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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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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退若芙,我问道:“师父,您有把握吗?”
南宫翼看向府门方向:“这是静雪的命中大劫,过不过得了,我也说不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
我已经失信于夙嫣,不能再失信于陆玄。
“你准备怎么办?”南宫翼开口。
我深吸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进宫!”
“你要去求他。”南宫翼笃定地问道。
“眼下还有别的办法么?虽然镜亦城命镜司澈分管刑狱,但是这种事情有关皇家声誉,一向都是低调处理,如今竟然宣了他进宫,想来定是动了大怒,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进宫一趟!”
南宫翼微睨了眼:“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你又是否有把握劝得动他呢?”
我无言以对,如果是以往,这点把握自然是有的,可是现在我与他这般情形……
南宫翼看出我的犹豫:“依我所想,他恐怕根本不会让你踏入景王府一步。”
“那该如何是好?”
南宫翼想了想,转身而去,不多时便拿了一只封好的信封出来:“如果真如我所说,你便想方设法将这个交给镜司澈罢!不过,这封信只可保你进得他府上,至于能不能说服他待你进宫,就全凭你的本事了!”
我“恩”一声,双手接过收好。
我点头,却听南宫翼接着开口:“切记,进宫之后要见好就收,不能贪多,也万勿三番四次与镜亦城冲突!”
虽然不明白南宫翼为何要给我这样的提醒,却仍是记下。
南宫翼仍是一脸不放心地看着我,本以为他还要交代几句,熟料他只是对我挥了挥手:“快去罢!”
匆匆准备妥当,带了若芙坐上车,直奔景王府。
来到府外,只见大门紧闭,只有横梁上两只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与镜司澈的身份极不相称。
若芙先行下车通报,只见她轻敲几声,府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隙,若芙凑上去,与门里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看到门被重重阖上,若芙阻拦不及,气得连连跺脚。
我下车走上前去:“怎么回事?”
若芙转过身来,一脸沮丧:“我刚报上小姐的姓名,那家丁便说什么‘七殿下有令,谁也不见,尤其是小姐您’,还没等我再开口就把门关上了!”
师父果然料事如神!我心中如是叹道,对若芙开口:“再敲!”
“是!”若芙得了我的应允,便将原本满腔的怒气尽数发泄在了门上,敲得“哐哐”作响,让人想不搭理都不行。
“若如好样的!”我由衷赞道。
若芙得意一笑,下手更加肆无忌惮。
终于,门被再次打开一条缝隙,里面的人不耐道:“敲什么敲,殿下已经说了不见了!”
我让若芙让开,那人见到我,急忙将门开打了些:“哟,小人不知詹台小姐也在,多有冒犯,小姐恕罪。”
“我要见你家殿下!”我开门见山。
“这……笑的也不想违逆了您的意思,只是殿下的确吩咐过,不能放小姐您进府啊!”
“无妨,”我挥手答道,从袖中抽出南宫翼给我的信封,“我可以不进去,你将这个交给你家殿下,总不为难吧!”
“不为难不为难,小姐稍待。”说罢,门再次关上。
“小姐,您给他的什么啊?”若芙忍不住好奇。
“这是南宫师父交给我的,他早就料到镜司澈不肯见我们。”
“南宫师父太厉害了!”若芙双眼放光,“那信里写的什么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相助
我耸耸肩,南宫翼交给我的时候已经封好,我怎好拆开,再说,只要能见到镜司澈,不愁不知道什么内容。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把少夫人带进宫中,您又这样马不停蹄地赶到景王府来,您不是景王殿下……”说到这里,若芙意识到失言,赶紧收声看向我。
“若芙,恐怕詹台家,又有麻烦了。”我突然觉得很无力,因为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我的疏忽大意造成的,如果……那我就罪无可恕了。
若芙正要开口,却被开门声打断,我二人循声望去。
果然,镜司澈派了人前来请我,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眼前站的,竟是梁溢。
“梁公公。”我回过神来,点头示意。
“詹台小姐,殿下正在等您,请随奴才前来。”梁溢言毕,转身带路。
“梁公公,宫里现在情况如何?”我边走边问。
梁溢稍顿,下意识小挪两步,正好被我赶上,两人平行,若芙还有景王府仆从跟在身后。
“奴才出宫的时候皇上还在气头上,连咳了好几声,差点背过气去,幸而有皇后娘娘和杜太医在旁照顾着,这才好些,后来又宣了久不理事的德妃娘娘,连带几位位份较高以及颇为受宠的主子前去,奴才看皇上的样子,恐怕此事……难以善了。”
“是谁将此事揭发出来的?”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梁溢左右望望,压低声音:“原本是皇上邀了后宫几位娘娘同乐,几段歌舞下去,皇后娘娘突然开口,说是几日前捡到了仪华夫人的丝帕,正要还了,皇上突然来的兴致拿来看了看,而后不知发现了什么,瞬间勃然大怒,这才遣了傅、靳二位总管和奴才出宫宣旨。詹台小姐,您没事吧?”梁溢见我驻足在原地,不由开口问道。
果然是燕清菡!
