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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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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在理,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家里这么闹腾,实非他心中所愿。对他来说。哪家的孙子都是孙子,大房儿子多,分一个给三房这也是很正常的。他生气的只是大房居然把承嗣当做了一场买卖来做,死咬着三房不给钱不松手的话。所以他才会在刘承业说出让老三拿银子时气得拎起竹竿敲他。
可是,刘承业说的也对。只给二十两,怕是连请客摆酒的钱都不够。
上房外面,雪梅和敬民偷偷趴在窗下偷听,神情颇为微妙。
这老爷子到底是想三房承嗣还是不想承嗣啊?怎么把这事搅这么乱?如果承嗣的话只需要强压着刘承业就行了,如果不想承嗣就直接了当的告诉刘承贵。可是这样瞻前顾后的,即觉得大儿子要钱不好,又觉得三儿子给二十两少了。到底是准备怎么搞?
刘家搞成这样,绝对和刘老爷子有绝大关系,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前怕狼后怕虎,总想尽善尽美,却最终把事情都给搞坏了。
上房里,刘承志也察觉了出来。摇头道:“那依爹和娘的意思,是准备让老三承嗣还是不准备承嗣?”
刘老爷子就是心里没底,这才来找刘承志商量,听到他问,便叹口气道:“老三是啥人我再清楚不过了。要是能承嗣敬山,自然是只有待他好的。只是这老大到底是养了敬山十几年……”
刘老爷子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老三给二十两给大哥做出继费?”刘承志问道。他心知这二十两的主意女儿给出的,让刘承贵先死咬住二十两,到最后实在不行了再一两一两的往上加,否则的话只怕会被刘承业给把钱搜刮走。
看到老爷子点头,刘承志继续说道:“爹,这二十两可不少了,老三没攒恁多钱。这马上敬山就要相亲说媳妇,也是一笔大支出,没有个五六两银子的能行?以后老三即是有了儿子,那房子得翻吧?得替敬山盖个院子,这又得五六两。再加上娶媳妇的聘礼,我算了一下,他这里外里就得出去三十四两。你总不能让老三嗣个儿子就变成穷光蛋了?到时他没钱给敬山办亲事,这不还是丢的老宅的脸?”
这话听得雪梅和敬民连连点头,觉得他言之有理。
刘老爷子也听得心里敞亮了起来!刘承志说的太对了,如果三房真的因为嗣个儿子就把家底给掏空了,到时不知道外人会怎么议论老宅呢。现在老宅的名声因为刘承业的原因不太好,他也是知道的。
刘承志看到老爷子已经松动了,便接着道:“我看呢,我替老三做个主,这承嗣要请客,要到里正那里重造黄册,这钱都让老三出得了。”
“他能不出这钱?”刘老爷子的声音微微抬高了一些,“这是他承嗣儿子,难道还得让大房出钱吗?”
