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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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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衡,谢谢你醒来。”这是此刻我唯一的语言。

不过眼前这一刻却在两声干咳之中戛然而止。

我急忙从詹台玦衡怀中直起身子,同他一起循声望去。

易宫篇 借问苦心爱者谁 第二百二十三章 议论

“我们只是听说玦衡醒了,便相约来看看,不曾想,竟是破坏了眼前这番情景啊!”南宫翼微微笑着,语气之中不无打趣。

越弦亦是尴尬一笑,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为难。

流殇云和不知何时前来的杜子声跟在他们后面,杜子声一脸欣慰之色,冲我们微微点头,出乎意料,脸上却并无欣喜,而是一脸严峻。

最后面的若芙则是了然中又难掩讶异之色,直到前面人抬脚向前走去,这才反应过来。

“师父,师娘,哥哥,”小心翼翼抬眼看向他们,倒身让出条路,“快请进来。”

詹台玦衡似乎也有些不自然,不过表现的倒是比我镇定得多:“先生,诡医前辈,杜叔,临昭兄。”

流殇云看着詹台玦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着:“你还有伤在身,还是回屋去让义母和杜叔给你检查一下吧。”语气却是十分平淡,让我好生郁闷。

詹台玦衡似也对流殇云莫名的冷淡深感不解,不过当下并未深究,而是在南宫翼的催促之下回到了房中。

搀扶着詹台玦衡走到床边,替他在背后放置了软枕,让他靠好之后,越弦上前替他把脉。

“脉象已然平稳,应无大碍了,原先我开的那副退热的方子就不要再吃了,我会再开一副,按时服药,平日多多注意,两月内应能完全康复。”越弦说着便在桌前坐了,抬笔写下药方,交给若芙退下选药。

“对了,”南宫翼对我们开口,“皇上派杜太医前来,全权负责玦衡伤势,直到痊愈为止。”

“呵呵先生客气了,”杜子声一脸笑意,“本来有诡医在此,在下来或不来都已无关大局,只是未免皇上起疑,加上在下私心想与诡医一同研究医道,这才受命前来,叨扰了才是啊!”

“杜叔客气了,”詹台玦衡说道,“烦请杜叔派人回趟宫,将我的情况告知皇上,以免他疑心。

杜子声点头:“放心吧,我会安排的,本来皇上也想出宫来看你,但是奈何公务缠身,被我阻止了。”

“公务?”我不由开口,“怎么最近又出什么事了吗?”

杜子声看向我,有些沉重地点点头:“据线报,近来越氏国多侵犯我珺月东北处边境,烧杀抢掠,颇有蠢蠢欲动之势,恐怕以此下去,情况不妙啊!”

“距离上次慕枫谷大败越氏已经这么多年了,上尧麟锡倒是一如既往的不安分,即使他亲生儿子身在京都也依旧无法让他收敛一些,这些年越发张狂了。”越弦愤愤不平地说。

“上尧麟锡在位二十年有余,虽说倒是经常侵扰我珺月边境,但是于大方面却是屡屡遭挫,以他的雄心和抱负,是不可能甘心做一辈子的失败者的,况且,他膝下五子,第三子早夭,回五子又年幼,大王子最得他宠爱,上尧骅饮出身低微,他恐怕根本不在意这个儿子的死活。”南宫翼在旁开口,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叹口气,神色有些飘渺哀伤,“若是公子还在,恐怕如今便不会是这番景象了。”

在场所有人都是知情之人,故而南宫翼此番话不免也惹得众人黯然神伤。

偷眼看向詹台玦衡,只见他低垂着眼,静静地倾听着。

“依师父的意思,难道我珺月要同越氏兵戎相见了吗?”我趁机转移话题。

南宫翼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我也不敢肯定,不过看越氏最近的动向,倒是有些试探我们的意味。”

“镜亦城近来也在为这件事头痛不已,”杜子声应和道,“若慕将军还在,那根本无惧越氏蛮夷之邪,可是如今……若真打起来,怕是朝中无将啊!而且,如果越氏联合蒙古吴诏一起三面夹击,怕是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啊!”

我仔细想了想:“蒙古与吴诏实力不强,应该不会贸然出手,不过若是我们真的与越氏僵持,倒也不排除他们趁虚而入的可能。”

“所以归根结底,如果真的与越氏打起来,恐怕珺月十数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最终会打破。”杜子声说完,一脸沉重。

我余光关注着詹台玦衡,只见他听到越氏意欲开战的消息之后,眉头轻皱,然而棕褐色的眸光却熠熠闪烁。

“好了,事情尚未定论,你们就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了,”越弦接话,“我认为眼下倒是有一件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

众人疑感地看向她。

越弦转向我:“千瞳,你要去寻涉谷有这件事,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

我恍然,没错,如今詹台玦衡已脱离危险,是时候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无论是否是镜司澈投意,消息却必然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

细细想了想,却是摇头:“除了你们,我再没有告诉过别人。”

“这中间一定有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泄露了秘密。”从进门来一直沉默的流殇云也终于开口。

南宫翼点头:“说得有理,从我与千瞳约定,到前去乐然居,再到莫声涧,会是哪个环节呢?”

