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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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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台翎不做声响,从枕头下摸出随身带的匕首,一掀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向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感到有人袭击,转身避过,两人在黑暗中交起手来。

但是詹台翎明显感觉到,黑衣人虽然武功高出自己不少,但招招只守不攻,似乎无意拼命,心里不禁疑惑,下手也慢了许多。

黑衣人找到破绽,一掌打退詹台翎,而后“嗖”一下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詹台翎怕对方有诈,没有再追,反身亮灯。

屋中不算凌乱,詹台翎细细清点一番,值钱的东西倒是都未丢。

这人武功高强,不像是一般的小贼,又未偷钱财,拿他到底要什么?

“糟了!”詹台翎一个激灵,冲向外衫,一摸,顿时瘫坐在桌旁。

一连几日,那黑衣人也再未来过,让詹台翎心情焦躁不已。

这日上街散心,老远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圈人,走上前去,待看清情况,詹台翎不禁怒从中来。

一群人正在殴打一个年轻人,旁边却是一身男装的燕清韵:“给本少爷重重地打!”

一身男儿装扮,为燕清韵平添几分英气,乍眼看去,倒是个唇红齿白的俊朗少年。

詹台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拽住燕清韵。

燕清韵还没有转身,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向詹台翎而来,詹台翎眼疾手快用另一只手拦住。

“是你?”燕清韵这才算看清来人,剪水秋瞳闪过一丝惊喜,却立刻被愤怒取代,“你放开我!”

詹台翎看了燕清韵身后一眼:“你先叫他们住手!”

燕清韵“哼”了一声:“凭什么听你的!”

手上力道加重,燕清韵痛呼一声:“你干什么啊!”

“叫他们住手!”詹台翎重复。

燕清韵撇过头去:“你想也别想!”

詹台翎一把甩开燕清韵,不理他大小姐的狼狈,加入了战局。

刚打倒了几个家丁,便听得燕清韵怒极的声音:“全部给我住手!”

待所有人停手,燕清韵跑到詹台翎面前,仰起头,愤然地指着他:“你你你居然敢推我!还不由分说打我家的人!你讲不讲道理啊!”

詹台翎斜睨她一眼:“不讲道理的人是你,我原本以为你只有脾气不好,没想到还喜欢以多欺少。”

“詹台翎你欺人太甚!”燕清韵气的眼睛发红,但外人看上去倒像是受了委屈,楚楚可怜。

“小伙子,你误会了。”旁边一个老人家上前对詹台翎说,“这位公子是好人。”

“什么?”詹台翎看了眼燕清韵,又转向老人家。

老人家指着地上伤痕累累的年轻人:“他是咱们这的混混头儿,经常来收我们的保护费,不给的话就对我们拳脚相加,我老伴儿前几日生了病,家里那点儿钱都用来看大夫了,叫不出保护费,他便要砸了我的摊子,正好被这位公子碰上啊,要不然我的这些东西……”

詹台翎知道自己冤枉了燕清韵,顿时尴尬地无话可说。

“你!”燕清韵没再理詹台翎,只是指着地上的混混,“以后要是再被我看见你在这儿欺负人家,我决不轻饶!”

那混混千恩万谢地滚了。

“老伯,您没事吧?”燕清韵上前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有些沙哑。

“没事没事,公子,今天谢谢您了!”老人连连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燕清韵掏出钱袋,全部放在老人手上,“这些钱,你拿去给您老伴儿治病吧!”

“使不得啊使不得!”老人赶忙后退,一边说着一面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么给他怎么可能要呢?”詹台翎走到燕清韵身旁,低语道。

燕清韵想是气还没消,白了詹台翎一眼,还是开口,“那你有什么办法?”

