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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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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瞳,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有气无力地说,带着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无奈。

司澈,你问我,可是,我又该拿我自己怎么办?

镜司澈紧闭了眼,却出乎意料,他再次俯身下来,狠狠咬上我的下唇,瞬间一阵尖锐的疼痛直达全身,口中血腥气弥漫。

不由吃痛“嘶”了一声,镜司澈这才放开我,而后静默良久,终是站起身来。

镜司澈甫一离开,我便立刻狼狈地爬起来,心中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余光却见他转过身去,抱起放置在坟前的那把琴。

我站在镜司澈身后,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琴弦,青衫被风吹起,这情景,不禁让我想到初见他时,他也是这样,背对着我,温润如玉,宛若谪仙。

可是,这仙人一般的镜司澈,说出的话,却是字字绝情:“从今以后,我镜司澈与你詹台千瞳之间……再无瓜葛……这世间,亦也再无‘凤凰游’!”

心中仿若被重锤狠狠敲击,手下意识附上心口收紧,却丝毫未有减轻。

凤凰游,这是属于我们二人之间共同的回忆。

而如今,你一句“这世间,再无‘凤凰游’”,否认的,更是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所有。

眼看着镜司澈深深吸口气,扬手高举古琴。

“不要!”待反应过来,我失声大喊道,扑上前去。

然而为时已晚,只见他双手落下,狠狠将琴掷于地上,一声巨响之后,一把好琴四分五裂。

我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仿佛在看自己破碎的心。

“我那样对你,你还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我喜欢的是你,你是詹台翎的女儿,未来皇后的时候,我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义无返顾,而今,你是阶下囚,朝不保夕的时候,我更无理由退缩!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也会和你一起……”

“司澈,若我这次得以保全,你可愿,与我允诺一生?”

我们也曾海誓山盟,情深意重;我们也曾有过花前月下,生死与共。

只是,这一切,就像这把琴一样,在风中,烟消云散了。

司澈,我与你,无可避免地走到了这一步,只是,这次,却是由你来,亲自结束这一切。

“詹台千瞳,而今由我斩断一切,也算是还了曾经的诸多孽债,自此,你我二人互无相欠。再见面时,便是敌人,我不会再对詹台玦衡和你手下留情。”

我站在镜司澈身后,看他仰头望去:“同样,你也尽可去助詹台玦衡一臂之力,毋需顾念你我曾经。”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表情,但是我可以肯定,一定不好看。

镜司澈是在告诉我,他不会再被曾经束缚。

可是扪心自问,漫说如今我对他再无怨怪,即便是有,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与詹台玦衡的争斗中受到伤害,否则当初,我也不会去求詹台玦衡,待他功成时,能对镜司澈手下留情。

司澈,你真的可以放下一切么?

“你走吧!”镜司澈仍旧不肯转过身来。

我很想说一句“对不起”,然而觉得太过苍白,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我想走上前去,然而觉得毫无用处,终究没有勇气抬脚迈步。

但是,如他所说,既是了断,一切自然应该说的清楚明白。

“司澈,无论你是否相信,如果是以前,我是绝不会有丝毫帮助詹台玦衡来对抗你的想法,可是,夙嫣的死让我看到,被动地逃避命运,最终只会成为命运的牺牲品;爹与燕清韵的死更让我明白,隐忍不会得到安宁,反而只会造成别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屠戮,所以,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但是,我也想让你明白,无论如何,我都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一口气说完,我便转身离开。

司澈,保重。

第一百七十六章 论事

回到原处,众人已经收拾妥当,两辆马车停在一旁,看样子是在等我回来,而詹台玦衡侧身似乎在跟詹台晋交代什么,想是太过投入,一时两人都没有发现我。

快步走上前去,若芙一眼看到,便迎了上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们本想去寻你,可是公子不让……您这嘴是怎么了?”

下意识摸了摸双唇,隐隐的疼痛让我蓦然反应过来,正是方才镜司澈咬的伤口。

心里一阵紧张,下意识看向詹台玦衡的方向,正好发现他也看了过来,目光直逼我双唇,不过一瞬又转了回去,却是一点反应也无。

心里不知是该庆幸他没有因此生气,还是对他的漠然感到失落。

不情愿地走上前去,正好赶上他跟詹台晋交代完毕。

我默默地听他说着,可是直到他话音落下,除了府里的事情,只字都没有提到我。

待晋叔避开,他这才正眼看向我,语气强硬:“我这就回宫了,府中的事务你暂时先打理着,有些注意的地方我都跟晋叔打过招呼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他,还有,一定要照顾好静雪。”

不甘心地又静默了许久,再也没有听到他开口。

“我知道了。”低声回他。

詹台玦衡看向我来时的方向,语音悠长:“我晓得你心里对他放不下,只是我既然当初答应了你的条件,待他日尘埃落定之后,也自会成全你们,只是现下还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所以,我劝你暂时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詹台玦衡这番想是误会大了,摸了摸唇上的伤口,顿时对镜司澈难免无奈:他明明知道詹台玦衡在这里,这样子根本就是故意!真真是要把我欠他的全部讨了去!

