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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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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镜司澈若是知道我被逼至如斯,又该做何感想?

第三百二十四章  争辩

“我去天牢了。”我淡淡开口。

死一般的寂静。

“你们都先下去。”良久,詹台玦衡的声音在殿内上空回荡,额外清晰,也出人意料的冷静。

然而,这样的冷静却令人不由悚然。

所有人默默行礼后退下,关门声之后,殿中只余我二人。

詹台玦衡缓缓步向我:“去天牢做什么?”

我别过脸去:“你不是猜到了吗?”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了直面他的勇气。

明明不觉得自己做错,何况又是他与钟蕊御书房的事在先,为什么我要觉得心虚?

“我去看司澈了。”

“是筱筱?”疑问的语气,却听不出情绪。

“不是!”我忙答道,“如果是,她又怎么会留在这里呢?”

詹台玦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靳洪!”

门被推开:“奴才在。”

“传旨,拢珍坊主事梁溢不思正职,擅离职守,责打二十大板,革除职位!”詹台玦衡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皇上,这……”靳洪瞥了我眼,小心翼翼试探道。

“怎么,连你也要抗旨?!”詹台玦衡猛然怒道。

靳洪忙磕头道:“奴才不敢!”

“你不能这么做!”我拦下靳洪,对詹台玦衡道,“这跟梁溢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我不知道梁溢的小动作?本来朕已经三番四次开恩,恍做不知,没想到他果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还敢带你进入天牢!若是朕不责罚他一番,说不定再过些日子,他就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有气,要罚,都冲着我来便是,总是用这些人逼我服软又有什么意思?!”我双手将他一推,詹台玦衡一个不稳连退数步,在靳洪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住,面色骤然大变。

虽然心里奇怪,嘴上仍旧生硬:“做出这番模样,又是给谁看!”

“詹台小姐,并非皇上做样子给您看,实在是因为多日未曾歇好,加上今天追您追得急,这才不小心扭到了脚,又非要等您回来,不肯宣太医来瞧,耽误之下,也不知道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听到靳洪这样说,心里不由担心,却又拉不下脸来,嘴上嘟囔道:“还不是自找的,如今还不忘欺负我!”

靳洪一面将詹台玦衡扶到椅上做好,一面道:“皇上,詹台小姐,二位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可是奴才斗胆想要说句,这有的时候啊,太过聪明的人,却也比一般常人更要这面子,反而容易陷进那死胡同里,就像是二位主子,明明互相想着,却偏偏要摆出个冷脸子来对这,为的,无非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到头来,自己辛苦不说,就是旁的人看着也累,奴才就想着,聪明人做事,总是喜欢让别人猜,可是这样猜来猜去,保不齐就猜出了误会,倒不如把话明白敞亮地说出来,少了那许多猜疑不说,倒也省了许多功夫不是?”

我听闻此言,竟觉得有如醍醐灌顶,颇一番醒悟,偷眼看向詹台玦衡,只见他也是默默看我,两人目光一触碰,复又飞快躲开。

“依奴才看,有些事情,说开了倒是小事,这不说,才是大事,”靳洪眼光在我二人身上梭巡一阵,而后低首道,“奴才不像皇上和詹台小姐书读得多,只会说这些糙理,若是二位主子觉得奴才说的不对,就当奴才方才是胡言乱语,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我忙道:“公公是这宫里的老人家了,凡事自然比我们这些小辈看得通透。”

靳洪听我这么说,感激一笑:“多谢詹台小姐。”

靳洪这一谢,若我再跟詹台玦衡吵闹自然就不适合了,但是心里的火一时又撤不下来,倒是颇为为难。

“好了,那旨你便先不要传了,找个日子,提醒下梁溢,若再有下次,定惩不怠!”詹台玦衡终于松口。

“奴才遵旨!”靳洪朗声道,而后一脸担忧地对詹台玦衡说,“皇上,您这脚?”

