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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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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唯铭……这次春试可曾中了进士?”

“回皇上,得蒙天恩,臣得中进士科第五名。”

“恩,如此甚好,你们今后都是珺月的栋梁之才。适才太常寺少卿同朕说你能证明甄靖与流殇云的无辜,可是真的?”

“回皇上,臣不能。”许唯铭说道。

“哦?”皇上一脸不解,紧紧看着许唯铭。

“能证明甄大人与流殇云的无辜或者有罪的人,除天地之外,唯圣上耳,臣不过是说出自己所听所见,供皇上您决断而已。”

“哈哈哈哈,好一个唯圣上耳!”皇上似乎相当满意,“那你就把你所听所见说给朕听吧!”

“是。”许唯铭顿了顿,扫了一眼易杉与于默。

“孙梓楚目不识丁,只因家中在地方有些财势,故而一路打点,让他顺利进京参加春试,而因诸位考生皆是各地地方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多不屑与他这等毫无才学的纨绔子弟为伍,臣出身贫寒,学识浅薄,只道孙梓楚虽然不是凭真才实学,但是为人尚算仗义直疏,不嫌弃我贫瘠之身,故而与他有些交情。有一日,他来找我,言语间颇为兴奋,细问之下,他告诉我弄到了今年春试的试题,愿看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与我同享,还让臣莫要跟别人说了。臣心下想着,孙梓楚虽然家财万贯,然而天子脚下怎么可能由得他为非作歹,肯定是被哪个骗子欺瞒了,虽然他信誓旦旦,臣还是拒绝了他,也没有再放在心上。谁知过了两日,我竟看到易杉于默从孙梓楚房中出来,手里掂着一包银子,看样子很是餍足,而后臣看到孙梓楚手握一纸,见我进来急忙炫耀,说待他中了进士一定会照应着臣,臣当时当他又说混话,未曾留意,而直到有了这件春试舞弊案,臣思前想后,都觉得易杉于默与此事不无关系,想来是孙梓楚找流殇云求文未果,转而找到了易杉与于默二人,至于为何要栽赃甄靖大人与流殇云,臣实不知。”

“你、你胡说!”于默大惊。

“是啊,许唯铭,我二人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们?”易杉倒是冷静得多。

“你有何证据?”皇上开口质询道。

“孙梓楚虽才学有限,可是并非蠢人,他知道买卖试题一旦被查出来就是大罪,为防被人反咬一口,所有的银子都有特定的记号,将来好做证据,一般人不易察觉,时间紧迫,想来那么多银子,一时半会儿怕是花不完,皇上可以派人到于默易杉所住的客栈搜一搜,再与当初从孙梓楚房中搜出的银子对上一对,自然就能证明臣所言非虚。”

此话一出,易杉面色瞬间苍白,不过刹那便恢复如初。

皇上瞥了他一眼,说道:“派人去搜!”

不多会儿,从易杉房中搜出的银子与孙梓楚的皆放在皇案上,皇上比对之后,将银子狠狠砸向易杉和于默:“你还有什么说的!”

“皇上,这银子也不一定是买试文所用,还请皇上三思。”陆玄一脸平静,微睨眼瞧向身旁同样面无表情的詹台玦衡。

“臣愚钝,孙梓楚与堂上二人非亲非故,如此巨资,除了买试文,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用途,陆相可能揣测一二?”詹台玦衡淡淡开口。

“陆大人看得如此通透,小弟佩服”詹台翎紧接着开口,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笑意,转而看向詹台玦衡,语气陡然冷峻,“玦衡,陆相辅佐三代帝王,劳苦功高,我等都要敬其三分,岂是你能质疑的!”

