静了片刻;轻轻说;“回到岸上;照顾孩子丈夫;闲时间做义工;培养阅读兴趣;学画画;可是这样?”
“你愿意吗?”
“性情不近;来世诸辰也不会那样做。”
周专却不生气;他握着诸辰的手;微微笑;“幼时你妈喂多了奶;你脑子吃出毛病来。”
“是;有志气的女子全是疯子。”
“诸辰;不要再追究子洋集团的事。”
“我并无线索。”
这时;任意来了;他放下早餐;“市集新鲜出炉烧饼油条;”放下又冲下楼。
停车场有一辆红色开篷小跑车在等他。
诸辰对自已说:看;再迟疑;甲君与乙君都会在她跟前消失。
司机女郎长发披肩;在风中飞舞;煞是好看。
诸辰轻轻说:“周末座谈会看样子就要结束了。”
周专却对好友有信心;“不会;他去去就回。”
诸辰双手抱住膝盖;“你们的伴侣;将来一定痛恨我。”
“你把别人看得太小器。”
“那么;是我痛恨她们。”
这时;周专身边的手提电话响起来;他一听;声音马上降低;“是;我马上来。”
诸辰似笑非笑看着他;“是你妈妈找你?”
连周专都调皮起来;“你说得对。”
他也走了。
诸辰连忙进浴室沐浴;上衣已经被汗湿透;几乎要剥下来;她闭上双目浸在浴缸里良久;松驰神经;不住把神秘约会在脑中打转:一个人、午夜、天后、地下铁路站。
诸辰一向开小房车;这天后站在什么地方;还得找一找。
真惭愧;还自称记者;平日却只接触社会某一层面。
她自浴缸起来;抹干身子更衣;坐在书房里看地图。
无论怎样;她都要赴这个神秘约会。
她决定在出门之前;在周专家电话录音留言;以防万一。
下午;她接了几个电话。
“诸小姐;最新狄奥秋装到了;发布会在周三十二号下午三时举行;请帖已发往报馆;不过再特地通知诸小姐一声。”
“我是妈妈;好几天没看见你;有空回家吃饭。”
“诸辰;报馆找你;速交稿。”
诸辰连忙赶回报馆。
这时;她上月预约的名歌星带着助手与秘书婀娜地上来找她;同事们愉快地走近要求合照。
妇女版;多姿采。
这是她的口号。
歌星走了;诸辰不得不静心写她的专访。
龙精虎猛的她;才写了两千字就已经疲累;人脑只占人的体重百分之二;可是却耗用全身百分之二十体能;写稿的确是吃力的一件事。
而且;绞完脑汁;那日只有半死不活分儿;什么也提不起劲;一个同事说得好;“连接吻拥抱都没有兴趣。”
编辑读了诸辰文字;这样说:“你的优点是观察入微发掘新意;这种写滥了的歌星访问由你做来仍有可阅性。”
诸辰说:“谢谢你。”
“你形容歌星身上穿的环孔;共十二个;还有看不到的部位;叫我读了骇笑。”
“两只耳朵共六个洞;左鼻侧下颌舌头各一个;肚脐一枚;乳环两枚;心理学上说;这是继纹身之后另一种自残自恋的极端做法。”
“观点奇特。”
“还有照片配合;至于她的歌艺如何;已不重要。”
诸辰看时间;正是晚饭时分;她跟同事去小馆子吃海鲜;活生生鱼虾蟹;上桌时都还会跳动;近日海水污染;吃这些也冒险;可是同事们欢呼:吃死算了。
诸辰胃口欠佳;有人问:“闷闷不乐;可是不能决定甲君还是乙君?”
“我的版面上从来没提过这两个人。”
“秀子下月出发跟微笑行动去陕西省采访。”
“林定勇工作经月;访问雍岛各类伤残儿童;呼吁社会伸出援手;诸辰;你的妇女版每日只介绍哪种化妆品漂白皮肤;以及如何鉴定珍珠真伪;十分缥缈。”
有人解围:“雍岛有许多生活幸福的女士很爱看这类报道。”
“港闻版图文并茂刊登人间惨剧七十七岁老翁暴毙笼屋;妇女版却介绍价值二八三二OOOO一条的宝石项链;多讽刺。”
“这便是真实世界:贫与富;黑与白;阴与阳;善与恶;对比强烈。”
诸辰站起来;悄悄离开口沫横飞的一班同事。
人各有志;下一期;她介绍最新卫生棉。
她乘车到天后地下铁路站。
为什么这个站叫天后?因为昔日著名的天后庙便在附近;雍岛本来是个渔港;渔民出海;望天打卦;求天后庇佑;天后庙香火鼎盛;今日;庙宇已经拆迁;高楼大厦如碑林般矗立;可是天后这地名仍然留了下来。
对方为什么选这个站头?他可能怀旧。
这人;可能是个中年人。
时间还没有到;诸辰一向准时;她急不可待;走进地底;月台上还有不少乘客。
站长报告:“今日最后一班列车即将开出。”
过后;便得另外找交通工具。
这里边好像还有更深奥的涵意;给予诸辰一些启示:生活中哪一班车是最后一班?