詹台玦衡摆摆手:“不碍事,扶朕回宫吧!”

“皇上您的脚已经耽搁了治疗,怎好再走呢?”靳洪说着看向我,“不然奴才给您请了御医来,今天就在昭和殿这里歇着罢。”

我知道靳洪这句话实际是对我说的,何况詹台玦衡既已让步给我台阶下,我若再纠缠下去,一来恐怕对梁溢筱筱甚至镜司澈皆是无益,二来我与詹台玦衡的关系恐怕再难缓和。

想到这里,最终别扭地说道:“既然伤了脚,就留下吧。”

靳洪喜笑颜开:“那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不必了,”詹台玦衡却开口,“你这一去不免劳师动众的,虽说是行动不便,也不过是伤了脚,一会儿在这找些跌打损伤的药酒擦擦就好。”

“这……”靳洪一脸犯难地看着我。

“就按皇上说的办吧!”我道。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靳洪说着就推门而去。

詹台玦衡见靳洪离开,转而想要对我开口,却被我打断:“筱筱,冬宜,我累了!”

待筱筱和冬宜进来,我问道:“上次你们玩闹时夏祺扭伤了脚之后是谁治好的?”

筱筱和冬宜交换了个不解的神色,回道:“是咱们宫里的小全子,他进宫前曾经学过两年医,医治些跌打损伤小病小桶倒还使得。”

不理詹台玦衡灰败的脸色,我理所当然说道:“那好,皇上伤了脚,让他拿了药酒去伺候。”我说着向房中走去,“臣女要休息了,皇上请自便。”

说完,看也不看詹台玦衡的反应就带着筱筱和冬宜而去。

熟料过了一会儿小全子便到我这来哭号,说是皇上大发雷霆,不肯被他医治,他无奈之下只好来找我。

“不治就不治罢,”我卸下钗环,“由他去。”

“拖着脚上的伤一夜不治,万一明天严重的话……”冬宜说着,不由看我。

纵使心中万般不愿,也只能起身:“随我去看看。”

还没到房中便听得詹台玦衡太怒的训斥声,间或有杯盏摔碎的声音:“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朕退下!”

我无奈地摇摇头,推门而入:“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恐怕对脚伤无益。”

只见他手举一直青瓷花瓶正欲向地上砸去,结果手在半空生生定住,显得有些滑稽。

我抑制住想要挑起的唇角:“皇上想要砸的那件,可是臣女最喜欢的。”

“那又怎么样,朕照砸不误!”说是这么说,詹台玦衡还是放下了手。

不知道这套耍赖的本事是在哪学的,配上他一身明黄色绣缎锦袍格外不搭。

我忍着笑看着众人将碎片收拾干净,便打发了他们出去。

“你是要把我这宫里弄得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宁才甘心吗?”我走山前去,从他手里拿过花瓶,却被他一把捉住了手。

“我跟钟蕊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不能太明显拒绝她,因为她父亲的关系,现在我还不能跟钟念苏翻脸,千瞳,”詹台玦衡语速极快地解释这,像是害怕被我随时打断,“后来我听到靳洪叫你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一定误会了,我立刻跟了出来,可是你已经消失了,我找了你整整一天,我是想跟你好好解释的,可是当我知道你跑去见他了,我就失态了,对不起,千瞳,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静静地听着,而后开口:“我去见他,只是因为我听说他一直不肯进食,不想看他这样下去,玦衡,他是我的朋友。”

詹台玦衡神色微黯,却还是说道:“我明白。”

我看着他:“玦衡,你还记得你曾经让我相信你吗?”

詹台玦衡点点头。

轻叹一声:“我很想相信你,我也知道,我在御书房外面听到的那些话,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可是有的时候,感情是不能控制的,就像你,当你知道我去看司澈,虽然你明白我跟他之间不可能再有别的什么,可是就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不是吗?”