詹台翎对燕清韵一笑,拿了她的钱袋,对老人家喊道:“我来帮您!”便径直走上去,和燕清韵的家丁一起帮老人家收拾妥当。

“大爷原来您卖的是香囊啊!”詹台翎看到老人摆上桌的东西,随口说道。

“是啊,都是我老伴儿做的,她年轻的时候啊还拜了以前宫里的师父呢!”老人一脸自豪。

詹台翎环顾了一圈,眼前一亮,拿起一只,不同于别的香囊,粉色的锦缎上绣着几枝桃花,两只燕子在旁凌空嬉戏,端的是栩栩如生,心下有了计较。

“老伯,这个我要了。”詹台翎拿出钱来。

“小伙子要是喜欢,就拿去吧,你们都是我的恩人,哪能要你们的钱呢!”老人家执意不肯收。

“老伯,这是我买来送人的,要是不掏钱岂不是没有诚意么?”詹台翎一面说一面不着痕迹地看向燕清韵。

这小动作却没有逃出老人的眼睛,他笑笑:“那位姑娘的确很不错。”

詹台翎脖子一僵:“您知道她……”

“呵呵,我咋说也活了这么多年了,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小伙子,看得出那姑娘还是很在意你的,”老人家拍了拍詹台翎的肩膀,“看她也是大家小姐,你可不要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对人家发脾气啊!”

詹台翎干笑几声,放下钱,顺手把钱袋塞到老人装香囊的袋子里。

同老人家告辞,两人便不约而同,一道而行。

“今天是我莽撞了,燕小姐莫要怪罪才是啊!”詹台翎打破了沉默,一边走一边说道。

身边的燕清韵突然停下,詹台翎抬头,看见她绷着脸看着自己:“你一句道歉就完了?!”

詹台翎挑唇一笑,拿出买来的香囊:“小姐没了钱袋,晚生就还你一个香囊可好?”

燕清韵看见香囊,脸上不悦一扫而空,一把抢过,嘴角逸出明艳的笑容:“真漂亮!”

詹台翎摊摊手:“那这下燕小姐可能原谅晚生了?”

燕清韵闻言,强行收回笑容:“你当我什么人啊,我可不像你一样蛮不讲理!”

詹台翎急忙点头应是。

“哎呀完了完了!”燕清韵一声惊叫,而后苦着脸,“我约了宛竹妹妹今天去乾谒寺上香的,这下非要迟到不可!”

詹台翎只听得“宛竹”二字,像是被谁拨动了心弦。

“喂,你要想我原谅你,也不难啊,就跟我一起去向宛竹妹妹解释解释吧,她啊最讨厌别人迟到了!”燕清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未等詹台翎反应过来,便被她连拖带拽催促着向乾谒寺走去。

☆、第一百零一章 住持 (2435字)

刚到乾谒寺,燕清韵着人去请了温宛竹,然而一晃眼便躲在了詹台翎身后。

“燕小姐……”

燕清韵拍了詹台翎背后一下:“再叫我燕小姐我就叫人把你嘴堵上!”

詹台翎无奈:“燕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说着就要躲开。

“别动别动,”燕清韵急道,“一会儿宛竹妹妹肯定要先怪责我两句,你帮我挡着啊!”

詹台翎忍俊不禁,没想到这燕小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竟被一个温柔贤淑的温宛竹吓成这样。

“你把我带来,就是为了当挡箭牌吧!”詹台翎了然。

后面人顿了顿,紧接着詹台翎后背又一阵吃痛:“你要是不给我好好挡着,就一辈子别指望我原谅你!”

詹台翎真是对燕清韵无可奈何。

远远看温宛竹在几人引领下缓缓走来,她倒未着男装,仍是一身白衣,毫无坠饰。

“哎,你那妹妹脸色果然不好啊!”詹台翎头稍稍靠后,低声对燕清韵说道,立马感觉燕清韵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紧了紧。

可是詹台翎的紧张比燕清韵只多不少。

温宛竹渐渐走近,原本嗔怪的目光变为疑惑,继而便是难以相信的欣喜,脚下的步子无形中也加快了不少。

“詹台公子怎么也在这儿?”温宛竹带着笑意问道,目光间或看了眼詹台翎身后。

詹台翎笑言:“路上正好遇到了,温姑娘,燕姑娘迟到固然有错,”感觉的身后人的手指挨着自己背,似乎在做准备随时动手,“可是她也是路见不平,锄强扶弱,还请温姑娘就不要怪责她了。”

