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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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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看得微微失神,立刻垂下了头。嗫嚅了半天说道:“那要是……要是。种出来的亩产低了呢?”

雪梅脸颊含笑,异常的自信。前世曾跟着老师做过试验,完全用农家肥亩产达到了八百多斤,也就是四石半。考虑到现在麦种不优良的问题,保守估计亩产应该在三石多一点。

重山按经验种,估计一亩是两石的产出,若是按照她说的办法种地。达不到三石的话,让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嘲笑她当初没有用功学习。

“这个和你没关系,你只要按我的方法去种地,然后我给你租子就行了。如果赔了,不管你的事。”

“行,我做了!”重山便重重的点了头。

“那就说好了。明天早上你来我家,我和我哥要去田里看看,你正好跟着我们过去认地。顺便我再告诉你,从明天起你都要做什么工作。”雪梅就和重山商量明天都要带什么农具过去。

敬民在旁边一边拣车前子一边听着妹子和重山说话,听得兴起。不一会便加入了谈话中。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几个人正在说话,突听到院门处传来一个声音。

雪梅扭过头,见到芳兰站在院门口,上身着浅蓝色窄袖小袄,腰下系着胭脂色绣花绵裙,头上挽着随常云髻,簪上一枝银匾簪,柳眉盈盈,眼若秋波,俏生生的看着她。

怎么是她?两家人都已经翻过了脸。刘承业人城里回来后就来找刘承志闹了一场,雪梅当场就把刘承业穿着直缀和人在城里吃酒的事情给抖了出来,让刘承业灰溜溜的离去。离去时曾放下狠话,从此之后两兄弟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大人的事情牵扯不到他们这些小辈身上,可是雪梅对大房不是一般的厌恶,看到他们一家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来做什么?

雪梅眉尖微蹙,随即礼貌而又疏远的笑道:“芳兰姐来了,快请进来。”

芳兰撇了撇嘴,看着满院的凌乱,颇有一丝嫌弃,随即提着胭脂色绣花绵裙的裙角,小心翼翼地越过地上的几个麻袋走了过来。

“我有要紧的事问你,你随我进屋谈。”芳兰傲然道。

雪梅正在商量着明天的种植计划,突然被芳兰打断,已经是心生不悦,又见到她一副傲然的神色,心中微微有些不快,闻言便道:“我们正忙着,芳兰姐有啥话就在这里说吧。”

说着便蹲下了身子,将收上来的车前子和青蒿按照品样分门别类的整理。

若是一个机灵人,应该就能从雪梅的动作中看出,别人是十分不欢迎自己,寒喧两句后便会主动离开。然而芳兰不是,她紧紧盯着雪梅,就好像她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雪梅,我好心好意的过来和你说话。你这是啥态度?”

“芳兰姐,有啥话就直接说吧!”雪梅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通常对别人有什么不满处都会直接带到脸上。

如果是以前,她还会曲以委蛇的和芳兰说几句,可是在两房断交的情况下,身为二房的孩子不是应该对敌对势力嗤之以鼻吗?大房的孩子不也是同样吗?

我没将你驱逐出院就够宽宏大度了。

芳兰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满腔的怒气,咬了咬嘴唇面向重山道:“你给我出去,我有事找雪梅。”

重山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冒青筋,攫紧了拳头,“你会不会说话?”

ps:

地租:先预算这亩地有多少产出(比如说亩产二石,四六开。也就是说这亩必须交十二斗,剩下的八斗归佃户。)地主交各种农业税,佃户只交人头税。如果荒年,佃户也必须交预定好的十二斗,不能少交。当然,有些地主会好心地替农民减租子。

然而呢,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大家需要知道,那就是佃户留下的这四成收入中是有明年的粮种。实际算下来,佃户一亩地只有六斗左右的收入。连温饱都不够。

正文、第57章 极品修成

“重山哥,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明天你早点来我家。”雪梅伸手阻止重山再说下去。重山毕竟是她家的客人,又曾帮过她家。芳兰这个人不知轻重,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重山失了脸面,那可就是她的罪过。