这却是已经答应了。
这要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老爷子遇到事情从来只和刘承业商量,根本就想不到其他儿子。可是现在家里有了事情,他第一个来找的却是刘承志,这从侧面上也说明了刘承志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高。
“那大哥那里?”刘承志略略有些担心,刘承业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只要他肯拉下脸来,那就是一个滚刀肉。
刘老爷子摆摆手,“老大那里自然有我!老三一直没有儿子,这事我也是在心里着急,既然他们准备承嗣,我这个当爹的就得替他们把这事给做好。等以后三房有了儿子,好好的过他们的日子才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这样就算把事给说定了。
雪梅和敬民在外面听了半天壁角。终于放下了一颗心。刘老爷子既然肯出面弹压刘承业,那么三房的承嗣就成了定局,过几天就只等着恭喜三叔就好。
听到这里,里面也没有什么好再听的了。雪梅就和敬民使了个眼色。俩人悄悄的从窗下离开,又顺着梯子爬出了院子,回到了重山家里。
刑氏正和井奶奶有说有笑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看到俩人回来了,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笑着打个招呼就依旧和井奶奶说话。井奶奶是个人老成精的人物,哪里会去打听别人家的事情,便也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过了一会,刘老爷子走后,刘承志过来喊他们。到家之后把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
“这么说,老三承嗣敬山成了定局?”刑氏听完之后就道。
刘承志点点头,深以为然。
不知刘老爷子是怎么和刘承业说的,最终按照刘承志所说的三房给了大房二十两银子的出继费,又答应一力应承下出继时所有的费用。这样就算把敬山过继到了三房门下。
隔了几日,便在院子里摆下了几桌席面,当着村中众父老的面,将敬山正式的认到了三房名下。
刘承贵抹着眼泪,听到敬山清清亮亮的叫了自己一声爹,差点欢喜的嚎啕大哭。段氏也是一脸泪痕,拉着敬山的手不舍得松开。
敬山平时在大房里无人重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爱护过。虽然对刘承业和连氏还是一份难以割舍而下的亲情,却极其快速的接纳了刘承贵和段氏做新父母。
三房承嗣成功,二房也是松了口气。雪梅和敬民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把各自的礼物送给了敬山。
“这太贵重了吧?”敬山捧着雪梅送的笔墨纸砚和敬民送的玉佩,一个劲的往外推。
“这是我和大哥为了祝贺敬山哥当了三叔儿子特意选的礼物,莫不是敬山不喜欢才要往外推?”雪梅故作生气的样子道。
“你就收下吧!这也是雪梅和敬民对你的一番心意……”敬山听到刘承贵说了这句话才嘿嘿一笑。将礼物收下。
这些礼物都是当着众人的面送给的敬山,见到雪梅和敬民送的礼物如此贵重,村民们不由得对二房又另眼相看了起来。有眼尖的人曾参加了那天的乡宴,一眼认出了敬民送的玉佩就是那天叶知府赏给敬民的,众人不由得低声议论了起来。
都知道二房两个女儿都嫁得极好。二房的日子也越过越好。可是却没人想到,二房送的礼物竟然这么贵重。
刘老爷子面上倒是淡淡的,纵是听到了村民们的议论声也是不以为意。
里正看了他一眼,笑道:“今日三房得了佳儿,以后的日子定会越过越好。”
这刘家大房真是作死,叶知府明明对大房的敬山另眼相看,他们却偏偏给过继出去,真是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刘老爷子眼神闪了闪,摸着胡子笑了笑,却没有往下接话,眼睛只是紧紧盯着雪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洛阳府衙后院书房里,叶管家轻手轻脚的从书房外走了进来,冲着坐在书案前看书的叶哲光道:“老爷,今日刘家二房来了消息,说是大房的敬山给过继到了三房做嗣子。”