温宛竹闻言,素颜一红,顿时满面桃花,她看了一眼詹台翎身后,嗔道:“想来不知道姐姐怎么编排我了,竟把宛竹说成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了。”

一说到不讲道理,詹台翎禁不住笑出声来,身后燕清韵的手也微微颤动,温宛竹看这情形,也摇头轻笑。

“那烦请温姑娘,赶紧把你的好姐姐哄出来吧,再这样下去,晚生的袖子就要被抓破了。”

一番笑闹,詹台翎随她二人拜佛上香后,三人便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对了,詹台大哥,刚刚怎么不求一签呢?”温宛竹饶有兴趣地问道,经过这半天,三人已熟稔不少。

“对啊对啊,詹台,你不求佛祖,佛祖怎么会保佑你呢?”燕清韵在一旁搭腔,燕清韵死活不愿意以大哥呼之。

“我觉得现在挺好,没什么可求佛祖的。”詹台翎把玩着茶盏,随口说着。

“难道詹台你不想求个好姻缘么?”燕清韵快人快语,说罢下意识捂了捂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詹台翎,而温宛竹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詹台翎却有些失神,良久才开口:“晚生还未曾想过,不过不是有言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么,有些事情求是求不来的。”

温宛竹神色有些黯然,燕清韵却一脸不服:“可是不是也有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至江海’么,即使不可能,只要一点一滴地努力,说不定也可以得偿所愿啊!”

“阿弥陀佛。”三人转身,一和尚伫立于身后。

“宁远大师有礼。”儿女恭敬地行礼。

詹台翎知这便是乾谒寺的主持,也起身行礼。

“贵客到访,老衲不及远迎,失礼失礼。”宁远大师慈眉善目,目光却似乎透过二女直接看向詹台翎。

“本想拜谒大师的,不过不敢惊扰大师清修。”宛竹柔声道。

“阿弥陀佛,只要心中有佛,即便是扫地砍柴,也皆是清修。”

“多谢大师指点。”宛竹笑着点头。

“敢问这位施主……”宁远大师对詹台翎开口。

“哦,晚生,詹台翎。”

宁远大师笑着点点头:“施主面相正气凛然,气度非凡,将来定能位极人臣,大富大贵啊!”

詹台翎一愣,印象中似乎也有人这么对他说过,他笑道:“谢大师过誉,只是晚生对如朝为官毫无兴趣,只想在天地自由间了此一生。”

宁远大师仍是慈祥地笑着,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施主淡看功名,视权势如浮云之心,老衲很是赞同,然而人生在世,并非事事皆能顺意而为。”

詹台翎闻言,沉默良久:“请大师明示。”

“阿弥陀佛,以老衲所见,施主此生,成也一‘情’字,败也一‘情’字。”

“成也一‘情’字,败也一‘情’字?”燕清韵在一旁重复道,“真是够难明白的!”

“阿弥陀佛,若是不嫌本寺鄙陋,欢迎三位施主时时光临本寺,我的几位师弟早就想与温施主探讨棋艺了。”宁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眼对温宛竹说道。

温宛竹笑着福身:“能与几位大师探讨棋艺,宛竹不胜荣幸。”

“我们来也就算了,詹台又不会下棋,来了有什么用!”燕清韵轻声嘀咕。

“哦?詹台施主不会下棋吗?”宁远的目光放在詹台翎身上,虽然带着笑意,却仿佛洞悉一切。

饶是平时詹台翎再怎么淡定,在这样的目光下也不禁有些心虚:“晚生……”

“阿弥陀佛,詹台施主好自为之吧!”宁远打断詹台翎,说完便走。

“宁远大师很少出面的,今天却……”温宛竹对着宁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转而看向詹台翎。

而詹台翎却看着越走越远的宁远出神。

“对了!”燕清韵的手在詹台翎眼前晃来晃去,“詹台,刚刚宁远大师问你话的时候看你那副紧张的样子,你该不会在骗我们吧,其实你会下棋对不对?”