重山听到雪梅这样说,脸色柔和了下来。哼了两声,和敬民打了个招呼便往自己家走去。

“芳兰姐好大的威风……”雪梅冷冷一笑,随即蹲下身子,继续挑车前子。

芳兰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她现在和雪梅话不投机半句多,只要一见面准得吵架,便也不想在这里耽误,便直言道:“奶让我来问问你,你啥时去城里见叶姑娘。你不懂规矩,奶怕你说错话做错事,让我跟着你,随时提点你。”

她曾跟着父亲去过城里,见过那些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和姑娘们出行。婆子丫头仆役们前呼后拥,好不威风。一想到以后就是知府女公子的闺中蜜友,从此之后也可以过上象叶姑娘一样的生活,便觉得身上涌起一团火热。

雪梅诧异的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芳兰几眼,只觉得说不出来的可笑。便干巴巴的说道:“我没准备去城里看叶姑娘……”

听到雪梅说不去,芳兰着了急。如果雪梅不去,她上哪找机会和叶姑娘见面,又怎么能和叶姑娘搭上话?在家里爹娘可是千叮万咛的说过了,让她勿必哄得雪梅去城里见叶姑娘。

“你为什么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雪梅连头都不抬,认真的挑着车前子。

芳兰一时语塞。

她深吸一口气,换了柔和的语气,“雪梅,我的好妹子。你还是年纪太小,有些事情不懂得轻重。你想想,若是以后你和叶姑娘成了好友,那不是就有新衣裳穿?叶姑娘那身上都是绫罗绸缎。随便赏你一件也得几十两银子呀?”

“我有爹有娘,有手有脚,干嘛要别人赏我衣裳穿?”雪梅斜睨了芳兰一眼。

芳兰的眼睛眯了眯,随即又露出一脸笑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叶姑娘搞好关系,以后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过着富家娇娇女的生活。难道你不想每天被婆子丫环们侍候着,出门有轿子马车,别人都体体面面的称呼你一声刘姑娘吗?你瞧瞧你那双手,脏不拉叽的,若是你肯用心的和叶姑娘搞好关系,以后你就不用再收这些恶心的东西了。”

芳兰说了这些,见到雪梅不为所动。咬咬牙终于说出了心底深处的那句话,“你愿意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做个农妇?你愿意吗?我不愿意!我想要过更好的生活。你愿意帮我吗?雪梅,天底下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帮帮我吧?只要你能让我见到叶姑娘,只要你能让我和她说上话……我愿意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听你的话。”

韶光明媚,斜斜的穿过树枝,照在胭脂色绣花绵裙上,犹如撒虹作霞。芳兰目光坚定,双手紧紧攫在一起,似乎想要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雪梅微微有些失神。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自己选择了自立更生。芳兰选择了依附和曲意逢迎。在她眼里,叶姑娘就是一个最好的目标,只要抓住了叶姑娘,以后就会有幸福的日子。

可是……雪梅微微叹息,无力的垂下头。

这样的生活,只是水中观花。一个贫家女子和知府家的女公子中间不仅仅隔着洛阳城。还隔着大海和高山,隔着十万八千里,不论你怎么努力,你也始终进不去那个阶层。最终,你只会沦落成为别人的笑料。

她想起斯嘉丽的父亲奥哈拉先生。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让邻居们接受他。而这个前提则是奥哈拉先生的妻子埃伦夫人是贵族。如果他娶个平民,他一辈子都无法和那个阶层说得上话。

“只有土地才是我们的一切,我们属于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也属于我们。只要我们好好经营,未尝不会有美好的生活。何必去想那些根本就不属于我们的东西?”雪梅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芳兰咬紧了唇,瞳孔瞬间变大,难以置信的看着雪梅。

