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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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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紫嫣为了这封信。每日食不下咽,夜不成眠。整日辗转反侧,唉声叹气,活生生地把自己折腾的只剩一把枯骨。
“这婆媳之间如何相处,嫂子我没有经历过。倒是帮不了你。可是夫妻之间,却贵在交心知心,坦坦荡荡。你敬他一尺,他自然会回敬一丈。再说了,孝敬老人乃是天经地义。你整日呆在家中不去探望伯母,这叫别人怎么想?”雪梅苦口婆心的劝道。
“可是她辱我骂我。我岂能咽得下这口气?”柳紫嫣忿忿地写道。
雪梅挑了挑眉峰,淡然道:“你咽不下又如何?难道你以后就不和伯母相处了?其实有时,吃亏便是赚便宜。你想想妹喜,再想想你自己,不就是明白了吗?她这几个月任劳任怨在万家受苦。所以才得了伯母的喜爱。难道你就受不得这苦?”听到雪梅说起这话,柳紫嫣不由抬起头想要争辩。
雪梅伸出一只手阻止,“我并不是让你和妹喜一样每日弯着腰在万家打扫庭院,你是万家未来的主母,背后又有你表哥和我撑着腰,这些家务活不用你做。你也不用惧怕任何人,相应的,也没有人敢寻你的不是和为难你。如果你和安伯母不好相处。那就做出一个表面文章来,可你现在连表面文章都不肯做呢……”
柳紫嫣咬了咬唇,垂下头去。
“有些话。我说了你别不爱听,我也是走了许多弯路才明白个中道理。”雪梅叹息道。
看到柳紫嫣掀帘出门,雪梅不由摇了摇头。
转过头去,看着被乳娘方氏从抱夏内屋抱出来的俊哥儿,不由喜笑颜开,双眼中流动着浓浓的宠溺。
雪梅怀孕时调养得当。俊哥儿的饭量极大,她一人都有些供不住。幸好生产前请了一个乳娘,俩人供了一个孩子。倒也松松的。此时见到儿子正皱着淡淡的眉头,紧紧攫着一双小小的拳头,闭着双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由轻声笑了起来。
听到了雪梅的声音,俊哥儿猛地睁开双眼四下寻找。
原来胎教真有作用?雪梅欣喜的自乳娘方氏手中将儿子接了过来,紧紧贴着他的小脸。自从她怀孕后,她就坚持每日读书给俊哥儿听。希望俊哥儿能熟悉她的声音,有时姜恒得闲了也会让他给孩子读书。
结果现在俊哥儿一听到他们俩人的声音就会下意识的转头,每次都逗得姜恒欣喜万分。
整个姜府现在最郁闷的就是姜老太医,他明明抱着重孙子,可只要姜恒一说话,重孙子必是会转头望着他爹笑,然后就一个劲的往他爹方向看,好像在抗议姜老太医为什么不把他送到自己爹的身边。
气得姜老太医揪着胡须,想要揍姜恒。
俊哥儿被雪梅逗弄了一会,很快的又睡了过去。见到孩子睡着,雪梅便又重新将他交到乳娘方氏手中,同时嘱咐她千万不能摇孩子,免得将俊哥儿脑子摇坏。
她是后世穿来的,偶尔看过论坛上那些准母亲议论,其中有一条记得清楚的就是刚出生的婴儿不能摇晃,会影响智力发育。
虽然穿来这么多年了,有许多前世的事情都已忘记,可是这件事情却牢牢印在脑子里。
乳娘方氏唯唯喏喏,抱着孩子坐在一旁,果然不敢摇动,只是轻轻地拍着。
京中风云多变,这几日的风声很是不对劲。
汉王表面比以前要老实了许多,再也没有弄出什么过份的事情。然而永乐帝到底对他失去了耐心,年前就命令他去就藩乐安州。当年汉王受封青州时,就曾拖拖延延的不愿意去,永乐帝赐敕曰:“既受藩封,岂可常居京邸?前以云南远惮行,今封青州,又托故欲留侍,前后殆非实意,兹命更不可辞。”
结果,敕下了,汉王也去了青州,却把兵马指挥徐野驴一铁瓜甩过去当街给杀了。这个消息传到京城,一下子震动了朝堂内外。我们这些做臣子为你们老朱家卖命,你当皇帝的杀我们,我们是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可是一个王爷也能当街杀朝廷命官了?这成什么样子?
