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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舞作者:1908-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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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练柔道就练出了这个体质,庄力中午饭都没吃,迷迷糊糊就把体温给睡上去了,褥子底下一滩水,毯子也湿了,骆东赶紧就把人给送到卫生院输液了,针头扎上没多久,送家电的来了,骆东又急忙忙的赶回去,等姜叔他们下午来上工,问了一句庄力怎么样了,骆东这才想起少爷来,开车去接,庄力脸色红里透着黑,煞气森然,骆东觉得大老爷们儿不至于这么矫情,嘴上道歉可心里没当回事。可庄力没让人如此怠慢过啊,自己又不认识回家的路,日头挺毒出来又怕中暑,土豆都不会削的少爷让他给扔在卫生院被俩个小护士当大熊猫一样拷问了俩钟头,怎么可能不生气。
就算发烧38°7浑身无力,庄力还是给了骆东一口,嘴对嘴的咬,就算传染不上感冒也得收他二两血回来。可怜骆东脖子上还贴着膏药,嘴巴上不能再贴创可贴吧?鲜血哗哗的流,骆东抹了一把还没来得及爆发,看到庄力眼里滋啦啦的小水花,哀怨愤恨的活脱脱一个遭了劫的大家闺秀,岂止是可怜啊,谁是罪魁祸首谁就得十大酷刑伺候啊。
又白挨了一口,骆东的火气给“哀怨”回去了,什么都没说把庄力拉回来,伺候上炕躺着,炕桌上小米粥白开水消炎药,大狗也给放屋里在炕边看着。庄力那一口是真咬狠了,嘴唇里边烂了,外边还留了一个口子,要是没发烧,保不齐下嘴唇就给咬掉了。骆东也吃药,消炎药,还含了一口白酒,狂犬疫苗不用打,那也得消消毒,小丁问他怎么弄的,骆东说挤了一个青春痘。
第 6 章
嘴巴疼,说不出话,骆东一次次的去冰箱拿冰块,嘴巴冻得都失去知觉了。姜叔他们都知道庄力发烧了,这成了了不得的事情,姜叔说骆东不懂得照顾人,上午就应该听他的去输液,小丁也拱火,说庄力那样的知识分子比不了他们干体力活的大老粗,得殷勤着伺候。骆东火气撒不出来郁结在体内终于伤了自己了,本来只是嘴唇烂了,这下舌头都开始起大泡了,高分低能的废物,自己要发烧都不知道,还赖老子没伺候好!白纸一张的欠条,一分钱都还没到账,这钱可真不好讹啊!
骆东翻出欠条拿着手机准备把银货两清让少爷走人,可走到炕边又下不去手了,美人病了他也是个美人,尤其是看不到那欠揍的冰冷眼神儿了,嘴唇干帛的能撕下一层皮了,脸色潮红,头发也汗湿了,结缕的睫毛不安的抖动,脑门密麻麻的汗珠让人想给擦擦……骆东拧了把湿毛巾,给他搭在脑门了,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骆东的厂子还没下班,顾爽开着别克就过来了,鼻头红的跟马戏团小丑似的,眼睛也水汪汪的,嘴角耷拉着看着也挺可怜的,从车里抱出一桶最大容量的可乐让骆东给他煮姜丝可乐。鼻涕都流成这样了喝可乐还管什么用,姜叔又给支招,吃药吧,感冒冲剂加头孢,睡一觉就好。
一夜之间,骆东家里就成难民收容所了,三人凑齐准出事,上次毁的是家电,这次毁的是人,不知道明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一大锅小米粥,连咸菜都没有,三人呼噜噜喝,大狗不知道从谁家叼回来一个大棒骨,在三人面前“嘎吱”“嘎吱”的啃……顾爽病情最轻,手机掏出来:“喂喂?我要吃肉!”,一个小时之后,大姬抱着KFC全家桶来了,俩人兴致勃勃的对着大狗啃,骆东和庄力在炕上无视,一个看书一个画图,骆东是想吃吃不了,嘴巴动动就疼,喝粥就去了半条命何况鸡骨头,庄力是不吃垃圾食品。