“叶姑娘是天上的凤凰,光彩夺目,神仙玉骨。可我们只是地上觅食的麻雀,浑身上下灰扑扑的,没有一点色彩。无论我们怎么飞,也飞不到梧桐树上。哪怕就是勉强飞上,最终也会被别的鸟类给赶下去。安守本心,才是一生的幸福。好高骛远、心比天高,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雪梅看着芳兰,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知道,我就知道,”芳兰的腰微微弯下,躬起身子做出防备的姿势,“你见不得我好,你见不得我有一点好。从小到大,你就一直在和我比。大父大母喜欢我,你就拼命的在他们面前表现,好从我手里把他们抢走。这次也是一样,叶姑娘明明是买咱家的凤冠才认识的你。你凭啥拦着我不让我见她?难道她归你一人所有了?”

芳兰越说越生气,珠泪如雨般落下,“你就是害怕,怕我和叶姑娘见面后她喜欢我不喜欢你,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雪梅听得柳眉倒竖,樱桃小口微张,惊讶万分,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出来反驳的话。

这是什么神逻辑?我不同意引见就变成了嫉妒和害怕?

芳兰哭的更厉害了,“被我说中了?你没脸说话了?是不是?是不是?”

“这……这是什么话?我说什么了吗?”雪梅终于回过了神,清了清喉咙。

芳兰拼命的摇着头,只哭得梨花带雨,珠泪乱甩,指着雪梅万分的委屈,“你嫉妒!你就是嫉妒!你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好,你故意藏着叶姑娘不让我见到。”

“我?”雪梅哭笑不得,摊着手想要解释,“芳兰姐你怕是误会了吧?我不是不让你见叶姑娘,我是觉得咱们和叶姑娘之间没啥可说的啊。就是见了又能怎么样?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

“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不想让我见叶姑娘是不是?”芳兰打断了雪梅的话,抽抽噎噎道。

“我不是这么个意思啊!”雪梅只觉得芳兰琼瑶附体,思绪混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叶姑娘!”芳兰仰起满是泪水的下巴,厉声命令道。

“芳兰姐,你不要强人所难……”雪梅也有些生气了。

“刘雪梅!”芳兰连名带姓地念了雪梅的名字,恨恨地道,“我算是看清你是个什么人了!我算是看清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你的心里就只有你自己,从来就只考虑到你,从来不为别人着想。你自私,你无耻,你霸道,你贪婪……”

芳兰说了这句话便扭过身跑出了院子,留下雪梅和敬民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发呆。

“妹子,她刚刚在骂谁?”半晌后,敬民眨了眨眼睛,问道。

正文、第58章 晨起种田

当天晚上,雪梅便和敬民一起将骨头磨成了骨粉,又掺了一些草木灰,调成了磷肥。

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重山早早的起了床,汇合了雪梅和敬民两人,提着农具和吃食之类的东西趁着夜色往渡口走去。

李家村和南河村隶属于李村镇,南河村在伊河南面,李家村在伊河北面。两个村子隔着一条水面,遥遥相望。因这一段的弯流比较窄,慢慢就发展成了渡口,后来因为这个渡口,伊河的两岸开始汇聚了村民,便形成了现在的南河村和李家村。

李村镇经商之风浓厚,只要是个渡口就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小商贩在经营着各类商品。

雪梅他们一路过来时,正遇到小商贩们开早市,不停的可以看到行商们坐在巨大的太平车上,快速的往渡口而来。

马蹄的得得声和太平车上行商们幸福而焦急的笑脸互映成一道别致的风景,不停的在告诉雪梅,这是一个太平盛世。

在渡口上交了一人一文钱的过河费,三人便站在码头前等候。不一会便聚集齐一船的人,船夫撑着长长的竹蒿,只听得一声欸乃,船夫唱起了唐代诗人元结所著的《欸乃曲》。

“不恨湘波深,不怨湘水清……昔闻扣断舟,引钓歌此声……嗨,欸乃一声山水绿哎……”

水声淋漓,歌声醉人,犹如一张立轴的山水长卷,清风一推,橹楫扬起,荡开波浪层层婆娑细纹,行舟缓缓驶向北岸,乘客脸上带着笑,不由自主跟着唱了起来。

歌声清缓舒畅,从南岸飘到了北岸。

“真美……”雪梅站在北岸,回过头看着河水缓缓向西。平静如歌。心中犹如缓风习习,闲适悠然。

敬民左右看了看,没看出一点美感来,只看到喧杂行人带着早起的迷茫。争抢着往渡船上挤。不由得嘟囔道:“三人来回就得六文钱,有啥可美的?”