朝臣们群情愤愤,要求永乐帝处置汉王。
永乐帝没办法。只得将汉王又召回京城中。可是汉王不知收敛,居然又打起了小姨侍婢的主意。
结果被他小姨一个状子告到永乐帝那里。
永乐帝大怒,再加上朝臣们又弹劾汉王,震怒之下将汉王褫去冠服,囚在西华门内。还是太子苦苦哀求。才削去了两个护卫,永乐帝又将汉王身边的属官杀了数人,这才消了心头之恨。
然后就令汉王就藩乐安州,永世不得回。
汉王无可奈何的去了乐安州。可是今年传来的消息却是汉王在乐安州招兵买马,日夜咒骂太子。
消息传回京城,永乐帝被气得一病不起。倒在了龙榻上。
京城上空的空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不管是汉王留下的人,还是太子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龙榻。
就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姜恒呆在皇城中。已经七八天没有回来了。
姜恒不仅没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往家里传。
雪梅只急得在家中团团转,跑到叶哲光那里询问,可他语蔫不祥,知之甚少。看到雪梅无可奈何的离去,躲在书房中的叶秋鸿自里间里转了出来。
脸色阴沉,面带不豫。
叶秋鸿已成亲月余。
他只是在成亲当日进了洞房,除此之外。每逢初一和十五与妻子同房,除此之外不在内宅安睡。为了这件事情,董宜人没少为他操心。曾数次让叶哲光寻他说话。
可他却以周礼来搪塞。
“周礼上有讲,每逢初一十五必和大妇行周公之礼。既然礼这么说,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处?”
听到这句话,叶哲光只被噎得目瞪口呆,灰溜溜的回去寻了董宜人。
本来董宜人还想请姜恒去劝劝他,哪里想到姜恒却被留在宫中。一留便是七八天?
“是你们干的?”叶秋鸿看着雪梅走出书房院子,冷然道。
“你是怎么说话的?”叶哲光哼了一声。站起身将窗户关好,“你若有空。何不关心关心你的后宅,整日让你妻子以泪洗面,我如何对得起亲家?”
听到此言,叶秋鸿慢慢地转过头,嘴角微微勾起,“你要我娶亲我娶了,还要如何?当初你曾答应过我,只要我肯娶亲,你就保住姜恒,如今他被滞留宫中,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若是阿恒知道他被杀父仇人养了十几年,不知他会做何感想……”叶秋鸿悠悠长叹一声,看着被关上的那扇窗户,怔怔地出神。
“你说甚?”叶哲光听到此言不由心中一惊,大声呵斥,“当年之事,谁对谁错这且不说,我从未出手陷害阿恒的父亲姜先达,你如何这样说?”
“难道不是吗?”叶秋鸿敛目垂首,盯着自己的靴尖,“那份药方阿恒没看出来什么问题,可是我一拿到就明白了。那药方里是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现在位极人臣,荣耀无比。不仅如此,他还是你的老师,你的长辈……”叶秋鸿说着,再次抬起了头。
“你们当年,想要毒害先帝,然后嫁祸给今上……”
叶秋鸿的语气轻缓,却将叶哲光听得心惊肉跳,“可是,你们当中有些人被今上收买了,有些人是先废帝的人,结果姜伯父还未出手便被人抖出去……因当年牵涉的人太多,先帝晚年又不喜杀戮,便只杀了几个以做警告……可是没想到,你们以生命追随的先废帝,却将你们一个个的连根拨起,杀起你们来毫不手软。”
叶秋鸿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难以听闻,可是在叶哲光的耳中却是如此的清楚。
“结果你们一心想要谋害的今上,反而放过了你们,一个个许你们高官厚爵……如今,你们还要封了阿恒的口吗?”
“我还没有儿子,若是我死了,你岂不是就绝后了吗?”