“为练器乐,乐然居所有的门窗都是经过隔音的,当时只有我们三人,所以在这个环节出错的可能性并不大。”越弦先将乐然居的可能性排除。

“以当初霍步他们的准备情况来看,恐怕莫声涧也不太可能。”南宫翼分析。

“那么,就是你们师徒二人言谈间被人听去了?”我与南宫翼交换了神色,以南宫翼的五觉,怎么可能被人偷听却发现不了呢?

莫非此人亦是一名内功深厚的高手?

“不管怎么说,想来这泄露秘密的人,一定在我们府中。”我初步推断,众人点头。

“我认为,”就在我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时,詹台玦衡的声音传来,“既然大家都没事,那么此事,就没有必要追究到底了罢。”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望着詹台玦衡,一向眼中不容沙子的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与我们格格不入的话?

詹台玦衡觉察到了我们征询的目光,淡淡一笑:“这件事,我倒觉得没有那么严重,所以,也许没有必要一查到底罢。”

南宫翼紧紧看着詹台玦衡,似乎想看透他此刻的想法:“说说看。”

詹台玦衡侧过脸去,看向一旁,想了想:“表面上看,所有的猜想都指向我们府中有细作,可是,有时候越明显,也就越可疑,说不定是对方故意来迷惑我们,以此来挑拨我们府中众人的关系,打破府里的平静。”

“虽然你说的在理,可我还是觉得……”我细细忖度。

然而詹台玦衡却不等我讲话说完:“千瞳,相比这个,我们倒更应该关心静雪这一事的进展,”说着,他看向越弦,“不知道前辈的‘三日醉’可研制成功了?”

越弦亦是对詹台玦衡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回答:“虽然带回来的涉谷草不多,但是还是足以帮助静雪,不过静雪如今身怀有孕,且临盆在即,我会先给她开服保胎的方子,待七日之后行事更为稳妥。”

詹台玦衡点头:“这样最好,临昭兄,这些日子静雪就拜托你了。”

流殇云看着詹台玦衡一阵沉默,而后别过脸去点头。

我心中不由更加迷惑,流殇云今日的表现,实在是……

詹台玦衡似乎也感觉到了流殇云的不友好,一时有些愣怔,然而当着众人在此也不好问个清楚。

“既然玦衡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查清楚也无碍,那我们倒也省却了这许多麻烦。”南宫翼最后出来圆场,“既然玦衡已经没事,我们还是让他多多休息,不要打扰他了吧。”

“在下遭此劫难,多亏各位相助,在此谢过了。”詹台玦衡想要抬脚下床,却被我抢先一把拦下。

“不必言谢了,如果真要谢,你倒是应该好好谢谢千瞳,”南宫翼黠促地扫了我眼,目光之中的了然打趣让我顿时多了几分不自在,“她可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整整一天。”

詹台玦衡似乎也颇为尴尬,不着疲迹地看了我眼,不过眼中的情谊却是满满的,这让我心中仿佛被丝丝缠绕一般。

易宫篇 借问苦心爱者谁 第二百二十三章 疑惑

“师父不要这么说,你们为了玦衡也是弹精蝎虑,如今他已脱离危险,你们也可放心了,劳累了这么许久,你们也快去歇息吧!”我匆匆开口。

“罢了罢了,”南宫翼摆摆手,“不妨碍你们了,”而后看向越弦与杜子声,“我那里留了些上好的雨前龙井,二位可愿屈尊前往,我们共铭一番?”

杜子声自然说好,转过去问越弦:“不知诡医可愿赏光?在下正好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越弦似乎原本想要拒绝,可是被杜子声这样一问再回绝就有些清高了,只能暗暗瞪了南宫翼一眼,笑对杜子声答道:“不胜荣幸。”

南宫翼无视越弦的目光,坦然侧身:“二位请。”

“我送师父、杜叔。”我也起身,却被南宫翼一手按下,“不必了,你也要多多休息,不可硬撑。”

我见南宫翼执意,只能作罢,唤了若芙代劳。

“那我也走了。”流殇云待南宫翼三人离去后也闷声说道。

“临昭兄,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詹台玦衡问道。

流殇云却是摇头:“没有,你多心了。”

“哥哥……”我开口,孰料流殇云同时对我说道,“千瞳,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同你说。”

我与詹台玦衡四目相对,均是一脸不解。

“哥哥,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吗?”

流殇云似乎有些生气:“你不跟我来就算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踏出了房门。

……

詹台玦衡见我看向他,对我不在意的一笑,示意我尽可前去。

无奈之下,只能抬脚追了上去。

“哥,哥。”我在流殇云身后跟着,然而尽管我叫破喉咙,流殇云亦是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流殇云,你站住!”眼看离风凌居越来越远,我一急之下便喊道。

流殇云闻言最终停下,却仍是背对着我,不肯转过身来。

我绕到他面前:“刚刚你就一直怪怪的,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流殇云看着我,眼中颇有些失望,斟酌了良久有开口:“千瞳,你告诉我,你跟玦衡之间,你们两个是不是……”

我知道流殇云想问什么,顿时有些局促:“这,你不是刚刚都看到了么?”随即反应过来,“莫非你是因为这件事?!”