有大姬做伴,顾爽有的玩儿了,俩人跑都树林里偷芸豆,回来自己煮,大料花椒下的足,香味儿飘出好远,骆东在窗下坐不住了,扔了铅笔去换口味。芸豆还没熟透,顾爽和大姬就吃了小半锅了,骆东嘴巴都快烂了也吃不出来芸豆烂不烂了,这下玩大发了,芸豆本身就没长熟还没煮熟,吃的最哈皮的顾爽都口吐白沫了,大姬上吐下泻裤带都不系了,骆东吃的少,脚底下凌波微步而已,刹车当成离合踩,踩了半天踩的是自己左脚,倒底车是庄少开的,四人去医院,庄少是感冒输液,顾爽是洗胃,大姬是输盐水,骆东打了一针破伤风,还是坏在嘴巴上。
这下顾爽老实了,先是破财,然后玩火,这回小命险些玩进去,如果还是不安分,那就只好去跟阎王玩穿越了。
叫家长吧,人太多,伺候不了。骆东给顺子打了电话,让他来善后,顺子赶到医院骂了半天没人搭理他,骆东翻开自己的嘴唇,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带着庄力走了。顺子拿着顾爽和大姬的手机,颤抖了半天,还是打了,谁让他嘴巴没坏,家长的攻势只能他这当哥哥的扛着。
骆东和庄力是打车回去的,晚上八九点,路不堵可逮酒驾拿奖金的交警多,庄力是个三无人员,万一逮住了不好解释。家里还有一辆车,是大姬的雪佛兰,可车库只放得下骆东的华田小卡。俩人回到家就开始下阵雨,还挺大,没多会儿,噼里啪啦冰雹下来了,叮叮当当砸在大姬的车上,动静让人有点不忍心听,只好把电视开到最大声。
骆东在医院已经催吐过了,小米粥都白喝了,肚子咕噜噜的响,又去熬了一锅,不过凉水,外边下大雨,热乎乎的喝着正好。庄力的精神倒是好了很多,体温三十七度多,没有完全退下来,但气色看上去不是一般好,骆东怀疑他是幸灾乐祸,无论从叫个角度看,顾爽的倒下受益最多的就是他。
好吧,庄少有教养庄少城府赶上了马里亚纳海沟庄少历经了大风大浪,可看到顾爽被上下扒个精光泪流满面抱着小护士一口一个“妈”叫着,庄少允许自己幼稚了一回:下次顾爽来,送他一斤芸豆当出院礼。
电脑显示器买来了,20吋的LED,送货的帮忙把驱动装上了,说配这集显256,好比骡子拉着宝马上路,一个劲的忽悠骆东把主机也更新换代,这是家里有袋醋,问邻居借大闸蟹的无耻忽悠,骆东立刻识破给拒绝了。庄力要了骆东的银行卡号,给他转过去了两万块,多出来的五千算是咬他那几口的医药费,骆东这回没脾气了,伸出一个巴掌让他一根手指头咬一下,再给两万五!庄力嘴巴是张开了,粉嫩小舌头就舔了一下,骆东就红着老脸回去喝粥了。
等老子嘴巴屁股都好了!哼哼!恢复了电器时代,骆东舒坦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CCTV6,80年代国产武打片,没有什么维亚轻功飘来飘去,一招一式比划的像慢镜头,哼哼哈哈掷地有声,一直看到了睡觉时间,庄力在电脑前都没抬头,骆东临睡觉前过去看了一眼,少爷在看股指,五大交易所的红蓝曲线……骆东眼前晕眩,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骆东睡觉是很警觉的,大狗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还得人为的听动静。庄力上炕睡觉时,天都蒙蒙灰了,大概五点的样子,六点的时候,骆东被一串呻吟给弄醒了……旁边的被团抖啊抖,筛糠一样。骆东凑过去一看,庄力脸上全是冷汗,摇醒了一问,说是头疼,骆东想给他找止疼药,庄力要硬抗,说自己的脑袋瓜子举世无双不能乱下药,骆东一想也对,赚大钱的脑袋嘛,就撒手不管了。庄少不干了,醒都醒了,狼狈的样子也被看到了,你得伺候啊,少爷是花了钱的啊。庄力拽住那只他舔过的手,让骆东舔回来,不过要舔的不是手指……骆东不跟他废话了,把大狗给他领到跟前了,然后自己穿上衣服去洗漱了。