叶哲光抬起正埋在书里的头,露出惊诧的表情。
……
……
ps:
我又感冒了,这个月感冒无数次了。今天就这么多了,我的补更次数用完了,先放一章伪的,明天我再补回来。
正文、第152章 叶府过问
(章节改过来了,大家可以重新看一遍,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月身体差极了,动不动就感冒发烧。)
叶哲光听到管家说了这件事情,不由得抬起头,露出惊诧的表情。
“这是几时的事情?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叶管家恭敬的叉手道:“回老爷,这是今天刘家刚刚送来的消息。我问过送消息的人,说是刘二爷前一段就劝过刘老太爷将大房的次子过继到三房名下。因为事情没有决定,所以就没有通知老爷。”然后又将雪梅的信奉了上去。
“你先下去吧,”叶哲光接过信后挥手让管家下去。管家叉手后刚走后门边,他又像是想起来什么的,“把今年县试中刘童生父子应试的文章抄来一份给我看。”然后便低头看信。
管家怔了怔,瞬间想明白这童生父子是谁,答应了一声便依言退下。不一会,便将今年县试中刘承业父子的原卷给拿了过来。
叶哲光已经看完了雪梅的信,正在思索。见到管家取来了卷子,就用心用意看了一遍,只见文章浮夸华而不实,心里不喜。“这样的文字,都写的是些甚么!除了文字还通顺,竟都是些粗心浮气的话,怪不得十几年不曾进学。”丢过一边不看了。
脑子里又想起了正在馆中闭门苦读的叶秋鸿和姜恒。为免打搅他们,家人没一个敢前去的。几次往馆里送东西,都只是下人们。
已经有一月不曾见过两个孩子,也不知他们怎么样?等到明年乡试之时,若真的能中举。才不负自己这十几年来对他们的教养之恩。
想到姜恒,又想到冤屈而死的好友。
想到好友时,身上突然打起了冷颤,悚然一惊,暗自道:“莫非是姜兄在身边警示我不可胡思乱想?”他左右看了看。书房中一切井然有序,没有一个人影。定了定神,捧起手中书本接着看,再不敢往下想了。
可是越是如此,脑子里越是繁乱,最终连书上写的是什么也看不下去了。气急之下。便将书本丢到一旁,猛然站了起来。
窗外,秋叶慢慢自树上飘零,被风吹着抹过了窗口,唯有几株芭蕉还在风中颤抖着。如同他的心。飘飘忽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兄到底在宫中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建文帝连夜赐死?不仅赐死了他,连他妻子也不放过,若不是姜恒刚刚出生还不懂人事,只怕已经遭了毒手。
姜太医连夜逃离,连孙子都不敢带。幸好隔了几日便是靖难之役,宫里忙着对付北边的……
那一年,自己血气方刚,誓要为好友寻个公道。却被父亲一顿呵斥。命令自己带着孩子们回了家乡,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许多真实已经湮灭在黄沙之中。
曾问过姜太医好几次,他只是摇头不语。问得急了才说了一句话,“你做为今上的臣子,却打听前朝的事情,不怕被锦衣卫知道?”听到这句话,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打听往事了。
罢了。别再想了!叶哲光转过身,面朝着书案。
“当今天子重文章。有空在这里自怨自艾,不若替两个孩子寻些正务文章。也好教他们在馆里安心读书。待明年考个举人出来,才是我的荣光。”想到这里,他又气定神闲走到了书架边,仔细的翻找了起来,将历年来自己所读的心得体会都再翻了一遍。过了一会,似有所得,便又提起笔,写起应试心得来。
董宜人心疼他,来到窗外看了好几遍,听到管家说他是在给两个孩子写东西时,急忙吩咐灶房熬了一锅燕窝来,悄无声息地放到了叶哲光旁边,又替他新添了茶水。
到了晚间掌灯时分,已经足足写了几十页。
叶哲光写完之后又仔细看了好几遍,将里面不合意的划去,如此一来几十页便缩小成十几页,最后将不要的全部放在火盆里烧成了炭灰,才将这十几页纸给锁了起来,准备明日再重新抄写一遍。
董宜人见到他已经写完了,才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女使端着晚饭。
叶哲光净了净手,又理了理美须,坐下之后拿起筷子看到董宜人站在旁边不入座,便奇道:“你怎么不进膳?”