排除异己,独霸后宫,这些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枉顾本就摇摇欲坠的亲情?!重要到可以放弃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不由感觉到彻骨的心寒,我知道燕清菡的野心,却没有料到她有如此的决绝。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巧合罢了。”我淡淡说了一句,继续跟着梁溢。
没走多久,就听梁溢禀道:“殿下,詹台小姐到。”
从一路思索中回过神来,在梁溢的引领下踏进厅中,抬眼看向对面。
镜司澈一袭青衫,背对着我,手上握着一张纸,想来正是南宫翼所写,本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梁溢通报,便转过身来。
“梁溢,你先下去,我一会儿自会随你进宫。”镜司澈吩咐。
“若芙,你也退下。”我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镜司澈。
所有人离开,偌大的厅中独剩我与他。
他毫无感情地看着我,仿佛以前那个对我一往情深的镜司澈,是我一厢情愿的梦而已。
原以为已经被撕裂到麻木的伤口,就在他冷漠眸光的注视下,再次感觉到微微的刺痛。
“这是什么意思?”镜司澈举起手中的信函,质问的语气。
“我……”我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我想请你带我进宫。”
“我不是问这个,”镜司澈低下头,翻出那张纸,将正面呈现给我,“我是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看到那张纸的瞬间,我脑中一片空白。
没错,这张纸上,什么都没有!
“这封信只可保你进得他府上,至于能不能说服他带你进宫,就全凭你的本事了!”南宫翼的话回响在耳边。
南宫师父,你故弄玄虚,竟然到头来只有一纸空白?!
“如果不引起你的好奇心,你又怎么肯见我?!”既然走到这一步,索性实话实说。
“以你的性子,是不会想出这样投机的办法,”虽面对的是一张白纸,镜司澈仍是饶有兴趣地反复翻看着,“看来,还有高手在你身后,那么,”镜司澈走进我,“不知道那位高人有没有告诉你,进了我府中,你该怎么办?”
我没有后退,只是别开头去,单刀直入:“我进来,是想求殿下带我进宫。”
“你的高人就是这般教你的?不得不说,这可比刚才那招逊色多了。”靠近的脚步停下,镜司澈语气转变为生硬,“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可以毫不犹豫地答复你:不可能!”
我不得不再次看向镜司澈,他墨色眼眸宛若深潭,越往深看,便越觉得寒冷。
我咬牙上前,低声下气:“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可是我也晓得你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所以如今才来求你帮忙,不管怎样,还望你能念在你我相交一场,帮我这次。”
“詹台小姐多心了,我怎敢对你有怨,”镜司澈别开眼,“只是进宫这件事,恕我真的无能为力。”
“詹台小姐请回吧!”镜司澈抢先说道,“本王还要进宫。”
“你明明怨我,你怨我对你的摇摆不定,怨我践踏了你堂堂珺月皇子的尊严,怨我明明欺骗了你,却还敢义正言辞地指责你!你为什么不承认!”我拦住他,“我也知道,你不想带我进宫,不是因为你公报私仇,而是怕这件事牵累到我!”
“少自作多情了!”镜司澈转身背对我,“我是怕你连累我!”顿了下,他又补充道,“难道,你连累得我还不够多吗?”
我因他最后一句话愣住。
镜司澈说的不错,我连累他太多了,就连这次来求他,我也未曾想到这件事会连累到他。
诚然,我没有资格再让他对我予取予求。
正要离开,镜司澈开口:“你还打算怎么办?”
“无论如何,我都要尽我所能帮助她们。”
“为什么?”镜司澈在我身后开口。
我转身:“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拼尽全力帮助那些与你毫无关系的人,甚至可以以德报怨,却唯有那对那些以真心待你的人冷漠残忍,百般伤害?!”镜司澈质问我。
“……对不起。”
我知道这三个字太轻,可是出去他们,我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罢了。”镜司澈走上前,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说道,“跟我来吧!”
跟着镜司澈走到府门口,只见家丁早已备好了马和车,镜司澈翻身上马,指了身后的马车对我道:“上车!”
我看了马车一眼,走到镜司澈面前:“如今十万火急,容不得丝毫拖延,马车太费时间,你找人牵匹马来给我,这样也好快些。”
“你马术不精,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更耽误时间?”镜司澈初闻我所言,却并没有如我所说那样做。
“我马术虽比不得你们,但是从这里到宫中这点路还是绰绰有余,想当年我骑马去落纬坡向你报信不也没出什么岔子么?”想到宫中现下可能出现的形势,我坚持道,毫无退让的意思。
镜司澈看着我愣了愣,眼神透出悠远的寻味来。
我看他这副样子,不由疑惑,仔细回想一番,自觉得刚刚那番话没什么不妥之处,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此刻眼神的含义。
正思索间,突然间镜司澈趋马上前,伸手给我:“让你单独骑一匹马我还是觉得不妥当,不过你要是坚持的话,就与我共乘一骑吧!”