“太尉大人客气了,本相身子骨不好,可不敢倚老卖老,免得遭人背后暗算,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

皇上一眼扫过陆玄和詹台翎,辨不出眼中深意,“玦衡,即使有物证,但单凭许唯铭一面之词,的确过于单薄……”

“皇上圣明!”陆玄俯首,引得此起彼伏一阵呼声。

“皇上,当初指控甄大人与草民有罪,不也只凭已死的孙梓楚的供词和于默易杉二人一面之词?安知孙梓楚不是屈打成招,于默易杉不是贼喊捉贼?”流殇云抱拳,字字见血。

“‘浮云公子’说的不错,太尉大人和詹台少卿正是因证据不足才反对将你二人定罪,所以按理,如今也是证据不足,自然也无法证明你们无辜。”陆玄眼含笑意,目视流殇云说道。

我心里暗骂:陆玄个老匹夫!难道一番苦心经营最终毁于一旦?!

“其实,也不是仅有这些证据而已……”流殇云微闭了眼,缓缓开口,状似无意。

“哦,难道玦衡你手上还有什么证据?”皇上好奇问道。

众人皆看向詹台玦衡。

☆、第三十一章 钦点 (3100字)

詹台玦衡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前几日搜查孙梓楚居处时,臣无意间得到半篇奇文,因上半篇散轶,残缺不全,搜查之人未能留意,不过臣看它文采斐然,洋洋洒洒,甚是欣赏,便拿回家去研究了一番,越看越觉得与此次春试题目很是匹配,便调了孙梓楚的试卷来看,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孙梓楚所书的试文,可是细看字迹却并非孙梓楚的……”詹台玦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蓦地瞥向于默易杉二人。

于易二人自詹台玦衡开始说话便有些惴惴不安,此时更是一脸掩饰不住的焦躁。

“皇上可以调来流殇云、于默、易杉三人试卷与这篇文中的字迹做一对比,臣相信,总会有人的字迹能与之吻合。”

皇上接过纸张,宣旨调卷子,久久不离堂下于易二人。

三张卷纸摊放于龙案上,皇上细细对比,面色越发深不可测,待到看完,圣上抬起头,目光寒意直射:“易杉、于默,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易杉和于默只有连连叩首:“草民知罪,皇上饶命!”

“当真是你们诬陷甄靖与流殇云的?”

“臣,不不,草民一时鬼迷心窍,觊觎状元之位,这才,这才铤而走险。”

詹台玦衡嘴角一挑,转身跪下:“皇上恕罪,臣刚刚一时情急,不小心把臣临摹的字帖错当试文呈给了圣上,请圣上降罪。”

此语一出,堂下百官皆惊,我忍俊不禁,什么错呈,八成是听到许唯铭的证词,凭空编出这么一张纸。

陆玄眼睛瞥过詹台玦衡,带着若有似无的厉色。镜司羽亦是看着詹台玦衡,猫儿眼中惊叹一晃而过。

皇上却只摆摆手,“少卿也算误打误撞,让本案水落石出,功过相抵,罢了罢了。”

“舞弊加上欺君罔上,只为了状元之位也太过了吧!而且状元之位只有一个,你们两人却如此众口一词,”詹台翎驳道,“死到临头,还不快实话招来!”

“死?我不想死啊!”于默连连磕头,突然想起什么,望向冯尚坤“冯大人,你不是说只要我们找你说的做,不仅不会死,还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么……呜呜呜”虽然被易杉捂住了嘴,却掩不住众人的耳。

皇上面色铁青:“冯尚坤!”

只见冯尚坤出列跪下:“皇上,臣冤枉啊,臣以为是甄靖私自透题然后诬陷本官,这两人信口雌黄,妄想拖本官下水,请皇上下令,将他们斩首示众!”

易杉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冯尚坤!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我本指望替你一番遮掩,你能相助我们一把,如今看来,你倒是巴不得我们早死好灭了我们的口,你不仁,也休怪我们不义,要死,我们也要拉你垫背!启禀皇上,指使我们诬陷甄大人与流殇云的人,正是冯尚坤!正是他泄题给孙梓楚,我与于默一时贪图试题,便与孙梓楚交易,结果被他抓住了把柄要挟,这才有了这舞弊案,孙梓楚的死也是冯尚坤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啊,请皇上明察。”

于默应声:“易杉所言不虚,请皇上明察。”

“哼,无凭无据,皇上怎会信你们这两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易杉正色道,“皇上,草民有与冯尚坤往来的书信,本应烧掉,但草民为防万一皆保留了起来,皇上可派人去搜!”