叶秋鸿一字一句,却将叶哲光惊的倒退数步,脸色煞白。
……
……
正文、第275章 鲜血四溅
姜府的夜晚,异常的寂静。
一阵阵夏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混合着虫声唧唧,凭添了几分寂寥。
雪梅摸了摸儿子淡黄色的胎发,轻轻翻了个身。
姜恒在皇城中已经呆了快半个月,一直杳无音讯。
雪梅知道,姜恒可能遇到了非常大的麻烦,十有*和以前的旧事有关系。
那一天她去询问叶哲光,叶秋鸿偷偷在书房内向她示警,这才止住想向叶哲光询问的冲动。
难道,叶哲光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正想着间,突听到头上的屋顶传来一阵轻微的砖瓦碎裂声。
雪梅的精神立刻紧张了起来。
一个黑影轻飘飘地从屋顶跳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伸出手指轻轻叩了一下窗棂。
三长两短。
雪梅激灵了下,悄悄下了床,打开了窗户。
黑影灵巧地翻进窗户。
“太太,我是相明。”相明扯下头上的蒙面巾,露出一张俊俏的脸。
雪梅深吸一口气,急促的问道,“今天可有阿恒的消息?你们可曾见过他?”
“没见到,恒公子和子侍被囚禁在一处宫殿中。我家公子曾想了许多办法,可都是无法接近。今天收买了一个小黄门趁送饭的机会和子侍搭上了话……”相明摇了摇头,轻声叹息。
“阿恒在里面好吗?”雪梅神色焦急,忍不住打断了相明的话。
“恒公子挺好,还让太太不要担心他。我家公子已经说动老爷,求老爷出面救他。”相明压低了声音。犹豫一下再次说道,“公子手里有陷害恒公子那人的一些罪证,公子的意思想用这些交换恒公子的安全。公子还说……请太太不要恨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也是身不由已,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太太不要出门。也不要见任何人,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公子怕有人利用太太搅起风雨。”
听到这话,雪梅不由一愣。今日郑书容递帖子非要见她,她牢记叶秋鸿的话,以生病给推托了。可是郑书容紧接着递过一封亲笔书信。信里只写了几个大字:我能救他。
雪梅看到这封信当时就心乱了,冲出去见郑书容。
可刚刚走到垂花门,却突然想起叶秋鸿每日夜间都派相明来传递消息,次次都叮嘱她千万莫相信别人的话。
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夜色虽是迷蒙,相明却依旧看清了雪梅的神色。他不由急躁了起来。追问道:“可是有人要见太太?”
雪梅点点头,将郑书容求见她的事情给讲了一讲。
相明嘿嘿冷笑数声,“若说这件事没有他郑家在里面搅和我是绝对不会信的!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打着一只是一只。今上生了病,这些人都急红了眼,生怕自己离那从龙之功慢了一步……”
说到这里,见到雪梅脸色煞白,忙生生止住。柔声道:“太太不用害怕,子侍和我一样,自小都是习过功夫的。虽没有万夫不敌之力,对付三四人还是不在话下,有他在便能护得了恒公子周全。”
后面的话,雪梅几乎都没有听到,甚至连相明走时,她都只是胡乱点点头。
她突然把一切事情都给想明白了。
皇帝要晏驾了……
现在正是新旧政权交替之时。拥戴太子的人也是分成了两拨。其中一拨以叶哲光的老师杨大学士为首,其中一拨以郑侍郎的老师金大学士为首。
这俩人为了争抢一个首辅的位置。正闹得不可开交。金大学士就利用姜恒的父亲姜先达早年之事来打击杨大学士。
只要这件事情姜恒认了,那么杨大学士就瞬间变成了万夫所指。
可是。杨大学士还不能出手救姜恒,因为当年的事情在明面上根本和他无关。若是他出手,别人定会觉得他是真的参与了。
怪不得郑书容要见她,想必只要见了她,郑书容必会告诉她,他们郑家可以出手救姜恒。唯一要求的只是让姜恒说出当年的实情,让姜恒招认当年姜先达确实想要毒害先帝爷。
到时,只要雪梅心一软,跟着郑书容出了府,只怕会立刻成为人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姜恒看重她,只要掌握了她,不怕姜恒不从。
姜恒认了罪,以后还有活路吗?还能活吗?