别再三心两意;快快上车;霸一个座位;舒舒服服载着前往目的地。
那班最后列车停下;乘客上车。
月台上只剩诸辰一人;她有一丝惊慌;极幼时她试过留堂;也是这样;全班走剩她一人;好不孤单。
月台的灯熄了一半;光线暗了下来;她看看手表;准十二时;她把背脊靠着大柱。
这人要是十分钟内不出现;她就离场。
再说;巡场的工程人员会来逐客。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把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你来了。”
诸辰转过身去。
不远之处;站着一个瘦削人形;他穿深色衣裤;戴一顶帽子;低着头;看不清脸容。
他说:“你比我想像中年轻高大。”
诸辰不出声。
“你追查子洋集团;已经有一段日子;可是受你朋友周专所托?”
呵;诸辰吃惊;这人知道周专是她的朋友;由此可知;她在明;他在暗;他所知不少。
诸辰问:“我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杨过。”
诸辰真没想到他会用杨过作代号;紧张情绪一扫而空;她忍不住笑出来;“你若是杨过;我便是小龙女。”
那人咳嗽一声;“你似郭芙多一些。”
“小龙女。”诸辰坚持。
“周专在廉政公署调升行动组;他必是急于立功;叫你帮手追查子洋集团。”
诸辰一呆;周专并没有披露升级一事。
他瞒她;诸辰的心一沉。
他任她误打误撞去做调查;可是十分留意她所得结果。
没想到这名杨过一上来就带给她这样的信息。
诸辰问:“你是什么身份?”
“告密者。”
“你可以告诉我什么?”
“你想知道何事?”
诸辰想走近;被他阻止;“你站那边很好;别动。”
“先告诉我;子洋旗下要员张汉碧为何入狱。”
“张汉碧用钱收买法官;妨碍司法公正;为腐败法官拉皮条;律师贿赂法官;罪案严重。”
诸辰震惊。
“张汉碧承认一项盗窃案;声东击西;企图掩人耳目;可是廉政公署调查已进行得如火如荼。”
诸辰紧张问:“牵涉有多广?”
“一直到极高层。”
“你是谁;为何告密?”
“我实在看不过眼;替天行道。”
“你是武侠小说迷。”
“我爱煞武侠小说里忠奸分明。”
“你隶属政府高层。”
“恕我不能透露。”
诸辰追问:“谁在背后指使张汉碧?”
“你说呢?”
“子洋集团主脑。”
那人点头;“此人贿赂网已遍布雍岛;犹如瘟疫漫延;若不制止;将扼杀雍岛。”
“江子洋是什么人?”
那人沙哑地笑;“你不会相信此人来历;他是一个非法移民;偷渡入境;他并无身份证明文件;匪夷所思吧。”
诸辰瞠目结舌。
“照说;连到银行开户口存钱都不行;可是;他有他的办法。”
“可是有东南亚小国独裁者支持他?”
“我不知道。”
“我怎么揭露他?”
“你不够力。”
“每人发一分力;发一分光。”
“联合你的朋友周专及任意;与领先报老总好好谈一谈。”
诸辰奇问:“任意知道什么?”
“任意知道金城银行有人在无抵押情况下贷款百亿给子洋集团;金城银行已派员前来雍岛调查。”
“你为何知得那样多?”
他转身离去。
“喂;杨过;我怎样与你联络?”
“小姐;最后一班列车已经开出;请离开车站。”
站长走近逐客。
诸辰抬起头;那个自称杨过的人已经消失。
诸辰走回地面;觉得刚才短短十分钟内发生的事似电影剧情。
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周专急急赶来。
他有点气喘:“诸辰;那人呢?”
诸辰已对他改观;原先以为他老实;此刻发现他是阴沉。
他看到她眼神中的失望;连忙说:“你无恙?你来这里之前应当先与我联络。”
诸辰不出声。
“那人说什么?”
“告密者说;钱可通神;江子洋几乎已买下雍岛。”
“实不相瞒;我们也正在调查此人。”
“把任意请来;我们回家去。”
任意带着独家消息到诸家。
诸辰问任意:“你打听到什么?”
他迟疑一下;“这件事里有极大纰漏。”
“说来听听。”
“不但是金城银行;连丰都、华泰;都大量贷款给子洋集团。”
“请说下去。”
“他的抵押是吕宋永泰县一幅面积达六万四千平方米的土地;拥有五十年使用权;将作为建制衣厂用。”
“啊。”
“可是;金城银行派人去调查;发觉上址只有一间面积一百平方米的村屋;户主数代居村内;从未听过江子洋该人。”
诸辰大为震惊;好大一个骗局。
“贷款部已发生地震;多名经理受到处分;已经停职;他们非法收取大量回佣;渎职。”
“江子洋自称毕业于史丹福医科大学;并从事研究十二年;但是史丹福证实;从未取录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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