冯尚坤大惊失色,“你这小人!”

“冯尚坤,你好大的胆子!”皇上拍案而起,气势摄人,“朕一再声明不得舞弊,你却置若罔闻,你到底还把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里!”

“臣罪该万死!”冯尚坤连连叩首。

“说,可有同谋?”

“……一切皆是臣一人所为,臣一时贪念,加上对甄大人心存嫌隙,便想出了这个法子好一箭双雕。”

“看不出,你倒是城府颇深啊!”皇上意味深长地说道,“冯尚坤贪污受贿、欺君罔上,罪不可恕,把他跟易杉、于默一起打入大牢,容后再审。”

待三人被拖下,陆玄幽幽开口:“即使证明了甄大人与流殇云并未交易试题,也难以证明流殇云没有看过试题,所以臣以为,他的成绩也该作废!许唯铭本位列第四,又在此案立了大功,臣以为,应由许唯铭继状元位。”

好个陆玄,竟想收买许唯铭!

“陆大人,”久未开口的流殇云说道,“我根本未看那试题,都能与事先买题的易杉于默共列三甲,您若有疑,大可求皇上出题来考,若是我诚然不若许兄,自然拱手让出状元之位,如若侥幸赢了许兄,自然这状元是不能让一步的!”

“恩,此提议甚好,不过还需许唯铭应允才是。”皇上说道,看向许唯铭。

众臣皆看向许唯铭,我心中忐忑,皇上这是提出了个难题:若是许唯铭答应,以流殇云的学识才华想胜过他很难,也只能是榜眼,若是不答应,虽然胜之不武,状元却非他莫属。

“是啊,许唯铭,成败与否,就在你一念之间啊!”陆玄话中有话。

许唯铭,你能否抗拒得了这诱惑?

“多谢皇上与丞相,只是读书人功名虽重,却更要坦坦荡荡,宁愿输得心甘情愿,也不能赢得畏畏缩缩。臣,愿与流兄一比!”许唯铭恭恭敬敬答道。

“好!不愧是我珺月的栋梁之才!有担当!”皇上赞叹,“来人,赐书案及笔墨纸砚,便仍以此次春试第一日试题作题,不得与考试时的文章相同,以一炷香为时。”

“是。”二人答道。

皇上精明,考生在考场上写出的文章已经是竭尽所能了,如今要再写一篇,还不能与考试时候的相同,的确很是考验才学。

一炷香结束,二人交卷,皇上吩咐傅义坤将二人文章念来。

“恩,针砭时弊,许唯铭此文颇有见地。”

傅义坤再念流殇云的。

念完许久却不见皇上说话,四下望去,众臣也是一片沉默,神色各异。

须臾,只听皇上长叹:“朕何尝不知‘异兽猖獗’啊,却不知竟会有亡国之祸啊!流殇云此文远见卓识,以小见大,振聋发聩,但是……”皇上顿了顿,“然而,言辞太过锋利外露,随性有余,内敛不足,要知道,为官的要为百姓谋福祉,一味一意孤行,只会得不偿失,害人害己。”

“是,流殇云谨记。”

“既然如此,传朕旨意,册此届状元……许唯铭,榜眼流殇云,剩下的便依次递补上吧。”

许唯铭跪下:“臣许唯铭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流殇云第一个道贺:“恭贺许兄!许兄乃众望所归。”继而众臣应和。

看着一番热闹场面,我却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流殇云洗刷了冤屈,又与许唯铭一同得了榜眼状元,我应该为他们高兴才是,可是心中却隐隐升起一股担忧:我们其实都是命运的棋子,本来是阶下囚,转眼间功名富贵却摩肩继踵而来,世事难料,此关已过,却不知下次呢,下下次呢?