庄力这一觉睡到了晌午,褥子又拿到房顶去晒,尿床了一样潮乎乎的,可庄力穿戴整齐的出来,俨然那个拉着骆东手耍流氓的斯文败类另有其人,所有的举动仍是工工整整完美无缺,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多余,盯着骆东像两轮十五的月——幽冷。
吃过午饭,骆东就开着大姬那辆被冰雹光临过的雪佛兰出去了,既然少爷钱都给了,大门就不用锁了,可家里的存折毛票还得都带着。骆东要去老顾那取图纸,说好了今天给图,尾款也要带过去。太阳晒,路上堵,反正不是自己的车耗的不是自己的油,空调开着车窗天窗也开着,堵就堵吧,不熄火等着。取了图又去景卫的律师楼坐了一会儿,说说顾爽的奇特经历,主要是问景卫一些合同的问题,骆东想把跟家具城的合同改改,再这样压榨他,他的家具厂就要关门大吉吃自己了。走的时候,骆东顺手带走了一本杂志,经济类的,封面上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才俊,白手套贝雷帽,拄着高尔夫球杆一副休闲派头,骆东在路上翻了翻,封面上的男人叫庄勇,跟家里那个小白脸长得挺像,只适合出现在画报上。
天使在人间,少爷在我家,骆东把杂志扔出车窗时只有一个念头:家里那个二少爷太他妈小气了,才给了两万块!
于是乎,骆东回到家就殷勤多了,不去厂房干活给少爷沏了杯看家底的好茶,嘴巴也不疼了开始滔滔不绝了,说改天带他去医院再做个A超B超C图D图,还把上次做的那一系列检查结果都抖落出来,指着头颅的X片子说淤血块多大啊必须得去住院啊,可住院哪有家里伺候的好啊都是消毒水味儿还有小护士骚扰……庄力只是拍了拍骆东的屁股,说怎么着都行。
正经的生意不好好做,做到要卖自己……唉,骆东一下午光叹气了。因为防着庄力卷包会,骆东把家当也清理了一下,抽屉里翻出一张欠条差点没晕倒——忘了这碴儿了,去年十一问别人借了十万周转,眼看就要到期了,居然忘了个干净,债主会不会也忘的这么干净啊?这种小额的资金,骆东这种小生意老板都不走银行,虽然银行的利息要低很多,可贷出来十万你再给银行送五万礼,还是你亏,所以他们都跟相互熟识知根知底的人借,十万块,一年一万利,没有银行那么多手续,当然也不用纳贡。
骆东的家产全都在厂子里,一点私钱都没有,不持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每到年底骆东还要请人来做账避税,还要拜拜这局那局这所那所的各路大神,哪家是一头肥羊就打发了的,至少得一车肥膘猪啊,钱赚的再多也填不满上边官帽子的口,何况骆东根本就没赚到什么钱,这两年原材料成了黄金房地产级别的投资目标,一个月比一个月炒的高,母猪吃了避孕药壮的没这么快,要不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干什么,骆东真想关门算了。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帝王不狠,哪得太平,生意人不狠,那就只能喝西北风,可这大夏天刮的是东南风。手头的钱要是还了这十万块,那就没法再进货了,家具城的帐说好了年底结,结出来也是留着年底走动的,年初帮同行打了一套仿古家具,有七八万,可上个月不是老板跑了么,自己去晚了就抢回来俩疱子……还有谁欠自己的钱呢?
要不自己也跑了得了,跟小白脸私奔,让他养着……他要吗?