仿佛一道惊雷滑过,脑海中久远的情景在此刻赫然明晰。
记忆中,詹台府外,马上的他对我伸出手:“委屈小姐与我共乘一骑了。”
夕阳将他的阴影投在我身上,那一瞬间,仿佛心也被他的影子这样拢着。
落纬坡上,他乘马到我身旁,伸出手:“你与我共乘一骑。”
他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透着坚定不移的表情,恍若给了我生命的承诺。
如今,他依旧在马上向我伸出手,抬眼望去,却觉得那原本温和的面容,蓦然刺得我眼生疼,无法睁开。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事发
“你要是想快些进宫,就莫要再犹豫了!”镜司澈的声音传入耳中,让我回过神来。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理,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样想来,也不再耽搁,将手递给他,他微一用力,便将我拉上马背坐好。
瞬间,兰草香气直冲鼻端,继而围绕在我四周,恍然间竟让我有种错觉:似乎一切都停留在了当初,不曾变过。
他不曾欺骗过我,我也不曾发现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下的另一张面孔,更不曾,发现我潜藏于心底的那一份秘密。
“驾!”镜司澈策马飞驰,兰草香气渐渐被夜风驱散,然而我因一时准备不及,不由向后靠去,背却触到镜司澈温热的胸膛,顿时触电一般直起身子,远离身后的他。
“你有没有种感觉,”镜司澈在我身后开口,兰草香气再次袭来,“好像我们又回到了以前?你就连当初逃避我时的一举一动都未曾变过。”
我不敢说“没有”,更不敢说“有”,只能沉默以对。
“是我天真了,”镜司澈见我不答,便自嘲笑道,“是我亲手毁了这一切,所以,我们之间,根本回不去了。”
“仪华夫人的事,你准备怎么办?”我不想再听他说这些,便转移话题。
隐隐听到镜司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刑狱虽在我管辖之内,但是毕竟父皇才是一国之君,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
过了良久,他再开口:“你一定很失望吧!”
“没有!”我怕他误会我的沉默,脱口而出,“你说得对,其实你能带我进宫,我心里已经很感激了。”
“千瞳,为什么?”不止一次,从镜司澈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你为什么要帮仪华夫人?”
他这般帮我,我也不打算瞒他:“这是我对陆玄的承诺。”
“只有这样?”镜司澈反问。
担忧袭上心来:“刚刚宫里来人,带走了静雪……”
话未说完,镜司澈将马停下:“到了。”
下马之后,前面的梁溢躬身一礼,转身带路。
镜司澈却在宫门前久久伫立,若有所思。
“有时候,我会觉得,这座皇城,是整个珺月最可怕的地方,因为你永远也不可能猜得到,这里面,到底藏着多少秘密!”镜司澈抬眼看向宫墙,由衷开口。
“即便这样,也拦不住世间大多数人,对它趋之若鹜。”心里因镜司澈这番感慨觉得讽刺,淡淡扫了他一眼,扔下这句话,我率先向宫里走去。
镜司澈两步就追上了我,与我并排而行,压低声音:“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冷哼一声,直视前方:“没错,他们的确不是心甘情愿进宫,却是心甘情愿地,被对全力的欲望所左右。”
“你太不公平,”镜司澈顿住脚步,反手拉住我手腕,让我不得不停下,听他说道,“詹台玦衡又能比我好到哪去,为什么你可以氢气地原谅他?!”
我用尽全力,慢慢将我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一面说着:“不公平的人是你,你忘了吗,不是我不原谅你,而是你不愿意原谅我!”
上前两步,却听镜司澈在我身后吼道:“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
我停下,最终没有转过头去:“打碎了的心,会因为一句后悔而恢复如初吗?”
身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景王殿下,再不走的话,皇上问起来,恐怕您也不好交代罢。”这么说着,我转过身去。
镜司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詹台小姐提醒的是,”他赶上来,亦是冷冷开口,仿佛方才只是他的一时失态罢了,“这就过去吧!”
一路到了正坤宫,远远就见镜亦城坐于上首正中,燕清菡与慕枫离分列下首左右,放眼望去,后宫中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嫔妃无一不在,詹台玦衡一身紫衣垂手立在阶下,在众位妃嫔之中格外显眼。
而陆清眉俯首跪在地上,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只看背影,也感觉得出再无往日嚣张的气焰。
镜司澈轻咳一声,我回过神来,同他走上前去跪下。
“儿臣参见父皇,皇后。”
“臣女参见吾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话音刚落,就听高处镜亦城开口:“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似乎并没有诏詹台千瞳进宫的旨意啊……傅义坤!”
“奴才在!”
“怎么回事?!”
“这……”傅义坤望了镜司澈一眼。
镜司澈拱手:“回父皇,是儿臣……”
“回皇上,一切都是臣女自作主张,静雪身怀有孕,这番进宫,臣女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才去求了景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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