无意瞥向镜司澈,却见他也静静看着我,这朝堂上的人,真心也好,假意也好,都是一副笑容满面,只有我二人,面上丝毫不见一丝喜悦,眼底皆是荒凉,与这百官同庆的场景格格不入。

想到他今日的维护,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向他点头示意,他身子略微起伏,像是叹了口气,便转过头不再看我。

转眼看到流殇云与许唯铭,他二人站在一处,不约而同看向我,流殇云向我狡黠一笑,一副早知今日的样子,许唯铭则是浅笑向我低头行礼,我回了一笑,用唇形说道“恭喜”。

然后看见了詹台玦衡,他向两人祝贺,然后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向我,眼神未作停留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他又在别扭什么!我没好气地想,却觉得有人目光灼灼盯着我看,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迎向镜司羽。

果然是他!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从上大量倒下,像是要重新认识我一样,看得我浑身不自在,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见他只是更加开心,猫儿眼流光溢彩。

☆、第三十二章 伤离 (3142字)

转眼之间,舞弊案已过去一段时日,经殿上一试,皇上极为赏识许唯铭与流殇云,破例将二人留京委任,任流殇云正六品兵部主事,许唯铭更是封为礼部员外郎,据我所知,许唯铭除了皇上赏识,更有爹和陆相一同举荐,将相难得一致,皇上也乐得顺水推舟,故而许唯铭官拜从五品,一时风头无二。

这日我去了慕府求见静雪,那日权宜之下我以慕静雪威胁慕枫谷助我一臂之力,如今事情已过,却总觉得心中亏欠了她,便来登门致歉。

却不料在静雪房门口遇到了慕夫人,我福身问好,抬头却见慕夫人似乎是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詹台小姐不必多礼,静雪在等你。”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心中疑惑:为什么觉得慕夫人很怕我?

静雪聚精会神听我说了那日殿上种种,显得心有余悸:“幸好许唯铭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愿意上殿作证,加上玦衡哥哥的巧计,不然甄大人和流大哥定要蒙冤受辱了,如今雨过天晴,可喜可贺。”

我应和道,欲言又止,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郑重道过谦,让我开这个口实在难如登天。

慕静雪看出我面有难色:“千瞳妹妹,有话直说。”

我鼓足勇气,站起身来走到慕静雪眼前跪下。

慕静雪大惊,赶忙起身扶我:“妹妹这是做什么,使不得啊!”

我推开慕静雪的手:“妹妹有一事对不起姐姐,本该早来向姐姐讨罚,可是总是提不起勇气,故而今日才得到府上。”

“妹妹有话好说,莫要行这大礼才是,我怎么担得起!”

“师兄在牢中的时候……”

“师兄?”慕静雪一脸不解。

“千瞳也是近日才得知原来流殇云与我师出同门,故而唤之以师兄。”突然想到静雪不知这层缘故,故而解释道。

“哦,呵呵,这缘分一事,真真是妙不可言。”

“我曾去巳刑监探望过师兄,无意间得知姐姐不日前也曾去过。”

静雪有些窘迫:“啊,流公子对我有恩,我、我只是出于朋友之谊,妹妹莫要误会才是啊!”

“千瞳绝无此意。后来千瞳遭人指控,不瞒姐姐,我去狱中,是与师兄商量了些对策,若是坐实我去了巳刑监,怕是不仅救甄大人与师兄无望,连我詹台一门,也难逃牵连,我一时情急,便……”

“便如何?”慕静雪未见生气,只是好奇地问。

“便以你也去探监一事要挟慕将军,求他相助。我……”

不料静雪不待我说完,脸色一变甩开我:“詹台千瞳,我诚心诚意待你,没想到你心机竟如此深沉,竟然用我掣肘我爹爹,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好姐妹,你却……”

我情急拉住慕静雪:“请姐姐相信千瞳心中绝无连累姐姐的意思,即使慕将军不肯出手相救,千瞳也决计不会供出姐姐的!我承认,我以前确实对姐姐心有嫌隙,姐姐出尘高洁,心地善良,温厚有礼,这些都是千瞳不及的,千瞳不愿相信世间会有姐姐这样的人,只当姐姐是演给我们看,好博取我们的好感,可是那日慕将军一席话如醍醐灌顶,是我自个儿心眼儿小,容不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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