詹台翎看向燕清韵,眼中神色复杂,燕清韵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一时呆住,忘了说话。

自那人离开后,他再也没有碰过棋子,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但是,到今天,他也仍然记得当初那人教自己下棋时候的情景。

“下棋就像在统领千军万马,不仅要敢于拼杀,更要运筹帷幄……”

“只有洞悉对手的每一步,你才能操纵他,让他按照你的期望来布棋……”

“要记得,即使是半子,输了,就是输了,阿翎。”

阿翎……

詹台翎回过神来,看着一脸茫然的燕清韵,笑着说:“没骗你,我是真的不会。”

☆、第一百零二章 再见 (3593字)

这一晚詹台翎似乎预感到有事将要发生,颇觉得心神不宁,果然,刚刚躺下不久,房中再次出现一黑衣人。

虽然在夜色之下,不过看体型身手,诚然是几日前光顾过这里的那位。

对方三番两次前来,挑衅之意明显,再想到自己所丢之物,詹台翎不禁怒火中烧。

而黑衣人似乎也比几日前更为大胆,翻箱倒柜,仿佛故意在引起詹台翎的注意。

詹台翎一把抓过外衫穿上便与他再次交手。

熟料不过几招,黑衣人便再次跳窗而逃,为追回失物,詹台翎不得不追上前去。

黑衣人轻功极佳,远远将詹台翎甩在了后面,却又能让詹台翎恰到好处地发现自己的踪迹,倒是更像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詹台翎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明白了八分,脚下步子也开始放缓。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回客栈,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受支配,甚至加快了脚步,紧紧跟在黑衣人身后。

不过顷刻,黑衣人便消失在一家偏僻的小酒馆附近,詹台翎站在酒馆门前,伸出手,却久久不敢推门。

事已至此,不能再逃避了。攒足勇气,詹台翎双手用力,轻轻把门推开。

“嗖”的一声破空而来,詹台翎及时接住,竟是他丢的东西。

景慕寒的玉佩。

指尖冰冷,詹台翎攥紧手中玉佩,下意识摩挲着玉佩背面的“寒”字。

“阿翎,好久不见。”熟悉的声音,带着欢快的语调,一如往昔,仿佛近在耳旁,却又仿佛陌生在天边。

背后门被关上,詹台翎深吸口气,低头上前,抱拳行礼:“参六殿下。”

不知不觉间,四年早已过去,如今在他面前的,早已不是景慕寒了。他可以是当今圣上最爱的儿子,可以是珺月六皇子,可以是镜亦寒,却唯独不是景慕寒。

景慕寒,早已随着岁月离开。

死一般的寂静。

“阿翎,你非要这样么?”低沉的声音,带着极难察觉的的落寞。

詹台翎抿唇,最终抬起头来,目光落入那双棕褐色的眸子之中。

四年的时间,镜亦寒身材更加挺拔,面容少了分苍白,呈现自然健康的眼色,眉眼之间褪去了稚嫩的青涩,多了稳重与成熟。

镜亦寒看着詹台翎笑了,那笑容,一如往昔,却带着几分苦涩。

“若不是偷了我送你的玉佩,你怕是不会来见我吧。”

詹台翎这才看到镜亦寒身边的黑衣人,正是两次潜入他房中的那位,此时已经摘去蒙面,是一位眉目疏朗的俊朗男子,见詹台翎打量自己,微微颔首。

詹台翎也冲他点点头:“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来京都的?”

“如果没有栖凤楼擂台一事的话,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镜亦寒起身上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詹台翎稍一犹豫,便随他在桌边坐了,黑衣人上前为他斟了杯酒。

“本来只想让随尘摸摸你的底,没想到他竟然发现了……”镜亦寒看向詹台翎手中的玉佩,眼中划过似笑非笑的捉弄。

詹台翎一时局促,想来镜亦寒是知道这玉佩是在自己外衫里找到的。

“所以你就引我到这来?”他开口,意图掩饰自己。

“不,”镜亦寒端起酒杯,棕褐色的瞳仁熠熠夺目,“我只是在赌。”

……

“阿翎,这第一杯,我敬你,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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