难为骆东还能笑得出来,姜叔他们早就骑着摩托车走了汽油味儿都散尽了,骆东还抱着床牙子在厂房里磨啊磨,一会叹气一会乐。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耳熟的歌声,骆东又嘿嘿乐。
“这是它响的第三遍了。”庄力拿着手机站在门口,手机一直放在厂房门口的长条凳上。
……好像,是不是第一遍了。骆东尴尬的接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喂”后边就加个“你好”,万一是客户呢,最怕是债主。
庄力一看骆东瞬间沉下来的脸色,礼貌的走开了,坐在只隔了一层竹帘的客厅里,照样听的一清二楚。
“我没时间……挺好……没有……再见。”
三四分钟,骆东就说了这几个字,然后厂房里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庄力立着耳朵等,大狗从地上晃悠悠的站起来出去了,顺着大狗的方向看,只看到了骆东上房顶的背影。
庄力眼睛眯了一下,书放下,挑帘子也跟着大狗上去了。
骆东坐在房沿抽烟,一条腿荡着一条腿曲着,夹烟的手搭在膝盖上,背后是挂着的褥子,就是没有床单飘,否则画面还挺煽情。庄力伸手挡了一下夕阳,云朵镶金边,远处的楼宇沐血,大半个天空,像燃烧着的战场。
大狗在骆东身边站了一下,退回来趴在了地上,庄力走过去,蹲着抚摸大狗的头,说:“晚上吃什么?”
过了一会,骆东才说:“出去吃吧,你病也好了,又没失忆,就当给你践行了。”
庄力慢慢翘嘴角,这是轰少爷走啊,还以为今晚上有床戏呢,一个电话,就变脸了?庄力按着骆东的肩膀坐在旁边,两条腿都伸出去荡着,胳膊顺势就搭在了他肩上,捏着他手上的香烟,庄力小心的吸了一口,只在嘴里停留片刻,就丝丝缕缕的吐了出来。
少爷不会抽烟,可恶霸少爷的姿态还得做做,最后一点烟丝吐在骆东脸上,庄力媚眼如丝,嘴角一高一低的笑:“你舍得让我让走吗?”
骆东嘴角翘的更高,攥着他的手指绕着自己脑袋给拿开了,烟拿回来,大口的抽,吐出一条直直的烟线,力道十足:“别迷恋哥,你还没那个资格。”
庄力一愣,低低笑:“成,当哥舍不得你,再让我住些日子呗?”
其实骆东心里烦乱的很,确实因为那个电话,庄力这么胡搅蛮缠,骆东踹他下去的心思都有了,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庄力看他眉头动了一下,以为被自己说动了,伸手摸上骆东的腰,手指感受到精悍的肌肉,愈发的不想走了。
“我回去也是住酒店,在这个城市,我没有家。”不自觉的,庄少就说出了真话。
骆东心动的,是这句话。自始至终都是这个字:家。
骆东歪着脑袋看他,平静的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偏黑的肤色掩盖了细纹的走向,映照着夕阳的光,有序的毛孔不肯透露一丝情绪。倒是庄力,过于白皙的脸显得有些落寞,交汇的目光中,掺杂着不多的渴望,仍旧那样幽幽冷冷,却不是因为洒脱。
……大狗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血盆大口,弯曲的狗牙。俩人还在对视,天长地久一样,要么亲亲要么说句话,听听,麻雀叫的多喜庆,景色这么好,做点什么吧。
“滴滴——滴滴——”汽车喇叭响。
俩人收回眼睛较量,都有流泪的冲动,眼球疼。
“骆东!人呢?有喘气的没?打劫打劫!”说出这一系列的威胁,顺子还没从车里出来。
大姬出来的快,直奔自己泥坑里洗涮过一样的雪佛兰过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围着转……
“把褥子收了。”骆东扔下一句话,下去了。
庄力啧了一声,等骆东走开,赶紧揉眼。骆东也揉眼,眼白都充血了,瞪了十多分钟不眨眼,血肉之躯,当然会疼。
“靠,见到哥哥激动也不用哭啊。”顺子迎上来。
骆东都没看他一眼,低头进了厂房。顺子撇嘴,又去看大姬,大姬摸摸车镜,又擦擦车身的泥痕,喃喃自语半天了。都说男人的车就是情人,来的时候亮洁的宝蓝色,一场冰雹,青蛙成了癞蛤蟆。
庄力抱着褥子跟大狗下来,眼睛也跟兔子似的,顺子这回不开了玩笑了,和大姬一起目送着进屋,然后双双的进了厂房,骆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关门。
“哎你俩怎么回事啊?眼睛怎么都那样了?”大姬问的有私心,最好俩人是玩真的。
骆东叹息,说:“叙旧。”
“哦……”顺子点头,“不堪回首的童年,怪不得你丫从来不跟我们露底儿。”
“哎你跟庄力真的是发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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