顿了一下,我说道:“玦衡,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毕竟争吵不是我们都想看到的结果。”

“你说需要时间冷静,是什么意思?”詹台玦衡脸上凝重。

我将花瓶放好,侧对着他:“这几天你还是不要过来了!”

詹台玦衡似乎已经预料到我会这样说:“你认为避而不见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至少不会增加新的问题。”

詹台玦衡沉默了一阵,却突然伸手将我紧紧抱住:“千瞳,我做不到!我们努力了这么久,难道结果就是为了这样?你忍心对我不闻不问吗?!”

我被詹台玦衡说的心酸:“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玦衡,我不知道如今见面除了争吵我们还能做什么,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彻底失望。”

抱着我的手蓦然一松,我趁势背过身去:“你的脚,还是让小全子帮你看看吧。”

“我让你很失望吗?”詹台玦衡低低的声音传来。

我停下脚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回到房中,不一会儿听得小全子已经替他上了药,这才睡下。

这一夜恍恍惚惚,似乎觉得耳边悠悠细微的笛声,未曾停过。

以及窗外若有似无的黑影,似真似假。

第二日早上起身时詹台玦衡已经离去,想到昨晚那番话,心里怅然若失。

“皇上临去前请奴婢告诉小姐,今日杜太医获准进宫面圣,该是会来昭和殿。”梳妆时,冬宜对我道。

杜子声多日未见踪迹,今日进宫,多多少少洗去些烦躁。

刚用完凿山,就有人通传,却不是杜子声,而是钟蕊前来拜见。

我对此颇为讶异:“怎么是她?”

只见今日钟蕊一身淡绿色长裙曳地,表面看上去制作极为简单,然而细看去,领子、袖口皆以银线绣着精致繁复的花纹,衬得她高贵明艳。

“钟蕊拜见詹台小姐,进宫多日,今日才来拜见,还望恕罪。”钟蕊说着就要下跪。

我忙阻道:“你我并无尊卑之分,何况你又怀有身孕,是以钟小姐不必如此。”

钟蕊对此十分执着:“钟蕊此来,是为了向詹台小姐请罪,又怎能不跪呢?”

“钟小姐何罪之有,别折杀了我才是!”

“上一次御花园里便惹得皇上对詹台小姐生了误会,钟蕊已是自责不已,昨日钟蕊又擅自前往御书房,让詹台小姐又对皇上生了误会,引得皇上和詹台小姐争执,钟蕊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詹台小姐原谅,只望小姐听我一句解释。”

面对泫然欲泣的钟蕊,我一时也毫无办法:“钟小姐若是真心实意想要解释,就快别这样说了,更不要想着下跪这事了,请坐,”看向筱筱,“看茶。”

钟蕊低头道谢,在烟苒的搀扶下坐了。

我眼神落在烟苒身上,只见她飞快低下头去,想来是受了钟蕊的警告,比上次收敛了不少。

待差点上后,钟蕊看了眼烟苒,烟苒会意,令身边其他婢女离开。

钟蕊暗示的如此明显,我也只能示意宫里人退下,只留冬宜。

“詹台小姐……”钟蕊看着冬宜,语欲言又止。

“不妨,”我看了眼冬宜,“她是我的心腹,钟小姐有话直说无妨。”

钟蕊这才点点头:“今日前来,除了请罪,还有些话想要对詹台小姐说。”

“钟小姐请说。”我心中不禁疑惑。

“钟蕊第一次见到皇上时,是在爹爹的府上,虽然是炎夏的天气,但是匀斜却还是微微有些凉意,彼时皇上一身铠甲,腥红的披风,虽然残旧,却已经抵不住凛凛丰姿,样子虽是疲惫,却仍旧难掩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尤其是那双眼睛,明明是对爹爹说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是在看着躲在屏风之后的我……”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钟蕊与詹台玦衡的过去,看着钟蕊痴迷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深陷在爱情中的少女,光彩夺目,却觉得隐隐的忧伤。