心里想着不能任由詹台玦衡这样错想下去,迫不及待想要解释,可是詹台玦衡毫无倾听的兴趣,扬手就上了马车。

“我跟司澈不是你想的那样!”在我开口的同时,詹台玦衡一声“回宫”带起一阵马蹄和车轮滚动的声音,生生将我的话埋在了滚滚尘土之中。

我的目光追随着詹台玦衡的马车逐渐消失在视野中,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小姐,少爷已经走了些时候了,别看了。”若芙走到我身边,提醒我道。

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我转身向另一辆马车走去:“回府!”

转眼之间,回府已经大半日了,如今静雪正是嗜睡的时候,一日之中大多时候都在房中休息,在府中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抬眼俯视,都是爹生前的痕迹,无端勾起伤心情绪,又有早间镜司澈与詹台玦衡这档子事,难免不能平心静气。

想了想,干脆唤了若芙来,换了一身素色的男装,趁人不备出了府。

再坐在“栖凤楼”时,不由得感叹:不过一年的时间,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想当初我在这里与许唯铭争论不休,与流殇云一见如故,谁又能想到我们这些人今后的命运呢?

“哎,你们听说了么?原来太常少卿,‘离衡公子’竟然是流落民间的皇子!”刚喝了口茶,便听得身旁的议论声。

“太常少卿?那不是太尉大人的儿子么?”有人搭腔。

“就是说么,说是原本啊这太尉夫人是要进宫的,偏偏那会儿先皇大丧,豫王又造反,朝中一片混乱,皇上难免顾及不得,那燕太尉的女儿这才嫁了詹台大人。”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长辈们讲过的一件旧事,按说当年詹台大人虽然还没有做到太尉的位子上,但总说也是堂华阁大学士,太尉夫人就更不用说了,那是燕太尉的千金,两人的婚事怎么说也得从长计议,大行操办吧,可偏偏弄得紧锣密鼓,仿佛是赶时间似的,而且啊,听说是当年太尉夫人可是怀胎七月就早产了,原本算不得什么,可是联系起来……”

有人压低声音:“对对对,错不了,听说当时还是在文武百官面前滴血认亲了的,啧啧,倒是可惜了太尉大人了,家中唯一的男丁,却还不是自己的,这也就算了,二皇子这一场宫变,连命都丢了。”

手上一抖,茶水洒出不少,若芙见状不由叫出声来,引得不少人注意,我赶忙用眼神示意她噤声。

“要说这可怜啊,我倒觉得,还有一个人更可怜。”另一个人的声音传进来。

“谁啊?”众人好奇地问道。

那个人一脸高深莫测,吊足了所有人胃口,这才神神秘秘地开口:“还能有谁,不就是太尉家的那个小女儿么!”

大家面面相觑,一脸深以为然。

“你说说啊,原本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女,未来的皇后之选,结果呢,这才刚刚成亲,相公就因谋反死了,连个尸首都找不到,虽说最后领旨说进宫是权宜之计,但是毕竟是拜了天地,昭告了天下,这种情况搁在咱们民间,那就是寡妇!”

若芙听到这里便有些按捺不住,眼看就要上前理论,我眼疾手快拉住她,一面喝茶一面冲她摇头。

“小姐,你难道就听他们在这里搬弄是非吗?”

“且听下去,我倒想知道,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来。”若是在以前,我眼里自是容不得一点沙子,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如今的我,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说是呢,出了这事,皇上又取消了当年赐婚的旨意,如今连太子妃都当不成了,更别提皇后了!”

“这也罢了,好不容易虎口脱险,一夜之间爹娘又去了,原本还有个哥哥,结果又变成了皇子,另一茬,被皇家退了婚,这整个珺月又有谁能娶,还有谁敢娶?哎,眼看从众星捧月变成无人问津,真真是惨啊!”唏嘘声不断。

“想詹台家与陆家,原本都是显赫一时的名门望族,如今……哎,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有人感慨道。

“可不是嘛,说没落就没落了,任她詹台千瞳再怎么貌若天仙,才比状元,恐怕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要说这詹台千瞳,才情倒是有几分,可是这样貌嘛……除了比旁人白净些,其他倒是普通的很。”有人开口,言语间颇为遗憾。

“看你这样子,倒像是见过她不成!”似乎没人愿意相信。

“当然,还记得当年她在街上跟一个书铺掌柜争执的时候,我正好在一旁看热闹来着,原本她跟那掌柜说她是詹台千瞳,还没人相信,要不是她那所谓的‘哥哥’正好出现,恐怕直接就被官兵带走了”

“哎,原本还以为是个绝代佳人呢!结果……哎哟!”

我和若芙同时循声望去,只见方才说话那人捂着红肿的脸颊,望着他眼前的人,既惊且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打我?”