雪梅白了他一眼,当先往自己田地处走去。

敬民挠了挠脑袋,不知哪里得罪妹子,看到雪梅走远了,急忙跟上去。

雪梅这二十亩地,和李玉贵家剩下的那三十亩挨在一起,中间就隔了一条田垄,而刘承志买的五十亩又在那三十亩的对面,因现在那五十亩还不归刘家人所有。刘承志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也算是监督着李家不要使坏手。

刘承志和刑氏也知道明珠送给了雪梅二十亩地,俩人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雪梅好好的种地,千万不要辜负了明珠的一番心思。俩人私下也商量过。等到这二十亩秋收后卖了粮食,再凑点钱把这二十亩的钱还给明珠。

俩口子是明白人,不愿意让大女儿拿了婆家的钱贴补小女儿。他们却不知道,这田的利润却有是明珠的一部分,这也是当初雪梅和明珠说好的。明珠出钱雪梅敬民出力,然后利润三人平分。

俩口子不知道,他们二房那五十亩的产出也没有这二十亩地高。后来。三房和四房更是把自己的那十亩地全委托给了雪梅种,他们只收利润,甚至后来三房四房出了钱买地交给雪梅。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李家一家几口此时正在田里除着草,看到这三人,便直起身子打招呼。

“玉贵叔。毛婶,丽妹,早啊!”雪梅嘴甜甜的,挨个打了招呼。

李玉贵长相忠厚,因常年干农活脸色黑黑的。看到了雪梅如此礼貌,便咧开嘴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敬民和重山也打了个招呼,李玉贵话不多,问起来就是嗯一声或是点个头,和刘承志差不多脾气,倒是毛氏话比较多。

李家的小女儿李丽,一直低着头,认真除着手边的草。

雪梅和李家的人打过招呼后,这一片地的大小和重山仔细的说了一遍,拿出调好的骨粉一人分了一点,往根苗处细细的埋去。间中若是遇到有杂草的便随手除掉,顺便松整了一下土地。

重山虽不知道为啥要往根苗处埋这些粉末,但是昨天就和雪梅说过了,要一切照她说得去做,便也不追问,只是往身上套了一个竹篓,自己选了一块地,开始洒肥料。

黑夜悄悄向西隐退,东方的天空一指一指透出光亮。早起的朝阳跳出云层,调皮地看着在做农活的几人,将触手好奇地往这几人身上伸去,刹那间,几人身上便被镀了一层金黄。

雪梅敲了敲腰眼,直了起腰,手搭晾棚看了看大亮的东方,将事先背在背后的竹笠草帽戴到了头上。无意中转过头,只见远处阡陌纵横,鸡犬声隐隐约约从村庄中传来。

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前世也是这样,老师会在天还没有亮时将他们这些技术员全从宿舍中轰出来。一人背着一个竹篓,拿着采集器,趁着还黑着的时候采集试验田中茎叶样本,然后做各种记录,分析麦叶和稻叶在清晨时生长力度和吃肥的力度。

如果是新的品种,老师更会要求他们承包的试验田,每隔一小时都要出一次数据。这个时间段是最难熬的,经常会两三个人组成一个小队,才可以保证睡眠。

一想到那些不眠不休的夜晚,宿舍中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和对老师的诅咒声,雪梅就会觉得万分的怀念,那是她的少年和青春,也是她对前世仅剩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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