“第二次见他,是在府上的酒宴,那晚,我为他献了一支舞,我苦练了许多个日日夜夜,只为了求他可以因此记得我,的确,我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可是当我期待地等待着他惊艳的目光,还有不吝赞美的评价时,却见他只是低着头,一脸黯然,像是失落到了极点,别人百般提醒之下,他才淡淡称好。”钟蕊说着,声音微微哽咽。

“我刚坐下不久,他便借口离席,我随后追上去,却见他站在月光之下,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细细端详,直到走上前去,才看清,是一枚玉环,却是半边。”钟蕊说着看向我,“‘青青子吟,悠悠我心,纵我不住,子宁不嗣音……’,自那个时候我便知道,我没有机会了。”

“我想过要放弃,可是……”钟蕊说到这里不由面色羞赧,手放在小腹上,“我爹说了,如果我不肯按他所说的去做,他是不会同意帮助他的,我,我没有办法,我不想破坏他和你之间的感情,我只想帮他!”说到这里,隐隐抽泣声传来,钟蕊摸出帕子,拭干泪水强颜欢笑道:“让詹台小姐见笑了。”

我看着钟蕊这般模样,很想从中看出破绽,可是却是徒劳。

如果一切都是钟念苏的计策,那她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呢?何况依钟念苏的性格,只怕这样的事不是做不出来。

这样想着,我心中恻隐,便开口道:“我并无怪责你的意思,纵使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钟蕊动作一顿,继而道:“那姐姐你是不怪我了?”

她这一声“姐姐”叫的我也不好再拒绝,只能说道:“我并未怪过你,若如你所说,你也是受害者。”

钟蕊黯然:“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姐姐,能够拥有他的爱护与怜惜。”

我泛出一丝苦笑,却不说破。

“之所以说这些,是希望姐姐不要因我和皇上生隙,我看得出,皇上对姐姐,是一心一意的,相爱本不易,就不要为了不存在的事互相伤害才好。”

钟蕊说的情真意切,我点头道:“多谢,我知道了。”

钟蕊听我这么说,似乎极为开心。

“你为他这样付出,值得吗?”我不由问道。

钟蕊一愣,随即道:“姐姐为皇上出生入死的时候,可曾想过回报?”

我被钟蕊反问住,一时无话。

“只要他高兴,就是我的幸福。”钟蕊毫不犹豫道。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知道她的付出也许无法得到回应,却仍然坚持,这该是怎样的深情?

正思索间,筱筱进来:“小姐,杜太医来了。”

我回过神来:“快请。”

钟蕊起身:“既然姐姐有客,那我就先告辞了。”

“何必如此着急走呢?”我站起身来,随即对钟蕊道:“杜太医是这宫里最好的御医了,一会儿正好让他帮你诊治一番。”

钟蕊笑道:“不劳费心了,听说杜太医难得进宫一趟,进不打扰你们说话了。”

钟蕊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强留,只能让冬宜送了她去,后脚筱筱就将杜子声引了进来。

“臣杜子声拜见詹台小姐。”熟料一进门来杜子声便给我行了个大礼,我大惊之下忙将他扶起来,“杜叔怎可行此重礼,千瞳不敢当。”

杜子声微微一笑,由我将他扶起来:“这样是早晚的事,我刚从皇上那里过来,听闻已经拟封后旨意了。”

杜子声的话让我手一抖:“封后旨意,封……谁?”

其实我这一问根本就是多余,反应过来忙改口道:“难道没有人反对吗?钟蕊怎么办呢?”

杜子声看了眼宫外:“据说封相旨意同时传下,钟念苏以武落得丞相之位,实在是本朝前无古人,一时间风光无二,至于钟蕊,敕封贵妃衔。”

原来如此,竟是用了丞相之位换了我皇后名分,只是……

“钟念苏老奸巨猾,怎么会轻易妥协呢?”

杜子声话里有话:“只要他当了丞相,贵妃再生下皇长子,只怕当不当皇后,都无关紧要了。”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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