“小姐,总算有人看不下去,替咱们出了口气!”若芙一脸痛快,说着就向那人看去,结果却也是大惊失色,俯身在我耳边,语气急促,“小、小姐,那不是……”

若芙这么大的反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顺着她看去,也愣住。

打人的,赫然就是许久未见的许唯铭。

他只身一人,又着一身常服,根本瞧不出是个朝廷命官,他手撑在桌上,步履有些踉跄。

只见许唯铭伸出手指,指着那群讨论的正酣的人:“你们,你们身为读书人,怎能在‘栖凤楼’这等雅处说人长短,道人是非,还肆意抵毁詹台小姐!”

虽然离得不近,但是仍旧感觉得到许唯铭说话间酒意颇重,再看他身形不稳,想来没有少喝。

“哼,你也知道咱们都是读书人,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又凭什么出手伤人!”读书人就是这样,仗着自己有些学识,便有些自视甚高,书生意气十足,许唯铭这一拳下去,打得可不只是一个人,想是不好善了。

“打你又怎么了?”许唯铭哼笑一声,此刻的他毫无以往的文质彬彬,倒更像是一个喝醉酒找事的,“我还要接着打!”

说到这里,许唯铭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便又是一拳,那读书人没料到许唯铭还敢动手,防范不及,又吃了一拳,连连后退,正好其他人眼疾手快上前扶住,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第一百七十七章 重现

“你们说詹台小姐的是非,就是不行!”许唯铭冷冷看着眼前众人,低吼道,说着还要上前,被人拉住。

“这是哪来的无赖,京都之地,天子脚下,竟然敢在这风雅之地发酒疯!”其中一人气急,甩手便将手中酒杯摔碎,“当我们读书人好欺负是吧!众位兄弟,既然别人都欺到我们头上了,我们怎么能任人宰割呢?”

在场读书人纷纷响应,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势。

“小姐!”若芙急得踩脚,“您看现在这……怎么是好啊!”

“不忙!”我试着让若芙镇定下来,“他好歹也是个中书侍郎,只要亮明身份,想来吃不得亏。”

若芙听了,虽然平静不少,但还是一脸焦色。

“哼,迂腐的书生意气……”许唯铭满眼不屑。

我一怔,突然觉得眼前情景似曾相识。

当年的许唯铭,也如在场的读书人一般,守着那一身酸腐之气,为了一本曲谱差点无端遭受牢狱之灾。

如今的许唯铭,官场之争早已让他变得世故精明,进退之间,分寸拿捏得总是恰到好处。

但是今天他还是因为我,像一年前时一样奋不顾身,恍惚间竟有点迂腐的傻气。

就像是时光倒流,一切重演一般。

即便他变得再多,可是似乎在对待我的事情上,永远都带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正直。

心中因为这样的想法复杂莫名。

“你你你……”那些读书人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原本的知书达理顷刻间也消失的无所遁形,“兄弟们,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话还没说完,众人便一涌而上,将许唯铭团团围住,雨点般的拳头瞬间砸落在他身上,伙计们看到这副情景,急忙上来拉扯,无奈却是毫无作用。

再看许唯铭,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托出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反抗,更遑论还手,他只是蹲在地上,任由那些人肆意殴打。

一切,都像是他在故意为之。

“小姐!”若芙看了我一眼,然而我一时竟未能反应过来,若芙见状,索性也不再顾及我的看法,飞奔上前,拼命地将那些人拉开,生生冲了进去。

“你们不要再打了!”若芙的声音透过黑压压的人群传了出来,带着哭腔,“你们不要再打了!”

“这位小兄弟,我劝你赶紧让开,不然我们连你一起打!”有人说道。

“我不让开!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许唯铭说一个字。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住手!”我猛地站起身来,向他们走去。

“又来一个找打的!”声音颇为不屑。

我轻笑:“就算我找打,你敢么?”

“好大的口气!”议论声纷纷攘攘。

“詹詹詹詹……詹台千瞳!”突然一人惊呼,顿时整个栖凤楼噤若寒蝉。

循声望去,正是那位曾说见过我的。

我微微一笑,低头行礼:“千瞳面貌鄙陋,却难为公子还记得,不胜感激。”

那人一脸窘然,站在原地不知是该回礼,还是该消失在我面前。

我向中间二人走去,众人自觉为我让开一条路。

只见若芙护在许唯铭背上,泣不成声。

我一把将她拉起来,继而伸手给许唯铭。

许唯铭抬眼看了我手一眼,而后别过眼去,自己想站起来,试了两次都不得行,若芙急忙上前扶了他,他顿了顿,最终没有反抗,待起身后,他便伸手抹去嘴角上的鲜血。

我兀自收回手,余光见他眼角青紫,想来身上也有。

心中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那些人:“这位公子动手自然是他的错,可是你们仗着人多势众,难道就对了吗?”

“话虽如此,但是毕竟是他打人在先……”有人窃窃私语。

“哼,”我冷笑,“那千瞳斗胆敢问一声,这位公子无缘无故,又为什么打人?刚刚众位在这里,又说了些什么?!”

所有人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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