流殇云的沉默印证了我的猜测。

“没道理啊,当初就是你和静雪劝我诚实面对自己的,怎么现在你却……”我百思不得其解。

流殇云深深看我一眼,最终重重叹气:“千瞳,我在想,也许我们错了。”

“什么意思?”我一愣。

“当初,我见你与玦衡明明互相关心在意,却偏偏事事针锋相对,便觉得你们应该坦诚相对,加上我与静雪的事,总觉得天下有情之人,都该终成眷属,可是经过莫声涧涉谷草的事,我有惊觉,也许有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单单有情,是不够的。”流殇云一面说一面想,力求委婉。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赞成我与詹台玦衡的事?”我不敢置信地问他。

流殇云轻轻却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千瞳,至少我并不认为,你们之间是合适的。”

“为什么?”张口却只问得出这一句。

“千瞳,作为玦衡的朋友,我承认,于大处,他文武皆备,才智卓然,整个珺月难有匹敌,可是,作为你的兄长,我必须得看到,于情处,却是冷漠淡然,寡情绝幸,即使他心中对你一如你对他,可是在面对天下大业的时候,你认为他会选择你吗?”流殇云认真地说道,却仿佛给我原本好不容易暖起来的心里生生浇了一盆冷水。

无言以对,诚然,流殇云说的句句在理,我并不是未曾与江山皇位相争过,任镜司澈对我那般真心,都不肯为我轻言放弃,对于心思深沉莫测的詹台玦衡,我的确没有信心再不自量力一次。

“千瞳,作为你的兄长,我希望你能寻得一心人,可是,我更希望你能过的幸福,一路看过来,我深深地觉得,无论是以前的镜司澈,还是如今的詹台玦衡,都并非是能够让你幸福的人。”流殇云语重心长地说,让我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惘怅。

“千瞳,”流殇云看到我的脸色,心疼地拢了拢我的肩,“我还记得你曾经的愿望,那便是游历这世间山川河流,自由自在,不受约束,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选择了詹台玦衡,就意味着你再也不可能实现这样的愿望,不仅如此,你甚至要被卷入你最痛恨的政治斗争,还要面对镜司澈为敌的境地,虽然你们之间已经过去,但是念及以往的情意,你难道会狠得下心与他为敌,处处算计他吗?或者,如果有一天他们二人真的面临你死我活的情形,你能眼见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吗?这些,你又可曾认真考虑过?!也许现在你同詹台玦衡在一起,会感到短暂的幸福,可是一旦当这些为难之处迫在眉睫的时候,你的幸福,又能维持多久呢?!”

想来流殇云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的头头是道,让我一时反驳不得。

但是,难道真的要我因此而放弃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吗?

“哥,当初你明明知道,想要娶到静雪根本无异于痴人说梦,可是你为什么还是奋不顾身地爱上了她呢?”我低下头,轻声问道。

流殇云大概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事:“这与你的事,有关系吗?”

“我只是想说,有的时候,喜欢就是喜欢了,即使明明知道前面的路有多么难走,也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弃,”看着流殇云愕然的神色,我接着开口,“何况,如今眼见静雪就要恢复自由之身,你们二人之间经历了这么许多,也终于要修成正果,可见,在真情面前,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真正的困难,只有心里对于未知的不安与恐惧。”

说到这里,我深吸口气,昂起头,自信地说:“我相信,只要我们彼此倾心,彼此坚定,那么任何的艰难险阻,都不能将我们拆散。”

很久之后,我曾在记忆中翻找出这样的情景,倔强的少女,用自己彼时所有的勇气与坚持睢护了自己心里的那一方执着,那时的她,曾经相信,只要有爱情,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只要两个人勇敢坚持下去,没有什么能够阻隔那一份情意。

但是,后来上天用那些刻骨铭心的事,狠狠地惩罚了我当初的自以为是,为此,我们所有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曾经在几番辗转之中思考,如果知道我们今后的命运,那时的我,还敢那样笃定吗?

然而,只要一想起那漫天樱花中倔强的少女,想到她为爱单纯的一往无前的傻气,心中总是难免涌上由衷的钦佩与向往,那样稚嫩却无所顾忌的勇气,早已在岁月的流逝之中,早早被我磨平了棱角。

流殇云被我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显然,他并没有想到一向对感情犹豫不决的我,缘何会突然如此的坚持与执着。

“那么,既然你这么说,是代表着,你已经想好怎样面对詹台玦衡与镜司澈之间的对抗了吗?”最终,流殇云反问我。

提起镜司澈,不禁又想到今天离别之时他孤独的背影,像是在我心里深深腐蚀了一个洞,空凉寂寞,深不见底。

“他们之间,并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有些失落,“无论我最终选择谁,他们都免不了相互为敌,”向流殇云看去,“即使我没有选择玦衡,我也必须帮你们不是吗?毕竟除了他,我还有家仇要报。”

流殇云哼道:“难为你想的清楚。”

“不,”我立刻否定,“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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