董宜人笑了笑,指了指漏刻道:“老爷也不看看现在几时了,早已过了晚膳时间,我也是令灶房将晚食一遍遍的热过后才端过来的。”
叶哲光扭了下头,看到书房里的漏刻已经显示到了亥时正,不由得哑然失笑。
晚饭已毕,夫妻俩人便在书房里又聊了一会天。叶哲光将自己写的应试心得拿来给董宜人看了看。董宜人出身名门,与诗词文章一道上也是颇有见解,看完了叶哲光的应试心得后不由得连连点头。
“老爷的文章比起前些年更加精进了,于八股一道也更加娴熟,若是两个孩子得了这份心得,不知有多欢喜呢。”
叶哲光受到妻子的夸奖,连连颌首,“自古无场外的举人,当初我连考两场也未中,若不是你在后面鼓励我,只怕我到现在也只是一个穷酸秀才。即是娘子说极好,那自然是极好的。明儿我滕抄了之后,你派个人给孩子们送去。”
“何用老爷辛苦?”董宜人浅笑,“妻在家中闲来无事,明日替孩子们抄写一遍就是。也好叫孩子们知道知道父母对他们的期盼之情,定是能考得好的。”
“好,”叶哲光连声叫好,深情的望着妻子,“好一个父慈母悲,子当报恩孝亲,若是孩子们明年中了举人,定叫他们给你磕几个响头。”
“我自己的孩子,还用他们感谢我?”董宜人啐了他一口,“纵是阿恒,我也当他亲生儿子一般。”
叶哲光便捏着妻子的手。轻笑道:“阿恒自然是懂得你这一番良苦用心,若不然的话,定不会勿勿定下刘家之女。”
说到姜恒,董宜人立刻失落了起来,“阿恒是个读书种子。可是却定了如此一门亲事,这叫我心里怎生能安稳?将来他若是金榜提名之时,少不得要受到各位阁老们的重视,那刘家女有何德何能?她是能操持家业还是能应酬官场后宅?我一想起她,便觉得浑身剧痛,我的阿恒……”董宜人说着便哭了起来。
叶哲光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温言道:“阿恒娶了农家女,对他只有好处而无坏事。你只见那刘家女粗鄙,却未曾想到阿恒另一层身份。将来他有金榜之日,今上少不得要查三代祖宗,到时若知道他父在前朝中为太医。定是一番麻烦。可是他若娶了农家女,便是个无根无萍的人,今上只会对他心存怜悯之意,若是有人想害他只怕是会被人讥笑以大欺小以强欺弱。后面又有咱们家护着他,岂能叫他吃亏?他若是真按你所说,娶了一个名门贵女,这才是真的害了他一生哩。”
董宜人听到这里微微动容。
叶哲光又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阿恒这孩子莫看年纪幼。看事情却极为准确,我刚刚和他说了几句,他便立刻定下了刘家女。足见他是一个心智艰定之人。你以后莫要再对刘家女冷言冷面,抽空也要指导她一番。免得她成亲之后,连句话也不会说,平白坠了阿恒的名头哩。”
董宜人听见这话便微微颌首。
“刘家二房今日新送来的消息你听了吗?”叶哲光又问道。
董宜人颌首道:“听了,敬山在大房中不是一直挺好,怎么二房竟是生出了要把他过继到三房的心思?”
“我倒是有不同的想法。我曾听闻这大房不学无术,在乡邻中名声极不好。那一天乡宴之时。我曾问过敬山几句,四书五经他竟是一概不识。只读了启蒙的书。这怎不叫人生气?若是能叫他从小读书,纵是中不了举,我也能想法子叫他中个秀才,再让刘家二房给他置办几亩地,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懂,每日混吃等死?还不如过继到三房……”说着便把雪梅的信递到了董宜人手里。
董宜人粗粗看了一遍,也松了口气,“照信里这么说,确实是跟在三房较好。三房为人厚道老实,又同意让敬山读书,对这孩子将来有好处。”
“你明日收拾些东西送到刘家,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叶哲光嘱咐道。
“自不劳老爷吩咐,我明儿自会办得妥妥当当的。”董宜人说着话,便将信件递到了烛台之上,引着火后又扔到了火盆中。夫妻俩人看着信件化成了灰烬,才齐齐转过头来。
“如此说来,刘三姑娘竟是一个懂事的,我以前倒是错怪她了……”董宜人思前想后,觉得雪梅这件事办的极好,以前对她的冷淡着实有些不公平。
“我就说过,阿恒的眼光极好。他选的人定不会有差,你以后有了时间便时常将她请来。眼看着她离成亲没有几年了,早晚熟悉一些家务也是好的。总比跟在她父母后面学种地要强。”叶哲光说道。
“老爷说的极是!”董宜人听着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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