想到这里,雪梅只觉得浑身冰冷,恨不得此时腋生双翼飞到姜恒的身边。
不论是生是死,是剐是斩,只要在一起就行……
我们三个人,一定要在一起。
……
一辆马车静悄悄地停在姜府外的小巷子中,马嘴衔环,四蹄裹布,没发出一点声响。
须臾,从姜府的围墙上悄悄探出一个头来,左右瞅了瞅,刚刚准备跃身下墙,突然生生止住了身形。
黑影硬生生的翻了个身,重新坠落在姜府院内。
“这位朋友,出来了还想回去吗?”一个提着大刀的汉子哈哈笑着从暗处走了出来,洪亮的声音在静夜中显得震耳欲聋,“这可是姜翰林府上,朋友要来踩盘子也得问问咱们这些兵马司的兄弟同意不同意?你说对吗?”
黑影在院内没说话,只是微微叹息一声。
随着那汉子的声音,刚刚还寂静的姜府,此时燃起了灯笼和蜡烛,仆役和小厮们纷纷举着灯笼往院子里涌来。
黑影迅速地往黑暗中躲去。
提着大刀的汉子兀自哈哈大笑,即不往院墙上跳也不追赶,只是绕着院墙走了一圈,走到姜府的大门前。
“开门,快开门,我们是兵马司的,看到有人跳进了你家的院墙。怀疑他是飞天大盗,快些开门让我们进去捉拿。若是不开门,走脱了大盗,我看你们哪个担得起干系?”
大门的两个门房听到兵马司这三个字,不由面面相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这扇门。
门外的拍门声更加着急,还夹杂着几句南京城特有的骂人土语。
两个门房也是从南京城过来的,听到这乡音心中一松,正准备开门之际,突见从影壁后灯火大亮,刘忠领着姜纯姜叶和几名小厮急步走了过来。
“哪个敢开门?”刘忠大喝一声。双眼犹如铜铃,紧紧盯着那两个门房,“太太曾叮嘱过数次,公子不在家,一到落锁时分家中大门不许敞开。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两个门房向来害怕刘忠,又见到姜纯姜叶也跟在他的身后,只吓得缩了缩头,往后退了几步。
“你,还有你,接替这俩人掌管门户,不论是谁,不论是哪个府里的人。就是太太娘家的人也不可以放进府内,所有人一概不许开门。”刘忠转首,面朝两名彪壮小厮说道。
两名彪壮小厮应声而喏。取代门房站在了门后。
门外的敲门声依旧一声紧似一声,不仅如此,还传来了用滚木撞门的声音。
‘咚咚咚’的撞门声在众人耳中响起,即霸道又令人恐慌。
“此乃姜翰林官邸,你等不知是贼还是官,竟然敢用擂木撞门。难道不怕锦衣卫的刑具吗?”刘忠大喝一声,声音震耳。
大门外的声音。顿时停止。
刘忠急急转了身,面朝着姜纯姜叶。“你们速速去二门,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你们找到太太,让太太穿我那口子的衣裳,抱着小公子先躲到老太爷屋里,老太爷屋里有……”刘忠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只有姜纯姜叶俩人才可以听到。
“那你呢?”姜纯听到门外的撞门声再度响起,声音不由急了。
“我这条命是太太救的,今日就还给太太吧。”刘忠闭了闭眼,用力推了姜纯一下,“你们还不走,等什么?”说着话又转首吩咐几名小厮,“你们都是受过老太爷和公子太太恩惠的,今日就是回报的时候,若是不想回报只管回去,我刘忠断不会怪你们。”
几名小厮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都是家中有兄弟的,又都是几辈子跟着姜家,公子和太太待我们好,我们绝不会扔下太太和小公子跑。”
“好……”刘忠连着说了三声好,紧跟着他的人猛地撞到了门上,用力的顶着,“快来几个人帮忙,不能叫他们把门撞开,剩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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